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目标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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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死后其大顺农民起义军分为两路:一路由郝摇旗、刘提纯领导,活动在洞庭湖以东地区另一路由李过、高一功带领,征战在洞庭湖以西地区。洞庭湖是中国的第二大淡水湖,跨湖南湖北两省,它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酆四水,号称“八百里洞庭湖”
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洞庭湖是著名的鱼米之乡,其物产极为丰富。湖中的特产有河蚌、黄鳝、洞庭蟹等珍贵的河鲜。起义军不发愁粮食,但是将近二十万人的穿衣与武器却是需要大量的银子来维持日常消耗。清军围剿了多次,但是地势复杂多变,加之起义军灵活机动的战术,无数次化解了危机。
于是清军驱赶和屠杀了周围的无辜百姓,只需出不让进入该地区,更不许百姓下湖打渔,防止有人通风报信;孤立和困守此地,严密防守一切物质地进出,使农民起义军陷入了很不利的局面。
一日,密探冒死送来情报:张献忠的藏宝图在江湖上出现了,据说财宝堆积如山,足可以富国强兵。还有一条绝密情报:闯王李自成的贴身侍卫黄虎透露,闯王并没有死,而是隐居山林,并且随身带来的撤离北京时;埋藏所有的金银财宝的示意图,是东山再起之时的本钱。
这一消息振奋了在中军大帐里议事的将军们:“这下好了,我们又有主心骨了。这几年没有闯王的日子里,军中再没有出现足智多谋的人才了,败多胜少,惨淡之际甚是堪忧。”军心涣散,将士不和;悲观失望,投降招安,种种艰难险阻困扰着义军的将帅们。无奈兜里没钱,腰杆不硬,说话底气不足。这下好了,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了,仿佛又回到鼎盛时期:金戈铁马,立马横刀,长空一笑,斩敌无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将要来到了,李过和高一功商量后决定,把这一消息密报给郝摇旗于刘提纯。嘱咐二人先派一只人马秘密寻找闯王李自成,如果能接回来更好。自己这一路也要出动人马,找到张献忠的藏宝图,绝不能落到清军的手里。二路并进,同时进行。夜长了梦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各派武林高手来作。时间长了,难免有好事者窥之,对于这种情况一律不留活口,斩草除根下手要狠。
几天以后,湖北通往四川的偏僻的小道上,一对清兵跨马横刀急速而来,大约有六十人。沿途之上,遇见人多的地方,下马小心翼翼地观察行进,从不招摇过市。一路上都很顺利,并未遇到什么过多的麻烦。进入四川境内,这支人马经过多次地侦查和筛选,驻扎在一个叫雷打岩的小村庄。
连年的战乱,此处已人去地荒,杂草丛生,荆棘疯长。四面环山,气候不热不潮,只有北山之上一个山洞,也是通风口;是通往村落唯一的道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起大风时,能产生奇怪的声音:时而有万马奔腾之声,时而如鬼哭狼嚎之音。洞内布满了蜂窝状的岩体,像喇叭,如战鼓,方圆几十里以外都可听见;有鬼城之所的称号,野果很多,经常有猿猴出没。

等一切安顿好以后,小红狼和掠地虎商量:“赶快回报老营,报李过、高一功两位首领知道,安全到达,请洞庭湖的将士们放心。也不知道另一路郝摇旗与刘提纯两位大爷派出人马没有?闯王是否安全健在?是否还是当年豪气冲天,英姿飒爽犹酣战时的闯王呢?”
夜色里,猿声鸟叫偶尔传来,凄凄惨惨如哭如怨。起风了,怪叫声响起,幽长又唱。在山角旮旯里发哨值勤的几人,从各处聚集在一起,蜷缩着跺着脚:“没想到山里夜晚还这么冷,这个鬼地方,听着就渗人。我们两位小爷胆子也太小了,有谁能来此地呢?荒无人烟,除了野鬼就是孤魂能路过。这几天忙着赶路,人困马乏的。哥几个还这么辛苦,看情景,不如轮流守候,用不着撒开几里埋伏起来。反正前面还有暗哨留守,咱几个可以放心的睡觉了。骑驴拄拐棍---带劲一会儿是一会儿,今天不说明天事。明日醒来摸摸头,如果还在的话,咱哥们又赚了一天,喝酒吃肉接着用,哈哈哈哈哈哈。”山坳里,风声应和着笑声,通过山洞转换成了愤怒地吼声。
接近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墨的一笔,洒洒地搅乱了一切梦境。
一个人影从隐藏慎密地杂草丛中警觉地探出身子,观察着四周,露水打湿的衣衫,紧紧裹着矫健的身躯。随身携带中两把短刃,腰后斜插着六把飞刀,轻轻站起,悄悄接近休息的营地。来人能在几十人的眼皮底下隐藏的如此神秘,何况都是江湖好手,摸清了人数和武器等情况后。来人又悄然离去,武功之高令人发迷,伪装之术,接近于登峰造极之地。
此人翻过山梁离开数十里,打一口哨。路边出来一人牵着两匹马:“主人,您可回来了,可把小人吓坏了。对方可有江湖老手小红狼和掠地虎,没有被发现吧?”说完忙递上包裹。此人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换上干净的衣服说道:“还好吧!回去再说,这里不便。”两人跃马扬鞭奔驰而去,身后荡起尘土飞扬一片。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同一地点,各路人马聚集而来,围绕着同一目的,怀揣着各自的心思;陆陆续续在其周围隐藏起来,都在等待一个机会和契机。都想让别人充当螳螂捕蝉的角色,自己是黄雀在后的主角,是渔翁得利的最后赢家。山雨欲来风满楼,平静之中蕴含着杀机重重。四川人口越来越少,惨死的冤魂越聚越多。浓浓的血流成河的气味也弥漫着阴间,地狱里的空间也越来越狭小了。一心修行成仙的人更少了,魔界里挤满了愤愤不平的冤魂。阴阳不平,八卦不稳,天下纷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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