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戚晓菡认真的看着范瑾书。
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悦，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上，“也就是说，你还要坚持你跟欧阳之间的感情？”
“坚不坚持是我的事，你管得有点宽了。”
“我不就是问一句吗，你火气那么大干什么？”
“算了，不说了。”
戚晓菡甩了甩手，转头看向了大屏幕，“我觉得你们抓错人了，这个刘晴是讨厌赵芸，但是她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理由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能够自然的表露出对赵芸的不满，说明她这个人敢作敢当，没有必要明里一套，背后一套，如此大费周章，她不累吗？”
戚晓菡拿起赵芸的社交圈资料来看，能够在不经意之间，伤害她的人，必然与她极有亲密的关系，又有利益冲突的人。
看来看去，就只剩下她的闺蜜白可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由于白可可的家庭条件不如赵芸，在生活上、工作上，都比赵芸逊色，对赵芸产生嫉妒心，在所难免。
但这份嫉妒心，是否足以构成她杀人的动机，那就要查了才知道。
范瑾书带着人前往白可可工作之地寻她，却被告知，白可可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两天没有来上班了，并且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该不会是跑了吧？”侯歆智此话一出，立刻遭到了焦博阳的反对，“我看不像，你们别忘了，同时失踪了两天的还有覃进与闭安！”
“难道说，覃进和闭安联手把白可可抓了？”
“我看也不像，”范瑾书道，“你的推测要成立的前提是，他们知道白可可杀了赵芸。”
戚晓菡：“覃进对赵芸的事情了如指掌，他要猜到是谁杀了赵芸，这也不奇怪。怪就怪在那天覃进去赵芸家，到底要干什么？”
“找东西？”
杨松不同意，“我们核查过了，并没有遗失任何的东西。”
“会不会是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让我们忽略了呢？”
“再去一次现场？”
范瑾书还没来得及表态，电话便响起了，“不用猜了，白可可找到了，新腾路的烂尾楼。带上工具，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
白可可的尸体是拾荒者发现的。
他在这附近拾荒已经半年有余了，白天在城市里到处转，到了傍晚，便会回到这里休息。
今天他一会回来，就看到了有位美女躺在他那用纸箱、破烂衣服搭的简易床上，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田螺姑娘’，可没想到，这哪里是田螺姑娘，而是一具尸体，惊得他立刻报警。
白可可面带着妆容的躺在废纸堆里，那水灵灵的模样，咋看，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张纯白色的床单盖在它的腹部，只露出了上半身。她的衬衣扣子被松开了，内-衣也被丢在了一旁。
显然，这与嫌疑人弃尸时不同。
“你碰过她了？”戚晓菡质问。
拾荒者微微张嘴想解释，却再怎么解释，也掩盖不了自己的动了邪心，“是。”
“她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就躺在那里，一张白布盖着，我一揭开白布，就看见她了。我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当然就……”
“你是怎么发现她死了的？”
拾荒者尴尬，“就是脱了她的衣服，看见她肚子上那疤痕之后。”
“是吗？”范瑾书不太相信。
天降美女，不先看看人是死是活，便先起了歹意，可能吗？
戚晓菡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精心的观察起尸体来。白可可的腹部有一道拦腰截断的伤口，从皮肤的收缩程度上判断，这属于死后造成的，凶手将她的身体一分为二之后，又帮她缝合了。
纤细而白皙的上肢，与下肢的比例，看起有些古怪，这并不像是女子该有的身材比例。而资料上显示，白可可身高160CM，但从尸体的角度目测，她起码有165CM。
这显然也与白可可的资料不符。
戚晓菡让杨松褪去了她的裤子，这才发现‘古怪’的深意。
“什么意思？”杨松瞬间蒙了，“她是人-妖？”
“这是两具尸体。”戚晓菡盯着拦腰处发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先运回局里再说吧！”
范瑾书看了拾荒者，“你也跟我们回局里说清楚！”
*
解剖室里。
戚晓菡对着这具阴阳双尸发呆，她从未处理过如此棘手的案子，尽管她已经将他们分开，可仅凭着半截尸体，实在无法确定他们的死因，仅凭着DNA的检测比对，确认了下半部分属于闭安。
判断不出死因，却止不住思考：为什么要拼在一起？
既然已经拼了一具，会不会也将另外半截拼成了一具‘完整’的尸体？
如是如此，她便不急着寻答案了。
等吧！
范瑾书可没她这么淡定，以闭安和覃进为核心人物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希望尽快找到覃进。
忙了大半天，结果一无所获，疲倦的瘫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脚也搭在了桌子上。
戚晓菡路过，见到了他的这模样，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桌面上，一言不发，放下便想离开，“你就没有话跟我说吗？”
“你累了，好好休息。”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关于案子，我暂时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凶手的目的了。所以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
范瑾书不解。
“他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把赵芸杀了，但是他却选择了在冷水的冲刷下，一刀一刀的划破她的皮肤。每刀都避开了大动脉，而且只切开了表皮、真皮，并没有伤及皮下组织和深层组织，让她因为失血过多，慢慢的死亡。
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接着，白可可和某男的尸体，从切口上判断，他的手法很专业，尤其是在处理缝合上，没有三五年的刀工，是不可能缝合得如此完美的。”
“是我听错了，还是说错了？完美？”
“他的缝合技术，别说杨松比不上，就连我在沙洲市带的徒弟邵傅，还要精湛。”
“按你的分析，凶手有可能是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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