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被突破的朱丽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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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死亡!现在也是一个问题在困扰着刘愈艾——究竟是选择那个女孩子还是选择放弃她?究竟是选择离开联邦去过自由的,至少是比联邦要安全得多的帝国呢,还是选择他面前的这个“祸国殃民”。刘愈艾再度看那个女孩一眼,天,她睡在那儿,却又是那里祸国殃民了,单以美貌而言,她还比不上余英男她们,刘愈艾不明白,这女孩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竟能让他如此左右两难?
“我……我……我……”刘愈艾无法做出决断,对他而言,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刘愈艾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但这样的他,现如今,却在为了一个说来并不是绝顶漂亮的女孩踌躇不前了,是他的意制力降低了?不是,刘愈艾很清楚,是为了那个女孩!只是一个女孩,为什么却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忽然,刘愈艾想起来了什么,那是笑和尚之前说的一句,说她是货物?“你说她是货物?”
笑和尚道:“是,不过这不是我的,而是我的前任给他自己定的……是早几年前就定下的,不过不知出了什么事,对方一拖再拖,搞得老头子没了耐心先就自杀了,倒是便宜了我,那老头已经交完钱了,算我白捡的,不过你要了那就是便宜你了,不是我觉得你小子挺好的,我是不会如此舍得的,不是我说,你想都想不到这女孩值多少钱,整整一点五亿的军用点!别这样看着我,连我自己都在奇怪这老东西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刘愈艾连忙道:“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这个女孩……是制造出来的?”
笑和尚微微一笑,很自然村道:“那当然,喔!这也是我军内部仅限于高层传播的秘密,看来你还是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现在你该明白了,她是个生化人,不过这个却是极品!”
刘愈艾又是一愣,他忽然感到自己心里的一根弦被拨起了,不由道:“她是生化人?怎么可能,生化人不都是那个呆呆的样子的?至少也会做得不像人一样的漂亮啊?而这个?”
“这个的确与众不同,我说过了,她是极品,不是你平常见到的那些生化人,那些生化人和机器人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是铁皮身体换成了DNA身体,而这却是个有自己思想,但却没有身份也没有权力的生化人,虽然她们有自己的思想但都被她们头脑内部的催眠苾片控制着,这样玩起来更人性化……你是不是觉得这很残忍?不过你放心,联邦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因,所以这东西制造得并不多,说起来,她们也只是副产品,联邦原本是为了研制可用于战斗的不怕死而又灵活的士兵,听说已经制造出来了,但还是有着一定的缺陷……说来这个还真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她也许不是同类中最漂亮的,但你不知道,我军内部制造的生化人一般都是十年左右的寿命,你知道军部总是担心这种生化人一旦多了会出问题,都是电影什么的给闹的,所以就给他们的身体下了很多限制,对我们来说,他们也就是工具而已,但这个例外,也不知道我的那个前任是什么人,除了在这里一天到晚的受罪,当然这是他自己抱怨的,但却总是那么神通广大,只要他想,总是能搞到好东西,这个就是,她的基因完美不说,寿命设定更是始无前例的一千年……而且……还不会老,就算是一千年之后她的寿命到了,体内基因开始崩溃,样子也还是你目前看到的这个样子……”
这下连刘愈艾都奇了,他虽然知道得不多,却也明白让上面那些人把一个只允许调控到十年的生化人破例放大到离谱的一千年得是个什么样的概念,那哪儿还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面子?就算是大中华联邦的白眉总主席大概也不过如此了,由此可见,这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面子,换言之这个一直以来在笑和尚口中的他那个前任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念及此,刘愈艾不由带着几分羡慕地道:“你那个前任是什么人啊,还真是了不起,不过我又不懂,他一个老头他多大岁数了?还能活多久,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他当初定制这么一个能活一千岁的女孩子干什么?他以为他能活多久?”就刘愈艾所知道的,现代人寿命一般都是三百来岁,能活到五六百岁的人也是有的,但要说一千年?至少刘愈艾是没听说过。
笑和尚笑了他解释道:“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我也是坐上了这个位子才从老头子的电脑里知道的,这是联邦的内部机密,你总该知道什么是科技储备吧,和帝最初的开战前,我军用得还是近百年都没更换过的飞天二代机,一打仗好了,才几年时间?连飞天六代都出来了……现在人的寿命如果是尽全力地救护,在种种高科技手段下,活个二三千岁从理论上来讲已经不是问题,事实上如果不是无法解决人体大脑的奥秘,这个数字还是可以加大的……但不能向外说去,如果给那些平民和那些有钱的人知道,对于我们政府来说会很麻烦,特别是那些个外国,尤其是帝国,你也知道,帝国的那个老皇帝也已经不年青了,这事一旦传播出去,帝国的老皇帝和他的军队一定会发疯的,到时这天下就真的乱了。”这话刘愈艾自然能听得懂,联邦和帝国打了这许久,已经逐渐都感到累了,战争的级别正在一点点地往下降,双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进行像样的会战了。事实上,就双方两国,已经在考虑停战的问题了,一方面是总也打不赢,一方面是国家资源不足,再打下去会影响国计民生。
“能活三千岁?”刘愈艾震惊不已。在他自己心里,能平安渡过自己三百年的生活就不错了,却没想到,现在的人类已经能活到三千岁了?虽然这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数据,还没经过证实,但却是一种可能!换言之,的确是可以活那么久的,知道自己可以活那么久,又有谁去肯甘心地只活那不足道也的三百岁?
“她叫什么?不是连名字都没有吧?用代号?”刘愈艾的话里暗含讽刺。
“她叫安室五号,你看在她脖子上挂有一个吊牌,她是五百年前一个女明星的遗留基因的复制体,这是同类型的第五个,她们现在只有姓,你可以给她起一个名字,也可以就这么直接叫她小五,谁会在意呢……”笑和尚说得没心没肺,他也喜欢这个生化人,但却显然缺少了起码的尊重,在他眼里,她始终只是个物件。刘愈艾想要,他是真的想要。
“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确定你不想要?你要是真不要那就算了!”笑和尚还在逗他,他只是说说而已,刘愈艾若是真的回绝了他,那他反而会不知该怎么办了,但此时的笑和尚已经知道刘愈艾是决然不会放弃那个女孩了,他虽然从心里感到无比的肉疼,但却又感到值得。
“你……怎么把她……我是说,让她成为我的?”刘愈艾这样说等于是已经同意了,他完全无法抗拒这种诱惑,此时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少有地脸红了。
笑和尚大喜,他走过去指着那槽箱上透明盖板上嵌着的一组输入键钮,还有一个扫描感应器道:“看见这个了么?从这里输入开启密码,这只有我知道,你有军人证吧,你有的,地球童军什么都不好,但正常情况下你们一毕业就会比别人先有军人证,这也算是你们唯一的好处了。这个生化人是只有军人身份才能有的东西,在这扫描一下你的军人证,通过军人证,你的全部资料和信息就会从联邦内部档案里直接输入她的脑部,催眠芯片就会立刻开始工作,一天时间的消化之后,她就从中醒来了,然后会直接爱上你,当你是她最亲最近的人……美死你吧,虽然你是一个小孩,但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也许你好育好现在就可以呢?”
刘愈艾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大声叫道:“不要笑得那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笑和尚则是直接地大笑起来了指着刘愈艾道:“你?哈哈,我已经看透你了!你就是那种人!”三分钟后……笑和尚做完了一切,他一下子轻松了,伸手在盖板上一拍,笑道:“好了,分分钟搞定……现在,她已经是你的了……那么,接下来,该你给我我要的东西了……”
刘愈艾笑了,他早等多时了,虽然没能达成原本的目的,但却也不算是一无所获,不过,总想着占便宜并把利益最大化的刘愈艾显然还有别的打算,袖子一卷道:“还请再等一下……”他突然跳了起来:“这个我要……”他从放武器的墙上拿下一把高能振动粒子军刀塞入自己的靴子里:“这个我要……”他又拿了一把仿古的游龙剑揣在怀里,又跑到另一面墙上顺下两瓶名酒,接下来跑东跑西的拿了个不停。
看着刘愈艾肆无忌惮地做着这一切,笑和尚惊得目瞪口呆,他竟没能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好容易才道:“你……你……你……你……”气急之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愈艾曾说过他贪心,他也知道这小孩的贪心,却不想竟是贪心成这个样子!
刘愈艾却是跑东中西地大拿小顺地抱了个满怀,直到他再也拿不了任何东西才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看着他忙得一头大汗,笑和尚彻底无语了。
两人出了门,那些东西却是没放在身上,却是无可奈何的笑和尚翻出了个纳米包,看上去不大,却是能将刘愈艾挑出的东西全放进去了,刘愈艾大喜,他表示了还想拿的,笑和尚这回反应过来了,他直接地从腰带里抽出了他的光枪。刘愈艾大怒道:“横竖都是给,倒不如大方点。”笑和尚则道:“这里的一切虽是别人给我的,不是我自己来钱买来的,但给你这么搬光了,我岂不是连个怀念我那个前任的物件都没?”最后刘愈艾只得放弃,没办法,这里说到底,仍是人家笑和尚当家,还是要给主人家一点面子的。
这次去却不是走着去了,两人上了一辆自动导航的半米悬浮车,仍是由那四个士兵护着,那车子有些老了,发出“嘟嘟嘟嘟……”的启动声,才升起来载着这六人一齐飞着去了。
众人来到紫郢号边上时,舰外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是朱丽花保护伞要塞的老练维修机兵,一群群蜘蛛样的维修机器人正爬来爬去地在翻修紫郢号的装甲,几个老练的维修兵还在舰头上装着卫星天线,这可是个复杂的工作,只有人来指挥操作,不是那些智力有限的蜘蛛能干得了的。刘愈艾看了看,他们速度还挺快的,只这一会,那舰上的六门主炮中坏了的四门中已经有两门给修好了,至少外表是这样的,还有两门炮上正在修着。
“长官好……”那些原本正在忙碌着的士兵见到他们的司令笑和尚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来问好,不过声音不是很整齐,起伏不断地,还有些软绵绵的。
笑和尚本就被刘愈艾的一顿敲给弄得不爽,再一听这声音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勃然大怒,几欲从车里跳起来了,喝骂道::“他妈的!混蛋!谁让你们停下来的,快给我干!”
那些士兵们一见马屁没拍好,赶紧掉回头地接着忙,却是再也不敢看他们了。
刘愈艾不觉有些好笑,他转过脸来对笑和尚道:“冲这些小兵发火,好大的威风么?”
笑和尚吼出了这一嗓子,心情顿时好多了,对刘愈艾的气也消了点,回过头来道:“你别看不惯,不是我的架子大,而是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子的,像我这样年纪的新司令若是和气温柔,那还怎么能镇得住他们?怎么去管他们?到时候他们一不听我的,就轮到我的日子不好过了,再说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若是官大,也可以同样地对我威风,其实你自己也该是个明白人,你在地球童军学校那不就该知道了么?现在的军队里就是这样,比封建社会还要等级森严,大家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又何必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呢。”

说话间,他们的车子已经进入了紫郢号的机库。
此时的机库空无一人,空荡荡的,一边是黑丢丢的钢虎,让人看了可怜,还有一驾战斗机,已经高高的吊了起来,一看就是残了半边,没炸真是奇迹。后面是一堆的零件,原本还有一个架子,却已经废弃了。而修好的钢弹则已经被搬出来了,机舱盖高高地打开了,那是笑和尚曾经想上去试机,他当然没能成功。
刘愈艾见了立时走向钢弹,活动了一下身子,发出嘎咔咔的骨响,一个起纵就爬了上去。
笑和尚一见,心下一惊,手脚一快,连忙小跑着赶紧跟着上去,心下还在纳闷,这小孩身子这么好?他当然清楚那一身的骨响是身体机能达到极限才有的,若然不是他知道这个小孩是钢弹的机师与众不同,他真要怀疑这孩子也是个生化人。
虽然说之前两个人该说得生意已经谈好了,但说到底人心还是得隔着个肚皮,再说了,这年头谁能相信谁啊,笑和尚从不是个大意的人,当然觉得自己要小心一点比较好,万一这个刘愈艾上了钢弹后发了疯,后了悔,来他一个超级无敌大反水,像这样一部如此先进的机动战士在他的这座要塞内部里闹腾起来,那当真是孙悟空到铁扇公主的肚皮里了,到了那时他纵然能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下去,怕也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真到了那时就哭都哭不出来了,还是小心点的好,冒不得险的。
人精一般的刘愈艾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但他是什么人?一个聪明到变态的聪明人,聪明人就是这样,有些话说一半就能知道后面的,有的事不用说就能明白,笑和尚的心思他知道就行了,又何必说出来徒令双方不快呢,更何况两人说来还处得不错,至少彼此之间都有一定的好感,刘愈艾至少目前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这种气氛。他钻进了机舱,先不动别的,而是一头翻进了那座椅下,那下面东西很多,还有半箱喝剩下的酒。好一会才伸出头来,由于他的动作突兀,却是叫一直关注他的动作的笑和尚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刘愈艾要害他呢,却见刘愈艾伸手就抛了一个东西给他,接过手里一看才知道,竟是一个白皮本子。
笑和尚一愣,不由地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对于这种简单到用看的就明白的事,刘愈艾自然是懒得说,只道了句:“你自己看吧。”
“……”怀着一肚子的腹诽,笑和尚低头一看——《钢弹完全手册》?什么玩意儿?笑和尚开始感到了不妙,不自觉的手都在抖了,但他仍坚定地翻了开来。
这会档儿,刘愈艾也开始了他的解锁工作,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几下的工夫就做好了,当然他刘愈艾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心里也怕笑和尚翻脸不认人,这虽然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刘愈艾却视之为平常,他一向小心得紧,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地都给做了,还暗地里留了一手,笑话,你笑和尚能懂得小心谨慎,我刘愈艾就不懂了吗?!也许曾经的刘愈艾是个好人,但显然不是现在了。
“刘愈艾……你这……这……是什么东西?”笑和尚表情有点不大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直冲着刘愈艾的面前晃动着他手里的那本白皮册子。
“怎么了?”刘愈艾给他搞的一头的雾水,却是真的不知道,刘愈艾不解地道:“我不是正照你说得在做了吗?喔?是那本册子?那本册子怎么了?你该不是看不懂的吧?不对呀?都是中国字啊?”
笑和尚气得几欲叫了起来“不是我看不懂,而是……你看看……怎么这么多?”那本白皮册子本来的确是没那么多的内容的,大多也只是一些操作内容和一些说明罢了。但现在,摊开来的本子上面却记载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字,还是小字,由于是文字扫描机扫描上去的,也分不清哪些是那本册子里原先就有的字,哪些又是后来加上去的字。
刘愈艾恍然大悟,聪明如他自然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因,这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当下陪着笑道:“喔,忘了,忘了,是我忘了,你是不是觉得这字有些多了,其实并不多,里面有很多内容是我自己写上去的,那也是没办法的,最初钢弹的命令不多,操作起来很不方便,不过幸好它有一定的智能程序,很多操作动作的命令是可以通过预先设定的,我为了操作方便当然就设定了一些快捷命令,为了怕忘记的么,不然无法发挥钢弹的战斗力……”
笑和尚大感惊诧,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他不由失声道:“不是吧?全是你设定的?”
“不错,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驾驶它的,不是我来设定,还能是你?”
“但这也太多了吧?”笑和尚连着翻动那本白皮册子,双手不住的抖动。
刘愈艾神色一动,不由笑了,但那笑却是充满讽刺的笑,他伸手在自己鼻子上摸了摸,道:“多?这也多?怎么你真的觉得这多了么?不是我说你,你该不是没驾过机动战士吧……手指动作,武器快键,走路跑动,每一个动作几乎都要记录下来做成快键,你知道那是多少?如果不用快键,光靠那本说明书上说的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来操作,天,你知道那会有多慢?”
笑和尚整个人都呆住了,吃吃地道:“我,我,我一般是驾驶飞天式,对了,连现在军队最好的飞天六代机我都会开的……我整个的技术水平都是中上级别的……虽然比不过李英琼,但也是不差的……你……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死小孩,你还笑?”
刘愈艾真的在笑,倒也笑得不过分,他怎也想不到,这个一心想开这部机动战士的人却是从来没开过机动战士,也是他想得差了,若是他能仔仔细细地想想,连李英琼都没开过,他笑和尚又从哪儿学过开?终于他道:“要是会开飞天式就能开机动战士,那当初我已经死了,这部机动战士也就由李英琼来开了,哪儿还轮到我?”
“怎么机动战士是那么难的么?”笑和尚哭笑不得,一下子摊坐在机舱盖上面,真是机关算尽,却是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
刘愈艾愣了下,停止了手里的操作,忽然明白了过来,笑和尚想退货?忙抢先叫道:“你该不会是现在才知道的吧?那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解锁?我可先跟你说明了,我是不会退钱的,不,是退货的……”
笑和尚如何肯甘心,此刻地他已然完全地后悔了,他要一部开不了的机动战士来干什么?苦行将军要一部开不了的机动战士来干嘛?这东西再好用不了又有什么用?他大叫道:“不行……我要……”笑和尚那剩下的半句退货还没说出来,忽然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轰隆隆……”接着地动山摇,“哎呀——”笑和尚一下子不稳,从机舱盖上掉了下去。
四个守护士兵倒还能站稳,显然身体不错,赶紧摇晃着过来扶起了他。
笑和尚也不是无能之辈,果决地很,他一下就有了判断,一把就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忽然调好了频道,对着对面就大吼起来,叫道:“监控室,监控室……”还没等他来问话。
对面通讯器里立时传来了当职士兵的惊叫声道:“不好了,长官,突然间有机动战士冲进了来……”话犹未落,又是一声爆炸,又是一阵地晃动。
“WHAT?”笑和尚几乎疯了,这简直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他不由惊叫道:“这他妈的怎可能?这里难道不是朱丽花保护伞要塞吗?这里是号称永不陷落的要塞!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攻?谁敢!是谁?”
对面士兵几乎哭起来了:“我不知道,长官,我只看见对面有一艘红色的战舰……”
“红色……”笑和尚脸都绿了开来,他立刻想到了什么,头刚一上抬,却是刘愈艾已经听到了他刚才的谈话,从钢弹里面探出头来,替笑和尚道:“是红色奇迹?它又追不来了?”
笑和尚顷刻之间暴跳如雷,他从手下人的手里挣了出来,手向着上方如戟盘地指去,大吼大叫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若然不是你们,怎么会让那个瘟神打破这里……”
刘愈艾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他道:“那是次要的,现在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杀进来的?”
笑和尚醒悟过来,他急忙冲着通讯器大吼起来:“对呀!你们是不是在偷懒?守着热纹雷达干什么吃的!都睡着了?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我要杀了你们!”
对面的士兵大感冤屈,叫道:“怎么发现?我们也许是偷懒!但至少刚刚没有啊!那段时间里热纹雷达根本就没有反应啊!敌人的机动战士冲进来之后才有的热纹……啊!现在那艘舰也有热纹了,但是我们的血河大炮已经不能用了……”
笑和尚强忍自己心中的焦燥,想了想,又道:“那我们的重力偏移器呢?开了没有?”
士兵回话道:“我们已经开启了,但也没用!开开来只能防住那艘舰!但我们的血河大炮不能用,那些次一级的小炮又够不着!而且他们的机动战士已经杀了进来了!”
“轰轰轰隆……”爆炸声再度响起,轰鸣声嗡嗡的,让人耳朵都发麻了。
又是一阵的地动山摇,但此时的笑和尚已经有了适应能力,又或者说他已经开始麻木了。
“狗屎……”他愤愤地咒骂着,但神情却平淡了少许,道:“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忽然又跳了起来,大叫道:“快给我发出紧急通告,通告全军,战斗,我们要战斗……防护门降下了么?所有的都降下来!反击武器全开,把战车开出来!把重武器全拿出来!咱们跟他们拼了……”他边跑边叫,忽然又停住了,回过头来对刘愈艾叫了起来道:“刘愈艾……”刘愈艾正看着他发疯呢,见他叫自己,就道:“什么事?”
笑和尚忽然抬臂向他敬了一个礼:“我放过你了,”他的手一挥:“我会给命令的,你去找李英琼她们……带你的人上舰……”此时笑和尚已经有了几分觉悟道:“这里可能要完了……我能做得不多了……我只能尽力送你们出去……”说着他扭头跑得没影了。
“搞什么搞……”刘愈艾却是给他搞得怔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抢劫……”
他一下子从机甲上跳下,三步两步冲到一辆浮车旁边,跳了上去,按照记忆中的路飞去。
此时的朱丽花保护伞要塞内混乱地一片,没有一点之前的平静,如果那之前的一切可称之为是平静的话。一队队士兵跑来跑去,一门门小炮被连拉带拽的推出来了。一个士兵过来道:“停下!征用你的车……”刘愈艾道:“好……”话是这么说,却是加快的速度,那个士兵举枪想瞄准,刘愈艾头一偏,手上一闪,一把之前从笑和尚那儿顺来的高能振动粒子刀挥出,一下子削去了那只枪的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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