第七章初次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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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自从来到峨眉山以后,每日郁郁不乐,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就那么静静地呆坐着每一个细微的响声都能惊起一身冷汗,俯在床上一角,时时地躲进棉被里,惊魂不止地哆嗦着。破山禅师看后爱怜地叹气摇头:“这孩子得了严重的忧郁症,关紧了心灵的之门,别人进不去,自己又出不来。”便嘱咐同门师妹家的孩子们和唐婉一起读私塾、练习气功,希望能让唐婉早一点走出心理的栅栏。
唐婉封闭了自己,喜欢孤独的冥想,渐渐的孩子们也不愿意在和她来往。一日,李逍遥在师傅的书房遇见了唐婉,面目憔悴,苍白无力。破山禅师正在发愁,看见心爱的徒弟便招呼道:“徒儿,这是你唐珍师太的孙女唐婉,是你的小师妹,今年十一岁了,过去见见,领着她四处转转、瞧瞧峨眉山的风景。”唐婉冲着李逍遥微微一笑。好像是命中注定:前世有缘,今生有意。李逍遥见到唐婉,心中有股莫名地激动,骤然激起无限的爱怜,深深地喜欢上了唐婉。
少年朦朦胧胧的纯情,钟情于美妙的心灵感应,自然地流露出爱的萌芽。如一口清泉滋润着心脉,清凉着神经。
李逍遥上前拉着唐婉的手:“小师妹好,我叫李逍遥,我们到峰顶去,那里可有意思了。”唐婉见一位少年英俊潇洒,面色桃红,练功时扎起的两束头发飘洒地散落下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和名字清晰地呈现在少女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真像小哪吒转世,要是胸前再挂个红肚兜那可是更像了。”破山禅师听后,哈哈哈地大笑不止,心想:看来二人是有缘之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日后能一起行走江湖,完成师傅的夙愿那可就太好了,站起身说道:“好啊!好啊!好啊!小哪吒好名字。在江湖行走时要有雅号,我看小哪吒挺洪亮的,以后就叫这名。徒儿,还不谢谢小师妹。今后还要多读书,开阔自己的视野,丰富自己的阅历。我看小师妹读的书比你多,水平可比你高。”
唐婉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头含笑。破山禅师很欣慰能看到唐婉开口说活了,这孩子聪明伶俐,心地善良,日后能修行苍莽奇功,和自己的徒儿;一刚一柔,文武兼备,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业。自己日后见到师太也有话说了,不会尴尬了。
至此以后,唐婉只有好李逍遥在一起时,才觉得开心露出笑脸。在群山之巅悬崖边上,唐婉站在一旁,李逍遥呼唤着,回身冲着身后的唐婉神秘一笑:“唐婉妹妹,让你看看我的伙伴们是多么的可爱。”此起彼伏地口哨声传出很远。
一会儿,飞上一只大雕,展开双翅和李逍遥玩耍嬉闹。唐婉看得出神,惊奇地望着。李逍遥跑过来拉住唐婉的手:“来吧,你摸摸它,这是英雄一生,除了雕王就算它最厉害了。在家族中,每一只轮流照顾小雕。今天是它保护小雕,不能待时间过长。”李逍遥指指唐婉:“这是我的好朋友,以后要热情一点,不许目露凶光、尖叫露爪,吓着我的好师妹。”大雕落在下来,蹦蹦跳跳地来到唐婉面前,点点头,轻声地低语着;伸出翅膀招呼着,一会儿,围着唐婉转起圈来。李逍遥急忙说道:“师妹,英雄一生接纳你了,在和你玩呢!”唐婉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着羽毛,瞧着被风雨和岩石磨撞得有点殉伤的翅膀时,簌簌的眼泪流淌不止。
少女和大雕紧紧地拥抱着,在风中伫立着,如若一座雕塑,牢牢地镶嵌着李逍遥的心目中;那情景深深地震撼李逍遥地精神世界:用生命来保护唐婉,不让受一丝委屈。少年地懵懂是真实的,纯洁的,发自内心地呐喊;要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不容易,时间能磨练一切包括感情和爱情。

唐婉的性格逐渐开朗起来,渐渐恢复了记忆。虽然有时还沉醉在痛苦的假想之中,但是笑声也越来越多了,这多归功于李逍遥的精心呵护。这段时间,李逍遥已把唐婉当成生命的一部分,除了练功剩余的时间里,就是陪唐婉一起外出散心。一日,李逍遥又来找唐婉。叩门,门自开,唐婉不在房间里。在一处偏僻的菜园子旁边,李逍遥终于找到了唐婉,焦急之感霎那间平静、踏实了。
唐婉冲他摆摆手,手指放在嘴间,告诉李逍遥莫要出声。李逍遥悄然来到唐婉身边,一起蹲下,顺着唐婉手指方向观看:菜园边的四周种植了不少的向日葵,前几日刮风,刮倒了不少棵。快要成熟的向日葵,沉重的果实压弯了枝叶。
一棵正好伏在另一棵果实下面,一只小老鼠,机灵地坐在那里,伸出两只前爪;一粒瓜子一粒瓜子地拽出来,嘴间不停地磕起来。那得意的神情,熟练的动作,惊人的速度,也深深地吸引着李逍遥;唐婉碰碰他,轻声说道:“挺有意思吧!怪好玩的。”李逍遥苦笑地应付着,唐婉师妹的心对景物之情永远是敞开的,对复杂的人还是关闭着,害怕自己再受到伤害。
这日,师傅召唤李逍遥和唐婉来到禅房,会见自己的老友:“快来见见你吴伯伯,他的才华远在于为师之上,天赐良机这几日可要好好学习、讨教一番,你俩可受益匪浅呀!”吴嘉纪是当今奇才,文才武略奇高,江湖美名:天外来客。
破山禅师再三要求能小住几日,每天在禅房会见了故友吴嘉纪,两人志向和兴趣十分投缘,畅所欲言几天几夜。吴嘉纪因亲见明王朝覆灭,清兵南下,居民惨遭屠杀,遂绝意仕途,隐居家乡,准备以布衣终身。写下了著名的诗《煎盐绝句》反应了劳苦大众苦不堪言的生活困境和自己的思想感情《白头灶户低草房,六月煎盐烈火旁。走出门前炎日里,偷闲一刻是乘凉》破山禅师很是欣赏吴嘉纪的才华,特别惋惜其生不逢时,埋没了一生的豪情壮志。这次回归故里,恰巧路过此地和老友叙叙旧,商量着:“能否受唐婉为徒,这孩子命也太可怜了······”听完大师的讲解,吴嘉纪答到:“我很喜爱这孩子,席下无女,等见到师太一面,我想收为干闺女,不知大师愿意否?”破山禅师求之不得:“我的爱徒李逍遥,请老友也指点指点,我想将一生绝技传授于他。”
天外来客传授一功夫,看去简单,使者幽深难懂,须慢慢体会:制心一处、磨砺心志,初入静时,心地染净相依,必须一心一意,就像放牛一样,当它犯人稼苗之时,就猛力拽它回头。因此,在行住坐卧诸法门中,当以打坐为基础。行住坐卧四威仪中,以坐为上,但并不是要执于死坐。培养一代大侠的基础:一是要有使命感,二是要谦虚谨慎,三是要有慈悲心,四是要有管理能力,五是要有外交能力。
破山禅师大喜,能得到天外来客的秘诀甚是不易。
十日后,天外来客告辞,带着唐婉上路了。李逍遥不想让唐婉离开自己,但是师傅之命不得不服从。唐婉泪眼朦胧地回头望着小哪吒。再也看不见了身影,心碎了,李逍遥奔上崖顶呼唤雕王。崇山峻岭之上,一人骑着一雕,展翅遥望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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