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骑士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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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微腥的气息在海风中渲染开来,和煦的光芒毫不吝啬的照耀着大地,原本已经高度浅蓝透明的天空在辽阔海洋的应衬下,一瞬间更加加深天空原本蕴含的颜色,海鸥划着弧线掠过天际,开始为了今天的食物努力翱翔着
在天刚刚微醺的时候,李善水已经开始了自己独自一人的路程,不得不说,即使受到老管家五年来近乎虐待的训练。但是,真正面对离别时,李善水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卡西的煽情,导致流下在他看来是作为贵族的多余的眼泪。因为担心吵醒他们,偷偷出门的李善水,并没有发现,在黑暗中那两双一直注视自己行动的眼睛。
“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骑士。”
老管家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坚定神色的卡西,“我想,你已经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了。起码,单单从骑士的头衔上来看,在少爷继任爵位前册封的唯一的你,绝对有着让其他人羡慕的骑士资格。”
“我想要的是追求骑士称号所蕴含的力量,不是那所谓的头衔。”一直单纯的卡西破天荒地对老管家发起了火。
“仅仅是为了捍卫骑士的尊严?”可能因为之前在沃特沃斯手中吃过苦头,老管家难得的挖苦着他唯一的儿子卡西,“不要在我面前背诵你从书本上看到的那些所谓的骑士宣言。”
“现在的你,永远不是少爷的骑士。”老管家毫不余力的继续打击卡西。
卡西纳的头脑仿佛被重锤击打过,一时陷入混沌,他不知道之前一直教导自己遵守骑士守则的老管家为何会在自己主人离去之后给予自己这样天翻地覆的打击,难道是为了将自己从主人身边赶走?一定是这样,一直对身为骑士报有美好愿望的卡西现在已经将老管家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升级为诱惑骑士的恶魔。
“我永远忠于我的主人,不会被你邪恶的思想所诱惑。”卡西信誓旦旦的对老管家发出属于骑士的战斗宣言,“现在,我要让你因为刚才侮辱我骑士身份的语言付出代价,我想你提出决斗。”可能觉得这样说显得不是很正规的卡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缺少骑士发出挑战时应有的物品。
“你是在寻找属于你的骑士手套吗?”在玩味的笑容下,老管家褪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卡西,“如你所愿。”
尴尬的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手套,卡西那因为尴尬带来的脸红顿时被属于自己人生第一次的挑战机会的冲的干干静静,来到宽阔的院子,卡西正准备对老管家做出最后的谴责,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碰。”
而迎接他的却是那比暴风雨还强烈的拳头,伴随着拳头和撞击形成的噼啪声则是卡西强忍的痛哼声,如果李善水能够见到此刻的一幕,恐怕会为老管家居然用拳头造成命运交响曲的行为由衷感叹。
不得不说老管家的战斗经验非常的丰富,他仅仅将斗气凝聚在手掌上,在击打卡西让他感受到剧烈疼痛的同时不会给他造成大的伤害,而身体上因为痛觉神经传来的感觉让卡西的脸上充满扭曲的神情,在这种剧痛之下几乎连剑都把持不住,时间短暂而又漫长,当然,这两个极端感觉仅仅是相对两个当事人来说,狠狠地发泄完因为自家少爷离去所带来的烦躁心情,老管家这才闪身让卡西得以从被狂扁的困境中解脱。
嘴角不停啰嗦的卡西紧咬着牙齿,他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仿佛直接钻入心里,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人要依靠赖在床上来躲避老管家的训练了,想起自己主人所承受的痛苦,被疼痛充斥的心顿时被滔天怒火所填满。

“违背骑士精神的你,居然不遵守骑士决斗的规则。”颤抖了半天的卡西凭借着五年俩在大海的冲击下形成的强壮身体,终于挨过这种剧烈的疼痛,而且在短短的时间里面找到不止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谴责老管家。说实话,凭借他那贫瘠的词汇,能够找到两个针对老管家的理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身为主人的管家,居然不遵守管家的职责,反而……”
“卡西骑士,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一位高贵的骑士,尽管这个职业在我眼里看起来并不高贵。其次,遵守少爷的命令,这才是我,一位管家应有的职责。”老管家淡淡的述说着,他那平静的脸色,一点都看不出刚才有过任何剧烈的活动,仿佛刚才殴打卡西的另有其人,甚至根本没有发生过卡西被殴打的这件事一样,“难道就凭借你着低微的实力?还是依靠少爷赐予你的那高贵的骑士头衔?来保证所谓的骑士荣耀?如果连自己的骑士荣耀都需要庇护在主人赐予的头衔下;你的骑士头衔所带来的精神,也不过是一层虚荣的外衣。”
老管家的话深深地打击了卡西,想起身为主人册封的第一骑士,在主人游历大陆的时候居然不能随同保护主人的安全,反而因为实力的不济而不得不蜷缩在一个破旧的小渔村,这就是自己的骑士荣耀吗?
“我需要怎么样做?才能承担起那生命力不能承受之重?”卡西开始咬文嚼字。
“好了,我的卡西骑士,不要在用你从骑士守则那里剽窃到的话语折磨我这老人可怜的神经,好吗?那不是真正的骑士真谛。”
看着沉默的卡西,老管家眯着眼睛,觉得如果自己继续打击下去,恐怕就会失去自己真正的本意,酝酿好词汇,“卡西·科林,你是否愿意付出生命保证自己主人的安全?”
“天鉴,吾愿意。”
“那么,告诉我,你的骑士精神是什么?尊敬的卡西骑士。”
“我遵守骑士的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够了,”老管家打断卡西样板式的陈述,“然后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发誓善待弱者?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的卡西骑士,你的荣誉从何而来?”
“是我效忠之人所赐予。”
“那么你效忠的是拜占庭的帝王?还是剥夺你贵族身份将你们打入异端者的神圣教廷?”
听到老管家最后提起的神圣教廷,双眼透露出仇恨的卡西愤怒的浑身颤抖,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母亲丧身在裁判所那审判者的镰刀下,那一刻,让卡西对世界都几乎绝望。
“骑士,表面上就是正义和荣誉的守护者!但是,他的涵义却是将其效忠对象的光辉带到世界任何一块土地,身为少爷的第一骑士,你只需要忠诚的执行少爷的命令……”老管家朗声道。
“主人剑指方向,即吾枪指方向。”
“那么,遵守你的骑士守则吧……”老管家此刻露出了恶魔的尾巴,“永远效忠少爷,这就是你的骑士守则。”
在以后的历史研究中,困扰后世的人们的一个最神秘的论题:为何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忠心的第一骑士在当时会被人们称为有史以来最无耻的骑士败类呢?然而,尽管依靠这个论题养活了大批历史学家。但是历史的真相永远被时间掩盖,没人知道,究其根本原因居然是因为第一骑士在一个破落的小渔村被一位半支脚踏进棺材的老人揍了一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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