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地见到了陆鹏飞生前的好友韦斯儒，他告诉我，昨天中午之后，陆鹏飞好像很开心，干活的时候又一直在哼歌，问他原因，又神神秘秘的不肯定说，一下班就去洗澡了，还刻意喷了香水。他本想等陆鹏飞回来之后再问明原因的，但是等到睡觉的时候，也没等到人回来。”
“嗯，张念念有提过，她昨天给了陆鹏飞三千块，这应该是他开心的原因。但是，昨天我们并没有发现他钱包里有钱。”范瑾书转眸看向了安冬灵，“监控有查到什么吗？”
安冬灵摇头，“我们查了一天，暂时没有任何的发现。”
“酒店人来人往的，没有发现是正常的。当然，这也说明了对方没有询问过前台，她是有陆鹏飞的房号的。”戚晓菡道，“为什么我们不针对这一点，对韦斯儒进行详细询问呢？他们是朋友，肯定知道一些内幕的。而且，干这种事，总不能随便的在大街上拉一个人吧？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见面成朋友。他们之间，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刚好出事罢了。”
“说得对，这点事我没有考虑周全。谢谢。”范瑾书认可的点头，对戚晓菡的情谊，又加重了一分。
戚晓菡到没想过范瑾书会道谢，赶忙道：“客气了。”
“我会逐一调查陆鹏飞的通讯记录，尽快找到那个女孩的身份。”安冬灵接话的同时，将范瑾书眼里的情愫看在了眼里，看来，她可以去回复上头的‘密令’了。
范瑾书的目光在资料和白板上停留了几秒，“这样吧，博阳，你明天再去一次工地，再好好问问韦斯儒。猴子跟我去找陆鹏飞的父母，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获知更多的事情。”
“不，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韦斯儒请到局里来。环境不一样了，态度自然不同，能够挖掘到的线索自然也不一样。”戚晓菡顿了顿，“你们觉得呢？”
焦博阳赞成，“知道了，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
“行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散会吧。”
一行人陆续离开，戚晓菡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微微转了身体，让自己更舒服的看那面白板。
见她不动，范瑾书自然没有俩开的道理，“怎么，还有想法。”
“没有，就是暂时不想回办公室。”
“理由。”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理由’的。”戚晓菡的目光停在白板上，手肘搭在桌子上，指尖停在嘴边，答得很随意。
范瑾书笑了，“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妥协了。”
“没想过这个问题。”戚晓菡的目光始终停在白板上，她满脑子都是案子，对于人际关系，她除了懒还是懒，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出现白渊的事情，“博阳是不是提过，张念念最近看上了一个男生，在倒追？”
“嗯，有这么一回事。”
“陆鹏飞死之前，张念念对路尘的事情守口如瓶，一个劲的装内向、装无辜，但是，陆鹏飞一死，她的态度全变了，根本就不需要你问，就主动说了，真的只是因为电脑里那点照片？”
戚晓菡微微摇头，这点她说什么也不相信。
“我也不信，但是我们的确在陆鹏飞的电脑里找到了张念念说的照片，从面容上判断，与张念念现在的样貌，略显稚嫩，照片的质感不强，存盘的时间确实是在几年前。”
“照片会不会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呢？”戚晓菡想起了徐音，她受迫与唐森，做了很多不得以的事情，但她的潜意识是排斥的，随即大胆的猜测，“如果她因为其他的事情，受到了陆鹏飞的威胁，不得不拍下这样的照片呢？这么多年了，要是想删掉这些照片，其实我觉得挺容易的，她一直不删，不是不想删，而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导致她想删，但是没有办法删。”
范瑾书的目光也从戚晓菡的脸上，转到了白板上，静静的看着分析图发呆，“你说的这个原因，我也有猜测过，但总觉得少了点支撑的理据。我甚至怀疑过，路尘是张念念杀杀的，而陆鹏飞是这件事的见证者。”
“嗯，这个推测最大的反驳点是他们怎么完成移尸藏尸工作。”
“如果他们有帮手呢？”
戚晓菡终于转眸看了范瑾书，正巧与范瑾书无意间完成了一个远距离的四目相对。
迟疑了几秒，戚晓菡先收回了目光，“那你觉得这个‘帮手’会是谁呢？”
“应该不会太远，就藏在张清他们的小区里！”范瑾书立刻起身，“我马上让冬灵去查一份整个小区的业主名单。”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戚晓菡拦下了他，“陆鹏飞的死讯，是在你告诉张念念之前她就知道，还是你说了她才懂？”
范瑾书眉头一紧，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注意到。”
“如果是在之前知道的，那必然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说不定，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就是帮助他们藏尸的人。”
范瑾书笑了，“说不定，陆鹏飞的死，跟那通风报信的人，脱不开关系！”
“我现在只想知道，陆鹏飞体内的大量兴奋剂，是他主动吃下去的，还是有人给他吃的。”
“好，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帮你解开的。”范瑾书看了戚晓菡一眼，大步离开了会议室，找到安冬灵，请求她帮着调查他们刚才分析的结论。
安冬灵领完任务却不着急离开，左顾右盼，“老大，跟我交个底呗，你跟戚主任……”
“朋友。”
“你确定只是朋友？”安冬灵怪笑，“就没有别的什么成分？”
范瑾书嗯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有时间，今晚加个班，把我要的业主名单处理好，顺便把陆鹏飞的近三个月的通讯记录排查一遍。做不完不许回家！”
“老大，你这么能这样呢！”
“不然你们太闲了，整天没事说闲话。”范瑾书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透着警告。
“你说是真的？”
“对。”
安冬灵像是泄气的气球，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知道了，我马上去查。”
临出门前，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心没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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