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人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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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熄灯以后,我们又开始了睡觉前天马行空式的闲谈。今天的话题是我们宿舍除小六外都长得特别黑,而尤以我为最黑。更伤人的是二哥自强,他说自己从小学开始就比较自卑,因为他长得最黑,在以后的初中、高中宿舍里也是如此,一直让他抬不起头来。结果到了大学,和我分到一个宿舍以后,他才发现,终于有一个人比他更黑了。从此二哥甩掉了心灵上的包袱,树立了生活的信心,并在不久后找到了一个女朋友,这是后话。
听到这里,全宿舍都大笑了起来,尤其是小弟那招牌式响亮而又夸张的哈哈声,更是激起了我们二次大笑。历月和祥子、钢子也纷纷附和二哥的观点,他们长得都不白。
男生宿舍有一个永远不变的话题,就是关于女人的话题。而谈到女人,关系最多的话题就是性了。大家在一起时间长了,渐渐熟悉后无话不谈,我们再也不是毛头小伙子啥也不懂,在大学里,有些人已不再青涩。
其中老大虽然表面看来煞有介事的,每周末都去同城的女朋友那里,但我们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已**,因此是一个迷。而二哥、我、钢子、小弟连爱情果实都没尝过,更别说去啃女人这个水蜜桃了。小六子的女友远在千里之外,他也坚持自己没动女友,可我们说笑的时候总是爱拿他开玩笑。因为小伙子长得还可以所以颇有女生缘,我们就猛烈地抨击他无情地**了人家,还在这里寻花问柳,常常威胁说要向他女友告密。每每这时,小六知道辩不过就微微一笑,不相信算啦。
“污点”最大的是历月和祥子,历月还好,女友从高中到大学始终如一。而祥子就惨了,在开学初期确实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祥子补习的那一年女人去了南方一个遥远的城市上大学,从她寄来的一大叠相片中,始终有一个面相老化的男生相随左右。我们都起哄说你女人耐不住寂寞变心了,祥子就一脸无奈的笑,连叫郁闷。祥子枕头底下的电话卡厚了许多却只换来那女人一句普通朋友关系,于是很快祥子就和女友成普通朋友关系了。
光棍汉们最伤心、也最郁闷的就是在操场上散步了。别的学校不知道情况,我们学校前面也介绍过,操场中央是一个纯草坪的足球场,人们无论是走、坐、卧都相当舒服。也只有到这里人们才明白“操场”的含义。到处是卿卿我我的一对又一对,对与对之间彼此有空间,相互不干涉,草坪上没地儿了,跑道两边的小树下,小树后面矮矮的广告牌后等等,都是幽会的绝佳上选。在这里空间利用率相当高。
有某过来人在操场上转一圈回来后,煞有介事地说听见了女生的呻吟等污言秽语(在此我自作主张屏蔽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描述,望广大男同胞们原谅),甚至一个哥们听见了皮带扣的“咣当咣当”的撞击声,不知道夸张的成分有多大。(ps:其实在有了女朋友后你就会发现自己爱上操场了)
不管别人如何,我就跟一块石头玉似的,等待着大学这把刀子去雕刻。尤其是在女生方面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不用历月、祥子俩人天天敲我的脑袋说我笨,我自己也能认识到我在这方面很迟钝。用他们俩的话来说就是:走在路上,也不知道你都注意个啥!他俩刚刚一句:“这女孩身材不错。”我就急忙注视过去,可惜不是伊人已去,就是我不能领会个中精神。反正我就是怎么也看不懂他们指的何为身材不错。常常让他俩用一种惋惜的目光哀叹:朽木不可雕也!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我们仨经过女生宿舍楼前,一女生翩翩走来,祥子用他那标准的小眼斜瞟那女生,注视良久,颔首来了一句:“这女孩身材不错!”那女孩听见后报以浅浅一笑,不料祥子摇头晃脑,又来一句:“就是脸长得恶心点!”那女孩听见后瞪了祥子一眼,愤恨而去,我仨哈哈笑面该女孩靓丽的背影。
初入大学的我现在是最迷茫的时候,渴望有所作为,却又无所事事。军训完后没有多久就开始选班干部,许多人说我有影响力,劝我去竞争一个干部。可我对自己没信心,因为和我熟识的大部分不是我们班的,就小弟和我一个班,但他奸猾过人,还不知道选不选我。女生那儿更讨不到一点便宜,一个都不认识,因此,怕拉不到票的我犹豫不决。
但高中时当班长的经历又使我不甘寂寞,我决定先选一下,选上了就当,选不上就算了,还打了一个讲演稿的草稿:
求真务实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仔细认真,虽然没有决断能力,但有办事的能力,给我一件事,能帮你办满意,说白了我就是给别人打下手的料,你杀猪我接血。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做一个副班长,为同学们办一些实事。我正写一部小说,以后有机会同学们就看一下。文人当官,我就是希望同学们能帮我克服害羞的毛病,做一个合格的大学生。

末了还提到了我这个人笨,记忆时好时坏之类。
可是到选举的那一天我还是退缩了,虽然有几个哥们说会选我,像姜风,王文等,但在班会上我始终打不下脸来竞选,这次范华大大露了一下脸。
范华在班会上又重申了自己大学“三不”原则:不经商,不当官,不谈恋爱。然后和张冉成立了“选举委员会”,并提出选举”三步来”,一、各人想当干部的在范华处报名成为候选人,并表达自己担任何职的愿望和演讲。二、由大家无记名投票,范华和张冉统计票数。三、宣布各候选人得票结果,票多者获胜。
他的举动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我这个时候心理矛盾较大。既想当班干部又怕自己落选丢人。一直到范华宣布了候选人选举仪式开始,我还犹豫不决。
陆续又有人开始报名。众人都已开始自我介绍。我们班的美女小白菜正好坐到了我的旁边,她问我你怎么不报名啊。我只好回答说自己不想当官,厌倦了官场,淡泊名利,一心研究文学等等,我的故作深沉吸引了她。我们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越谈越投机,几乎无话不谈。有些忘乎所以的我甚至给她讲起了笑话,逗得她咯咯大笑。众人投来不满的目光,而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中郁闷的我抛开了脸皮,继续与小白菜大谈特谈。我说你的水杯好大啊,她笑答是啊,全班就数我的最大,我一看好家伙,1500毫升,顶一个壶了。然后我又讲起多喝水的好处,可以养颜美容,并大赞小白菜护肤美容有方,皮肤又白又嫩,怪不得男生给她起个外号叫小白菜。
小白菜闻听此言是喜上眉梢,嘴上却一直说哪里哪里,我的皮肤还不算好。
头脑发热的我又给小白菜看了面像,煞有介事的说了一通,说她有福气。她又大方的拿出手来让我看手相,可我不好意思抓人家的手就让她放到桌子上来观察,她笑说想不到你还挺封建的啊。我嘿嘿干笑了几声。
胡乱分析了一通,她又叫我给她讲讲感情线,没想到让我给蒙对了一条。她承认看上了一个男生,但还没有下定追人家的决心。任我软磨硬泡也不肯说出那人姓名,弄得我又不由得自作多情起来,但随后小白菜一句“别问是谁了,反正不是你”让我一下子端正态度,话题一转,极力劝励小白菜放心大胆的去追求自己心中所爱,只要认定了就走下去。又给她念了《悟空传》里那一段:“原来一生一世那么短暂……”
她听了大为感动,又极为鼓舞。为了做表率我给她讲了我和李丽的故事。她祝福我早日抱得美人归。
我们在这边谈天说地,那边统计结果也出来了。王文因其人缘好又乐于助人全票通过,他可以当我们班最大官,要是院长可选我估计我们全班都会坚忍不拔的继续全力支持。但王文执意要当体育委员,别的不干,于是毫无疑义的走马上任。
另安排干部如下:

班 长:姜风
团 书:韩蔷(男)
副班长:田欣
副团书:徐峥
学习委员:李伟
小弟也当了干部。终于选举圆满结束,我在本子上写下:世界正在上演一部闹剧,我现在已迷失了自我。
选举结束我就匆匆回到宿舍,在门外就听到钢子在宿舍里倾情高歌:“不喜欢孤独,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我急忙推门进去,俩人合而唱到:“这分明是一种痛苦,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在万丈红尘中,找个人爱我…….”
**演唱完毕,我像是自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孤独,在别人都快乐的时候,你却呆在一个角落。”
钢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很无辜的看着我,说:“咱们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我们正谈着话,老大他们一起回来了,历月一直在说二哥说话真有特点,一上台一句:
“ 我很Beng”就震住了大家。原来二哥是矿区人,挨着山西,说话发音分不清前后鼻音,通常只有后鼻音,没有前鼻音,所以把“笨”说成了“Beng”。这下给人印象深刻,再加上高大英俊,人缘也不错,就当选上了团书。王一鸣一个又瘦又小的女孩,巾帼不让须眉,当了班长。刘武是学习委员。
一阵官场的讨论过后谈到了感情问题上。我说了今天和小白菜交往的事,又大赞她冰雪聪明,钢子听说后表示要追小白菜。
最后,众人又出谋划策帮我物色合适的女孩。大家那时候一致认为李丽长相一般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我,就劝我另做打算。我在当时屡次受挫,虽心中割舍不下,但还是听从舍友建议筛选起来,具体内容,此不敷叙。
我当时也没有自己的主意,只是听谁说这个女孩不错,便会留意;或是又有人说那个女孩很好,便会上心。无奈我心虽有万语千言,行动上却慢半拍,总不敢与女生有深一步交往,却整天幻想着无数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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