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远古时，孙大爷就练武，一直练到今天。想当初他恒下心来听孔立的话练功无非是想有朝一日再英雄骚扰美女时不致担心让别人群殴，渐渐，习武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似毒瘾一般侵入日甚溶入血液，每个血红细胞都沐浴着武德的光辉，情趣也随之提高，老胳膊老腿经一段时间的训练便可上翻下打左闪右击这期间生理也有了重大变化，年青人那般强烈的**让孙大爷每晚支起小帐篷，出汗，躁热，他试图用自慰解决，“会伤元气的。”他提醒自己，不伤元气吧则伤神，得用一种反**去化解，“入定。”不会，学。先气沉丹田，“我没有**，我是武林中人，有侠客豪杰的外表银髯五缕。”像。特像。一招，青山幽谷鸟鸣深涧，又一招，神轻气爽如沐秋露，山上年复一年，孙大爷出神入化，公寓楼厨房里李嫂柔弱的身体，就不想，就就就不想。那棵老松在孙大爷习武的屋前挺立了千年，有一年他看见树苗从地里钻出来，以后他总给树浇点水，上点自制的有机肥，一年年看着它粗壮起来，那个人，那棵松，仿佛浮上了云端，墨色散开，好美的一副山水。今天上午，在山上，孙大爷摆了个招式，这是最后一个新的招式了——和原来的所有招式，有一根头发丝的差别，孙大爷一种招式与另一种招式的差别，已经精确到以头发丝来区分，怪了，我是怎么区分的？孙大爷揉揉眼，又按按太阳**（每次做这动作时，感到眼睛特别清爽），孙大爷又抬头，望望远，这一望远不要紧，一只正好飞过的鹰，唰——，掉了下来。
无招可练的孙大爷从此不出招了。
无招可练的孙大爷没有理由再呆在山上了。
下山时，孙大爷只凭眼睛就能杀人。
虽然孙大爷还没杀过人，但据那只死了的鹰推断，杀人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孙大爷下山后听到的第一件新鲜事，就是关于人精的。听后，孙大爷义愤填膺，对于人精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人精选择的比赛方式，极为不满。简直是怒气冲霄，看着刚刚鼓起生活勇气的人们，又变得醉生梦死起来，一股责任感自孙大爷胸中油然而生，孙大爷自认为凭自己的本领，完全可以与人精较量一番，所以孙大爷敢振臂一呼：跟我来，我要替天行道，铲除人精！人们见来了主心骨儿，纷纷拿起各式各样的家伙，跟着孙大爷，像一股潮水，又滚滚而来！
“师傅，您那个装置呢？”
“着什么急，你看我们一路闲得下来吗！”
孔立气喘嘘嘘的靠在一堵废弃的短墙后，矮胖子蹲在不远的地方，撅着嘴。
“瞧你那德性，要不给我滚！”
矮胖子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地说：“师傅，现在没人，您把您那个东西先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人声嘈杂。
“在哪了，在哪了。”
孔立赶紧猫腰钻入不远处的灌木丛，矮胖子紧随其后……
约莫半根“烟”的工夫，人声渐渐远去，孔立慢慢起身，刚直起腰，猛觉身后被人拍了一掌，吓得孔立一哆嗦，回头：“妈呀！”孔立闭上眼睛，孔立看见什么了——
见一人，面如树皮，发如乱戟，眼窝深陷，胡须垂至肚脐，衣着破得一条一条的，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你是？”“我是人精！”
“什么？你是人精，你……”
“算你聪明，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多么高明，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识破了你这一套把戏，是我自己将自己打败了，本来人们关注的是我，现在换成了你，我害怕寂寞。”
“不，不，前辈，我这样做，不过是太想见到您了，我要拜您为师。”
“少来这套，你必需恢复我的名誉，澄清事实真相，否则,”“否则又怎么样呢，澄清了事实真相又怎么样呢？不过又重新上演已经发生的事情，又重新找来找去，有意思吗？”
这一席话，戳到了点上，人精沉吟半晌：“也是，是没什么意思，我是太上人精，我不能辜负这个称号，对，我回去将装置作进一步改进，加大功能，使它能将所有的人**这个空间，就这样，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事业！”
孔立翻了翻白眼，看见人精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红晕。
“老师我有个问题”孔立说
“谁是你老师”
“阁下您呀，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的恩师”
“你这厮，估计没憋好屁，放吧。”
“老师，曾听说师祖人精一世用过一台时空机，从另外的地方弄来了很多人口？”
“可真不知现代的人都怎么了，活得好好的却不耐烦了，还要什么***自然死亡，又加上庸区那帮家伙说了他们那头的事，自然死亡！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就像当初的人们一样，不过幸亏有我在，有我发明的装置在，能送走也能接回，因为人精是伟大的。”
人精挺了挺胸，面对远方的群山放了个响屁。
“太感人了，只有伟大的人才有伟大的能力。这能叫我们不崇敬吗”孔立心不在焉的激动了一番给人精看。倒是矮胖子激动得热泪盈眶，颤着声儿说：“我，我不知称呼您什么，但我要跟随您”
“回来再说吧，”看来对收徒弟，人精的心气儿不高。而孔立想的是，一旦研发，不知等到何时，应该快点将那装置弄到手，这机会真是万载难逢！
孔立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您的想法，太让我感动了，您能否屈尊到寒舍一坐，我有事请教。”
人精想想：“去就去，量你也不敢将我怎样”
“打死我我也不敢”孔立点头哈腰。
矮胖子赶紧插话：“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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