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可抗拒的诱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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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废话了,帮我看好它们……”刘愈艾的话并不多,他对两人就只说了这一句,说完他拍了拍两人的肩,似乎是要给他们一点信心,然后很从容地转身就走,既没有迟滞也没有片刻的停顿,他的样子显得是那么爽快,而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走的却是那么轻松,就仿佛他的走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一般,丝毫不曾放在他的心上,此刻像乙休等众人却还并不知道,或者说不是那么确定这个叫刘愈艾看上去很拽的小孩就是那部一直保护他们的钢弹的机师,他们还直是以为那是李英琼开的呢,余英男对之前的保密工作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纵然此时仍在将信将疑之间,却也只能站在一旁像个外人似的看着,其实此刻他们扮演地角色也正是一帮外人,连笑和尚都没对他们上心。这帮美尼利亚士兵委实是让人对他们提不起半点兴致。诸有功和他的手下大多已经受伤,那伤虽不太重,尽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却也是让他们知道了此时并不是他们呈威风的时机,说什么也只能忍耐了,一想到身上的武器只是那几把镭射手枪和那些柄个激光剑诸有功就恨得牙痒,但他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带着那些聚能光炮枪来吃饭吧,就算是真带了聚能光炮枪,打了起来也决然不是那些恐怖的手动式电磁炮的对手,那东西实是近战中的枪械之王。
小妮子余英男紧咬着下唇,用力之深几欲滴出血来,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究竟是对刘愈艾的恨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曾经一直以来她所坚持的坚强在这一刻已经离体而去,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已经尽力了,她做了她所能想到的一切,一直以来她都很成功,也许那其中有些幸运的成分,但至少每一次她都努力并奋斗过,现在女孩虽然是第一次面对失败,但那曾经那么强势的她却在此刻显得那么地无助。
周轻云也许是众人之中最坦然的一个,她一直就不曾信任过刘愈艾,当初让刘愈艾驾驶钢弹原本也只是权宜之计,还是李英琼坚持的,她不止一次想换掉他,但事情的发展从来就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一切却又是进行得那么自然,自然到她根本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纵然是让事情再重来一遍怕也是没有比眼下这个更好的局面了。她忽然又想,也许这并不是刘愈艾的错,倘若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和刘愈艾不顺,那到了这个时候,他刘愈艾也不可能在现在就将她们弃如撇履,说来这或许是自己的错?你自己先就打着对不起别人的算盘,又怎能指望别人对你托心交腹地死心塌地?一向成熟稳重的女孩陷入了迷惘之中了,这也是心理成熟人的一种通病,喜欢在关键时刻将一切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而李英琼是众人心里最为复杂的,三大女主之中她和刘愈艾的关系可说是最好的,纵然其中也有着一些不快,但她和刘愈艾多次并肩战斗,可说还是有一定的情宜,但她也知道那是很淡薄的,淡薄到即使现在刘愈艾离开她们时她居然连一点奇怪都没有,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那么自然,那个刘愈艾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不正常小孩,他也许曾经是个正常的小孩,但显然在自己遇上他时,从那开始,那时的刘愈艾就不是当年那个生病之前的刘愈艾,你能对这个饱受磨难的男孩说什么道义上的事么?如果他还是保持着那样天真单纯的小孩,此时他的尸骨都已然化灰灰了。
刘愈艾的这一走,倒是让笑和尚直接地愣了一下,他其实还不信这个小孩真的是那个机师,这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相信的事,他在心里还以为刘愈艾会上演一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志悲歌呢,但现在看来却好像并不是这样,说实话,让他相信这么一个小孩居然就是那部机动战士的机师还是很困难的,因为这根本就打破了人的正常思维定向,何况对手还是那个全联邦上下人人都闻之色变的超级杀人狂血神郑隐,一个有着疯子外号的人,那样一个疯狂可怕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这么一个孩子所能打败的?这却叫他如何在一时间就相信?
他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心下一横,索性不再去想了,反正事情还仍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还是说他真的会怕了那个孩子?笑和尚抬腿正要跟上,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对守门的那个手下道:“先给我看好她们,就像刚才一样……”他没多说,但那个士兵却是全然明白的,只见他兴奋地一点头,回过身来带着人又堵死了门口,那脸上的鼻孔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当真是得意得不可一世了,本来也是,想他一个小兵,原本猫不叼狗不啃的,现在却是有着偌大的权力,能看着这么一批联邦军中的精英,一时之间,只觉得天下间司令老大他就是老二了,他还想盼着余英男众人再闹一下,好让他显摆一下自己的威风。但到了此时,余英男周轻云她们已经全然没有心情再闹下去了,她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若是刘愈艾把钢弹一交,她们就再无底牌了,偏偏却是没有一点力量来阻止,她们甚至无法责备刘愈艾,纵然刘愈艾现在站在她们面前,却又叫她们对着刘愈艾说什么呢?只得全部都萎靡不振地坐了下来,全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场面闷得要死,却是让那个小兵大感无趣。
笑和尚来到刘愈艾身前,他微微一笑道:“我想我开始有点相信你了……”顿了一下道:“跟我来……”说完便在前面带路,他带了四个手下跟着,却是正好围在了刘愈艾四边。走了两步,他略一回头,一点也不见刘愈艾的惊慌,心下更是奇了,暗道,这小孩是个浑不愣的死大胆还是他真的是那个机师?如果他真是那个机师,那他是怎么打过郑隐的?总不会郑隐那么大的名气却是假的吧?难道是那部机动战士的功劳?不过若然那部机动战士真那么强大,没理由李英琼会不去驾驶呀?还是说他一上来就把那部机动战士弄到了手,给上了密码,让别人开不成而只有他能开不成?想来想去,却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走着走着,笑和尚突然发问道:“你驾驶的那部机动战士的性能很强么?”刘愈艾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这是对方吃不住他的底,想套一套他的话,换言之,笑和尚也是真的动了交易的心思,是来真的了,那他自然也要给对方一点真的资料了,当下道:“你是说钢弹?应该还好吧,至少它要比帝的自由式要好。”自然是要比帝的自由式要好,要不然你还能活在这儿和我说话么?笑和尚心下骂着,却也不会只满足于知道这一点,便接着问刘愈艾道:“那,有多好……”刘愈艾明确地给了个大致的数据,他是战斗过的,说得自然有鼻子有眼的:“速度是自由的两倍,出力是三至五倍,武器也还好,但也不是强得太离谱,不过装甲的确是很强……”笑和尚心下暗惊,难道他真是机师?乖乖,这世界怎么了?这小孩还真的出鬼了,他心中一紧,接着问道:“你真的和郑隐交过了手?”言下之意却是在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刘愈艾哈哈地干笑了两下,装模作样地充起了老大人,挺着鼻子摇头道:“不行呢,一直被压着打呢,你不是看出钢弹曾受过伤了么?就是那一战给他打的,你是不知道,我的机舱都给他划拉开了,现在能活着也算是我的命大了,所以,别说我待会儿要价高,这等于是我拿命来拼的,真拿你点东西你也不算你太吃亏……考虑一下……值得喔……”“……”笑和尚当真是有些无语了,他犹豫了一下道:“你还真是如你自己所说那样的贪心,我看你不像是一般小孩,你是军校出身的,是那所军校?”见笑和尚如此发问,刘愈艾隐隐约约地猜出了几分,他试探道:“你该猜出的……”果然,笑和尚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但脸上却多多少少地带上了一丝怜悯,事实上他的确是知道一些联邦军上层的机密,,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却也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了,不由道:“地球童军学校?那难怪了……”说到这儿,他心中一动,觉得少年刚刚说话的语气很是有些古怪,忽然醒悟了几分,吃惊道:“你这么说是不是都知道了什么?”“你这么问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刘愈艾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冷笑着反问。笑和尚一怔,一刹那间,他那心底的敏感层似是被触到了,整个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说了不该说的话,对着刘愈艾竟然提醒道:“小心点,这对大多数的一般人来说是个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是能像你这样随便就用嘴说出来的,能知道这种事的不多,我也是最近才明确知道的……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再这样大嘴巴下去,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清理你的,秘密就有它必然的不可传播性,这种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最好让它烂在肚子里,也许你能平安地躲过去,如果你不是那种想要出风头的人……你是聪明人,该知道的……”刘愈艾心中苦笑,我已经够出风头了,但这却是我能作主的么?想了想他忽然道:“怎么你在同情我么?”笑和尚的这种态度却倒是让刘愈艾一愣了,他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满不是个东西的笑和尚竟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而又人性化的一面。
笑和尚倒是有些失笑了,颇有兴趣地打量了这个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小男孩,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他已然不再把刘愈艾当成个小孩了,人说吃一堑长一智,笑和尚已然付出了十二万五千个军用点(虽然那不是他自己的)代价,如何不多长个心眼?但不知怎的,他对刘愈艾竟不自觉地升起了几分好感,究竟其中的干系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不知怎么的……感觉上,你有些像我……”这真是一句笑话,刘愈艾心里这样想着,可以的话他还想嘲笑他一番,但不知怎的,他的脸却像是僵住了一般笑不出来,直觉上感觉到他说得竟然似是他的真心话,这当真是活见了鬼,刘愈艾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他正想说什么呢,却是已经到了目的地,至少笑和尚已经在一扇厚重深色的大木门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扇看了就知道不用进去就能猜出里面是如何奢侈房间的大门,全天然橡木制成的,一股优秀木质特有的清香从门上发出,古朴的色泽带给人一种凝重厚实的感觉,光这门就值个上万军用点吧?真是太他妈地过分了……一瞬间,刘愈艾想起了他一个月两个军用点的津贴费……两个军用点……还不到四十华元,真是养条狗都不够……(养条狗约五十华元,这还只是狗的伙食费)笑和尚并没有急着开门,他回转过来对跟来的四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是!”那四个人敌机地应了一声,纷纷转过来,枪上肩,如同门神一般地站着,一动不动。笑和尚这才小心地开了门,他还没有敢大开,只拉开个刚好够人进去的空子,也不知是那门太重了还是他本就不愿把门拉大,先是把刘愈艾给推了进去,然后他才跟着进来,再随手把门给轻轻地关上了,还连着加上了三道锁。
刘愈艾却是呆了半响,不时的发出了冷气倒抽的声音,一直穷苦的他终于见识到了富有阶层的有钱生活,就像一个直把母猩猩当成美女的泰山突然一下子给他见一个超级偶像大美女,还是走性感路线的那一种波霸,那还不够把他给震憾死?!看看,地上——太空云棉制成的地毯,白而不沾灰,踩上去就和踩云一样的脚触感,在这上面走路就和飞一样的是种享受!天花板上,至少十四种各色灯光悠然着一道道滚动着撒下,每一种光都凝聚着像是散下了一个活着的半全息图像化的美女在虚空中飞着,还能做出各种动作表情,喜怒薄嗔无不尽有,身处其中就如在仙境一样!墙上更是夸张,一面上面全是古董书籍,刘愈艾走过去随手抽了一本,再对比其它的,竟然全部都是正版的精装本,从古到今尽是一概而全!另一面赫然是各种酒藏,这些酒的外面是一屏冷藏光,淡蓝的光下配合着千万不同造型的酒瓶的名酒,直让好酒的人去疯狂!还有更离谱的,其中一面墙上居然全是清一色如艺术品般的冷兵器,其中一批冷兵器就性能竟是比之激光剑还要强上三分,从高能振动粒子波纹军刀到仿古名剑,长短不一且应有尽有直叫人眼花缭乱不能自己。一时之间,刘愈艾忽然发觉自己前面十三年却是白活了,那些岁月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给他带来的震憾强,他忽然生出一股邪念,只觉得这一切都要是自己的就好了。好奢侈啊,不是一般的奢侈,而是奢侈到了她妈的姥姥家了的奢侈。笑和尚却是不言不语,他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个男孩在这无尽的宝光中一点点地迷失着自我,就如同他的前任带他来到这里,现在和当时的情景几乎完全一样。

良久,笑和尚忽然幽幽地说道:“怎么样?看了这么会儿,是不是每一件也全都想要?”
乍闻笑和尚的话,刘愈艾却是怔住了,一惶惑之后他竟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忙伸手擦了把一头的冷汗,颤惊道:“是,我是想要,但我知道不能,我虽然贪心,也还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笑和尚眉头一扬,有些不容置信地道:“好定力……你的确是比我当时还要强,那时候,我的前任也是带了我来这儿,也问我这样的话,而我却是兴奋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那样子就像个傻子,和你可没法比。”刘愈艾眨了眨眼,他一下就从中明白过另外一重意思,道:“那可不一样,当时的你只怕是已经大约地猜出了你的前任是想要把这里一切全都给你,你发了,而我却不一样,至少我确信……你现在不想自杀……”笑和尚笑了,他现在已经觉得和刘愈艾说话的确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许,”他忽然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是说如果我也要自杀,到了那时我也许真的会想把这一切都给你……”刘愈艾愣了下神道:“说出这种话……不是你疯了就是你已经疯了……”
一直站那儿不动的笑和尚忽然动了起来,边动边说了:“我的前任……”他一边说着一边按动了边上的一个机关,无声无息地,从地下升上来一只琳琅满目的酒柜:“看看,这都是他收集的,他很喜欢喝酒,而我却不是,他自杀前总是抱怨说他的酒最后要所托非人,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想自杀,更想不到他竟是要把这一切都送给我,当然了,收集酒也是要很多钱的,我也没那个财力……在那个宴席上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虚伪……也许你现在也不信,其实当时有很多话我并没说慌……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在你看来拥有这一切的人却想不开地去自杀,一定很傻吧,别否认……就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直到我真的拥有了这一切……最初的兴奋一点一点地消失,一点一点地不见,每天一尘不变的生活……不能出去的寂寞……见不到亲人的痛苦……时间让我变得麻木……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在每一个枯燥无味的一天过去之后,你自己知道,这还没有结束,还要继续……一天枯燥的生活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日子永远没个完……”笑和尚倒了一杯酒:“这是波多尔红酒——酒中之王……你尝尝?”他说着把那只剔透的杯子递了过来,红色酒液分外迷人,刘愈艾情不自禁地接过,他轻轻抿了一口,的确,至少不比他的那些差!刘愈艾的眼睛亮了:“不错……”
“当然不错,这是酒王,酒中之王……”笑和尚不觉好笑,他已然看出来了,这个刘愈艾并不懂酒,但偏偏他能喝出什么是好酒什么是次酒。这也不能怨刘愈艾,他的确不懂酒,但那一箱子上好泊莱拉尔红酒喝了一半多,却也记住那了个味道,只要比这个口感好的自然就是好酒,不如的那就自然是次之品的。既然是好酒,两个人就放开了喝起来了,刘愈艾是他自己喜欢喝,而且还是喝别人的,直接占便宜。笑和尚却是觉得遇上了知己,不觉也没了节制。喝了一会儿,刘愈艾却对笑和尚有些不解,在他看来笑和尚的这种生活无疑是一种天堂般的生活,这就是他和花无邪等人来到陆军学校的根本原因,而面对这种生活笑和尚他们却认为是在受罪,对此他真的是很不解了,便就直接问了起来:“为什么那么无聊?”
“什么?”笑和尚却是一下子没听明白,他酒量浅,波多尔酒王可不是吹的,他已经有点上头了。刘愈艾立刻大声地道:“我是在说为什么你们会感到那么无聊?难道不会去找些不无聊的事情来做吗?你也许不知道,我和我的同伴之所以上了陆军学校……除了不想打仗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天来过你这样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梦想,但你却……”“哈哈……”笑和尚乐了:“我就说我们很像……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但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了……很不了解吧?我也是呀……说来我这儿也算好了,没有危险,没有贫苦,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但……我们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们是人……人啊……是人就没有满足……你们这些地球童军的小孩,对你们来说所谓的学校生活一定很痛苦是吧……相比起来这里的确像是个天堂……但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呀……这里的一切算得上什么?就享受而言也不过是中下水平……而你却还觉得这里好?你们从前的生活实在太封闭了,这让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对你而言这里是好的?对我来说——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住的不是要塞,我要住最好的天空之城,有私人别墅,有多到数不过来的生化人奴隶……要能天天参加音乐会……要能在永远高人一等的大饭店里吃饭……外面世界里一切的一切的美好……又岂是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所能想像的?”“外面真有那么好?”虽然听笑和尚是这么说,但没亲眼见识过的刘愈艾却实在是有些不容置信。一直生活在学校里过着封闭生活的刘愈艾自然是无法想像外面的花花世界,也许再大一点他会知道,但至少现在的他的确是不知道的,就像一个从小到大从来都没出过门,一天到晚只会敲钟念佛的这么一个和尚,如何能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叫女人的美丽动物?笑和尚不觉笑了,他是真的觉得很好笑,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鸡同鸭讲,怎么也说不明白,他只好道:“那当然……人类进入宇宙五百多年了,所发展出的文明绝对是你难以想像的,各种各样的生活又岂是你一个在校的学生所能想像的……”“好了……我知道也许我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对我来说那永远是次要的,因为我从来想要的都很简单,对我而言,我只想要平安幸福地活下去,虽然我打杀了一路,在一般人眼里我就是个变态……和你一心想往上爬不同,这样的我只是想活着……但这显然很难……不是么?”刘愈艾脸色有点惨白,他把心一横,直接道:“我要一艘舰船,给我一艘能飞的舰,不要太好的,我只要它能飞……我想你这里该有的,你纵然没有大舰,但也绝不会连一艘小舰都没有……我们的事情你也知道……联邦内部太黑暗了,绝对容不下现在的我们,尤其是象我们地球童军出身的人在联邦是绝对没有前途的,指不定那天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我不要这样……我想我只有一个选择了……我要投奔帝国,而且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我的同伴,我的那些同学,也不是所有的同学,只是我们童军学校的人……不是别人……也不是那些……大人……只是我们……”他酝酿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背叛的话。说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了李英琼,也许这样很对不起她,还有余英男,她实在对他很是照顾的……但是……人总是要为了自己的,不是么?
“我没想到……”笑和尚沉默了,他是真的没想到,谁又能想到刘愈艾最后提出来的居然会是这种条件!而且还是当他的面提出来的。再怎么说他目前也算得上是一个联邦军队里的军官,虽然已经变得有些无良了,但要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笑和尚也非是常人可比的,只过了一会儿他就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你或你们而言,这也的确是最好的方法……”他再度一叹道:“我是真想答应你这个不过分的要求,至少它能让我省一大笔钱,我真是动心了……但这有点难,我得为长远考虑……你是个孩子吧?也许在你而言不是,但这更可怕,你的年龄摆在那儿,天知道日后的你会成长到什么样地步,如果我把你放过去了,像你这样的人很可能会变成可怕的敌人,你还和郑隐交过手,是吧,一个现在就能和郑隐相提并论的人……不是我夸你,刘愈艾,郑隐……这样的人一个也都够了……”
刘愈艾则显得很平静:“那你是不答应了?”笑和尚苦笑:“我不答应你会替我解开那部机……钢弹的密码么?”刘愈艾简单地直接道:“作你八辈子的梦都休想……”笑和尚的脸阴了下来:“你就不怕我不顾一切地杀了你?”“……”刘愈艾一阵无语,但他的脑门子上却泌出了一层浅薄的细汗。面对生死,谁又能不怕?笑和尚看了看他,他似是在犹豫着,却忽然地把牙一咬,像是豁出去了似的道:“你……来看看这个……”他手中多出了一个遥控器,点了一下道:“这是我一个星期前收到的货,本来是我的前任定的货,是期货的类型所以最近才好,我想了很久,但却一直……”笑和尚想了一会儿才道:“……舍不得!”
一只卧槽从地下升了起来。从那只槽箱看来是一个先进的电子产品,上面亮着各种数据灯,还有一根根的电线紧紧连接着,一副很不寻常的样子。笑和尚忽然叫了起来:“刘愈艾!”他第一次叫刘愈艾的名字,这显得出他的郑重:“是男人,就接受交易……”他说着,人却转过身去,竟是不敢再看。刘愈艾不信邪地往前一步,上前一看,轰地一声,只觉一把大锤在他脑子里一通地狂敲,一瞬间,以他如此过人的毅力居然都迫得失去了思考能力。那只卧槽里赫赫然竟是个人——一个闭着眼睛躺在里面的女人!那是一个约二十上下的年轻女人,有着一头顺柔直长,且于尾稍处略带点自来卷的粟发,上面隐隐闪着淡金色的光彩,长可及背地披散下来,脸面手腿上露出来的麦色的皮肤显得分外健康,从整体身高来看有约一米六多点,可谓小巧玲珑,当真是多一分是肥,少一分则瘦,女孩身上罩得是一件白底灰条纹的丝带缠上衫,从胸口处可见的是黑色镭丝的内衣,一条只遮到上半个大腿的槐花纹的浅棕细红点的底色短裙,足上是一双长统黑皮蛮靴,她的身下躺得是层细碎的干花,把她整个人衬托得就像是在睡莲一般。而并不是很漂亮的她却只可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祸国殃民”(气质问题)。一滴鼻血不受自控地从刘愈艾的鼻子里流出来顺滴而下,刘愈艾一下子醒悟过来,他赶紧加过头,吃吃地道:“你,你,你说这是货物?”“她当然是货物,而且是极品……”笑和尚忽然非常恶毒地笑了起来,俯过身凑上前来小声诱惑道:“你可以拒绝我的,我立刻给你舰船让你走……好不好……”刘愈艾嘴一哆嗦就要答应,但他一张开口,就顿住了,回过头来再看看那个女人,一口欲要答应的话却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处,刘愈艾的嗓子眼都发干了,嘎嘎嘎地就是说不出原本要说的话,在他心中竟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那个女孩,他虽然只是一个十三快十四的少年,但却正好是少男的青春期,正正是处于对女色抵抗力最最低下的时刻,却叫他如何抵挡,好一会他才道:“笑和尚……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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