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美人实在说不上来该怎么办，沈总也不好再逼她他见“二尾子”阿荣进来出去，忙得欢实，狐疑地询问是如何走漏了消息，让质监局的人打上门来。
“如果没有人告密，他们怎么会盯得这么准？”
“我也这么寻思，”阿荣说，“而且这事已经是第二次了。八成是有人跟我们过不去。”
“那会是谁呢？”沈总问。
“我说出一个人来，如果不对味，沈总千万不要骂我才好。”
“说。”
“沈总的前妻——，她跟你闹离婚，不是没得着好处吗？会不会是她出于报复之心，总跟你过不去呢？”
“不会吧！”沈总说，“再怎么说，她也和我一个锅里抡了几年勺子，不至于这么歹毒
“二尾子”阿荣瞥了小美人一眼，说：“我也是随便猜测，沈总说不会，当然就不会啦。”
沈总说：“不过这件事也说不准，她娘家老子是亭头轧钢厂的老板。会不会想把我挤垮了，好夺了我的客户？”
阿荣说：“这事要当心，既然离了婚就不是一家人了。象我们前老板娘那样的人过日子本也是一把好手。就是醋坛子上抓得紧。抓来抓去，抓砸了。”
他后面的话，听起来更象是对小美人说的了。小美人听到这里，心里倒也明白了七、八分。沈总这么出色的男人，竟然还是个金牌王老五，果然不是原装货。
小美人说：“沈总原来还有过砸坛子的事呀！”
沈总说：“你不会以为我是童男子吧。”
小美人说：“那里，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还以为你是有家的人呢。”
沈总说：“那你还和我来往？”
小美人咬着下唇，说：“占便宜的话都叫你说了。”
沈总说：“其实我不该带你到厂里来的。”
小美人说：“那又为那般？”
沈总说：“我离了婚，带你进来容易让人误解，好象，好象……”
小美人说：“好象什么？”
沈总说：“好象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的。”
小美人说：“你不愿意吗？”
沈总说：“咦，我们原来没打算这么着的。……不过，就算这样，你的运气也不好。我这一堆货要是叫罚了，我就离倾家荡产差不多了。你认着大款来的，却嫁了一个穷光蛋。”
小美人撇撇嘴说：“你真的这么看我呀？”
两人调嘴磨牙的工夫，几乎是出乎意料地，沈总开始认真考虑起和小美人的关系来。这一考虑使沈总发现，自己还真的喜欢她，而不仅仅是玩玩而已。自己长得黑，就特别待见小美人的白，那种白里透红，仿佛一捅就渗出血来的嫩白。小美人不仅人长得美，更兼性情温和，非常懂事，知道委曲求全的道理。这与轧钢厂老板的女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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