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送戚晓菡过来，目的其实很明显，他就想知道这是他们暗中联系，编撰的借口，还是真的要忙工作。
见戚晓菡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暗暗的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知道她很特别，相处起来需要讲究方式方法，可越是靠近她，越是觉得初步难行。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听过的一个说法：爱情像刺猬，越使劲，越会将自己和对方伤害至深。
这不就像他们此刻一样吗？
欧阳轩望着戚晓菡，头疼的叹气：究竟应该怎么爱你才合适？
欧阳轩转身，想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欧阳，我们现在查得案子，跟苏然那案子有点关联，要是你不急着回去，我们一起讨论吧！”范瑾书留他。
收拾好物品的翁梓楚看了欧阳轩，又看了范瑾书和戚晓菡，对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有些看不懂。
范瑾书打断了翁梓楚的胡思乱想，“梓楚，你的报告拿过来给我签字。”
“啊？哦……”
范瑾书并没有检查里面的内容，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给他们送过去吧，跟他们说，出了任何问题，直接找我。”
翁梓楚怪怪的看了戚晓菡，戚晓菡目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连抬眸看她都懒。
这件事，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了翁梓楚的心底，咽不下去，拔不出来。
戚晓菡这边，我也在为了这件事微微叹息，误会越来越深，想要化解，难上加难了。
等翁梓楚彻底从办公室里“消失”，欧阳轩才走了进去，顺便关了门，“怎么回事？”
“你是说她，还是案子？”范瑾书询问，“如果是前者，很简单，不服气。如果是后者，那我们现在开始谈。”
“为什么不服气。”
范瑾书：……这个问题，需要问吗？
欧阳轩顿了顿，“我们还是先谈案子吧。”
戚晓菡和范瑾书‘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案子的脉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我们先聊聊这个游戏网站关闭的原因。”戚晓菡道，“这件事算起来还是我们自己大意了。昨天我们先是玩了‘蝶探’这个角色，因为它是正常方向的，所以并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但‘蝶煞’就不同，它的角色是反派，也就是说，只要通过前期的测试，一定会被对方关注。
今天早上，我们对游戏一知半解，并不知道它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加上我根本不懂游戏，直接就用你的账号继续玩了。
但你别忘了，这个游戏你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办法通过前期的测试，忽然直接通过测试，并且顺利的玩了前三关，必然被对方盯上了，而对方又是电脑方面的高手，只要根据ip查，肯定能追查到我们所在的位置，直接把我们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不可能不采取行动，关闭网站是他们第一步，接着便是消灭所有的证据。
当然，这还不够。他们还需要知道我们到底查到了多少事情，掌握了多少证据。
所以，苏柏桦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为了试探。”
“你说得这些，我都懂，但他想试探什么？”范瑾书问。
欧阳轩的脸庞划过了一丝担忧，“他想知道，谁在帮你。”说着，看向了戚晓菡，担忧之色，变得更重了。
范瑾书也看向了戚晓菡，“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只是我的推测。”欧阳轩道，“当然，我不敢保证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不会！”戚晓菡肯定的说，“欧阳说得没错，他出现的目的是想知道，幕后是谁在帮你过关，但他不会伤害我。”
“为什么？”
“理由。”
“他又不傻，伤害我干嘛？”戚晓菡对两位男士的智商有些怀疑，“如果他选择伤害我，那岂不是直接把自己暴露了？像他这种玉树凌风的花蝴蝶，会放弃花花世界，以及他身边的莺歌燕舞吗？”
范瑾书点头，“的确。这些年来，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若是他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那苏然的案子怎么办？”
戚晓菡耸了耸肩，她现在暂时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下午在我家里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点开了电脑，“你们来看下王峥杰和张念念、张清的照片，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他们是关系是？”欧阳轩道。
“一家三口。”
“不像。”欧阳轩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从遗传学的角度上看，这女孩是有几分像她妈妈，但并仔细去看，又觉得相似度不高，应该偏向于像她爸爸。可如果你要告诉我，这张照片是女孩的爸爸，我又觉得他们俩，一点都不像。”
戚晓菡点头，这的确是她想表达的，“所以，我怀疑张念念的父亲另有他人，而这个人，才是这个案子的真凶！”
“今天我给张念念做笔录的时候，她曾提到在张清第一次离开带她离家出走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姓‘雷’的胖叔叔，但是，后来张清与王峥杰符合，雷叔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会不会是这个人呢？”
“证据太少，不好判断。”戚晓菡道。“你别忘了，他们当时结婚的时候，只按民间的说法，办了酒席，没有领证。”
“当时他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欧阳轩在他们讨论案情的时间，已经大致浏览了案子，“这不是理由。我倒是觉得，他们仓促办酒席，是因为他们未婚先孕，不得不结婚。后期他们并没有补结婚证，肯定是有人不愿意。你们看，张清第一次带女孩离家出走的时候，孩子才一岁半，这个时候的张清，刚满二十岁。”
“不早不晚，刚好二十岁。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年龄也满二十二岁了？”戚晓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不对。是这个男人大学毕业了，她以为她可以跟这个男人结婚了，所以选择带孩子离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男人最终并没有娶她，她等了几年，不得不选择了放弃，重新回到王峥杰身边。
很可惜，最终王峥杰并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再次离开。”范瑾书理顺了，“如果这么说，那么问题就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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