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善恶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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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品尝着带有奇特风味的红茶蛋糕,李善水觉得能够将此地特有的原产红茶完全的融入生活之中,这也许就是被驱逐出帝国的六大家族最完美的贡献,毕竟,生活还是源于生活,不过,如果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品尝,相信再好胃口的人都会忍不住发火,但是幼年长时期的教导让李善水有着优雅的贵族风度,或者是面具,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在品尝世间绝无仅有的美食,专注而认真,距今为止,离那天晚上的谈话已经过去整整十天呢,这些天在仆人的带领下他已经将此地的风景完全揽入眼底也许,今天又会是继续欣赏落日的一天?用餐巾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手指,李善水淡然的安排着今天的生活步骤。
此刻在一间阴暗的密室里,墙壁上和天花板下倒悬的蜡烛透过绚丽的魔晶散发出昏暗的烛光倒映在六个围绕在大圆桌环形而坐的人的身上。在这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阴沉。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小贵族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啊,至今为止,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一位面带沧桑却拥有与之完全不符的强壮身体的老人缓缓抬起头来,那双阴鸷的眼睛所透露出寒光有着令常人不敢与之相互对视的莫名威势。
“这不正是我们所想要的,或者是我们需要的人吗?纳撒內尔·埃姆斯。”柯尔斯顿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
“柯尔斯顿,我们讨论的是最终的归属,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个人爱好而导致大家的脚步步入死亡的深渊,因此,希望你不要用微笑的面具掩饰自己的内心好吗?”坐在柯尔斯顿对面的老人用苛责的语气指责道。
“因为最终的归属,我们已经浪费了整整的十天时间了,或者,我想,外面拜莱姆的小贵族经得起这样的消耗,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我已经老了,难道等我们全部进入墓地后,让我们的后辈继续我们未完的讨论吗?诸位,我愿意支持柯尔斯顿的意见,就像我儿子相信他一样。”从会议开始就一直眯着眼睛沉默的灰袍老人终于奠定自己的基调。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贵族的那漫无边际的承诺而将我们最后希望的火种完全托付给他,诚如你所知的,柯尔斯顿,我们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沉重打击了……”
“诚如外人所说,我们就像那等待着冬天来临的乌鸦一样,只期望人类的玉米之赐。”柯尔斯顿讽刺着,“也许,不用教廷的征讨,我们就会悄然消失咋历史之中了……”
“大家都是贵族,就算现在不是,起码我们的先辈曾经是,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学习先辈的做法呢?没有永恒的盟友,坚不可摧的只有利益……”纳撒內尔妥协着说道。
“当他爬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我们愿意让后辈追随于他……”剩下的两个人同时选择这样的实则逃避的选择。
“我想,在一个人溺水的时候伸出双手永远不是一个人华贵时谄媚的掌声可以相提并论的,或者,大家就抛弃我们先祖的荣光,在此谦卑的活着吧……”柯尔斯顿决定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会议室,也许是常年的讨论让其带有腐朽的气息,这让心里好不容易燃烧起热情的他为之急躁,或者是愤慨。
安静的看着渡鸦用情人一刀一刀的在分割她面前的稻草人,不论是在自己前一天入睡后,还是在这一天清醒前,自从将她交给摩尔帕斯后,渡鸦对待自己就如此的残忍,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的双手就被纱布缠绕过无数次,而地上早已干枯的血迹已经变成浅浅的黑色,只有对自己残忍,以后才会不会对别人仁慈,没有阻止渡鸦近乎自虐的行为,毕竟,她也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那怕自己能够给予她相对之前无与伦比的幸福生活,但是,世上毕竟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不是吗?想要得到那梦寐以求的一切,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再付出呢?

看着不远处的李善水,柯尔斯顿诺诺的停住脚步,即使以他数十年的腹黑程度,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优秀的小贵族,难道告诉他,我们将你晾在这里近十天,讨论的结果是你怎么来就怎么去,仅仅留下你的脚印?这样的言语即使在无耻的贵族都不屑使用吧,何况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和对方成为最忠实的盟友?尽管那天遥遥无期……
“柯尔斯顿,难道面对即将离去的朋友,你不需要进行最后的送别吗?”仿佛早已知道身后所在的人物,李善水转过身面对柯尔斯顿所在的方向微笑着言语。
魔法探究领域?不对,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魔力的波动,对自己身法极度自信的柯尔斯顿此刻正尽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尽量的让自己的表情平静,“葛罗西亚,我想……”
“我想我已经得到你的答案,不是吗?感谢你们的款待,这里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我确实不应该打扰此处的宁静,对此我很抱歉……”李善水微微欠身,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好像这些天只是在游山玩水般悠闲,而此刻则是归家旅途的脚步。
看着李善水离开的背影,柯尔斯顿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我们可以是最忠实的盟友,不是吗?”
“当然,我一直没有怀疑这点,那怕你们让我有备而来,却无得而去……”
听到李善水最后在自己耳边的话语,作为长老的柯尔斯顿第一次对长老院产生怨恨的感觉,也许,这次,他们的决定是彻底将六大家族的前景推入深渊的原因吧……
这些天一直按捺住自己情绪的摩尔帕斯终于忍不住,他不愿意自己的主人空手而归,那怕是名义上有所得也比这样灰溜溜的离开要好,在他看来,这样的离开时对自己主人的侮辱,当他准备询问自己主人是否需要给这些愚蠢偏见的人一些刻骨铭心的教训时,李善水打断他的怨念:“不用担心,摩尔帕斯,他们终将会恳求我回到他们的身边,到时,我们的付出终将获得回报,我想,你会愿意你的地位让他们为之遥遥相望,不是吗?”
摩尔帕斯微微一颤,看来自己的主人有着自己从不知道的秘密,不过,这样的主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不是吗?
我原本抱着希望而来,你们却让我失望而去,曾经创建教廷的七大贵族吗?也注定成为历史风尘的尘埃了,只希望,曾经属于你们的科西不会让我失望,不是吗?我的第一骑士,你们的存在,或许就是存在于我一念间啊?李善水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阳光,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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