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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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过完年开春就要推举人才了,我们的学业也完成了,我该如何是好,我过完年就要及笈了,爹爹娘亲为了向外宣布我是女儿身,我的及笈之礼一定热闹隆重,这就意味着我要**,嫁人,坐在一个四方天的小院里为人妻,为人母,这是我要的生活吗?如果不是我又该何去何从,翻来覆去到了黎明时辰才昏昏的闭上眼睛。
早上我们一起送俞文,相送到了学院门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祈祷希望他能幸福,未来的路可以平安。门口居然有一百多个京卫骑兵护送,我们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俞文,只有哥哥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只有坚定与祝福,我们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离别总是伤感,悲伤,肖子墨静静的拿起萧吹我曾经弹过的‘隐形的翅膀’
俞文回头看看我们,依旧没有说话,甩头坐上马车走了,我们站在学院的门口目送,肖子墨依旧吹着萧,直到没有护送队的身影。
我看了看大家慢道“走吧,离别总是伤感的”
我们慢慢走在学院的路上,没有任何人问俞文的身份,没有任何人议论这一切,我知道大家心里肯定已经明白俞文的身份不简单。
俞文走后,我们的生活依旧如此,读书,习武,练琴,对弈,品茶,论诗,我们开始珍惜所在的一分一秒,天越来越冷,年关越来越近,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日子过得幸福快乐。
我和肖子墨静静的走在梅园里,我看着他慢慢道“子墨,我过完年就要及笈了”
肖子墨依然笑着,笑的那么温暖,拉起我的手道“知道言儿,我会在你及笈的那天提亲的”
我笑着看着他,是的,如果我和肖子墨成亲了,我愿意在家里相夫教子,和肖子墨琴瑟和谐相守一生一世,我看着他默默的凝视着。
肖子墨笑着道“言儿,放心我不会把你拘束在一方小院里,我希望你快乐,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我们可以游学,我带着你去明国,去齐国看看”
在这个块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南魏,齐国,明国,金国,在这四个国家里数南魏和明国为大国。
我笑着看着肖子墨慢慢道“子墨,你希望我快乐,我也希望你快乐,我知道你想为南魏的百姓做些事情,要不你的才华怎么才能显现出来,我如果嫁给你,我不会因为我自己而埋没你的才华,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肖子墨没有说话一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们就静静的拥抱,肖子墨在我耳边轻声而又坚定道“言儿,我今生定不负你,今生你是我的至爱,我的唯一”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温暖,感受着这此刻的幸福。
娘亲来信说要我们马上回家,先到外婆家,在辗转回京师,阔别十四年的家要回去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娘亲,爹爹。
我和肖子墨,陈晨,欧阳皓,欧阳德,哥哥,一起回到南城,蔚骆回京城,虽然爷爷被贬到河渡为太守,但他的爹爹依然在京师为官。
我们告别了夫子,告别了院长,又隆重的给圣人上香,以示告别学业已经完成,我们的德行操评,已经送上了京师。
走的时候,我没有和贤静告别,只是给她留了一封信,我不知道该给她怎么解释,只有等我恢复女儿身,再说明吧。
小文同学和安大美女泪眼婆娑的告别,欧阳皓已经和家里写信说明了和安大美女的关系,外公答应,到开春就去提亲,这幸福的小情侣总算有了结果,我没有敢看小文同学,只见欧阳德的眼睛已经被小文同学的身影牢牢的粘住了,我笑着看着他,明白了一切。看起来小文同学以后不能叫安大美女姐姐了,以后可能要叫婶婶了。
哥哥见我冷的不行就买了马车,我们一群人坐在马车往南城赶,这是我平生第二次坐马车,第一次才一岁,基本就一路上睡着过来的,刚开始还很惊奇,后来才知道什么是活受罪,真是难受的可以,一颠一颠的,坐一天身体差点散架,好怀念飞机,火车,汽车呀。肖子墨见我很是难受,就去药铺买了些薄荷,为我泡茶,正好这时车一下子颠了一下,滚烫的水烫伤了肖子墨的手,立刻起了一个水泡,我赶紧拉起肖子墨下车,用雪敷在肖子墨的手上,肖子墨笑着安慰我说不疼,怎么会不疼呢,我心疼的拉起他的手,我让四九肖小他们用盆子盛了一些干净的雪,放在马车外面。
欧阳德看着我们的样子笑道“叔,子墨烫着了,怎么感觉跟你烫着似的”
陈晨看了看肖子墨的手道“子墨,你看你不小心的,为了言儿你这一路可没有少折腾。”
哥哥看看肖子墨和我笑了笑道“子墨,我家有个六妹妹,许与你怎么样?”我一听,脸一下红了
陈晨一听忙道“言儿你不是老六吗?你怎么还有个六妹妹?”
我笑了笑清清喉咙唱起了越剧《梁祝》我家有个小九妹
我家有个小六妹
聪明伶俐人敬佩
描龙绣凤称能手
琴棋书画件件会
我此番江浙求名师
六妹一心想同来
我以为男儿固需经书读
女孩儿读书也应该
只怪我爹爹太固执
终于留下小六妹”
欧阳皓也忙问“言儿,我怎么不知道,我真的有个表妹?”
我笑了笑看看哥哥没有说话,哥哥笑了笑道“也不害臊,可能吧”
肖子墨笑着看了看我,忙道“言儿会讲故事,让言儿讲个故事吧?”
欧阳德忙不乐意的道“我叔讲故事每次都是一半,然后就让别人给钱,他才讲,不听,他又要讹钱了”
我笑了笑道“小德子,我每次口干舌燥的给你讲故事,你不给点钱能说过去吗?”
陈晨也忙道“对呀,每次言儿的故事很好听,但就是言儿太会吊人胃口了”
哼,敢这样说我,今天非吓吓你们不可
我赶紧推笑道“我不讲长故事,我今天给你们讲个鬼故事,怎么样?”
肖子墨笑着拍拍我的头道“言儿又打什么歪主意?”
我眨眨眼睛道“你们是不是胆子太小不敢听呀?”
欧阳德不乐意了道“谁怕了呀,讲”
我看着大家很没有什么兴趣的看着我,哼,非吓死你们不可
“从前,有个叫张振的人家很穷,父母又早亡,有爱读书,没有办法,他投奔的亲戚,然后亲戚给了他一个小屋。他自己独自一人居住在那个偏僻的小屋。”
“小屋的四周人迹渺茫,却偏偏有个破烂的寺庙,听人说那里常会闹鬼。但张镇此人胆大心细,兼且问心无愧,故此每日在小屋中读书,日子倒也过的清净。只是每日一到午夜子时,就会从那个破庙中传来女子(鬼?)的哭声。那哭声时而撕心裂肺,时而哀婉缠绵,时而又低吟魅人,往往吵得张镇无法安心读书。”

“这一夜,午时一到,哭声又起。张振想就算是鬼,也终忍无可忍,披衣出去看个究竟。到了庙中,饶是他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吸了口气,坐直身体,为接下来的故事做好准备。
欧阳德慢慢道“他……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黑发下垂,身姿曼妙,素白的罗裙衣袖长及地面,看不到手脚,仿佛悬挂在空中。”
“张振死咬住颤抖的嗓音问道;‘请问小姐……’那女子闻声慢慢转过身来,张镇瞪大了眼睛,想看那女子的容颜,却忽然惨叫了一声,他看到,他看到……”
“看……看到什么?”陈晨紧张往欧阳皓身边靠了靠,紧张地问到。
“他看到那女子的正面……还是一头披肩的秀发!”
“张振回过神来,已经肯定那女子是个女鬼,他发着颤音问道:‘小姐,你……你的脸呢?’”
“那女子嘿嘿一笑,也不知从哪发出的声音,道:‘我没有脸。’
‘那……那你的脚呢?’
“女鬼面前的黑发飘了飘,声音哀婉:‘我也没有脚……’
“张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了:‘那你……你的手呢?’”
“我的手……”我学着女鬼哀婉的声音,慢慢直起身子……往小德子身边靠了靠,突然把手伸向欧阳德,并尖叫道“在这里”
“啊············”
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高兴极了“哈哈,怎么样,吓人吧”
我看肖子墨的脸色白着,哥哥也眯着他那桃花眼危险的看着我,欧阳皓和陈晨差点抱在了一起,小德子吓得脸色发白,手不停的拍着胸脯。
我笑的趴在放茶水和点心的桌子上狂笑。
大家一副差点杀了我的表情,我止了止笑,道“娱乐,纯属娱乐”
我忙又道“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个笑话,怎么样”我看他们一副,不好笑就灭了你的表情,于是乎讲起了马三立的经典相声‘逗你玩’大家笑的东倒西歪,这样说说笑笑走了七八天才到了南城
因为要过年了,家家户户挂灯笼,贴对子,喜气洋洋,到了南城和肖子墨,陈晨告别,远远的,看见舅舅,外公,外婆站在门口等我们,我们一下马车就齐齐跪在门口,外婆他们赶紧把我们扶起来,外婆外公见到哥哥高兴的抱着哥哥哭起来。
舅舅一看忙道“赶紧进去吧,天冷的,孩子们也累坏了”
这才赶紧的进了大门,外婆一路上拉着我,到了大堂,外婆把我们几个叫到面前看看,我抱着外婆撒娇道“外婆,你看我们几个多好,虽然这三年没有在家,但,我们很好呀,我们都长大了”
外婆看着我们叹口气道“一眨眼,都大了,我们也老了”
“外婆,您可不老,你看您,依然容光焕发,年轻美貌”我忙道
外婆笑着道“看看我们家言儿这张小嘴还是这么甜”说罢拉起我哥哥的手哽咽道“尘儿,你娘亲可是还好?”
哥哥忙道“外婆,你不用担心,娘亲,很好,就是很是想念言儿,这次来是看望外公,外婆,舅舅等,然后和言儿一起回京”
外公摸着胡子道“是呀,言儿该回家了”
我看着外公落寞的眼神,忙抱着外公道“外公,言儿不想离开您,言儿想在外公外婆身边尽孝道”
外公慈祥的拍着我的头笑道“言儿,孝顺,外公知道的,但言儿还是要回京的,以后有时间来看看我们就好了”
我笑着摸着外公的胡子道“要不外公的胡子给我剪点让我带回去,留个念想”
大家一听都乐了
外公也哈哈大笑道“言儿惦记我这胡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呀”
哥哥忙道“言儿,又调皮”
我看看欧阳皓忙对舅舅道“舅舅,你知道了吧,你们家小皓子,可是给您找了个媳妇”说着用眼睛瞄上欧阳皓,欧阳皓脸一下红了,也没与我说什么。
外公笑道“恩,你们的院长安敬,可是有名的大学家,很是好,能与他们做亲家很是不错”又对舅舅道“过完年你们也赶紧提亲吧”舅舅点点头
我笑着看看小德子走到大表哥面前道“大表哥,等你们的德儿戴冠时估计也要去提亲了,不过现在定住也不错呀”
大表嫂一听忙问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看看小德子道“安笑今年年方十五,刚刚及笈,她还有个妹妹今年十三,叫安小文,可是小德子的梦中情人呀”
小德子一听忙道“叔,你····你胡说什么呀”
我忙问“你是不是不承认,那我就去提亲了哦”
“我·····我···”小德子红着脸结结巴巴的
我笑着看着大表嫂道“表嫂,知道了吧”
大表哥也笑着道“德儿可是如你叔说的一样?”
小德子红着脸低着头也不说话,外婆笑了笑道“呵呵德儿还小,要是到了戴冠后依然愿意就再说吧”
说笑完后,我们回到房间休息,我回到自己的小院,看着以前种的花,我的房间一点没有变,这里有我很多的回忆,我的童年,我的幸福··········
眼看就要年关了,也不能在外公家住很长时间,要是走的快也要走半个月,住了两三天我和哥哥也要回京了,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见我那香香软软的娘亲,和英俊的爹爹。
临走的前一天我去找肖子墨,我们来到了曾经弹琴,嬉笑的地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慢慢的走着,肖子墨依然笑着,依然那么的温暖,肖子墨也没有说话,突然一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说,慢慢的俯身紧张颤抖的吻向我的唇,轻轻的,肖子墨的唇温暖,清淡,有着淡淡的茶香,我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紧紧的贴上他的唇,慢慢的深吻,我们的舌缠绵着,我们忘情的亲吻着,慢慢的分开,肖子墨的眼睛里有着炙热的**,肖子墨紧紧的抱着我,轻声道“言儿,明日我们一起走吧”
我忙问道“怎么回事?”
肖子墨笑道“皇上圣旨招我爹爹进京,出任司农,我们明日进京”
我笑道“当真”
“恩,我就是说要明日一起走,我已经和爹爹说了,不知道你们的意见”
我笑道“那肯定一起走了”
肖子墨笑道“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嘟着嘴道“一生一世就行了,下一世我要找其他的帅哥”
肖子墨眯着眼睛邪邪的道“言儿还想找谁呀?”
天呀,以后可不能再让子墨和哥哥在一起了,那种邪邪的样子怎么学的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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