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这个覃进，我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闭安道，“我想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赵芸身边的男生很多，就算是真的跟她有关，我也不知道。”
闭安的嘴上说的不知道，但他的身体微微的发颤，隐忍着愤怒所致。
侯歆智对此并不做太多的解释，点头离去，找到了闭安的同事，了解情况。
“闭安和赵芸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得并不是很多，不过，赵芸很漂亮，加上她有舞蹈功底，所以在滑冰场上很受欢迎。
有很多登徒子常常慕名而去，就为了一睹她的芳容与舞姿。就因为这样，闭安常常跟赵芸吵架，每次吵架就会去我家住一两天。”
“你说他经常去你家住？”
“是啊，一开始就一个晚上，后来慢慢的发展到两三天。这一次住得最久，两个星期了，可谁能想到……”
“听你这语气，每次吵架之后，都是闭安去哄赵芸？”
“也不是吧，一开始是赵芸来场边道歉，求原谅，后来慢慢的，就变成闭安在求原谅。我都觉得他挺没出息的！可是吧，爱情这东西，就是黄盖打周瑜，他们自己若是要乐意，我们能说什么？”
侯歆智递上了覃进的照片，“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有！”他道，“他是赵芸的爱慕者之一，每一次赵芸来这里，他都会出现，帮赵芸拍照，递水，递毛巾之类的。”
“闭安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闭安还打过他呢，让他离赵芸远点，若不然，我怎么会记得这个人。”
“除了这个爱慕者之外，赵芸还有没有其他的爱慕者，特别耀眼、明显的，或者有极端行为的？”
“应该没有了吧，我就对这个人的印象比较深刻些。”
“你的摩托车怎么回事？你住的小区明明有停车场，为什么要停到对面的停车场去？”
“这你们都知道了？”他有些尴尬，“说来话长，还是长话说短吧！物业问题。”
侯歆智没有追问下去，边走边在电话里汇报了这件事。
然而，当一行人去抓覃进时，这才发现，覃进不见了，与他一起不见的还有闭安。
案情被蒙上了一层纱雾，陷入了僵局之中。
戚晓菡不得不回到原点，重新检查赵芸的尸体。在完成尸检后，亲手缝合了她身上的多处刀伤，望着她满身的伤痕，不由得自问：“若覃进是赵芸的爱慕者，怎么会忍心如此待她？”
“有没有可能是，得不得，宁可毁掉？”范瑾书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对了，还有寿司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博阳还在调查，暂时没有新发现。”
“赵芸同事那边呢？以她的耀眼程度，在同事那边，应该也挺受欢迎的吧？”戚晓菡认真的盯着赵芸的颈部看。
她检查过赵芸的咽喉部，皮下和肌肉、甲状腺及其周围组织没有明显的出血，喉头软骨及舌骨完好，没有骨折的痕迹。这说明掐她颈部的力道并不大。
掐痕自下而上，这说明对方的身高，并没有赵芸高，“我怀疑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也许，杀她的人，并不是男生。她越是耀眼，越是吸引男生，同时，却让女生新生妒忌。”
“因为妒忌，产生了愤怒，因为愤怒，泄愤杀人！”范瑾书找到了新的方向，立刻让安冬灵去调查。
一个名叫刘晴的女孩，很快便进入了范瑾书的调查圈里，她是赵芸的同事，在工作上有过不止一次的争执，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两人最后一次发生争执，就是在赵芸死的前一天，吵架的事由则是抢客户。
“你最后一次见到赵芸是什么时候？”
“上周五晚，我们一起去吃了寿司。”
“你们在工作上吵成那样，私下里还会一起吃东西？”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是她给我打电话，说想聊聊工作上的内容，”刘晴一脸的无所谓，“她跟我说，那个客户有些难搞，与其两人在内部勾心斗角，不如一起合作。我想着她这么说也没有错，所以就去了。
那天晚上我们只是初步商量了一下，毕竟是下班时间，再加上这些年在工作上积累的恩怨，一顿饭的功夫，肯定是化解不了的。所以，我们没有谈拢。”
“你还记得你们离开的时间吗？”
“十一点多吧。”
“离开寿司店之后，你去了哪里？”
“回家睡觉啊，不然满街走？”刘晴忽然反应，“你们该不会怀疑我杀了她吧？拜托，在工作上吵几句就要杀人吗？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俩这几年大吵小闹，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那我们俩要互相杀几次？”
焦博阳不急，“你说你回家了，有没有证人？”
“我一个人住，我去哪里找时间证人？再说了，我都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证明？”
“你有没有杀人，我们去证明，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焦博阳继续问，“除了你之外，赵芸还跟谁之间的矛盾比较深？”
刘晴冷笑，“这就难说了，她向来说话做事那么极端，只要是她喜欢的人，才不会管你是单身的，还是有伴的，直接上手去抢。”
“你的意思是她抢了你的男朋友？”
“何止！全公司上下，只要是个男的，她都想勾-引，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阅人无数？”
范瑾书拧眉，想起了赵芸跟自己说的一些话，“你觉得呢？”
“事情不能看表面。”戚晓菡不想过多的评价。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
戚晓菡扯了嘴角，“从表面上看，赵芸是到处吸引男生，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但每一次在与闭安争吵之后，她都会选择原谅，可还是要一次次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无法理解，她既然爱这闭安，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以她和闭安的工资，要在滨市买一套房子结婚，很难。但是，以闭安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有更好工作，更高的收入，可他却选择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若你是女孩，你很爱这个男人，你会怎么选择？”
范瑾书懂了，包括戚晓菡的言外之意，“你当初选择离开沙洲市，选择离开欧阳，是希望欧阳成长，那你坚持搬离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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