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下 大新朝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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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着郑成杰回到皇宫,于议政的乾元殿论功行赏。郑成杰先是奖赏了几个马步军的将领,又奖赏了兵部与户部的一些粮草后勤人员,最后剩下苏节苏俊两兄弟。
郑成杰与众臣子说:“今次北上抗元助燕之战,苏节与苏俊两位爱卿居功至伟啊。先是苏俊寻访异人,造出这破冰利船,攻元军以措手不及,占据先机。又用神器火炮制敌,一夜之间杀敌上万,不损自己一兵一将,真乃大功也。后苏节近奏,议‘共同军事管理区’的法子,不仅使我大宋凭白得了一郡之地,还让大燕高高兴兴的为我大宋养活了五万大军,实乃妙计妙策啊。此次北上,他们兄弟二人应居首功,诸位爱卿有何异议啊?”满朝文武,除了几个真心与苏节苏俊相交之人,其他的没有不嫉妒他二人成果的,可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毕竟不伤一人破敌数万,不费兵卒开疆扩土的事都是人家兄弟做的,事实摆在那里,众人只能齐呼“陛下圣明!”
郑成杰见众人没有异议,当下道:“苏节、苏俊上前听封!”苏节苏俊二人出班跪于地上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成杰接着道:“加封忠勇侯晋、武翼都尉苏节为忠勇公,食邑一千户,世袭罔替,邑地就在润洲选吧,晋升为大司马武翼将军,领京中二十万禁军。另赐白银万两,黄金千两,官锦五百匹。擢晋升资政大夫,润洲太守领江淮盐道苏俊为义勇侯,食邑一千户,世袭罔替,邑地也在润洲挑一块吧;升为朝议大夫、润洲太守领江淮盐道,亦赐白银万两,黄金千两,官锦五百匹。”
殿中诸臣心中乃是万分惊讶,皇帝陛下不知看中了苏节苏俊二人哪一点,加封如此之后,世所罕见啊,除了开国的圣祖皇帝给几位有功的宗室子弟封邑了几千户,大宋朝就在也没有封邑过任何人,如今皇帝就一次性的封给了苏家两千户,而且地方皆在苏家人的老家润洲,圣恩不可不谓之隆啊!皇帝陛下这是在想什么呢?
别人不知,但苏节苏俊两兄弟心里可是透亮明白着呢,皇帝陛下看重的是赵麟,也就是所谓的当世异人,目的呢,则是赵麟设计制造的火炮和炮弹。
果然,当苏节苏俊“谢主隆恩!”的话声刚刚落下,郑成杰又接着封道:“晋封‘火龙大将军’为‘火龙神侯’,‘龙威将军’为‘龙威侯’。破冰利船前日里朕已经赐名‘龙点头’,今改为‘龙点首’封为‘滔浪侯’。呵呵,诸位爱卿可能还不知道这‘火龙侯’跟‘龙威侯’是谁,没事,朕下令,三日后凡京师五品以上官员随同朕一同前往润洲,朕教列为臣工见识见识!”众人领旨,皇帝郑成杰就宣布退朝,回后宫休息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方燕国也正在进行着封赏,对象是这次战争中立了大功的宿松,不过我们的宿大人已经不在是太尉了,他已经被田如海加封为大司空,五岁太子田壮的少师,太子太保。我们的宿大人已经没有空去理会满玉梁城里的和尚是怎么一回事,他完全沉浸在自恋中,用我们宿大人的一句话说:“我宿松太他妈有才了。”
与宋国和燕国不同的是,南方的新国已经乱成一团了。皇帝石重贵病重未醒,大皇子石敬义又被刺杀身死,老宰相张典和三司使程仙昌两派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双方人马都在极力的拉拢驻京军队的首领,程仙昌打的旗号是“清君侧,除奸佞,诛杀密谋杀害大皇子的凶手张典!”。张典打的旗号是“为社稷,除小人,擒拿意图造反的乱臣贼子程仙昌!”两派人马闹的京师是不可开交,一方面程仙昌等拥护大皇子石敬义的人,哭诉张典作乱犯上,杀害大皇子,以期达到他不可搞人的秘密,有人隐隐影射是皇子石敬智在背后支持张典的。另一方面,张典的人则否认刺杀大皇子石敬义的事情,认为这是程仙昌等人意图密谋造反所制造出来的借口,也有人隐隐吐露大皇子石敬义是程仙昌派人杀的。

终于,双方人马不约而同心照不宣的在元月十五这一晚同时发动的兵变。张典的人马主要是进军中屯马营等世家子弟所在的军队和京城兵马防备司的士兵,程仙昌则是禁军中羽林军两营,人马不多,但全都是少壮实力派人士。双方在禁宫的宫门前展开厮杀,这一年的元宵节,大新朝都城百姓没有感觉到一丝节日的喜庆,尽管百姓们各个紧闭门窗躲在家中,但房屋外阵阵的喊杀声和痛苦的哀号还是给人们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一直杀到辰时,双方人马都已经杀红了眼,原本没有任何仇怨的双方士卒们已经杀入了魔,看谁都像杀父仇人,禁宫门外乱成一片。这时,皇宫里面传来一个让双方人马措手不及的消息——新国皇帝石重贵醒了!张典与程仙昌都看到了这个名正言顺除掉对方的机会,当下同时停止手中人马厮杀,将部队齐齐驻守在宫门外,等候号令,如若对方有任何异动,当场革杀。
张典与程仙昌都跪在石重贵寝宫门外,等候皇帝石重贵传见。可寝宫内传出来的消息是皇帝陛下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接见他人。两人从辰时一直等到午时过后,寝宫内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两人心里着了急,分别动用自己在宫中任何可以动用的人情关系打听寝宫内的事情。但寝宫内消息封锁,他人也是知之甚少,之知道皇子石敬智和德妃都在寝宫内。
寝宫之内,其实皇帝石重贵早就死了,昨晚张典与程仙昌宫门外交战,惊坏了石敬智与德妃,石敬智躲在寝宫中与德妃一起照顾皇帝石重贵。可巧,半夜时分,皇帝石重贵竟然自己醒了,神智还很清楚。众人大喜,喂有孙神医摇头不语,石重贵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会儿正视自己回光返照的时候,竟然拉着德妃的手说一些临别的情话。快到辰时的时候石重贵才问了儿子石敬智一句“外面何事如此吵闹?还有怎么就你一人,你大哥哪去了?”也活该石重贵如此问,若他不问时兴许能多活各半时辰,他这一问,当时一命呜呼。
石敬智也忒老实到家了,见父皇石重贵问他,便一脸的悲伤,如实说了:“大哥前几日被刺杀身死了,至今尸首被程仙昌抠在府里。程仙昌说大哥是张老宰相密谋害死的,压着大哥的尸首拒不发丧。如今程仙昌与张老宰相正在宫门外带兵厮杀呢,儿臣恐祸及自己,所以才躲进宫里。”石重贵一听登时猛然立坐起来,睁大了双眼,张着嘴,手指宫外,似有话要讲,却又不出声,“啊,啊”了两声后,“哇”的一下从口中吐出数升血来,手一垂,嘴一歪,睁着眼睛死过去了。
这时急哭了德妃,吓哭了石敬智,两人伏在石重贵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寝宫内的太监宫女也跟着跪了一地,陪着嘤嘤的哭起来。一会儿,石敬智起身站起来,对德妃说:“母后,如今不应当在悲哀父皇驾崩一事了,要紧的是如何平息宫外的这场争斗,否则你我可能皆殒命于此啊!”
擦干眼泪,当下与石敬智商议起来。
究竟张典与程仙昌谁生谁死,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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