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上 石敬智计杀程仙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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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智与德妃商议道:“如今张典与程仙昌二人犯上作乱,若父皇在,尚可压的住他们,今父皇驾崩,你我二人若不想个对策,恐要葬身于此了。”德妃道:“智儿有什么法子尽管说,我都依你。”石敬智道:“事到如今,只有两人中杀一人,安抚另一人,方可保我二人性命安全。”德妃惊问:“依智儿的意思,杀谁呢?”石敬智摇摇头,道:“儿臣也还没想好,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封锁父皇驾崩的消息,传出父皇转醒的消息给宫外,先将程仙昌与张典两人诓进宫来,我们也好再行下手。”德妃同意,当下严令寝宫中所有太监宫女不得离开半步,违命者,杀无赦!又命门外职守的御前侍卫,去宫外四下传播陛下病情转好,已经清醒的消息,务必要引张典与程仙昌二人进宫。
果然,张典与程仙昌二人听闻石重贵转醒,都在第一时间赶到寝宫门外候旨面圣,以期能在第一时间在皇帝陛下面前告倒对方。石敬智和德妃没有想到张典与程仙昌二人动作如此之快,石敬智和德妃还没有商量出个定论,张典与程仙昌就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两个时辰。石敬智满头大汗,一脸焦急,道:“已经过了午时了,不能在拖下去了,母后,必须有个定论了,你说,到底杀谁?”德妃一脸为难,叫一个平时只知道相夫教子不理政事的温婉女性做出一个关系国家自身的杀伐决定也真是不易。不过人越是在困难时期越是能激发出无限潜力,德妃经过良久的思考,咬着牙道:“其实张典与程仙昌最初争执时就来问过我,那时我不愿参合进政事里,你与死去的的大哥,谁做皇帝都不会亏待我。我料想让他们自己争出个结果来,却没料想到竟然害死了义儿,如今程仙昌也不见支持你,张典又说他密谋造反,我最是害怕。如果张典活着,也许还会让智儿你登基做皇上,你我兴许还有个盼头。如果是程仙昌,说不准你我二人就死于非命了。”
石敬智听了德妃的话,思考了一下,道:“母后的话儿臣也是赞同的,如果程仙昌站了上风我等就决无还手之力了,比起老迈的张典,程仙昌更为可怕。如今我想你我二人分别与张典和程仙昌谈话,母后假传圣旨,将程仙昌引至寝宫里来,将其拖住。我与张典商议后一起进来以起兵作乱,谋害父王的罪名将程仙昌捉住,就地革杀,如何?”德妃点点头道:“你们可要快点。”
张典与程仙昌正等的有些起疑时,寝宫内走出两个小太监,分别靠近张典与程仙昌二人耳语。一个小太监对张典说:“宰相大人可去太元殿,收拾人马等候,一会太子石敬智殿下持陛下圣旨有要是与大人商议。”张典听到“太子石敬智殿下”几个字后心中大悦,当下点头示意明白,又冲着一旁的程仙昌重重的“哼”了一声,向宫外走去。正巧程仙昌听另一个小太监讲要宣他进寝宫,德妃娘娘有陛下密旨与他,自以为自己赢了张典,见张典向宫外走对他不满以为是张典不忿。心道:“老东西,在让你逍遥半个时辰,等我领了密旨见了皇上,要你株连九族!”
程仙昌先在寝宫偏殿见到了德妃,程仙昌见过礼后问道:“娘娘,陛下身体如何?”德妃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道:“昨天晚上醒过来的,精神很好,神智也比上次醒来时要好的多。陛下喝了一些粥饭就与我闲聊,不久复又睡下,刚刚才睡醒过来,眼下正在更衣,等下就会出来见程大人,请程大人安坐。”程仙昌坐了许久,不见皇帝石重贵出来,德妃又不语言,一时觉得气氛尴尬,于是开口道:“臣观娘娘双目红肿,面色憔悴,却是为何?”德妃心里一颤,开口道:“臣妾昨夜见陛下醒来,喜极而泣,后又服侍陛下一夜,故而哭的双目红肿,神情可能有些憔悴。”程仙昌道:“哦,原来如此,辛苦娘娘了。”德妃也是不理,程仙昌觉得无趣,便不再开口。半晌,德妃站起来对程仙昌道:“想是里面的人笨手笨脚没有伺候好陛下,这些时候还不出来,臣妾进去看看,程大人在次安坐少等。”说完就闪身进了内室,只留程仙昌一人。

张典先是去了宫门处,找人传话给自己的人马,叫他们偷偷抽调一些人手,再宫门处等候,然后自己快步赶到了太元殿。石敬智早就从石重贵的寝宫溜出来,在太元殿等候,一见张典进来,赶紧上前问道:“张大人,人马可曾安排妥当?”张典道:“回禀太子殿下,人马已经安排妥当,现在正在宫门外等候。”石敬智赶忙招过来一名御前侍卫,道:“你去宫门处,将宰相张大人的人马领进来。”侍卫走后,石敬智又对张典道:“张大人,我父皇昨夜已经醒来,得知程仙昌密谋造反,留下旨意,要你协助我与德妃娘娘将其抓获,并当场处决,以正天下。现德妃娘娘已经使计将程仙昌拖在父皇寝宫内,还请张大人与我一起前去将叛贼程仙昌捉拿擒杀!”张典高兴,与程仙昌斗了一个月,他与程仙昌已经将对方恨之入骨,他当然乐意去亲自见证程仙昌的死亡。石敬智与张典等到那名御前侍卫将张典的人马悄悄带来后,赶紧带人赶到石重贵的寝宫。
石敬智与张典一进石重贵的寝宫就直接往程仙昌所在的偏殿杀过去,正巧程仙昌自己一人等的不耐烦了,自己悄悄望内堂走去,只听内堂里无一丝声音。程仙昌感到奇怪,向里面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惊的程仙昌三魂直冒。原来,程仙昌一眼就看见石重贵的龙床上躺着一个人,用一块白绫盖着,德妃正跪在一旁哭。不用说,能躺在龙床上,还盖着白绫的,肯定是皇帝石重贵,而且皇帝石重贵也肯定驾崩了。程仙昌发觉事情有所不对,大步迈进内堂,大声喊道:“好贱人,陛下已然驾崩多时,你与石敬智那贼子竟然匿而不发,哼,你们等着吧!”说完就往外走。
程仙昌的大喊,初时吓住了德妃,可德妃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旦程仙昌走出这寝宫,她的性命就有可能不保。再生命有可能遭到危险的时候,德妃爆发出难以想像的力量和智慧,她快步追上程仙昌,一把报住程仙昌,大声呼喊:“快来人啊,乱臣贼子程仙昌害死陛下啦,快来人啊。”
程仙昌已经知道中计,大叫“贱人,松手!”并不停挣扎,可德妃死死抱住程仙昌,程仙昌一个青壮男人竟然挣不过德妃一个女人。这时已经赶到偏殿的石敬智和张典听见了德妃的呼喊,大惊,赶忙冲进了内堂,只见程仙昌猛然把德妃用力摔在地上,张典大喊:“大胆逆贼程仙昌,来人啊,与我拿下。”身后士卒一齐冲了过来,一人一把,将程仙昌按在地上。程仙昌在地上不断挣扎,大声喊道:“张典老匹夫,你谋朝窜政,与贱人德妃、石敬智一齐毒计害我,你不得好死!”石敬智在一旁将德妃扶起,听了程仙昌的话,一言不发,从一旁的带刀侍卫手中抢过刀来,让张典惊讶的目光中猛然冲到程仙昌跟前,一刀朔死程仙昌。程仙昌临死之时瞪大双眼,手指石敬智,嘴里道:“你,你,你……”颓然倒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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