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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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和哥哥来到前厅跟外公外婆,舅舅等告别,陈晨也来为我们送行。我害怕告别,那种深情的相望,泪眼的婆娑,我难以招架,毕竟是和养了我十四年的地方分别,我情何以堪,见到外婆的时候,我的泪已经忍不住了,这个老太太给了我太多的感情与爱,我如何面对,如何舍得,外婆见到我就抱着我开始哭,是呀,我的至爱亲人,好不容易大家把我和外婆分开,外公走过来,眼睛里有着深深的不舍,但用极大的忍耐力克制着,我走上前慢慢的跪下来,抱着外公的腿哭,我已经不能言语了。
外公扶起我叹了一口气道“言儿,莫要伤感,这次回京是高兴的事情,外公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随时可以来的”
我知道外公这是安慰我,也是安慰他自己,如何随时,在这个交通极为不发达的时代,如何随时。
我拭去泪水哽咽道“恩,外公,我会常常来看你们的,你们放心”
外婆依然泪眼婆娑,我抱着外婆轻声道“外婆,放心,我们会常来的”
哥哥上前安慰道“外公,外婆,你们放心我们会常来看你们的”
这时欧阳皓,欧阳德,陈晨也慢慢的走上来,欧阳德开始哽咽“叔,······我们会相见的是吗?”
哥哥上前抱了抱他们道“好兄弟,我们还要建功立业,我们会在朝堂上见的”
我也忙点头道“你们可能会过完年去朝廷面见圣上,我们会很快相见的”
“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的替我尽孝道”我拍着他们的两人的肩道
他们两个给我了一个废话的表情,什么玩意呀该走了还这样对我,哼!小样,我神秘的对欧阳德道“小德子,我让我爹爹去给小文提亲了哦”
欧阳德打了个冷颤忙大声道“叔,我舍不得你呀,我的叔呀,你怎么就去了呀”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呀,怎么听怎么像哭丧。
外婆拍了他一下头道“有你这么说你叔的吗?什么叫去了呀”
欧阳皓也在旁边忙拉小德子的衣服,我气得咬牙切齿道“小德子,你等着”
小德子一脸委屈的慢道“我怎么了,我又怎么了呀”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像兔子一样。我抱抱他轻声道“保重”
哥哥也红了红眼睛,我们忙和外公,外婆,舅舅等告别,我还没有出大厅的门,就听到外婆,我的儿呀的哭起来,我不能回头,我怕一旦回了头就没有了迈步的勇气,我只能背对着外婆哽咽道“外婆,您多保重”说外出了大门。
陈晨欧阳皓,欧阳德他们送我们到南河,肖子墨他们家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了,见了肖子墨的爹爹,肖子墨的爹爹一看也是个风雅之人,和肖子墨很像,以前见过没有太注意,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和我们的院长有一拼,都是那种超然脱俗,只是比院长多了一种气势,我们忙拜见“见过太傅大人”
肖家爹爹忙还礼笑道“世子,公子们多礼了,侯爷身子可好?”
哥哥笑道“劳您记挂,外公身子很是硬朗”
肖子墨扶着她的娘亲走过来,我们忙拜见,肖子墨的娘当真漂亮,柔柔弱弱的皓齿青蛾,柳腰莲脸,虽然三十多岁但是保养的很好。
肖家娘亲忙道“世子,公子们多礼了,墨儿,你们先说话吧,我们在马车里等你们”说完安排书童把我们的行李安排好。
欧阳德,欧阳皓,陈晨分别和肖子墨拥抱以示分别,我们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除了保重,好像已经没有其他的言语可以述说此刻的心情。我们六人站在南河的桥上,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口中只有“珍重,保重”
这时肖子墨的爹爹下马车道“孩子们,终归要分离的,快走吧,要不今晚就要赶不到下个镇了”
欧阳皓点头道“是呀,你们快走吧,过不了几个月我们就能见面了,快走吧”
欧阳德哽咽道“叔,你们要常写信呀”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试着眼角的泪,我拍拍他的肩道“陈晨,你也一定等出仕为官的,我们会常见面的”
陈晨点点头
我们慢慢的上了马车,我们现在只剩下挥手告别。
上了马车才发现车上还有个姑娘,姑娘长得和肖子墨的娘亲很像,如雪的肌肤,高傲的看着我们也没有说话。
见肖子墨上了车忙笑道“表哥,我们骑马吧”
肖子墨怒斥道“蓉儿,当真没有规矩,见了世子为何不行礼呀?”
那个叫蓉儿的姑娘挑了挑眉看着我们道“见过世子了”
我一看有些生气了,我也没有说话,拿了一本书看起来,这蓉儿姑娘一见我没有理她,顿时大怒道“你这人好生没礼”
哥哥一见这,知道我已经生气了,忙道“姑娘勿怪,我弟弟向里高傲,又不知道你给谁行礼,多有得罪了”
这叫蓉儿的姑娘,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肖子墨看看我们忙道“这是我舅舅王强的女儿,王蓉,从小娇生惯养,大家体谅一下”
我看看肖子墨,也没有言语,继续看书。
哥哥一见我这样忙道“子墨,言儿是刚刚和外公,外婆舅舅等分别,心里正难过呢”
王蓉哼了一声道“分别就哭哭啼啼的像个姑娘一样,没出息”
肖子墨忙道“蓉儿,不得无理,离乡思亲本是人之常情,与亲人离别而不伤悲,就太没有赤子之心了”
“表哥,你居然为了外人而说我”
我把书往桌子上一摔冷笑道“外人,什么是外人,我与肖子墨从五岁开始相识,同窗了十年,你说说,我们的情分是你可以想象的吗?”
“你······你,表哥”着王蓉回头看着肖子墨开始撒娇。
我没有理她,继续看着书,肖子墨笑着看着我,哥哥一看气氛不太对,忙道“外婆给我们拿了不少点心,我们你们尝尝,这南茗侯府的点心外面可是没有卖的”

哥哥那双桃花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无奈的放下书,吃了拿了一块桂花糕吃起来。我看看王蓉穿着红色的缎面锦夹,我笑了笑道“我给大家讲个笑话,从前有个老虎,被一条蛇戏弄,老虎大怒,追着蛇跑,蛇一下进到河里,老虎就在外面等着,等呀等,只见一只乌龟爬了上来,老虎一下子拍上乌龟道“小样,你以为你穿上锦夹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我抬头看看那王蓉,气得呼呼的,忙把锦夹脱掉。
我憋着笑又道“那乌龟见状赶紧的挣脱了老虎钻进水里,老虎大怒,又在河边等,我就不信你不出来,这时一条蚯蚓爬了出来,老虎紧紧的抓着蚯蚓怒道‘小样,你以为你脱了锦夹,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那王蓉气得指着我大怒“你,你·····你居然骂我?”
我憋着笑喝了口茶,慢道“我说笑话,与你何干,你激动什么?”
哥哥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言儿,莫要调皮,····真真好笑”
肖子墨的脸憋得红红的,我看看道“子墨笑就笑,小心憋出内伤”肖子墨也忍不住了,呵呵的笑起来。
王蓉气得脸色发白,上来就准备打我耳光,哥哥一下抓住她的手笑着,但眼睛里发着寒寒的光道“王姑娘,笑话而已,你想多了”
我悠闲的喝着茶,肖子墨怒道“蓉儿,你在家任性就算了,出了门你还这样,穆王府的六世子是你能动得的,小心连累了你爹爹”
“表哥,你·····”
我笑了笑,真是没有家教,我看看他们道“王姑娘,我说我的笑话,你激动什么,难不成,你跟畜生比?”
那王蓉气得大叫“停车,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王蓉下了马车,骑上马就冲了出去,肖子墨的娘亲也从马车上下来,忙大声喊“蓉儿,你干什么去,快回来”又急急的忙对肖子墨道“墨儿,你快跟着,快点”
肖子墨忙骑上马追了出去,肖家娘亲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们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世子见笑了”
我忙道“伯母莫要着急,您快上车吧,天冷,子墨会追回王姑娘的”
肖家娘亲点点头,被丫鬟扶上了车,我们也只有在原地等他们,我和哥哥坐上马车。
哥哥笑着道“言儿,你气人的本领我们都光想受不了,人家姑娘家,怎么能受得了”
我嘟着嘴道“哥哥,谁让她那么的无礼”
哥哥笑了笑道“呵呵言儿,不只是这样吧,我看那王姑娘喜欢肖子墨所以你才·····”
“哪有”
“言儿,你还不相信子墨吗?子墨对你的心····你可是明白的”
是呀,肖子墨对我没有话说,我点了点头
哥哥拿起棋盘道“来来我们对弈”
慢慢的和哥哥下棋,不知道多久哥哥把棋子一放道”算了,你也无心,不下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我不停的往外看,哥哥看看我道“言儿,看你还逞强不,耽误了这么多功夫”
我没有说话,这时听见马蹄的声音,我喜的忙往外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气一跳,肖子墨和王蓉共骑一匹马,王蓉面含羞涩,肖子墨笑着说着话,我气得,把马车帘子一甩,进马车气呼呼的看书,哥哥一看我这样,往外一看,忙道“言儿,王姑娘受伤了,你别气了“
我没有说话,拿起书继续看起来,也没有理他们,肖子墨先到她娘亲的马车上报了平安,赶紧的回来,扶着王蓉准备上车,王蓉矫情道“表哥,我上不了车,你抱我上去吧”
肖子墨看了看她的腿抱着她上了马车,我见他们上了也没有说话,继续的看着书,肖子墨忙解释道“蓉儿从马上摔了下来,不能骑马了,才共骑一匹马的”
我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继续看着书,哥哥忙道“王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王蓉笑着道“表哥帮我找了大夫看了看没事了,你们没有见,表哥可担心了”
肖子墨忙道“蓉儿你是我表妹,我当你是妹妹,当然担心你了”
肖子墨看看我道“言儿,我都回来了,你怎么没有问问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冷笑道“能不好吗?美女在怀怎么不好,是不是你让我问问你死了没有”
哥哥一听训斥道“言儿,怎么说话呢?子墨言儿一直很是担心你,说话有些不好听,你莫要见外呀”
王蓉道“哼,怎么,我是我表哥的未婚妻,他抱我也是应该的”
肖子墨怒斥道“王蓉,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王蓉一听急道“表哥,我们从小的婚约,你怎么能不承认,这次回京,爹爹与我说,要我们成亲的”
我忍着泪冷笑道“你有没有婚约与我有何关系”
肖子墨愣愣的看着我,慢慢道“言儿,当真没有关系吗?”
我笑着看着他道“有什么关系,等我到了京城会给你送份大礼的”
我又对哥哥笑道“哥哥,我们骑马走吧,我们在这里也碍事,我们的行李让四九银心他们几个买辆马车,我们先回京”
肖子墨没有言语只是看着我,眼睛里有着伤痛,有着怜惜,有着我很多看不懂也不想懂得神情,肖子墨我知道你有婚约不生气,生气的是你一直骗我,一直没有给我说,你有婚约。
哥哥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让马车停了,我二话没说,骑上我的马就走了,哥哥见状,赶紧骑马,追我,对肖子墨喊道“子墨,你给伯母伯父说,家里有急事,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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