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菡点头，“没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希望这一次的方向，不会再错了。”范瑾书的笑容中泛着苦涩。
欧阳轩似懂非懂的听着他们的感慨，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论。
“明天一早我就跟猴子去王峥杰的老家查一查，了解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范瑾书很肯定，“我刚说，那个人，肯定也出自于他们的村子。”
“那个年代，教育没有现在这么先进，小地方要是出了一个大学生，绝对是全村的光荣，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他】即是全村的‘光荣’，自然会受到不少女生的仰慕，飘飘然之间，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越-轨的行为，可他断然不会为了自己的‘越-轨’行为买单的，这才有张清仓促之下嫁给王峥杰之事。
不知道王峥杰对自己头上的这顶绿色帽子，是否知晓。如今，想问问他，只怕是不太可能的了，唯有将希望寄托在明天的进村调查。
“祝成功。”戚晓菡道。
“谢谢。”范瑾书微笑的挑眉看她，目光中蒙着一层钦慕之情。
戚晓菡微笑着将脸转向了欧阳轩，“苏然的案子怎么样了？”
“老样子，没有什么进展。杰哥最近一直在盯着程美，希望能有所发现吧。”
“对了，有个问题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跟苏芯言是多年的好友，可听她提过苏然和苏柏桦？”
欧阳轩思索了半天，“好像有吧。”
“好像？”
“她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说她家里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跟苏然的关系的。”欧阳轩奇怪，“怎么忽然说到她身上了？”
提起苏芯言，自然是怀疑她了！可戚晓菡不便明说，“苏芯言喜欢蝴蝶吗？”
“不知道。”
戚晓菡被气笑了，她在怀疑，苏芯言是不是交了一个假朋友，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好友’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呢？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她或者硕辰，询问一下。”
“不必了。”戚晓菡顿了顿，“我是在想，罗欣欣自杀时留的遗书，里面提到的‘你’代表谁。”
随后，转头看了范瑾书，“你知道吗？”
“我都没有看过卷宗，我怎么会知道？”
戚晓菡这才想起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我是想知道，你认识苏柏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样花吗？”
“不是，那个时候他比较忠厚老实。”
忠厚老实……
戚晓菡觉得这四个用在苏柏桦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跟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是两个极端。”
“他有女朋友吗？”
范瑾书沉思了片刻，“这倒是没听他说起过，当年好像也没感觉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
“你是怀疑，苏柏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女人？”欧阳轩道。
“邱玥和杜柔属于文静型的女生，都跟苏柏桦、苏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你不觉得，他给丁尤志的那三十万，给得有点奇怪吗？还有罗欣欣想要却又没拿到的钱，这么想都说不通。”
欧阳轩思索着点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提到林妍和程美时，苏然的反应吗？提起林妍的时候，他看起来紧张却不慌张，可提到程美，整个人的状态就不一样了。后来，我调查过程美，不过，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程美？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范瑾书思索了很久，“她是不是有个姐姐叫程舞？”
“蝴蝶飞舞？”戚晓菡似乎懂了，林妍说的‘蝴蝶’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可在欧阳轩的印象中，对‘程舞’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既然有疑问，就不能不查。
欧阳轩指了指电脑，暗示着自己想使用一下，范瑾书做了一个‘请便’的收拾，起身将位子让了出来。
欧阳轩快速的用自己的账号和密码进入了系统，“从户籍上看，她没有姐姐，只有两个弟弟。”
范瑾书指了‘户主’，“查一下旁系。”
果然，通过程美父亲查到的旁系亲属里，有‘程舞’的名字，但户籍上却显示着：死亡。
死亡时间恰好就是苏柏桦放弃警校，去国外念书的那一年。
“难道说，柏桦当年离开，并不是因为要继承家业？”范瑾书自言自语，“也对。他那么喜欢当警察，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了？”
欧阳轩拿起手机给何文钰打电话，通知他详细调查一下程舞的情况，“既然有了新线索，那我就回沙洲市了。”
“嘿，都快十点了，也不在这个时间吧！”范瑾书有些内疚，“今天不是晓菡生日嘛，陪她把生日过完，明早再回去吧！”
“今天不是我生日。”戚晓菡道。
范瑾书一愣，眨着眼睛望了望两人，“不管是不是生日了，都这个点了，大家都还没吃饭呢，一起吃饭吧！再说，总不至于浪费了那一番心意吧！”
他的后半句是看着戚晓菡说的，而所谓的‘心意’指的自然是安静待在家里的那‘生日蛋糕’。
“一起吃饭吧。”戚晓菡松了口，不过，表情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自然。
她那公私分明的样子，让两位男士有些无奈。
这顿饭，三个人吃得并不是特别的自在，各有各的心思。
与范瑾书，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灯泡；对于戚晓菡，只想着快些吃饭，从他们的视线中淡去，因为被人盯着，很不舒服。
欧阳轩就与他们的心境大不相同了，心里藏着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饭后，范瑾书本想留欧阳轩在客厅住一宿的，可欧阳轩对上戚晓菡那双冷淡的眼眸之后，便做罢了。
“建议我打听打听吗？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你都说他是幼稚鬼了，还用问？”
“就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也不是幼稚，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爱你。”范瑾书缓了口气，“你也一样。”
“好吧，我承认。但我觉得我跟他之间，并不只是这个原因。”戚晓菡甩了甩头发，“累了，不想了。晚安。”
“你确定你能睡得着？”范瑾书指着电脑，“玩两局，发泄发泄？”
“玩就玩，怕你不成！”
戚晓菡对‘街机’越玩越兴奋，直到后半夜，被范瑾书强行扔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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