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下 汪有道元营得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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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偏将护着汪有道逃到渡口,汪有道在马上转醒过来,众将将情况讲与汪有道听,汪有道听后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时乱误我,今已如此,我等逃脱不了干系,诸公有何打算?”众将齐声道:“我等愿追随汪将军!”汪有道摇头不语,长叹一声道:“唯今之计,趁陈思亮的奏折还没呈上去,你等应赶紧各回各家,将家人秘密接走,然后另投他国,或唐或宋,再不成投魏也好。燕国没有几年了。”说完就有一将问道:“那将军你如何呢?”汪有道看了看自己右臂,道:“我已经残废,去哪国都不得重用,不能连累你们,何况我还有些事情要弄明白。”众将听了齐劝,汪有道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们若还当我是你们将军,就听我一言劝,赶紧走吧。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汪有道就算没白活,将来若有可能,记住万俟丘就是我。”一将抹泪上马道:“车坤,原河间人,他日有缘再见,当为诸位兄弟赴汤蹈火。”又一将抹泪道:“姜忠,墨州人,异日相见愿为诸位两肋插刀。”又有两人站起来道:“徐山、徐海,祖上是新人,我兄弟二人永世不忘今日恩情!”最后一将哭道:“李跃,山阳人,我这辈子生是汪将军的将,死是汪将军的卒,我哪也不逃,在山阳没有人敢对我们李家怎么样,诸位兄弟和汪将军如果活的不是很如意,尽管来山阳找我李跃!”众人哭泣,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汪有道说:“诸位兄弟不要悲伤,走吧,总有相见之日,这些追兵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那五人在马上含泪拜首,车坤把一封信交于汪有道,言是林谦留与汪有道的,五人转身打马离去。
拓拔察领着一军抢占渡口,前军止步不前,拓拔察正疑惑间,远远的有一兵来报,“前方有一将立于马旁,将道路阻住,前军恐有埋伏,前来禀明将军问计。”拓拔察快马上前察看,见汪有道立在路中央。汪有道见来得是元军,心下思量一番,便明白是元军趁燕军两营内乱,攻杀过来,开口问道:“来的是元军哪位将军?看将军此来,想必燕军也大势已去矣,在下原凌口大营汪有道。”拓拔察一惊,下马道:“原来是汪将军,在下拓拔察,忝为元军副帅,汪将军在此久侯多时为何?”汪有道苦笑道:“败军之将,带伤之身,想随将军去元军大营修养几日,不知可否?”拓拔察微笑道:“欢迎至极,来人啊,护送汪将军回营。”当下有人上前护送汪有道回了大营。
来到元军大营,乌林答亲自将汪有道接进了营帐,汪有道对乌林答道:“败军之将,哪敢劳烦大帅亲自迎接啊。”乌林答笑笑道:“总归来说还是我乌林答害的将军如此,若汪将军不嫌弃,来我们大元,只要有我乌林答一天,就可保将军富贵,如何啊?”乌林答一边与汪有道谈话,一边差人招来军医给汪有道整理伤势。汪有道抬起左手,摆了摆,道:“我汪有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论行军打仗不是帅才,排兵布阵我不是将才,出谋划策我不是相才,冲锋陷阵,哼,一个残废还能够干什么?乌大元帅,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用处何况你呢?养一个无用的废人不是朝廷一品大员你应该有的作为啊。何况我现在已经对富贵荣华不感兴趣了,今晚当我醒来时我就已经悟了,我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今日我来是想求乌元帅一件事情,希望乌元帅看在我是个残废的份上帮我这个忙,明天对外称我死在燕军大营的内乱中,反正我汪有道家中再无一人,孜然一身,就让汪有道从这个世上消失吧,让我自在的去吧”乌林答这样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人早已经练的冷漠无情,但听了汪有道这番话,心里还是有触动的,当下点点头,吩咐帐下士兵带汪有道去休息。

第二日中午,汪有道醒了,让看守他的小兵传话求见乌林答,乌林答与拓拔察亲自来到汪有道所在的营帐里,汪有道向乌林答告辞道:“昨夜劳烦两位元帅,某心感惭愧,今当不再叨扰,现下准备离去,向两位告辞。”乌林答本还想留,但转念一想昨夜汪有道的谈话,心下叹了口气道:“汪将军执意要走,乌某也不强留,但乌某有一些话还是要讲给汪将军听的,望汪将军听了后见谅,其实挑起燕军内乱的就是我。”当下把他如何派人上京去设计陷害林谦,又如何派人买通传旨的太监一一讲给汪有道听。汪有道听过后微微一笑道:“感谢乌元帅给我解惑,其实此事是否告诉我已经无所谓了,乌元帅别忘了,汪有道昨夜已经死在乱军中了。”说罢转身想营外走去。乌林答看着汪有道的背影出了辕门,忙令一士兵牵一匹好马,再带50两银子前去追赶并送于汪有道。一会士兵回报,汪有道欣然接受了马和银子,并着那名士兵向乌林答致谢。
汪有道坐在马上,左手从怀中取出林谦的遗书,用嘴撕开,并将信取出,把信封塞进怀里,左手将信展开看起来:
林谦敬上汪有道兄:汪兄观此信时想某已不在人世,今日叛乱之事某思索良多,盖因兄弟我而起,虽不知原因,但也害了汪兄弟一干人等,林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求汪兄多多原谅。小弟在此求汪兄两件事情,一是将我家人立冢安葬,二是查明我死实因。两件事情都有写为难汪兄,还忘汪兄不要介意。信内有一金鸾凤,本是一对,我与我娘子定情之物,我女好儿生时将一只送于她,另一只留于我处,如若汪兄寻不到我妻女尸首,可用这金鸾凤代为下葬。
弟字林谦
汪有道看过,回想凌口大营一营将士,泪流满面。将信封取出,往里一看,果然有一金鸾凤吊坠放在信封低,汪有道将信与信封收好,仰天默默道:“林谦兄弟,你的交代我已经弄清一项,等我这就去玉梁为你妻女立冢安葬。”
大宋润洲苏府里,赵麟正为他的戏曲剧本创作而发愁,剧本写了好多,可写的越多问题也就越多。中国古代戏曲,无论是京剧还元杂剧,又或各地的地方戏剧有离不开一个“唱”字,可赵麟记得词却记不得曲。赵麟前世空读书万卷,实际操练却无一次,赵麟现在后悔当时看电视听戏的时候怎的不吧曲调都记全呢。眼下买来准备学戏的小丫头也都齐全了,正养在府里,赵麟是越看越着急,越急心越烦。苏母看在眼里,对赵麟道:“麟儿这几日也不知道你在急些什么,也不见你与两个姐姐玩耍。明日你两位伯母与我要上宝珠山给你两个伯父求平安,你也跟着去散散心,别长天老日的呆在家里,跟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一样。”赵麟也想放松一下,便答应,只是一条,不上无名庙。老太太知道他是怕又见那和尚道士要收他为徒,便应道:“好,好,好,不去。”
第二日,上了宝珠山,如同前次一般,先是去了“堂子观”吃过午饭后又去了“香云庵”正当要回去的时候,那一僧一道又出现在赵麟面前,那道士说:“我这徒儿不乖,既然上了山怎么不去拜见他两位师傅呢?”赵麟张口想要骂,那和尚开口抢道:“看来徒儿连日来有烦心事儿,我道有一法可让徒儿回想起某些事情。”赵麟一听心中一惊道“这两个癫人莫非真的会算?”
欲知那和尚道士算出赵麟何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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