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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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祸起萧墙
黑夜已逝,天渐渐亮了,整个天空仿佛沉睡的美人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渐渐从暗到明,冷艳雪静静地站在窗前,聆听着窗外树枝上小鸟鸣叫,轻轻呼吸着清晨空气中那奇异而沁人心脾的气味,紊乱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拉回了冷艳雪的思绪,回过头来,一个名为香雪的丫鬟以步了进来,随即禀道:“冷捕头,六皇子在大厅等”。
冷艳雪微一皱眉,轻叹了一声道:“知道了”。
香雪走后,冷艳雪也随之来到大厅,厅内别无他人,六皇子一见冷艳雪出来,急忙迎了上来,微笑道:“冷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冷艳雪微微的点点头道:“六皇子今日如此之早,不知所谓何事”。
六皇子接口道:“今日庙会,我想和冷姑娘一起去参加”。
冷艳雪眉头一皱,推辞道:“多谢六皇子好意,可惜此案未破,我怕-----
话还未完,六皇子已摇手打断道:“这点务虚操心,此案凶手我已成竹在胸,凶手武功虽高,但怎能敌过朝廷千军万马,重点只是其行踪诡秘,难以访查,我已派了李铁,赵刚两人带领全部人手出去搜查了,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
冷艳雪心中暗惊,听六皇子如此说,已然知道全部事情,可为何?一想到凶手,想到他受的伤,心中不禁又是焦急,又是担心,抬头见木然不在六皇子身边,心下更是又惊又急,试探着问道:“木国师呢?今日怎不见”。
六皇子也未在意冷艳雪的失态,微笑道:“木国师另有要事,不在这儿”。
“他在哪里,有什么事”?冷艳雪方才想问,又怕过露痕迹,引起六皇子的怀疑。只得沉默了下去。
顿了顿,六皇子又开口道:“此案牵涉极广,冷姑娘千万不要牵涉其中,否则到时,说到此处,六皇子故意一顿,双目炯炯直盯着冷艳雪”。
冷艳雪心中微惊,抬头正碰上刘皇子如火如荼的眼神,不由面色微红,急忙低下头去,小声道:“六皇子多心了”。
六皇子盯了半响,见无其他,方才缓缓道:“此案看似简单的凶杀案,实则不然,一来死者乃朝廷要人,更重要的是此案凶手的来历”。
“来历”冷艳雪大疑道。她只知道黑衣人乃天下闻名的‘惊梦杀手’,但对其来历却以无所知。
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刘皇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冷艳雪的问题,反而在大厅中来回渡了几步,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恐惧和激动稍稍平缓了一下,方才一字一句道:“冷姑娘一定听说过‘听风门’吧”。
“听风门”,冷艳雪心中一颤,面色大变,失声惊呼道。她的心中极为清楚,‘听风门’乃江湖之中最为隐秘,也最为恐怖的杀手组织,以朝廷三旬令中的‘鬼旬’并驾齐驱,因暗杀过朝廷要员无数,朝廷早想将之一网打尽,可一来‘听风门’组织严密,隐秘性极强,根本找不到其据点,二来组织之中高手如云,若贸然前往,定会损失无数,而且很难奏效。可如果凶手出自‘听风门’,此案恐怕就再不受自己控制,如果不甚,牵连其中,到时不仅自己,恐怕连家人,想到家人,冷艳雪只觉背后一凉,已然出了一层冷汗。
似乎早已料到冷艳雪会有此反应,六皇子微微笑了笑道:“冷姑娘冰学聪明,想必已知道此案的关键,就算不为自己,也应该想想家人,必定冷老将军年事已高,再也担不起惊险”。
面对六皇子如此露骨,近乎威胁的话,冷艳雪显得无可奈何,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见已到达了效果,六皇子面色已转,大笑道:“好了,不要让这些烦心的琐事影响了心情,庙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到了现在,冷艳雪知道再不能推辞,只得点了点头。
庙会在镇上东边举行,两人到的时候,已是人山人海,寺院居于半山腰间,一条长龙从半山腰延伸到山脚,每人手中皆拿着青香,面上表情极为严肃,甚至有人一步一叩跪上山去,由山上释放出来的香气加上山涧的薄雾,混合交织成一片青烟萦绕的世界,身在其中,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沿路上却围着许许多多的乞丐,俩人衣着华贵,刚从马车上下来,身边迅速围上五六个小乞丐,年纪约在七八岁左右,个个衣不遮体,双目炯炯有光,却是一脸污垢,冷艳雪微一皱眉,刚想伸手赶开,耳边忽然传来六皇子一声轻轻的叹息,“拿些钱给他们吧”。言语中隐含着深深的哀痛以无奈。
冷艳雪微微一愣,侧头正碰上六皇子漆黑的瞳孔,他的眼神却透着一种深深的忧伤以哀痛,六皇子惨然一笑,伸手拨开围着的小孩,往侧面小路上缓缓步去,冷艳雪伸手摸出一把碎银,顺手放入乞丐的破碗中,“叮叮咚咚”,碎银落于破碗中发出一片杂音,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六皇子的身体颤了无数颤。
耳边传来乞丐千恩万谢的声音,冷艳雪再不理会,举步追上六皇子,那一瞬间,她忽然感到六皇子的背影高大了许多,两人沿途缓缓向前走去,离庙会越远,周围也越来越幽静,周围尽是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大如华盖,将阳光全部阻住,两人相对无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六皇子突然吐出一句话:“那些乞丐可怜吗”?
冷艳雪一愣,随口道:“可怜”。
六皇子沉默了片刻,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一切的痛苦与无奈都合在这一声轻声的叹息中。许久方才接口道:“连年战乱,加之苛捐杂税,再加贪官暴敛,百姓生活早已是水深火热,可是我是帝王之子,却无力改变,可怜,的确可怜”。
冷艳雪心下一颤,六皇子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她心中掀起惊天骇浪,暗叫一声惭愧,自己原本以为六皇子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帝王贵胄,却不知他早已心忧天下,如果不失今日,谁又能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与无奈,其实,他背负的比所有人都多,她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好感与深深的佩服,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和一步步沉重的脚步,心里忽然串起一种想法,自己将会用生命来保护他。
两人再不说话,继续向前,直至被一阵轰轰隆隆的水声惊觉。冷艳雪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湖,湖水清澈见底,却不四处流动,湖的南面是一个小瀑布,瀑布从两山之间缓缓流下,长年不息,远远看来,仿若一条玉龙,悬崖而挂,流水击于石上,溅起无数晶莹透亮的小水珠阳光下,仿若一枚枚铜钱四处散开,配合着水上激起的薄雾,金光闪闪,好看之极。湖的北面从水底流出一条小溪,使湖里的水不多不少,与瀑布形成动与静的状态,湖的旁边是一块天然的草坪,芳草萋萋,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青草气息,使人心情为之一爽,再配上微风轻轻拂上身来,仿若情人的手,温柔而抚媚,顿使烦心之事一扫而光,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最可贵的是在草坪的周围还种着无数的桃树,此时正值桃花盛开之时,无数桃花在枝头迎风招展,争相斗艳,欣欣向荣,六皇子首先赞了一声:“好”。
冷艳雪也不禁暗赞了声世间造物之奇,如此之地,尽有如此一片桃园乐土。两人身不由己的步了进去,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六皇子静静的看着冷艳雪,忽然开口道:“冷姑娘,能为我舞一段剑吗”?
面对六皇子如此期盼的眼神和温柔得难以拒绝的声音,再加内心的佩服和如此美景,冷艳雪轻轻的点了点头,默默地站起身来,‘哐啷’一声,玉帛剑出鞘,阳光之下,仿若碧泓泓的秋水,冷艳雪轻轻抚过剑身,在剑尖上轻轻一弹,以声清吟,仿佛画眉低吟,婉转而高亢,悦耳而动人心魄。
“好剑”,六皇子大赞道。
冷艳雪再不说话,脚步轻点,腾空而起,右手一挽,玉帛剑在空中迅速荡出数个剑花,如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炸散开来一般,一闪而逝。而冷艳雪已然落在数丈开外的草地上,脚尖轻立,以脚尖为轴,原地一旋,玉帛剑随着身体向外一圈,排山倒海的剑气向四周迅速散发开来,二十丈外的桃花纷纷被剑气打落下落,却不落地,而是飞一般向冷艳雪身边靠去,不一会儿,就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花苞,忽然,剑气消失,桃花忽然爆散开来,散落一地,冷艳雪脚步不停,玉帛剑向左一挥,玉帛剑顿时散发出无穷吸力,散落地上的花瓣如知道一般,浮了起来,右手一动,玉帛剑仿若灵蛇一瞬间活过来一般,剑尖吞吐不定,一剑未完,一剑又起,动若狡兔,静若处子,狡若银龙飞舞,快若雷霆万击,花瓣随着剑身舞动,萦绕在其身边飞速转动不停,配上她原有的美貌,更衬得人比桃花娇,再加上山涧未散完的雾气,直若凌波仙子,故影生姿。

六皇子心中一荡,清澈的眼神也随之渐渐迷茫起来,许久,剑停,剑气散,少了内力支配的花瓣慢慢散落于地,冷艳雪缓缓从花瓣中步出,六皇子仍然沉醉于刚才的剑法之中,直到冷艳雪静静的走到身旁,方才反应过来,仍不住拍手大赞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昔日公孙大娘一舞动京城,冷姑娘今日一舞,恐怕也不差分毫”。
冷艳雪微微一笑,抬头正碰上六皇子缠意米绵绵,满含爱意的眼神,顿觉脸如火烧,心跳不已,悄悄低下头去,突觉手上一紧,柔荑已被六皇子抓在手中,耳边传来六皇子温柔地几乎能融化一切的声音:“艳雪,忘记他吧,跟我回京,为了我,为了你,也为了你的父母”。
冷艳雪心下一荡,竟忘了抽出手来,抬头又碰上那情意绵绵的眼神,忍不住轻轻的点了点头。
六皇子见冷艳雪点头答应,心下大喜,正想将冷艳雪拉入怀中,而就在这一瞬间,冷艳雪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种冷,她清楚地感觉到背后盯着一双眼睛,一双比野兽还恐怖的双眼,冷艳雪全身一颤,心下暗惊道:“好恐怖的杀气”,冷艳雪深吸一口气,强自按下内心的恐惧,同时间迅速回过头去,陡觉眼前黑影一闪,已然消失在桃花林中。
冷艳雪心中一惊,‘好快的身法,难道是木然,但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木然决不可能对自己释放出如此恐怖的杀气’,冷艳雪迅速抽出手来,提剑直向桃林之中串去。
冷艳雪来至林中,只见草地之上散落着零落的脚步,直向林内而去,冷艳雪紧了紧手中的玉帛剑,快步向前追去,步出不远,骤见路边的草上散落着点点血迹,不由心中一动,暗叹道:“难道是他”。
冷艳雪迷乱的向前追去,越往前,脚印越深,而血迹也越来越多,再往前,脚印突然消失,冷艳雪迷茫的停了下来,左顾右盼,忽见前面不远处转出一条黑影,年级约在二十左右,全身黑衣,双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鼻梁高挂,唇黄齿白,正是秦风。
陡见秦风,冷艳雪不由一呆,愣道:“你,你怎会在此”。
秦风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然一笑道:“我怎会在此,我本只是来看看你,可惜-----”
冷艳雪心头一痛,想起刚才与六皇子缠绵的一幕,忍不住暗叫一声惭愧,但转念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又不得不硬下心肠道:“你都看到了,我已答应了跟六皇子回京,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你,你忘了我吧”。说到后来,冷艳雪竟发现自己在不停的颤抖,一字一句都是硬咽而出。
秦风只觉冷艳雪一字一句仿若一把把利剑,深深扎进心来,心中大痛,尚还未开口,‘哇’一声,一大口鲜血已狂喷而出。
冷艳雪面色大变,心中大痛,刚想上前,但一想到后果,又不得不止住脚步,用低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地声音道:“木然已经来到此地,你多家小心,保重”,话才说完,冷艳雪只觉眼眶一阵湿润,她害怕眼泪随时会留下来,急忙转身,向前步去。
“你放弃了吗”?看着冷艳雪转身离开,秦风忽然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根本无从选择”,冷艳雪脚步不停,硬咽道。她不敢停下,更不敢回头,她怕,怕停下或者回头,就会使原本勉强武装起来的坚强软弱,可惜,眼泪仍是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我不会放弃的,永远都不会”。耳边仍回响着秦风最后斩钉截铁的那句话,冷艳雪也不知如何步出桃林的,六皇子仍在原处焦急的等待着,见冷艳雪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一见冷艳雪面色难看之极,不由大惊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冷艳雪抬头一见六皇子,急忙收拾了一下紊乱的心绪,勉强笑道:“没事”。
六皇子也不再追问,转念一想,笑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冷艳雪尚不及反应,六皇子已然抓住其双手,向前跑去,出现在冷艳雪面前的是一颗参天大树,大约五六个大汉方才能将之合围,枝叶极为繁茂,周围使一片宽阔的草坪,却没有其他植物,在大树的周围却围着许多男男女女,最奇的树上还围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红线,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而在郁郁葱葱的树枝上又挂着无数的小木牌。
冷艳雪疑惑的看着身边正义脸兴奋得六皇子。六皇子见状,大笑道:“我早打听清楚了,来参加庙会,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不去,但一定要来这里”。
冷艳雪大疑到:“为何”。
六皇子神秘一笑,指着跟前的大树道:“此树名为情缘树,而那些红线便是一线牵了,据说只要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木牌上,再抛上树,便可达成心愿”,说话间,已顺手递过一块小木牌。
冷艳雪木然的接过木牌,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丝苦涩。
“快抛吧”,耳边传来六皇子温柔的声音,抬头看去,六皇子已首先将木牌向树上抛去,木牌在空中旋转了几下,呈一个美丽的弧线向树上挂去,冷艳雪死死的盯着木牌,心里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既希望能成功挂上,又希望挂不上,在木牌挂上树枝的一刹那,冷艳雪偷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六皇子,见六皇子正满脸兴奋,眼中透着强烈的期盼。冷艳雪暗叹了一声:“其实六皇子也算不错”。
木牌在意枝茂盛的枝条上绕了几圈后,却以下掉了下来,冷艳雪看得清清楚楚,不待木牌落下,左手迅速拈一指形,弹出一道无形指力,木牌被指力一撞,重又回到树枝上,旋转了一下,稳稳挂于树枝上。
见木牌稳稳挂于树上,六皇子不由大喜,转头对冷艳雪大笑道:“快抛吧”。
冷艳雪轻轻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暂时甩开,缓步来到树下,正想将木牌往树上抛去,突然一块小木牌从树上掉了下来,正落于身旁,冷艳雪一时好奇,不由低头捡了起来,只见木牌上只写了一个‘风’字。
冷艳雪微微一愣,抬眼一看,不知何时面前已立了一名女子,白衣如雪,一尘不染,年纪约在二十左右,蛾眉淡扫,眼如秋水,玉鼻倒挂,樱桃小口处隐约露出一口洁白莹润的牙齿,可惜面容极为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几欲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修眉微皱,隐含病容,可丝毫不影响其秀丽姿容,反而更显得端庄儒雅,我见犹怜。冷艳雪平时虽自负美貌,但一见此人,也不禁暗赞了一声:“好美”。在白衣女子的身边还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杏脸桃腮,模样虽比不上白衣女子,却也清秀无比。
那丫鬟一见冷艳雪并没有将木牌还给白衣女子,不由皱眉道:“姑娘,能否将木牌还给我家小姐”。
冷艳雪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握着别人的木牌,不由俏面微红,伸手递了过去,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伸手接了过来,她的手极瘦,瘦得仿若只剩几根骨头支撑,给人感觉仿佛微风轻轻一吹便会随之折断一般,密密麻麻的血管遍布其上,更显得柔弱无力,可冷艳雪却莫名的感到这支手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还有白衣女子能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旁,虽那时自己思绪紊乱,防备松散,但直觉告诉自己,面前的这名白衣女子极不简单。
白衣女子握住木牌,静静的看了看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勉强终究得不到幸福,姑娘难到还不明白”。
冷艳雪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丝毫声色,苦笑道:“人的命运有时并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顺手将木牌抛上树枝,木牌旋转了一下,悠悠挂于树枝之上,白衣女子看着树上的木牌,缓缓道:“你不去争取,又怎知命运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在”。
冷艳雪心中一动,抬眼正碰上白衣女子秋水般的双眼,忽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再见”,白衣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举步向前走去。
看着白衣女子越行越远的背影,冷艳雪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的说了句:“再见”。
回到雄威镖局,已是傍晚,冷艳雪身心俱疲,早早的上床休息,想到明日便与六皇子回京,想到与秦风的诀别,想到白衣女子的话,不禁心乱如麻,又是心酸又是无奈,昏昏沉沉的睡力量过去。
“咚,咚,咚,咚,咚”,也不知什么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冷艳雪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满屋的月色流辉。
冷艳雪懒散的起来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小捕头,满脸焦急,一见冷艳雪,急忙禀道:“冷捕头,有人闯入”。
冷艳雪心下大惊,急忙窜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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