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去前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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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的驶出了巨木小镇,并没有发生李善水想象中的狗血剧情,暗暗叹了一口气,开口问到:“我亲爱的老管家,能够告诉我你昨晚彻夜不归的原因吗?我想,你不介意满足你眼里的小少爷着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吧?”
“尊敬的少爷,我想身为贵族的你需要一位真正的骑士推开车门的老管家的面孔出现在李善水眼前。“能够请你出来欣赏你以后最忠心的骑士吗?”
“哦……”李善水正诧异为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听到老管家话语里所蕴含的意味,缓缓走出车厢,好奇,永远是人类最大的动力,即使是贵族,也不例外。
清晨的阳光逐渐明亮,让穿过树林中小径露出形迹来。微风带来了阵阵家园的炊烟味。隐隐约约的,从后面还传来巨木镇里母亲叫在外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呼唤声。而李善水的目光却集中在被日出晨光所照耀的小径上,他看到了小径上有人正在微风中颤抖,正是昨晚上自己所看见窗外的那个小孩,九月的微风已经带有寒秋的凉意,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的身体和他的衣着一般的单薄。
“这就是你所说我以后的骑士吗?”看着因为马车的停止而向自己走来的小孩,李善水的眼神带着,“我想他可能会有骑士的忠诚,但是没有成为骑士的资本。”
“尊敬的少爷,你只需要享受骑士的忠诚,”老管家微微看着眼前的少爷,“其他的事,不会让身为贵族的你需要担忧。”
这个身体单薄性格胆小的孩子会成为自己最忠诚的骑士?李善水对此不至与否,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老管家会向自己证明他是对的,毕竟,他只是管家。
那个小孩终于挪动到马车旁边,看着这个年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李善水尽量让自己的微笑显得格外慈祥,但是,一个七岁小孩的笑容能够有什么蕴含呢?很显然,看着眼前低头躲闪着的小孩,李善水知道自己那做作是彻底的失败了。
“能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无法做出慈祥表情李善水只好通过自己那依旧带着童声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卡西·科林。”单薄的小孩望着李善水怯生生的说道,仿佛觉得自己的话语不够分量回答面前这位少爷的提问,又加了一句,“我父亲叫我卡西。”
“是吗?那么,卡西·科林,你愿意成为我的骑士吗?”
看了旁边的老管家,名为卡西的小子吞吞口水,像一个骑士那样缓缓的单膝跪在李善水面前,尽管动作不是很标准,但是看得出,他在这方面下过不少功夫,“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守护那永远属于你的骄傲。”
我的骄傲吗?那属于我自己可以守护的东西,李善水默默的想着,看着立在旁边的老管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以让老管家惊讶的速度俯身在卡西的耳边说道:“是不是那个老头告诉你,做我的骑士能够吃饱饭?而且不用为了食物而付出自己的劳动?”
看着面前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显得极度吃惊的卡西,李善水心里暗自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第一个骑士,还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老管家难道就不知道用其他好的方法蛊惑一个小孩吗?不过,对于这个看似单纯实则愚笨的孩子,能够吃饱饭,这也许是作为骑士最美好的回报了。

用手抚着科林的额头,李善水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组织着语言:“我葛罗西亚·尼古拉斯,接受你的效忠,卡西·科林。让骑士的忠诚,荣誉,牺牲,勇敢,怜悯,精神,诚实,公正。永远陪伴着你,不离不弃。”
一直半眯着眼睛的老管家突然睁开眼睛,那看似永远在李善水面前弯曲的身体也出乎意料的挺直了起来;跟随者老管家缓缓转向前方的身体,李善水这才发现在自己前方,一直到科林骑士宣言结束前空无一人的道路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名身披斗篷的中年男子。
“虚伪的贵族,经过了数千年传承的你们,难道仅仅剩下以前祖先留下的欺骗与虚伪。”尽管语气里充满着嘲笑,但是即使年幼如李善水,都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杀意。
“爸爸。”在看见中年男子面貌的那一刻就一直呆呆的卡西欢呼着向着这个男子奔跑过去。
尽管面前这位中年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对李善水的杀意,但是看着向自己飞奔过来的卡西,依旧透露出属于父亲的慈祥。
“阁下将自己的孩子独自抛弃在举目无亲的小镇上,这是一位父亲的做法吗?如果是,那么我想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即使仍是孩子的我,依旧为阁下的行为感到羞愧。”李善水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对自己有着如此大的杀意,但是,能够在语言先打击对方一番,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让他因为羞愧而死,那是最好的结果,当然,也可能让他因为恼羞成怒而更加增强对自己的杀意,所以相信任何正常的人都会喜爱这个时候选择沉默,但是,李善水从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的人。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有那个正常的人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到外面承受两个利益集团的暴风雨之中?尽管自己平时表现出来高人一等的智慧。
“不要用贵族那虚伪的语言来教育我怎么教导我的孩子,”将目光从自己孩子身上收回的中年男子注视着李善水,“我是沃特沃斯·科林,作为一个贵族,我想在说话前,难道你不应该向我介绍你的称呼吗?”好像不需要李善水的回答,“不过,我想,我不需要一个将死之人的名讳,那些为你收尸的家伙,应该会将你那高贵的名字铭刻在墓碑之上,让后人吊唁。”
下意识的打个寒战,李善水毫不怀疑面前这位男人拥有的实力,这个名为沃特沃斯的男人眼神让自己仿佛面对一个史前巨兽那样,显得毫无反抗之力。
老管家向前迈过一步,不留一丝痕迹的将李善水那不是很强壮的身体遮挡起来,脸上带着那永不消失的微笑:“难道当年威名赫赫的科林家族已经放弃身为贵族的骄傲了吗?那真是让人痛心了,在下身为拜纳姆家族现任的管家,再次,代表我的主人向你表达他对你们的思念之情。”
“邦莱姆家族吗?依靠着帝国皇帝庇护而生存的他们,已经失去了和我们并立于这个世界的资格了。”沃特沃斯轻声道。
“那么?拔出你的剑,让我来证明,邦莱姆家族依旧是以前的那个邦莱姆,我们并没有消失在时间滚滚风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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