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不如烟(2)之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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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明显能看出来李丽情绪不对,时不时的扭头看来看去,还一个劲的问刘霞和王飞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看来她对我戒心很重。我笑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闷笑道:“啊,俺害怕你吃了我。”
可我到最后也没有吃了她。只是在一起谈了好多,我给她讲了高中时候对她深深的爱恋,苦苦的相思。瞅准了我俩独处的这个机会,我口才竟出奇的好,滔滔不绝,从高一到大学,甚至我们宿舍历月和祥子对她的印象不好,觉得她不漂亮这样的秘闻都讲了(唉,这是典型的见色忘义啊),这让她很是不快,借机大贬我们宿舍的哥们,末了还问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你。”
她笑了起来,说:“嗯,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
我们俩都笑了起来。她还余恨未消:“历月看着长得挺帅的一个人,本来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现在,哼,说我坏话,还有勾一祥,一看那人就挺精的。”
我也连忙附和她的看法,表明立场的同时让祥子做出了牺牲:“对!看勾一祥长着那对小眼就知道人可精了。”(东北人管这叫贼精)
我们接着谈了高中的好多事,当然,我把**李丽的行为隐去未表,只谈高一第一次见她时,是那么瘦那么的楚楚动人,大大的眼睛,双眼皮,五官搭配的相当迷“我”(注:我指作者我),那一刻的相貌,永远地定格在我脑子里。她也点头说是,说那时候确实挺瘦的。经过补习一年就长胖了。
我说:“人家经历高三高四都变瘦了,就你胖了。”
她笑说:“我也没怎么用功学习,压力也不大,吃得好,当然就胖了。”
我给李丽讲了在军训时我们班王文讲的一个笑话:一个瞎子过马路,一条恶狗挡在面前,旁边人好心提醒:“狗,狗,狗。”瞎子不理,继续前行,旁人又道:“狗,狗,狗。”瞎子怒了:“------”讲完我们都哈哈大笑。她说她在高补那年就看过这个笑话,当时她和她同桌整整笑了一节课。
看着她笑得“花枝招展”,我深情地说:“高中时我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够看你一眼,能跟你说一句话。可你那时候却连一句话都不让我跟你说。”
她说:“是啊,那时候可讨厌你啦,现在觉得你没那么讨厌啦。”
我呵呵笑道:“我其实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想能对你好。我高中时在你的后面望着你的背影,觉得可紧张啦。记得那一次我在讲台上讲金庸,下来后你跟我说我讲错了金庸的原名,我当时听到你跟我说话特别激动,觉得脸都烫了,心跳加速。”
她惊讶道:“娘呀!是啊?我有那么好吗?我觉得我不好。”
“不,你很好啊,我觉得你挺好的。”我斩钉截铁的说,一会儿我低声道:“我有一次梦见你了,你扭过头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也给你回了几句。突然醒来,却觉得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如真似幻,依稀看去,枕上湿了一片,于是提笔作词一首:
昨日竟无眠,梦君至夜半,醒亦如梦里见,依语话缠绵。
何问相思深,梦里频添心,一别日下你我,不似梦里真。”
我写过很多文章,做过无数歪诗,可是能记住的屈指可数。唯有这首,熟记于心,每每诵读或是书写,我都会黯然神伤久久不能自已。
她听了似有触动,现在看来,那应该是少女初次闻听如此情话略有不适。我乘胜追击,坦然承认了临近毕业时每天深夜在她的课桌里放上一朵从校园花池里采来的花。没想到她对这事只是略感惊讶,更多的是一种失望,一丝失落。当年的我不善察言观色,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真是:“落花有意付流水,奈何流水东流去。”(其实应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或者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但李丽还是觉得有一点新奇,有一些欣喜。毕竟,人都是喜欢听奉承话的,我跟她谈到最后我忍受不了苦恋的煎熬,相思的折磨,以及她谁都跟人说话就是不跟我说话的痛苦。终于在一天夜里,下晚自习后,我算准她回家的时间,在外面电线杆上的公用电话给她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是她接的,刚到家,但是李丽满腔的不耐烦,问我有事吗,我吞吞吐吐,李丽说没事我挂啦,我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地说出我喜欢你,不等她回话就匆忙的挂了电话。
提到这段往事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他是我的高中下铺哥们王金峰,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参与其中并一直鼓励我,送李丽的花大部分是他帮我摘的,是他陪我夜里跑了有500米去找电话亭,并且电话卡也是他提供的。
直到第二天李丽当着半数班里同学骂我以后少贱,再贱就小心着点!我终于冷静下来,心一下跌至谷底,一种劫后余生如释重负的感觉涌向心头。我想了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怀疑王金峰热心过度的表现,觉得他似乎也喜欢上了李丽。
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李丽听我谈到王金峰,说他上大学走后还跟她联系过,写过信,也打过电话,可她后来就没怎么跟他联系了。
虽然心中有一丝不快,但听到李丽信誓旦旦的说与他没有了来往才放下心来(我这个人在这一方面就是嫉妒心特别重,我喜欢的人,我就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爱恋),接着我就问她当时怎么那样对我,又马上想到是不是她父母那晚上问她了。
她提到这事还有些气愤,说当时把她气坏了,她爸妈一个劲地问她这么晚了是谁来的电话,因为是固定电话,声音都能听见,还顺便听到了我那一声卑微的表白,所以她父母把她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于是第二天,李丽就把气狠狠地撒我头上来了。
而现在的她觉得有些内疚,问我当时和现在恨不恨她。我坦然承认当时是觉得挺丢人的(被人骂那么狠,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但现在一丝恨意怨意也无,并连连说自己当时太鲁莽,让她挨批了。现在看来,上了大学的我还是那么低声下气,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平等,是我自己不争取主动,把自己摆到了低一等甚至低九等的地位。我以为这样能讨取李丽的欢心,实际上让她更不在乎,不仅仅是感情,还有我的感受。
在这里也要说下爱情,它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虽然心目中的女神是要去追的,但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可以成为对方的伴侣,但不能成为对方的奴隶。
其实我说了谎话,我对李丽是又爱又恨,一次次挫折过后,我比以前更爱她,但也更恨她了。这其实是一个恶性循环,在一次次循环下,我的心变得扭曲了。甚至我的内心变态地想要去强暴她、去杀死她、去炸她全家!这种疯狂的想法却又在瞬间转化为对她无比的思念、无比的依恋,然后是无穷尽的幻想和她之间会发生无数美好的爱情故事。当然,奇迹并没有出现,现实是残酷的,每天面对她我依然畏惧和敬仰,不敢唐突。有时候我也会恨恨地想,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然后百般折磨,最后是一脚踢开,哈哈哈。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李丽一直是我心中的至爱(听上去有些矛盾)。当然现在看来(指我写小说的时候),那是我执着于以往的美好事物的表现,我沉溺于中无法自拔。即使李丽现在胖了,但她留给我的依然是高一时那柔柔的清丽模样,无法抹去!
我又提到那次去肥乡一中转团关系,在走之前我脑子里突然想到如果在学校碰到李丽会怎么办?已经一年多没见,再相逢该一笑泯恩仇了吧。毕竟我在邯郸上了一年补习班,接触了不少女生,也大方多了。我想,见了面我会向她友好地打个招呼甚至会伸出手来去跟她握握手,问个好。
在肥乡一中遇见了关系不错的女同学蔡菲,在初中就和我三年同学,高中在文科班又是二年,这次她考到了保定的河北X大。我们正在一起聊天,李丽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骑车子忽然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匆匆地问蔡菲你们弄好团关系了没有之类话。而我当时竟怔在当地,面红耳赤,心跳骤增,竟是一句话也回答不出。
我跟李丽娓娓道来的时候,李丽似有几分感动,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只是一味地用“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现在还不想谈恋爱”等话来搪塞我。我想起了补习时同桌李斌告诫我的话:“刘导,追女孩子千万不要慌!”是的,一定要镇定。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证明这个世界上数我对她最好,慢慢她会懂我的心,我相信终会有一天她会被我感动,投入我的怀抱!!
李丽跟我谈了英语系我们肥乡的两个男老乡——李波和胡亮。其中李波也是我初中的同学。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都比我长得帅,虽然我们仨个头差不多,但重要的是我长得比较黑。看来她对李波和胡亮印象都不错,尤其是胡亮,李丽说长得有点像林志炫,我又紧张起来。知道李丽又发誓大学期间不谈恋爱,我才稍稍放松戒备。但想到任务艰巨,时间紧迫,我觉得得对李丽施点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九点多了,可刘霞和王飞还没回来找我们,李丽有点着急,一再提出要去找他们,我们刚站起来要走,就看见刘霞他们冲我们走了过来。在李丽急切的询问之下,刘霞说带王飞去逛夜市了。李丽笑了起来:“你这个人啊,就爱逛夜市,还喜欢啦着别人去!”
刘霞笑了笑冲我使了个眼色,诡笑道:“怎么样?没打扰你们吧,刘导,我带王飞离开可是为你创造机会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我感激的笑笑,默认了她对我的帮助,李丽却打了刘霞一拳:“去你的,刘霞你要再这样,就不和你好了!”
刘霞又神经地笑笑连连点头“嗯嗯嗯”了几声。王飞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一直沉默不语。看天色晚了,刘霞还要回南校区,就先送李丽回了宿舍,然后我借了自行车和王飞一起去送刘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路边竟然连个路灯都没有,黑乎乎地啥也看不很清,怪不得这儿治安不怎么好。送完刘霞没敢多耽搁,匆匆就赶回来了,进宿舍都10点20了,差一点就熄灯锁大门了。历月看我回来晚了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ps:今天聊天有同学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回答是困难,太困难了,我都想申请城市低保了,可放不下面子,毕竟自己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去领救济金!有同学说我太奢侈了,家里有电脑不上跑外面网吧上网,我听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想啊,可家里电脑穷的连网线都接不起啊,接网线要将近1000元,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我和老婆还有2个月大的女儿现在只剩下60多元钱了,得花到20号左右大姐回来情况会好一点,还要坚持11天。这几天有什么好吃的都给老婆吃了,我一点都不舍得吃,老婆现在饭量比我大多了,毕竟她是二个人啊。
我现在出去上网公交车都不坐了,每天走着去,还可以省下2块钱。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自己没有能耐自己活该受罪!但现在感觉怎么这么恐慌呢,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为钱烦恼过,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从不为了钱发愁,每天过自己的清高生活,可现在不行啊。老婆生完孩子不过100天手不能沾凉水,做饭刷碗都交给我后才知道世事维艰,难当家啊!现在进超市都觉得抬不起头,看别人推小车、挎个篮子挑拣商品,我既恐慌又觉得愧疚,匆匆买了必需品赶紧离开。电视节目里的成功人士回忆过去吃苦的日子的节目看得我心酸,不是我不想努力,只是我有劲使不出来啊。
现在物价也涨得厉害,菜都买不起啊,本来值着小说或许能领一些稿酬,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点击率上不去你啥也得不到。前几天回家的时候见路边有一个摆摊买家具的,有一款电脑桌我特喜欢,可只看了一眼我就马上离开,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到家里我想起地下室里还有几块木头可以做一个电脑桌,就下去找了找没找到,出来时快走到楼道口突然发现在地下室过道边上扔着一个破旧的老式电脑桌,仔细观察了下,除了有点左右摇晃之外还能继续使用。于是我把它背到了六楼,拿到卫生间给它洗了个澡,第二天又让它晒了个太阳之后把它搬到卧室里简单修理摆放下看上去还不错。来石家庄以后电脑一直在餐厅餐桌上摆着,今天终于挪了个窝。我和老婆都高兴地说又省了不少钱,呵呵。
这几天真是辛苦老婆了,我晚上打字,老婆则白天孩子睡着了就帮我打字,现在出来的这些稿件有一半都是我老婆打的,好愧疚啊,只有等以后境况好了再好好补偿老婆吧。我相信,只要熬过了这一段苦日子,好生活就离我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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