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天下母亲，节日快乐，身体康健】
那天戚晓菡有没有跟欧阳轩谈，谈了什么，结果如何，范瑾书一个字也没有问过。他只知道，那天以后戚晓菡没再提过要搬出去住，心情好与不好，他也完全看不出来。
日子平淡而幸福。
范瑾书不用每天打包快餐，忙碌工作之余，抬眸往向窗边的躺椅，总能看到她的身影，或看书，或玩手机，偶尔对着某处发呆。
可惜，这样幸福的小生活只维持了一周，忙碌再度占据了他们的生活的主线。
这个案子戚晓菡本来安排了其他人去跟，但大家一听说是在墙缝中夹着一具白骨，觉得这个案子肯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纷纷退缩了。
一想到当时大家恶整她，把案子弄得乱七八糟的，让她一个人要重新整理案子，戚晓菡干脆带着杨松前往，把省下来翻工的时间，用来好好的调查。
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狭小的楼道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挤在警戒线外，不断的伸头向里张望，戚晓菡和杨松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见到了满头黑线的范瑾书等人。
现场堆满各种杂物，凌乱不堪，大概扫了一眼，发现大都是装修用的材料，它们被随意的放置在房子的何处。
客厅与房间墙的间隔，被击重锤敲了一大块，碎石头、灰尘落在地上，扬起的尘埃，让呼吸有些喘逆。
戚晓菡赶紧把自己的口罩戴上，以免吸入太多的颗粒物，“什么情况？”
“那边正在吵架的一男一女是现任房主，这边的三个男人是装修工人。他们俩是前阵子刚买了这套房子，打算用来做婚房。
这套房龄十五年的房子，在他们看来，装修风格、电路都有些老旧，便打算把它重新装修一下，顺便把最靠近客厅的这面墙与第一间房间打通，把它做成开放式书房。
在装修里，拆墙是要另外算钱的。两个人好不容易跟装修师傅谈好了价格，可以拆墙了，这才刚敲下去，整面墙就裂开了。
装修师傅看到这情况不太对，立刻不敢再下手了，生怕再敲下去整栋房子就塌了。
男主人却不这么想，觉得是装修师傅想坐地起价，于是就打算自己敲。
结果敲着敲着，就发现这面墙是空心的，里面根本就没有钢筋，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买了一套豆腐渣房子。
正准备找原房主理论的时候，装修师傅发现墙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拿着手电筒往里照，就看到里面藏着一具白骨。”
“原房主联系上了吗？”
“对方关机了，我们还在查。”
戚晓菡点了点头，接过杨松递过来的手套和手电筒，借着被敲开了一个大口子的墙缝往里面看。
“死者为男性，死亡时间在五至七年。死者右颅骨处有被重物击打过的裂痕，从击打程度判断，这应该不是致命原因。肋骨处有多刀划伤的痕迹，死因应该属于失血过多。至于死者的年龄，样貌及其他相关的事宜，我需要回去进一步做检测之后才能够答复。”
“好。”范瑾书看了等在一旁的装修工人让他们小心翼翼的把墙拆完，然后让杨松把白骨带回警队。
回警局的路上，范瑾书明知道杨松坐在车里，忍不住询问：“你手下的那帮人，你就打算这么放羊了？”
戚晓菡知道他是故意问的，目的就是想让杨松回去转告他们：凡事都有一个度，该收敛了！
“养几只羊多好，养肥了还可以宰来吃，就怕养的是披着羊皮的狼。”戚晓菡回头看了杨松一眼，杨松听着戚晓菡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哼着曲调继续打游戏。
戚晓菡给了范瑾书一个眼神，“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商量一下人手安排的问题。上次你给我的那一叠资料，我倒是看上了几个条件及各方面都还不错的新人，打算去大学里见见他们，跟他们聊上几句。
我倒是觉得与其把羊养肥了再宰，还不如从今年新毕业的那些大学生里，挑选一批优秀的新人来丰富法医队伍。
虽然前期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多了些，但要是把这批人培养出来了，后期我们也能轻松一些。”
哼着小曲的杨松，音调和节奏早就变了，侧耳听着他们的交谈。
“既然你也赞同我的说法，那就太好了。你抽空的时候把名单列给我，我跟医科大那边的法医系主任联系一下，约好了时间之后通知你，我跟你一起去，顺便也帮你把把关。”
“就你算了吧，要是你眼光真的可以，那就……”
“嘿，你这么说，可把你自己也说进去了，好像你也是被我挖过来的吧？还是说你也觉得你自己不行？”
戚晓菡认真的点头，“这还真说对了，我也觉得我自己毫无本事，根本没有办法胜任这个主任工作，要是有更合适的，我还真打算退位让贤，只可惜呀，工龄跟我差不多的好像……”
说着，她唉声叹气的摇头，“你懂的。”
话，点到为止。
“嗯。”范瑾书若有所思的点头，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你怎么看刚才的案子？”
“那两小夫妻挺可怜的，新买了房子，欢欢喜喜的装修结婚，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还不知道这案子要查多久，会不会耽误了他们结婚的计划。”
“你要是知道她们俩买这套房子多少钱，只怕你就不觉得可惜了。”
“多少？”
“四十万，学区房。”
戚晓菡不知道滨市的房价，可在这当今这样的社会里，花四十万买一套二手的学区房，怎么想都是赚翻了，“这就是贪小便宜的后果。”
“谁说不是呢，原房主要求他们一次性付清这四十万，这是四十万，要换在那套房子附近的新新楼房，连首付都不够。他们怎么不想想，这么便宜的房子，没有点猫腻，正常吗？”
“会不会是因为原房主急着用钱，所以便宜卖掉了呢？”
“猴子刚才了解过了，上周同一个小区的居民，也卖了一套三房两厅，也说急着要用钱，要求一次性付清，但他还是卖了八十万。”
“有人买？”
“当然，别看那个小区房龄已经有十五年了，要是不急着用钱的话，一套房子最少可以卖到一百二十万。”
用三分之一的价格卖了整套房子，“这么看来，这个原房主还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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