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里有你的快递。”
“我没有网购的习惯，哪里来的快递？”
安冬灵低头认真看了上面的信息，上面的收件人写着：范瑾书。
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范瑾书快速的拆开了快递，里面放置着一些照片，看起来像是白可可死亡前拍摄的。
与此同时，还夹着一张男子的照片，但只有颈部以下的位置。
他被反手捆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腕处有红色的血痕。
“我马上去查，这快递的来源处。”安冬灵拿起了巷子，按着快递公司查询订单编号，确定是谁寄出的。
范瑾书的双眼扫过照片，寻找着细节，他相信照片中的男子，便是‘下半截’的主人闭安，“他既然已经发了照片过来，为什么还要隐藏死者身份？难道他不知道我们验了DNA就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因为好玩。”这是戚晓菡的直觉，“他很享受杀人的过程，并且以此为乐！”
“这么说，他是一个BT、并且有医学常识的杀人凶手？”
“就目前的资料上来判断，只能这么说！”戚晓菡接过男子的照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翻了翻背面，并没有看到字。
放到鼻尖，闻了闻，确定这股中药味是从照片背面散发出来的，而照片的正面，却没有这样的味道。
说明嫌疑人在寄照片的时候，用特殊的药水，在照片背面写了字。
戚晓菡将照片对着光照，并没有发现异样，于是取来了紫外线灯，果然，照片背面的字显现出来了：猜猜我是谁。
“靠！”侯歆智忍不住爆了粗口话，“这家伙真够嚣张的！”
戚晓菡照了其他几张照片，并没有发现有字，有的对着这几个字发起呆来，“你们觉不觉得，凶手的这句话有些暧-昧？”
“你的意思是，他是在针对我们来设计的案子？”
“不，是针对你！”戚晓菡静思了几秒，“目的暂不得而知。”
范瑾书淡笑，“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估计，我们要再去一趟‘魍魉世界’了！”
“现在？”戚晓菡看了时间，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只怕他们去到鬼屋，已经下班了。
“对，就现在！”
范瑾书说着，立刻带着人前往秀粤路，然而，还未等他们靠近，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还有从他们的车旁呼啸而过的消防车。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
“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戚晓菡道。
“那天你跟我说，感觉到这里有些奇怪，当时我就怀疑了，现在仔细想起来，当时我味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福尔马林对温度要求极高，所以那个房间的温度比其他几个房间要低。”
范瑾书点头，“而且，那天我们忽然开灯之后，就那个房间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也没有细看。”
话虽如此，现在已经淹没在火海之中了，再说，无意，唯有等扑灭火情之后，再做调查了。
这里暂时没有他们可做的事情，范瑾书散了队伍，唯邀了戚晓菡一起吃夜宵。
自从她搬离他家，他们之间除了在工作时间偶有接触之外，其余的时间，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心里藏了许多话想与她说。
可当周围的环境的静得只剩下他们俩人时，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口。
寻思之时，一声异响，惊动了街上的所有人，大家淹没在一片白色的粉末当中。
戚晓菡一手捂嘴，一边挥手，驱散眼前的白雾，让自己尽快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事吧？”范瑾书询问了一声，又询问了周围的人，“大家都没事吧？”目光寻了一圈后，顺便找了找源头及原凶。
戚晓菡将散落在身上的白色粉末放到鼻尖闻了闻，“这是面粉。”
“真是的，谁那么无聊！”大家边骂着，边拍打落在身上的粉末，当作是一场恶作剧，并未放在心上。
范瑾书低头看见了地上的气球，立刻知道面粉是如何来的，“你怎么看？”
先是收到了信件，又是遇到了恶作剧，他们不得不将连日发生的事情归在一起，“把这些气球残渣带去化验吧。”
希望能够找到线索。
这是他们俩共同的希望。
然而，一夜之间‘面粉气球’似乎成为了全城最令人害怕的东西，因为，在这一夜里，遭到面粉袭击的人，不在少数。
负面评论，不断的发酵蔓延，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制住。
范瑾书被局长叫到了办公室里，狠狠的训斥了一个小时，并且让他立下了生死状，三天之内必须破案，否则递上辞职信。
整个局里，迷茫着紧张的气氛。
戚晓菡也不敢懈怠，仔细的在那具阴阳双尸上寻找线索，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覃进所为，却又找到支持的证据。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范瑾书走进了解剖室，“找到覃进了。”
“死了？”
“对。”
戚晓菡点头，带着工具与范瑾书一同前往案发现场。
覃进的尸体被海水泡过了，呈现了巨人观，若不是他的制服口袋里，放着身份证，只怕一时难辨他的身份。
“颅骨有挫伤，暂不确定是否是致死原因。死亡时间大于在5-7天前，具体的时间，需要解剖了才知道。”
“5-7天？那岂不是与白可可的死亡时间相近？”
戚晓菡点头，在让杨松收拾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覃进腹部的缝合创口，与白可可他们一样，从腰腹间，拦腰截断，后又缝合了起来。
从皮肤的色泽上判断，显然有些不一样。
其次，上半部分与下半部分的肢干连接处有异样，一眼便看出了他们来源于不同的两具尸体，“杨松，你先带回去做DNA的检测。”
范瑾书与戚晓菡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旁边沟通，“我查过了，白可可一直站在闭安和赵芸的感情之中，两面挥刀子，让他们争论不休，直到两周前的彻底分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季舜吗？”
戚晓菡点头。
他们之间的相识，便是因为季舜的案子，“你怀疑季舜的同伙未清除？”
“不是怀疑，而是一直都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只能暗中而为。”
戚晓菡似懂非懂，“欧阳？”
“是，包括邱克的案子，你不觉得一直都很奇怪吗？早已经结了案，也被当做经典案例来处理，但是，却不让我们看卷宗。当时你失踪的时候，我去找过爷爷，要求他帮忙调档案，但是他一口拒绝了，而宋老，明知道你陷入危局，却也不肯帮忙。
这不合理！”
“如果说欧阳的‘消失’是为了查季舜的案子，那你是怎么将这个案子与季舜联系在一起的？”
“答案在‘往事’里。”
戚晓菡一怔，似乎懂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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