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永不停息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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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梅鹿子的机体在一瞬间发光,膨胀,最后美丽地炸开,像是一朵怒放地花朵,艳丽异常。梅鹿子的自由式爆炸了,它是自爆的。
梅鹿子自爆了,已知生存无望的梅鹿子决然地放弃了最后的逃生希望,从容地选择了死亡,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幸运地,能如此华丽地在战场上展现自己最绚烂的死亡这本身也可被称为是战场艺术,凄美的另类艺术,至少,他让这战场上的大多数人记得了不为人显道的自己。这个被所有人都认为是白痴的粗人临到了却是居然有着如此的精神,如此高尚的情操让那些坤士慈善家都要汗颜。一个原本如此普通地人却是原来竟有着如此的另一面。连一边唐石都惊呆了,以至让李英琼找到了空子轻易地飞过来。至少唐石本人是绝对想不到那个一根筋似的家伙却是会做出这种事来,一时间,他失神了。
人的烟火渐渐散去,原本高大威武的藏青色钢弹变成了一团黑,它也受了伤,这部似乎永不损坏的机器人身上也开始出现一小出溜一小出溜的电火花的走电现象!纵然钢弹的机体装甲再强悍,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爆炸也不是说吃得消就能吃得消的。刘愈艾倒是没有受伤,钢弹的优秀再度地保护了他,但那爆炸的巨大震动却让他的头部受到撞击而陷入短暂的昏迷,那周围清晰的全息扫描图像也出现了花点,由此可看出,钢弹外部的一些精密设施也受到了损伤。
“刘愈艾!刘愈艾!……”李英琼围着飞着,一边冲着钢弹叫着。帝瞬间记住了这个名字,相信要不了多久,刘愈艾的个人信息就会让帝彻底地知道了。
“他是叫这个名字的吗?我会记住的,但那是他死后!而现在……”郑隐挥着电光斧扑上。此时郑隐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情绪在体内滋长,这让他很是难受。忽然间明白了或许梅鹿子和曾经为他战死的一些人,那些他并不喜欢的人,他们或许可能是知道这一点,但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不住地为着自己战斗战斗再战斗,直到他们自己死亡。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不明白啊,不明白啊,怎么想也不能明白!这不是疯子吗?但我能把这样为了我忠心战死的人称做是疯子吗?还是说,他们只是想得到我的认同……郑隐觉得心里在难受极了,他需要发泄,他需要那个叫刘愈艾的命,不然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已经死去的梅鹿子,还有那两个不讨他喜欢的阿克苏,和米西格。
“你就给我去死吧——”郑隐叫着,光电斧狠狠劈下。
怎么办!李英琼怔了,她此刻感到自己竟然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似乎……一刹那间,她有种冲动,想用自己的飞机上去替刘愈艾抵挡,就如刘愈艾曾经救她一样,她要还回来,但……死亡,有时的确是会让人望而却步,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死亡的降临。至少目前的李英琼就无法象梅鹿子一样舍生忘死地奋不顾身。
时间是不等人的。事实上就是这样,很多人做出伟大的事情他本身在当时却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因为当你有着那些想法时事情已经发生——发展——结束了。快得让你以为是自己插不上手。就在李英琼如此想着上还是不上时,电光斧已经狠狠劈在了钢弹的机舱盖上。
已经受了热变得软化下来的机甲,那脆弱的舱盖终于在郑隐这饱含愤怒地全力一击之下给劈开了。一时间,电光斧的电流乱窜,一道电流很自然地电醒了刘愈艾。
刘愈艾一睁眼,一个大大的斧刃就在他眼前,一道道电流从这斧上流到钢弹上。不得不说钢弹的机舱内的绝缘设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若非是如此,钢弹的操作系统已然崩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可以用!
确定操作系统还能用,刘愈艾心下大定,没到最后关头休想他放弃,纵然到了最后关头他也是要舍命再一搏的,放弃?怎么可能!
电光斧离去。郑隐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吃惊的举动,他控制着机体抓住钢弹,自己却打开了机舱,跳了出来,手一晃,一道光射出,那是他的光束军刀,他竟是打算亲自手刃那个刘愈艾,以此来洗涮他三番四次在刘愈艾身上所受到的耻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最能达到他洗涮耻辱的做法。
紫郢号的舰桥指挥室里。余英男等众人当然看到了这一切。紫郢号的侦测系统很是先进,画面从拍下来到传送到舰上的全息图面上十分清晰。而且,正在操作的小女孩朱文显然做得不比原先做这个工作的人差多少,那些学生兵坐在指挥室里对他们面前的仪器竟是一点也不陌生,虽然谈不上多好的配合,但让余英男她们确实地感到了放心,余英男正坐在一号控制台,她的身后是周轻云,关键时刻,周轻云也来帮忙了,客串了大副一把。
余英男猛一回头,她的头发跳舞般地飞起:“命令,本舰向前,各各炮做好充能点火准备!”
周轻云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道:“你确定你现在要做的?”
余英男一脸肃容道:“我们没得选,没了钢弹我们还有钢虎,没了刘愈艾我们还有什么?与其到时窝囊的死还不如现在就战死,这样的一场战场让我余英男死也有的值了。”
可以失去钢弹,可以失去李英琼,但不能没有刘愈艾。有了刘愈艾就能断续战斗,没了钢弹还有钢虎,纵然失去了李英琼,也没什么,只要有刘愈艾,只要有刘愈艾,只要有他在……
郑隐跳上了钢弹!
李英琼只能在周围飞,却什么也做不了。理智上这是她最好的攻击机会,只要她开火,就有很大的可能让联邦军为之头疼不已的血神郑隐从此消失在天地人三界,但现在她要是开火,不说郑隐,与郑隐如此相近的刘愈艾也自然是必死无疑了,可李英琼又如何下手去杀救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刘愈艾!
却在此时,郑隐已经爬上了钢弹的机舱上,向内探进去了一个头。他想看看,那个给了他无以数尽的麻烦的联邦军机师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却是能如此嚣张,他要看看面对他的激光剑那个小子还能不能一如刚才的张狂,敢得罪我?真当我血神郑隐的称号是叫着玩的?郑隐已经打定主意,从那人身上切一下块肉来,如此可恶的家伙,若是不能吃一口从他身上切下的肉,这仇也真是枉抱了,到时候人家说那个得罪你的小子怎么样了?他郑隐就可以很牛B地回答,噢,已经吃下肚子里的东西就不要再提了,想想,多么拽?说到哪儿也是件有面子的事情,过个几十年,说不定还会有人拍成电影,那就当真是名垂千古了。
“啊——”谁料想一个照面之下,郑隐却是大惊,他虽然一向定力惊人,但到了此刻,却是再也禁受不住了,竟是不由自主地大叫了出来。(郑隐虽然平日里戴面具,但在机动战士上时还要戴防护头盔,所以这时的他是没戴招牌面具的)
刘愈艾也是吃了一惊,那可真是一惊,不过由于从某种程度上他比郑隐要没心没肺得多,承受力要强得多,竟是生生地忍住了内心中的惊讶,没有叫出声来。
此时的郑隐刚刚从钢弹的机舱破口处探进一个头来,两个人很自然地打了个对面。虽然彼此都戴着防护头盔,但那透明地晶体罩上却可清楚地看见双方彼此的脸。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人之中升起。这当然不是他们对彼此的惺惺相惜,其实他们才不会有这一套,只是想着如何把对方杀死罢了,但却是在面对面中,两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震惊。那是如此相近的脸,只不过,一个是成年人的样子的脸,一个是小孩样子的脸,但如果说让这两个人处于同一岁月,单从外表来看,他们简单就像是一个人!问题是,怎么会有两个人莫名其妙地会如此想像?这决不是狗血情结的巧合,也不是什么兄弟情缘,他们就是两个人,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交集,若不是这场战争,他们本不会见面的,但现在两人见面了,却悍然发现,对方却是和自己一样?至少那是可说是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会这样——”
两人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这个情景太诡异太震憾了,一个个都想杀了对方,面对面却是发现竟然是自己杀自己?
一睁眼就这么大的个儿的郑隐从没有过幼生期,不自觉的,他竟然感到刘愈艾就是他的少年时,这真是一种很奇妙地感情,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它总是莫名其妙地暴发,连带着让人也跟着莫名其妙。
的确,至少目前,郑隐有些下不去手。不可否认,他对这少年竟有了层好感,原先刘愈艾辱骂他的话所造成的不快也飞一般地烟消云散了,当一个人心中已经提不出恨意了他又怎么去恨?就像一首MTV里的,一个男的对着一个修车工横加指责,说这不好那不对,但当那个修车工站出来露出一头乌黑亮丽地秀发,却是一个千娇百媚性感迷人的大美女时……
大约过了十秒,刘愈艾竟是最先回复过来,虽说郑隐也是一个很不幸的人,但他的人生却是比刘愈艾还短,他的苦虽多却是没刘愈艾多,他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也没刘愈艾心底里来得强烈,自然是比不过刘愈艾了,只见刘愈艾眼睛一亮,忽然叫道:“妈了B,长得和我一样就以为自己很帅了吗?我——”由此可见,当一个变态遇到另一个变态时,总是那个更为变态的占便宜。刘愈艾手指快速地动着,竟是用一只手操作,另一只手飞快地摸出枪。
郑隐吃亏就吃在他比刘愈艾的反应慢了一点点,纵然只是一点点,却也够刘愈艾逃出升天了,“咻咻——”两枪,郑隐已然离去,两道光都落在空处。但此时钢弹也在刘愈艾的操作下动了,“咣铛”一声,钢弹一身黑样子极丑却使出很帅地一招飞踢,郑隐的血神机立时被从钢弹身上踢开。没办法了,谁让他还没刘愈艾变态呢。
但郑隐也是动作飞快,只一瞬间就钻进了机舱内,舱门随之关上。几乎是紧接着,钢弹头部的快速炮发射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钢弹射出不带停地连击,打在郑隐机上“叮叮当当”地络绎不绝,郑隐也想有所动作,但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那如狂风暴雨般地快速炮竟是把他给打得定住了,这当真是件可怕的事。

就如前言所说,一般情况下,没几个机师会想去和习惯去使用快速炮,很多帝人都不怎么用它,并称它为鸡肋炮。但郑隐曾对紫郢号用了一次,那可说是他高手的证明,之后就坏了,刘愈艾随之而来地就对他用快速炮还以了颜色,随引就是这么死的,现在刘愈艾又用它来揍郑隐,郑隐苦笑,没办法啊,谁让那个小子人品如此之好,总是能大爆发啊。
“沙沙沙沙……”
快速炮就是快速炮,你还别说,不仅射速快,射完得速度也是不慢,才一转眼,子弹竟是打光了。刘愈艾无限郁闷中,难道是人品用光了,关键时刻却是给出我搞了这么一出!说老实话,能如此疯狂并痛快地狂扫一个实体靶子,实在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过却也差不多够了,郑隐的座机血神已经浑身冒着烟向后漂飞去。
大好机会!李英琼飞扑而上,就想补上一记,以郑隐机体目前的状况,一击足以要他的命了。但唐石可不是一般人,小心只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同时他还是个细心的人,提着盾就出现在李英琼的面前。李英琼要是开火就一定能把唐石的盾给打掉,她的聚能光炮威力也不是说笑着的,但接下来,失去大盾的唐石只要轻轻一击,李英琼的V字战斗机就可以给这漆黑的宇宙再贡献一朵烟花。
此时,刘愈艾飞过来道:“走吧!”的确是该走了,钢弹重伤,看来要大修了,郑隐目前也不知道怎么样,但对方却是还有剩余的战力,再打下去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不明智地。
“长官……”唐石小心问,飞过去扶住郑隐那直冒烟的机体,也是在宇宙中,若是在地球上,郑隐的机体已然爆炸了。
“我……是不是很窝囊……”郑隐说,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我从没有这么失败过……”郑隐的苦笑声,那声音像乌鸦般难听。
“对不起……”
“长官,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唐石说着竟不自觉地流下泪来,他本不是这样感性的人,却是给今天的梅鹿子给触动了,想到梅鹿子的死,一向刚毅地理性总是凌驾于感情之上男子禁不住哭了出来:“长官,梅鹿子他……呜呜……”
双方各自的船过来接他们各自的人。
紫郢号要好一点,其实是好多了,至少不是那么麻烦,钢弹和V字战斗机一进了筒道入了机库,他们就可以走了。转眼间飞快地不见了人影。面对虽然同样受伤的红色奇迹号,那纵然是只受伤的老虎,却也不是紫郢号这样目前已经可说是全无战力的母舰所能对付的,所以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走得越快越远越好。
麻烦的是红色奇迹号。红色奇迹号本身就受了点伤,这虽然不是什么多大的伤,但经起这次战斗中一直徘徊在后方一点事儿也没有的紫郢号来说,这可是个大亏了。
还有郑隐的血神,郑隐是真拼命,拼命看机体就明白了,从血神上的装甲来看已经很难找到一处平整的地方了,而且到处都在冒烟,说明这部机已经超负荷了,维修工不敢把机体拖到机库里,一接触到那里的空气,血神怕是立即就要爆炸了,直接在太空中就修起来了。随着大量的冷凝剂使用,血神没了随时爆炸的危险,郑隐才从中脱出。
回到舰上,郑隐愣了愣神,他终于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原本以为爆掉的红色奇迹号居然没事?这下子他的心情总算好一点了,当下叫来了幸辰子想问问事情的经过。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至少你还以为那是好事,可以无知并快乐着,但你一旦知道了真像,它却又是往往那么地残酷。随着他的发问及对事情的了解的深入,饶是郑隐也不禁头痛了起来。
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事实上谁又能想到事情最终却是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凭良心说,连他都要佩服幸辰子了,这个小子果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有出息。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危机的时刻,却能想出如此地一个办法?这还是人么?这根本就是魔鬼的智慧,它就不属于人间,若非是如此,红色奇迹号已然成了一堆基本粒子了,除了神学研究者,任何人都再无法从宇宙中找出它曾存在过的痕迹。如今红色奇迹号无疑是保住了,但使用的手段却又是那么地不能为人所道。
怎么办?一枪嘣了幸辰子?用他的命来讨好那五个登舰的机师?如果是以前,他还真一定会考虑这个办法,但是在经历了梅鹿子那慷慨激昂地死亡之后,他又如何再能生出那种想法?扫了眼一脸平静的幸辰子,他似是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郑隐当然知道幸辰子不是那种人,他无疑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定是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郑隐点点头:“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会吧。”
幸辰子怔了怔,他倒是真没想到郑隐仁如此轻易地就放了他,原本他还以为郑隐至少会装模作样地申斥他一番,却怎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地平静。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郑隐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郑隐知道他不会。于是,幸辰子下去了,带着一脸复杂地表情下去了。
郑隐揉了揉太阳**,他想尽快地振作精神,幸辰子虽然被他给放过了,但那五个人那里总要有个交待。
唐石进来了,他看着郑隐的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上了前,道:“长官,在机库里的那五个人要见你……”
郑隐睁开眼,自己送上门了?来者不善啊!算了,见了面再说吧:“让他们来吧。”不一、=儿,迈着整齐地步子,五个大汉进来了,他们“啪”地立正,“唰”地敬礼。
郑隐有种想笑的感觉,但他笑不出来,也只得站起,向他们回礼,这五个大汉才放下兴起的手臂。
“我已经听说了这整件事情了,”郑隐开门见山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也许我知道,但我的态度是,我不会杀了幸辰子给你们赔罪的,对你们他是恶人,他害了你们的兄弟,他罪该万死,但他救了我的船,我的人,还有我,你们不想干可以,愿意我让穿梭机送你们走,不愿意的我让别的运输舰来送你们,你们看怎么样,我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直,请你们不要介意。”
五个大汉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站了出来道:“我们已经决定了,这此事件不是幸辰子的错,虽然从情感上我们不会原谅他,但我们要留下来向真正的敌人,那艘跑掉的舰抱仇。”
郑隐怔了下:“你说你们要留下来抱仇?”老天开眼了么?天上真的掉枕头了?不自觉地,郑隐心中兴起一片惊喜,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是的!”那汉子回答,其态度可说得上是斩钉截铁,就如他们的身姿,是那么挺拔那么俊秀,这是最严格的训练才能训出的精英士兵。由此看来,谷辰将军倒真是一片好心,不是送来了大陆货,而是真材实料的帮助一批地地道道的精英。
“你们叫什么?”说到这儿,郑隐终于对他们起了兴趣,能派上用场的人,他当然有兴趣了,怎么说也要拉拢一下,省得别人说他不近人情,虽然郑隐不是很擅此道,但也算是跟在百蛮将军身边多年的了,没见过杀猪的还吃过猪肉么?!
为首的那个高大地汉子一步跨出,“唰”地抬手敬礼,大声道:“帝国中尉,连登。”说完礼毕,放下手,再一步退回去,真是标准地不能再标准了。
另一个大个子汉子跟后跨出,以同样的方式道:“帝国少尉,邹勤。”然后退回。
第三个大汉迈出,同样地道:“帝国少尉,钟昂。”
接着是第四个汉子:“帝国少尉,钟敢。”这货声音大得吓死一万人。连郑隐都为之一震。
最后一个汉子一步迈出道:“帝国少尉,马觉。”
郑隐可算是遇到超级国宝了,他也真是给吓得不轻,搞不明白的还以为这是抢班夺权呢,是不是谷辰将军是因为受不了他们才给我送到了这儿来?郑隐心中不无恶意地想。最后才幽幽道:“我的机体受了伤了,如果要参战短时间内我是不能上了,只有唐石还要兼管本舰的后勤内务,所以很大程度上是你们自己去上,你们有这个信心吗?”
“有!”五个嗓门超大到可比动能炮的汉子一齐大声喊。红色奇迹号震动一下,郑隐抬头,只见一片片细灰从天花板上洒落而下,他真是无语了……
对面的连登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他有些大言不惭地道:“事实上,只要我们出手,就赢定了,不是我们狂傲,而是我们看得很分明,他们也不行了,机体也到了极限,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急着撤走。”
郑隐眉毛这才展开,这个连登说话虽狂,却也是言之有物,算得上是有的放矢了。
“再加上我们的机动战士是改造的霸王,性能比一般的自由式要强得多了,纵然他们的机动战士再厉害,也能对付!”连登接下来开始夸他们的机动战士,不过话说回来,那毕竟是谷辰将军改造出来的,就单纯地性能而言的确是比目前帝国普遍使用地自由式要强得多了,也难怪他如此地有信心。
“是吗?可真是期待了。”郑隐有些不快了,当下言不由衷地回应道。小样!看不起我?小看那机动战士试试?我一个那么忠心的手下自爆都搞不定,你倒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什么都能吹!不过他想是想,却是不敢说,别说说了,就是连表情都不敢露。
最后无知无觉地五人组一起大喝:“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
汗)郑隐真是想走了。他看着这五人组,却是一点想动的意思也没有。
连登小心道:“长官,我们为什么还不去追击啊?”
郑隐好悬没笑出声来,忙道:“我也想追,他们把我的爱机打成了那个样子,我比你们还想要去追击,但是不行啊。”
五个人一起喊:“为什么不行!”
郑隐捂着耳朵心中怒骂,这么想打刚才干嘛去了!你们要是早点动手,还有这么多事吗?口中却是道:“我也想啊!但是本舰还要修,人员还要修整,不停不行啊——”说话间,他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邹勤道:“大哥,长官好像很怕我们?”
连登道:“没办法,想来是之前我们气势吓到他了,唉,做人难,做人下属更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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