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上 僧道二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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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道士一番话引的赵麟注意,赵麟心想:“莫非这两个人真有些本事?”当下道:“姑且信你们一次,快说是什么办法?”道士说:“简单,无非就是听我们念念经论论道,你也不用干什么,一旁听着就行,只一条,我们不说离开你不准离开,怎么样?”赵麟瞥瞥嘴道:“我当是什么,无非又是想赚我做你们徒弟,要是一天你们不说准我离开我就一天不得离开,要是你们一辈子不说我岂不是要待在这破庙里陪你们一辈子。”和尚道:“放心,我们岂会赚你,再说,你还未满周岁,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有几年光阴,就是要你陪我们一辈子也用不了你几年啊。”道士闻言小声嘀咕道:“叫你陪我们一辈子是你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赵麟隐约听的不是很清楚,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道士一激灵,道:“我说用不了你一辈子,至多三两天足以。”赵麟考虑了一会,对母亲卢氏与苏母道:“老祖宗和母亲先回去吧,我留下和老道士臭和尚论两天经文,迟两日回复,老祖宗与母亲尽可放心。”苏母交代赵麟好久方罢,卢氏又留下奶娘并一个小厮伺候着,苏府一干人等这才起身下山。
众人走后赵麟对和尚道:“来吧,教本少爷见见世面,看看你们的神术如何厉害,保不齐少爷我一高兴就还真做了你们徒弟呢。”和尚道“不急不急,等晚膳用过之后,收拾一件静室,我们再帮你。”
一直磨蹭道掌灯时分,赵麟几乎困的要睡着,道士过来叫赵麟,“准备好了,走吧。”奶娘抱着赵麟跟在道士身后,来到一件静室。静室里四壁皆墙,只有一门。室内有一长塌,塌上白一方桌,和尚已经盘腿经坐于塌上。奶娘将赵麟放在塌上,赵麟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奶娘点头出去了,道士也盘身上塌,坐于和尚对面,赵麟坐在和尚与道士一侧,双目微闭,听两人讲经。
道士先开口,言:“道可道,非常道,道非道,人间道。何谓道?”
和尚又开口,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赵麟郁闷了,道士说的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和尚讲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毋庸置疑,赵麟心想,“我怎么这么傻,听了这两个老混蛋忽悠,在这里熬时光。早知道如此不如回家睡觉去。”赵麟开始越来越困,那和尚道士好似有意要引赵麟入睡,所讲经文早已东插西窜的听不出是什么了,只是迎合着赵麟呼吸的频率,听的赵麟是直大哈欠。慢慢和尚与道士加大说话的音量,赵麟的睡意好像被悄悄驱赶,声音越来越大,赵麟眼睛也越睁越大,但眼内神采却越来越黯淡,终于在和尚宝相庄严的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中赵麟英勇的睁着眼睛睡着了。
和尚道士也是不理赵麟,只是加大音量,佛法与道经在赵麟耳边回响,赵麟已进入梦乡。梦里,赵麟回到了自己的前世,做在电视机前看京剧,让赵麟奇怪的是,电视里名角的每一个唱腔每一个字赵麟听的都是那么清楚,只要赵麟听过一遍就好像再也忘不了了。一会赵麟又梦到自己在看元杂剧的剧本,每一个故事,没一段唱次的曲调,还有那本来从不在赵麟关注之内的宫、商、角、徵、羽,竟然变的清晰,赵麟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感觉。赵麟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这么有音乐天分,听到什么就会唱什么,会唱什么就能把他谱写出来,喜的赵麟赶紧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听过的所有和音乐有关的,一时之间赵麟就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之中。

赵麟是爽了,苦了外面两个念经的和尚道士,赵麟这一睡就是三天,两个人不敢停嘴,连斋饭都不能吃好,道士吃一口赶紧嚼咽,和尚那一旁念一句长一点的经文;和尚喝口水,道士就要念的长一些。如此来往,当早饭吃完时就应该开始吃午饭了。连续三天赵麟都没有醒来,和尚道士犯嘀咕,没听说回梦有梦三天不醒的,该不会有事吧。第四天,苏府派人来问,奶娘说赵麟与那和尚道士进了房就在没出来过。下人回话给苏老太太,可唬的老太太心惊肉跳,连忙与卢氏上山来看,在无名庙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五天夜里赵麟才“啊”的一声转醒。
赵麟醒来,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直嚷饿。奶娘心疼的什么也不顾得冲身进了静室,料起衣襟就给赵麟喂奶,赵麟身体好,断奶已经好几个月了,可这小子好这口,没事还要再叼上几口,奶娘也喜爱赵麟不得了,跟亲生的一般,所以这奶娘就一直留着,等赵麟没事再喝几口,倒把奶娘自己家的丫头撂了个差不多。
赵麟喝饱了,被奶娘抱在怀里,精神头十足,大叫:“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我太有才了,过目不忘,哈哈,天下还有能难道我赵麟的吗?”那道士听了赵麟发诳语,好生没力气的道:“怎么样,见识了我们的‘回梦仙术’,知道了手段,还不快快拜师!”赵麟笑声一止,道:“我当什么仙术,逛我一日一夜,就是催眠术嘛,小爷我只是没想到罢了,想到了我自己也会。”卢氏一旁道:“宝贝儿子,不是一天一夜,你睡了足足五日。”赵麟一惊,自言自语道:“怎的没把自己给饿死,我还真的有才。”那和尚道:“罢,罢,机缘未到,不强求你。反正你我师徒之缘天注定,不必急。”道士也笑道:“哈哈,对!不必急。”赵麟瞅了大笑的道士,小声嘀咕:“两个老家伙莫不是累疯了吧,真是罪过。”
苏母着紧赵麟,急着回苏府,赵麟一行人便下了山。回到苏府赵麟随口又吃了点东西,就一头扎进书房写写画画。又过两日,赵麟将一干买来的准备唱戏的小孩全部叫到后院开始教习他们唱戏练功,从此后院从清晨就开始咿咿呀呀之声,一直到傍晚才停。苏府众人虽不知赵麟在干什么,但敢肯定的是赵麟一定又鼓捣出什么好东西。
赵麟所要的鸽子已经给寻到了几百只,正好赵麟他爹赵晚仲在苏府旁修建新府第,留出一大片空地,赵麟就命人将鸽子养在那里。时至十一月底,苏府众人一起吃晚饭,赵麟于席间道:“两位伯父估计此时已经与圣上见了面了,元军十二月是不会攻过河的,想来十二月伯父们过的轻松,只是北方寒冷,不知受得受不了。”苏母也是一阵感叹,这时苏节妻张氏道:“母亲,我有喜了。”苏母一听就乐了,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早告诉与我?这孩子怎么还藏着掖着的。”张氏道:“昨日觉的身子沉,今日请了大夫方才知道的。”苏母道:“这是好事,明个我们大家一起上宝珠山进香酬神。”赵麟一旁道:“要去你们去,我可是再也不去了。”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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