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情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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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旧情绵绵
艳雪右脚在树叶上轻轻一踩:“嗖”一声,直往黑衣人窜去,身行快若闪电,只一瞬,已到黑衣人身旁,右手手腕一颤,玉帛剑顿时化作漫天剑影,从四面八方向黑衣人猛厉攻来,剑未至,强劲的剑气已带起漫天剑浪,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下,此招灵动飘逸,虚实相交,避无可避,正是“玉绝剑法”中最为复杂的一招‘四面八方’
一见此招,就连黑衣人也不由脱口赞道:“好剑法”,右手一动,内力过处,惊梦刀顿时泛起夺目光华,黑衣人身行一展,,右手一动,从身体不同地方连出七刀,速度快若闪电,正是“惊梦刀法”中的‘惊残梦’中的“支离破碎”。七刀一出,惊梦刀瞬间在虚空中编制成一个巨刀的刀网,直往剑网猛撞而去。
“轰”一声,两招相交,发出闷天巨响,滂湃的气劲疯狂向四周散开,顿时狂风作作,尘土飞扬,林中树叶唰唰下落。冷艳雪借着滂湃的气劲身子凌空一个倒翻,右脚轻轻在树枝上一点,身如箭矢般向黑衣人猛攻而去,黑衣人也不敢大意,刀法急转,护住全身,两人以快打快,瞬间一过二十余招,冷艳雪剑法飘忽灵动,虚虚实实,而黑衣人刀法刚猛凌厉,一时间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可时间一长,冷艳雪久攻击不下,顿感头昏脑涨,脚步虚浮,右手酸麻无力,全身疲惫不堪,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剑法也慢了下来,渐渐只能勉励支撑。而此时黑衣人的刀法却越变越快,刀意更浓,刀气更强,而冷艳雪喘息之声更重,额头上粉汗盈盈,眼睛也渐渐昏花起来,眼见黑衣人一刀斜劈而来,冷艳雪直惊出一身冷汗,脚步急动,勉强斜身避过,右脚一转,玉帛剑顺势平划而出,正是‘玉绝剑法’中的一招“玉女回眸”。此招取自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此招被冷艳雪使来,更如凌波仙子一般,绝不亚于当年的杨玉环。此招柔而无力,全在变华多端,而此时冷艳雪太过疲惫,内力一滞,此招才到一半,便在难持续,黑衣人矮身一蹲,弯刀趁势划出,冷艳雪陡觉脚下强厉的刀气袭来,心下一惊,急退开去。
黑衣人却没有乘势追来,反而精神一瞬间似被抽空了一般,呆呆的立在那里,痴痴的盯着手里的东西,他的眼神不在是冰冷如箭,而是一瞬间涣散开来,变的呆滞而麻木,似在追溯着什么古老的往事。冷艳雪眼见黑衣人突然如此,心中虽暗中起疑,却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左脚轻点树枝,借力弹起,右手急探而出,玉帛剑剑尖直指黑衣人胸口,此招快若闪电,只一瞬,便只距黑衣恩胸口寸许出,可黑衣人仍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对冷艳雪的这招置若罔闻,“嘶”一声,玉帛剑强厉的剑气瞬间在黑衣人的衣服撕开,黑衣人一惊,身体急速向旁横移动,饶是如此,玉帛剑仍是在其胸口处划下一个长长的口子,清冷的月光下,那道口子竟有寸许之长,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冷艳雪心中莫名一颤,看在仍在殷殷滴血的玉帛剑,惊问道:“你为何不躲”。
黑衣人看着冷艳雪,反而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你”。
冷艳雪一惊,脑中陡然闪过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这声音,难道是他,冷艳雪只觉脑袋“嗡”的一下,这才看见剑柄上挂着的那个玉佩早已不知所踪,而眼前的黑衣人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冷艳雪痴痴的站在树上,看着手里的剑,思绪象潮水一般涌出脑海。她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荒凉的小山坡,她盲目的奔跑,用力的呼喊,可只有肆逆的风吹着杂草的刷刷声在回答着自己,她焦急,害怕,可一切无所际事。
风,似在讥笑着自己的无助;
草,似在一分一分埋没着自己的希望。
孤独,寂寞,恐慌正慢慢的浸蚀着自己,她的双脚已经疼的再也不能挪动一步,她的嗓子也在也吐不出一个字,她畏畏缩缩的躲在草从中,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可随着时候的流逝,她渐渐绝望了,将头重重的埋在双膝之间,泣极而哭,默默的等待着命运带给她的不幸。
“需要帮忙吗”?一个幼稚,可爱,却透着坚强的声音将她从绝望中唤醒。
她从双膝之间缓缓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却长的极为俊俏的少年,正笑着看着自己,他的眉毛极黑,他的眸子极亮,亮的仿若一潭湖水,深不见底。可他的笑容却极真实,真实的使她羞红了脸。
以为没有听懂的他又重复了一遍:“需要帮忙吗”?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真实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少年轻轻的弯下腰来,单膝跪在地上,“我背你走”,他的声音虽然幼稚,却仿若带着一种磁性,让自己无法抗拒的磁性,她情不自禁的爬上了他的背。
少年背着她,一步步的向山顶走去,一路上,她认真的回答着少年的问题,仔细的叙说着落到这里的原因。
少年笑着安慰她,“不用怕,我会照顾你的”。
也不知那是自己哪来的冲动和勇气,“要是我的父母一辈子找不到我呢”。
“那我就一辈子照顾你”,少年坚定地回答,并露出那爽朗而真实的笑容,那一刻,她的心里微微的颤了颤,躲在她的背后,悄悄的笑了。那时她的心里好矛盾,既希望父母能快点找到自己,带自己回那个温暖而熟悉的家,又希望父母能永远找不到自己,自己便能永远趴在他的夯上,直到永远。
“到了”少年坚定的声音一瞬间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小山顶,周围开着无数的野花,微风轻轻吹动,那清忧的野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这时,天忽然烧得一片通红,一瞬间,天边出现了一夺夺多姿多彩的火烧云,她忍不住高兴的惊叹道:“好美”。她低头偷偷的向少年看去,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使她感到一丝丝的失落,可随即美丽的火烧云又使她很快忘记,重新快乐了起来。
“喜欢吗”?少年轻轻的问道,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
“喜欢”,她高兴的回答,“你呢”
“我更喜欢风”,他轻轻的回答。
“为什么”
“风,温柔而灵动,无处不在,能吹走我的忧伤和烦恼,带给我难有哦的宁静”,他的脸上出平静的向往。
她疑惑的看着少年,许久方才道:“我喜欢雪,白色的雪,纯洁的雪”。
少年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微微的笑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如此大胆,趁少年不注意,她忽然仰起头,呈一个美丽的弧度,在少年英俊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口,她清楚的看到,少年的脸上一瞬间象开了两朵小红花,他害羞的转过头去,她也尴尬的低下头去,可她的心那时“砰砰”直跳,好快,好快,快的几欲从胸口蹦出,她悄悄的抬头,向他看去,可又正碰上他漆黑的眸子,两人一惊,心里升起一种细微的感觉,两人同时避过头去,偏偏这时有找不到任何话来打破这种尴尬,两人相顾无语,默默的坐着,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才被父母焦急而熟悉的呼喊声打破。
“雪儿,雪儿”,山下传来父母焦急的呼喊声。
她高兴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挥动着双手,大声喊到:“我在这,我在这”。
“你要走了”,耳边传来少年熟悉的声音,声音中竟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是的,我马上就要走了,遇到你很高兴”,看着少年真实的笑容,她的声音带着失落。
“送给你”,少年伸手递过一样东西。
她轻轻的接了过来,那是一块普通的玉佩,玉佩的雕工并不精细,正面有一条弯弯的小路,背面却是一栋小小的房子。她呆呆的看了许久,待她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却一发现少年已不在眼前,他已经沿着山路慢慢的下山了,她想奋力追,可双脚却定在原地,不听使唤;她想呼喊,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只能呆呆的看着少年走远,最后逐渐模糊,但不知是因为自己眼中强忍着的泪水,还是因为他逐渐淡去的身影。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玉佩,就当她感觉又一次要瘫软下去的时候,一双温暖而熟悉的大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温暖而熟悉的体温瞬间融化了她的忧伤和烦恼,那是她的母亲,她紧紧的抱着母亲,想急切告诉她少年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直到现在,她的父母都还不知道她的生命着有这样一个少年。
一个平凡而偶遇的少年,却彻底改变的她,她变得不在爱说话,不再爱交朋友,她的记忆中只留下枯燥无味的剑法和那块朴实的玉佩,偶尔使她欣喜的也只是那个永远在记忆深出的那个真实而幼稚的笑容。
她以为他也许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从此不会在出现,可惜天意弄人,缘分的轨迹在一次使他们交接,命运的不公却他们成为敌人,美好的记忆成为痛苦的开始,冷艳雪痛苦的闭上眼睛,记忆一瞬间已然飞跃了十年。不知何时,泪水已然爬满了眼眶,一向冰冷的脸上此时却交织着痛苦,失落和喜悦。
“冷捕头,冷捕头”,树下传来里李铁的声音,声音洪亮有力,瞬间将冷艳雪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冷艳雪低头向树下扫了一眼,不知何时,李铁,赵刚已然带着众官兵和捕头来至树下。冷艳雪飘身从树上落到地上,动作飘逸灵动,仿若仙子凌波仙渡,众人不由心神一荡。
一见冷艳雪落地,李铁急忙上前禀道:“冷不头,发现前方有血迹,要不要追”。
冷艳雪冷冷扫了前方一眼,心里一瞬间又变的矛盾而复杂,但最钟还是冷冷命令到:“不用追了,我另有打算”。
李铁一惊道:“可是冷捕头,依敌人的血迹来看,那人必定受了极严重的伤,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冷艳雪心中暗惊,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自己那一剑,想起那一剑,冷艳雪比禁懊恼起来,冷冷道:“难道你不相信我”。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而已“,李铁急忙道。
“不用担心,我另有安排”,冷艳雪冷冷丢下一句话,直只向林外走去。
虽然不明白冷艳雪为何会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但李铁还是只得无奈的执行了命令。
夜凉如水,月光清冷。
不知不觉,竟已到深夜,冷艳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神不宁,仍然沉醉在那当胸划过的那一剑之中,多年来平静的心突然之间起了一丝波澜,冰冷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焦急和慌乱,那当胸划过的一剑,就象是烙印般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的心里却被莫名的矛盾纠缠着,她的心里既希望能快点见到他,但又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他,因为她不知自己再一次面对他时,是该抓,还是该放,她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他,她的心里既担心他的安危,又懊恼自己不该出手,昏昏沉沉之中,她仿佛看到黑衣人正坐在床前,静静的喝着酒,他的伤口已经过简单的包扎,面容还是一样冷酷,可他的眼神已不象先前那样冷若冰霜,而是一种爱慕,关心,质疑的复杂眼神。黑衣人坐在那里静静的看了良久,方才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眼见黑衣人要走,冷艳雪立刻慌了起来,她张口象奋力叫住他,却发现任自己如何努力,却如骨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她想起身拉住他,可任自己如何挣扎,都挣不脱那种恐怖的束缚,自己好像坠入一场无边无际的梦魇之中,难以自拔。只能眼睁睁着看可他轻轻的走出房门,然后静静的关上门。冷艳雪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轰然一空,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她害怕离别,离别只会带来更漫长的等待,十年的等待终于换来了相见,她不能让自己再苦等十年,她不敢再让自己等下去,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绝不放手。只有不放手才能得到幸福,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十年来到底等的是什么。激动使她一瞬间爆发了无穷的潜力,使她一瞬间挣脱了束缚,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冷艳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却升起一莫名的疑惑,“这难道真的是一场梦,可梦为何有这般真实”。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冷艳雪一惊,心里暗道:“这么晚了,谁还会还找自己”,不由开口道:“谁”。
门外一人道:“冷捕头,是我,有急事禀报”。
冷艳雪急忙下床,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小捕头。
小捕头一见冷艳雪,急忙道:“冷捕头,发现一名黑衣人”。
“在哪里”,冷艳雪失声道。
“在院落”,小捕头方才道出三个字,本还想将具体情况陈述一遍,陡觉眼前一花,原本站在跟前的冷艳雪已然不知所踪,小捕头一愣,直惊得半晌还未回过神来。
冷艳雪心急如焚,脚步疾走,飞一般向院落扑去。还未到院落,便已清晰的听到一阵兵刃相交和吆喝怒骂之声,显是有人在打斗。心下更急,脚步加快,几个起落,便已到院落,骤见李铁,赵钢两人正在围攻一名黑衣人,周围围着许多官兵和捕头,陡见黑衣人,冷艳雪心下一惊,失声道:“啊!,真的是他”。
冷艳雪失声惊叫,黑衣人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于苦战之中,抬头向冷艳雪看来,眼神虽然冰冷,但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思,相反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暖意。
冷艳雪一惊,心里莫名的激动和欣喜起来,欣喜刚才梦中的人真的是他,十年了,原来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可自己那一剑,陡然想起那一剑,原本欣喜的心里又随之失落与担心起来,受了重伤的他,能否在重重包围之中全身而退,冷艳雪心中又喜又忧,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战团之中。
果然,黑衣人被冷艳雪重伤一剑,全身经脉皆已损伤,而李铁,赵钢本是师兄弟,李铁自小练鬈,一双拳头早已如铁锤一般,足以开山裂石;赵钢自小练腿,早已出腿如风,且力如沉钟,两人夹击,功力更添数倍。开始时,还能凭着玄妙的掌法勉强支撑,可时间一久,黑衣人顿感内息呆滞,流通不畅,行动也越来越慢,双手所出的劲力也越来越弱,招式之间的破绽也越来越大,李铁,赵钢眼见黑衣人动作越来越慢,当下放开戒备,全力出击,黑衣人只觉眼前拳影如山,腿影绵绵,一浪高过一浪,四周涌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突然“砰”一声,黑衣人内息一岔,闪避比即,胸口在中一脚,“蹬,蹬,蹬”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三步,方才站定,只觉头昏眼花,脚步虚浮,腿劲带动内伤,伤口渐渐沁出血来,体内血气翻腾,一大口鲜血冲口而出。

眼见黑衣人吐血,李铁不笑反怒道:“为什么不用刀”。
黑衣人眼神仍是冷若冰霜,惨白的脸上却泛起一种倔强的傲气,轻蔑的扫了两人一眼,冷冷道:“你们还不配”。
李铁直气的面色铁青,冷笑道:“等你死后,你就知道我们到底配不配了”。原来李铁此人甚为阴险,而且城府极深,见黑衣人一直未用刀,以为黑衣人尚有后招,心中颇为忌惮,不敢过于逼的太紧,所以李铁方才开口相激,可黑衣人甚为骄傲,宁死也不服软,更不会低头。
眼见黑衣人再难支持,李铁顿时大喝一声,双拳陡提,全身功力知贯双拳,脚步向前一华,一招“双龙出海”猛向黑衣人小腹狂击而去,同时,赵刚左脚轻点地面,直跃上半空,在李铁肩上重重一踩,力贯右脚,一招“穿云腿”直击黑衣人胸口,两人并肩作战良久,此时两人全力一击,功力更是猛升数倍,两人还未攻致,排山倒海的劲力已带起阵阵狂风,直将周围的官兵和捕头逼得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两人全力出击,势必要一招之内将黑衣人击毙。
黑衣人终因伤的太重,此时被劲力所困,再无还手之力,只得静立场中——等死,他缓缓的抬起头,努力的看了一眼冷艳雪,他的眼神不在冷漠,而是带着一种爱慕,关心和深深的思念,又似在告别,却又有着一丝遗憾和感伤,他的面容不在冰冷,而是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可因为多年没笑过,他的笑看起来很扭曲,非常难看,可却真实无比。
冷艳雪心头如遭重锤,仿佛一瞬间被这个真实的笑又带到了十年前,那个美丽的小山坡。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她原本的决定也不由跟着句来动荡起来,她以为自己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他,但绝对能忍受别人杀了他,可惜她错了,大错特错,错在她小看了心里的感觉,实际上她的内心根本无法忍受他受一点伤害,更别说当着自己的面将他杀死,因为他是梦,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梦,她怎么能忍受让这个梦轻易破碎,她本想用逃避的方法来安慰自己,可真正到了生死离别的时候,在一次看到那个真实的笑的时候,她一瞬间变的奋不顾身,从容不迫,她不愿看这他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她不想再沉沦一孤单,寂寞,悲伤和空虚之中,她不想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变的索然无味,毫无意义;她不想让支撑了自己生活十几年的梦就此幻灭;所以她拔剑,为了救他,更为了自己的梦拔剑。
“呛”一声龙吟,‘玉帛剑’陡然出鞘,在月色下泛起森森寒光,迫人心寒,身形一展,直向战团之中掠去,速度快若闪电。
李铁,赵钢全力出击,黑衣人定在地上,动弹不的,眼看便要死于两人之手,可两人突觉黑衣人周围泛起一股柔和之力,将两人强横的拳劲虚数化解,而且冷艳雪突然从天而降,挡在黑衣人面前,两人大惊,想要收势已来之不及,两人拳,脚齐向冷艳雪攻去,冷艳雪面色不变,右手举剑于半空之中向外一圈,一道柔和的剑光顿时圈圈四溢而出,两人只觉全力击出的功力一瞬间如同坠进了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那剑光之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吸力,自己直往下陷,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两人大惊,急忙撤力,可劲力方收,却突然从剑光之中涌出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两人只觉身体一轻,不有自主的到飞出去,重中摔在地上,还好冷艳雪间下留情,两人并未受伤,两人从地上爬起,目瞪口呆的看着冷艳雪,眼里清晰的写着死个字——难以置信。
冷艳雪面沉如水,回头瞥了一眼黑衣人,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黑衣人一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深深的叹息之中,黑衣人艰难的转过身,抱着重伤的身体,蹒跚的步出门去,围在周围的官兵和捕头见冷艳雪放他走,也不敢上前阻拦,黑衣服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冷艳雪见黑衣人脚步声依然去远,“呛”一声,还剑回鞘,也不去看李铁,赵钢两人,径直向屋内走去,两人看着冷艳雪回房,相顾看了一眼,眼中闪过狡藉的笑意,原来李铁,赵钢两人本为大内高手,此时正直宋朝年间,皇上疑心甚重,冷家在朝廷做大,皇上怕威胁到自己,未绝后患,早有铲除冷家的想法,这次借雷震之死,表面是派冷艳雪来查案,实际上是在削弱冷家在朝的力量,意在对付冷家,而李铁,赵钢表面上也是来帮助冷艳雪,但实际上也是来监视冷艳雪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为皇上提供情报,两人先前见冷艳雪心神不宁,又不让其去追黑衣人,心下已经起疑,现在又见其不顾打伤自己,放走黑衣人,心下又怒又恨,便暗中将此事禀报了皇上,脸上却不动半点声色,静静等着皇上的命令,可连冷艳雪却全无察觉。
三日,转眼即过,黑衣人再没有来过,冷艳雪的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这天,天去格外晴朗,冷艳雪心不在焉的做在大厅只中,李铁,赵钢分坐两旁,却是心急如焚,一边企盼着皇上能早点派人来,一边有担心事情泄露,遭冷艳雪杀了灭口,而冷艳雪却又在暗暗思念着黑衣人,默默的想着他的伤势,可一想到那日自己私下放走黑衣人,万一外人问起,又该如何解释,单是旁边的两人,又该怎生对付,当下三人各怀鬼胎,一时场面极为沉默,谁也不敢开口,谁也不想开口。
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小捕头,气喘息息的说道:“冷捕头,六皇子来了”。
三人同是大惊,冷艳雪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电急转,‘六皇子怎么回来’,而且又刚刚在自己放走黑衣人的时候,算起来时间,路程刚刚吻合,难道皇上已经知道此事,冷艳雪一惊,冷眼向旁边的两人看去,但见两人神色慌乱,默默的低着头,似在有意躲避着自己,冷艳雪心下顿是明白了大半,原来两人早已通知了皇上,难怪这几日没半点声音,但皇上既知道此事,为何又会派六皇子来了。
而李铁,赵钢两人此时心里也是甚为疑惑,两人都知道六皇子对冷艳雪早已心仪已久,难道自己告密之事早已败露,密件根本没有送达,而冷艳雪知道自己是内奸,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杀了自己,所以秘密通知了六皇子到来,想借六皇子之手,杀了自己,而六皇子对冷艳雪言听计从,杀自己轻而易举,而皇上断不会为了自己两人,怪罪六皇子,而冷艳雪又可以乘机埋没罪名,此一箭双雕之计当真厉害,难怪这几日无半点声息,原来早有计谋,想到此出,两人背心出渐渐渗出汗来。
三人各怀心思,静静的站着,场面甚是尴尬,六皇子突然而来,顿时成了一个谜。
冷艳雪见小捕头仍站在跟前等待命令,本还想追问,但有怕李铁,赵钢两人起疑,只的做罢,淡淡道:“没事了,下去吧”。小捕头得令,急急的退了下去,冷艳雪静静的看着门外,默默思索着六皇子此次来的目的和原因。
而李铁,赵钢两人一见冷艳雪竟不询问小捕头,仿若早已知道六皇子会来一般,心下更为恐慌,暗暗思索着对策。
突然门外的捕头齐声道:“六皇子千岁”,三人一惊,抬头便看到一个年纪约莫20来岁,身着极为华贵,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一脸白皙,双眉斜飞入鬓,双目精光四溢,长的极为俊俏,举手投足间尽散发着一派皇者之气,正是六皇子。三人一见六皇子,急忙迎了上去,跪倒在地,齐声道:“六皇子千岁”,六皇子径直走到冷艳雪身边,满脸堆笑着将冷艳雪轻轻的扶了起来,口中微笑道:“冷姑娘,近日过的还好吧”。
冷艳雪道:“承蒙六皇子关心,过的还不错”,并趁机瞟了一眼六皇子身后的两人。
六皇子随即转头道:“是不是你们两人惹冷姑娘不高兴啊!”
两人顿时大惊,齐声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心下却是毛骨悚然,额头之上大汗盈盈。
六皇子冷冷道:“量你们你不敢,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两人直被吓的浑身颤抖,喃喃道:“属下不敢”。
六皇子听的心中厌烦,当下甩了甩手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两人巴不的听到这句话,齐声道:“是,属下告退”。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两人方才退了下去,冷艳雪立是生出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间屋里还藏匿着鬼魂一般,四周散发着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坠入了孤坟之中一般,彷徨无措,四周仿佛有着一种有行的压力,直欲将房屋都要生生压碎一般,冷艳雪只感到呼吸渐渐困难,全身汗毛之竖,心里也渐渐紧张起来,就连桌上的配剑有仿佛感觉到了这种恐怖的气息,在鞘中极为不安的嗡嗡作响,仿若马上就要脱鞘而出,冷艳雪心中更是紧张到了极点,她记的自己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皇宫之中,她碰到了一个人,一个极为诡异的人,而就在她紧张得即将崩溃的时候,那恐怖的气息却一瞬间消失了,冷艳雪心中一松,惊恐的向四周看去,她的眼睛掠过六皇子,便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全身裹着黑衣,便是连头和双手都被藏匿于黑衣之中,只露一双眼睛于外面,他的双眼漆黑的深不见底,让人望而生畏,“是你”,再见此人,就连一向沉静如水的冷艳雪都忍不住失声道。
六皇子见冷艳雪失控,心下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轻轻笑道:“他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听冷姑娘刚才的口气,难道知见过他”。
冷艳雪面色沉重,缓缓倒:“眼如鬼眼行如妖,身如孤魂名木然”,江湖第一高手——鬼眼木然,五年前,我有幸在皇宫之内见过一次。
木然幽幽道:“冷姑娘的武功,比起五年前有精进了不少”,他说话的声音短促而生硬,透着一种阴森而恐怖的感觉,让了听了毛骨悚然,极不舒服。
冷艳雪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寒蝉,淡淡道:“多谢夸奖”。心下却是暗暗心惊,木然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刚才他借六皇子的身躯遮掩,从外面进来,直至站定,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如果后来要不是他故意露出行踪,恐怕直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既然可以连自己的呼吸,心跳,甚至来血脉的运行都可以隐藏的微乎其微,直若隐形,江湖传言他可以杀人于无行,看来的确不假。
木然仿佛也知道别人不喜欢他说话,当下也不回答冷艳雪,默默的闭上了嘴。场面立时沉默下来。
六皇子见状,随即笑道:“冷姑娘,不必客气,请坐”。
冷艳雪心下虽然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慢慢回到椅子上坐下,眼睛却比离六皇子身后的木然,她想看看木然的轻功是不是象传说中那般——如影随行。
也不见木然如何移动,瞬间便已到六皇子的旁边,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冷艳雪大骇,她有意看一看木然的轻功,所以从一开始她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木然,可她根本看不到木然是如何移动的,,她只能捕捉到木然停留在原地的那个影子,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冷艳雪的心里不禁莫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正好一丫鬟送上茶来,清幽的茶香顿时满屋飘散,气氛也一下松弛了下来,六皇子首先端起茶来,放在嘴边吹了吹,慢慢的和喝了一口,方才道:“冷姑娘,案件进展的可好”。
冷艳雪一惊,心下暗咐道:“六皇子突然问起此事,莫非已经知道自己私自放走凶手,可听六皇子问话的口气,方式,全无半点责怪,质疑,试探之意”。当下硬着头皮道:“托六皇子的福,进展的很顺利”。
六皇子微微一笑,竟恭维道:“冷姑娘冰雪聪明,又在六扇门历练多年,这等小案件办起来,肯定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冷艳雪笑道:“六皇子过奖了”。
六皇子突然面容一整,严肃道:“父皇这次派我来协助你办案,此案绝不能马虎,断不能放过杀人凶手”。
冷艳雪面色一变,听六皇子如此说,皇上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放走凶手之事,六皇子言下之意,便是叫自己千万小心,再不能出错,心下不禁生出一种感激之情,当下朗声道:“我一定不负重望,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讲起凶手,冷艳雪脑中又不禁泛起重伤离去时的他,心里微微一动,不知他此时的伤怎么样了。心里有剧烈的矛盾起来,既盼望着能尽开见到他,可又担心他万一来了,怎能敌的过木然这个超级可怕的高手,又盼望着他不要来。
六皇子却半点也没有察觉到,微笑道:“那我就在这早日预祝冷姑娘成功,如有任何需要,尽管说,今日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明天见”。说完,径直向房内走去,木然仍是象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冷艳雪看着如幽灵一般的木然,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熟悉,质疑,害怕的感觉。江湖第一高手为何会投身朝廷,甘心听命于朝廷,他全身用黑衣裹住,只留眼睛于外面,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冷艳雪的心里一瞬间生出许多疑问,可又百思不得其解,当下不去细想,顺手拿起桌上的配剑,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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