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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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大哥姐姐都请假陆续回来了,妈妈嘴里直怨欧阳兰兰多事,但心里也挺安慰的,只有三哥在部队里没有回来,后来听说三哥接到妹妹的信后,在部队里好两面天都不吃不喝的,后来部队的首长知道原因后,亲自打电话到地方政府,要求他们尽快处理好这事,不能让士兵有后顾之忧,才让三哥喜笑颜开的.
哥哥姐姐回家后的当天,妈妈就催促他们返回学校去,说不要因为她而担误了学习,大哥和姐姐怎么都不放心,死活都不肯走,最后,妈妈答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哪怕是天在的事,也不再想不开了,都要坚强的活着,等着孩子们长大.哥哥姐姐才同意第二天返回学校.
就在那个晚上,吃过饭后,先是欧阳建国对父亲说:"爸爸,你为什么总是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只见父亲用手在桌子上猛然一拍,然后用手指着欧阳建国吼道:"你这个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啊?什么我总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的?你要搞清楚一点,眼皮子给我放亮点,别睁起眼睛说瞎话,这个家不是我在罩着,你跟老子还能读得起书吗?可能吃饭都成问题,只有喝西北风了."
欧阳婷婷在一旁不以为然的说:"这么说,你还是我们家的功臣了?自以为是.没有你呀!地球一样在转,没有你,可能我们的日子还好过一点,你呀!别的本事没有,打人骂人的本事倒是有,就只会在自家屋里耍弯刀,欺负自己的老婆.有本事就在外面去横呀."欧阳兰兰也在旁插话说:"就是,你这样的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还横行霸道的,我妈又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要给你干活,还要受你打,受你骂."
父亲见大家都在说他的不是,他恼羞成怒的吼道:"咋个嘛!是开斗争大会呀?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嗦!给老子一个二个,几娘母一个鼻孔出气,你以为我就怕你们了呀!呸!老子是吃饭长大的,可不是吓大的,枉自你们还读了这么多的书,还称是知识分子,我看呀?是狗屁不如,连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一个个黄毛都没脱,就敢来教训我,你们还嫩了点,给老子爬开点.少惹老子,把老子惹毛了,没你们好果子吃,哼!"说完打着嗝回房睡了.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唉,你看你们老汉好霸道嘛!没人敢惹他,你们在家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明天该上学的去上学,都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妈妈就指望着你们出息了就好,到时你们有心,就把妈接走,离开他,让他一个人在家里横行."
欧阳婷婷说:"妈妈,我不去上学了,我在家帮你."
妈妈生气的说:"不行,明天你们必须去上学,你们都大了,该懂事了,应该分得出轻重来的,你就是留在家里,只能减少我肩上的负担,可是减少不了我心里的负担呀!你不去上学了,那只会让妈觉得是愧欠你一辈子呀,如果你们真的心疼妈妈,就听妈妈的话,好好的读书,别让妈妈失望,妈妈看你们有出息了,就是再苦再累也觉得值呀!如果就这样半途而废,妈妈就是死也死不冥目呀!你们明白吗?"三兄妹含泪点头答应明天回学校上课,妈妈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就起床在厨房里忙碌着,吃过早饭后,妈妈就催促欧阳建国和欧阳婷婷赶紧回学校去,以免把课程担误多了学习会跟不上.欧阳建国和欧阳婷婷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家,家里又显得冷冷清清地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正好逢赶集,吃过早饭后,父亲就一个人去赶集去了,欧阳兰兰和欧阳婷婷则收拾屋子,妈妈则在喂猪,收拾完了后,妈妈说要上街去买点肥料好种庄稼.
欧阳婷婷和欧阳兰兰都抢着说:"妈妈让我们上街去帮你背肥料吧!"
妈妈问:"你们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姐妹俩异口同声的说:"做完啦!你就放心吧!"
妈妈心疼的说:"背肥料挺沉的,会把你们给累坏的."
欧阳婷婷说:"我们不去,妈妈一个人不是更累吗?我们一人分担一点,你总要轻松一些嘛,让我们去吧.妈妈."俩人围着妈妈一个劲的哀求,妈妈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姐妹俩高兴得直跳起来,然后赶紧去各找了一个背篓背上,同妈妈一起出门了.

黎明乡街道不大,两边的摊位摆好后,只容四个人并排走.四面八方前来赶集的人很多,真是热闹非凡,街上是人山人海,挨肩接踵的,把一个乡街挤得水泄不通的,街上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像是在演奏着一曲交响乐.
妈妈带着欧阳兰兰和欧阳婷婷好不容易穿过人山人海到肥料门市时,老板正忙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还买不到,得排队,妈妈就让欧阳婷婷和欧阳兰兰一起到街上去逛一圈,她一个人在那排队.
姐妹俩就在街上东看看,西瞅瞅,从街的这头走到街的另一头,从上街走到下街,路过一家茶馆时,见茶馆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欧阳兰兰拉着欧阳婷婷好奇的挤到茶馆门口张望,只听见里面闹哄哄的,一打听,原来是有两人打麻将时发生起争吵,她们俩正准备走开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你没有长眼睛呀?他们几个合伙来整我,还偷牌.""哪个偷牌?你要搞清楚点,不要乱污蔑好人哈."欧阳兰兰伸着勃子往里一看,原来是父亲在茶馆里打牌跟人吵起来了.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有人喊了一声:"打起来了!"吓得欧阳兰兰赶紧拉着欧阳婷婷转身就往买肥料的方向跑去.
当她们俩气喘吁吁的赶到妈妈身边时,妈妈已经把肥料买好了,正在等着她们俩.见她们俩慌慌张张的就问:"你们俩个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欧阳兰兰说:"妈妈,不好了,出事啦!"
妈妈困惑的问:"出什么事了?快说呀!"
欧阳兰兰说:"是爸爸在茶馆里打牌跟人家打起来了."
妈妈吃惊的说:"你们咋个晓得的?"
欧阳兰兰说:"刚才我和姐姐逛街时从那个茶馆门口过时,看到很多人在那儿围着,我们俩个就跑去看热闹,正好那时听见爸爸跟人家吵架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人吼打起来了,我们俩就跑来告诉你了."
妈妈连忙说:"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我去看个究竟,别真的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对了,你们刚才说是哪个茶馆?"
"就是下场挨着菜市场的那个茶馆."妈妈听了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中午大概一二点钟的时间了,街上的行人渐渐的走光了,许多摊位也都开始收了,欧阳兰兰和欧阳婷婷左等右等,仍不见妈妈回来,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了,欧阳兰兰对欧阳婷婷说:"姐姐,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姐姐,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吗?"
欧阳婷婷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得太久了."
"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了."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欧阳兰兰跑到那个茶馆里,却没有见到妈妈和爸爸,茶馆老板正在忙碌着为客人们冲茶加水呢,好象会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欧阳兰兰有点纳闷,只好向老板打听一下."老板,上午在你的店里打架的人到哪去了呀?"
老板迟疑了一下,说"小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欧阳兰兰说:"我找人呢!你快告诉我吧,我还有急事呢."
茶老板一边冲茶一边回答说:"哦!受伤的人被送到医院去了,打人的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你要找哪个?"等他抬头看时,早已没有了小姑娘的人影了.
欧阳兰兰一口气跑到医院里,挨着每间病房都去看了一下,楼上楼下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见到父亲和妈妈的身影,她只好又往乡派出所跑去,在派出所门口的椅子上,她看见妈妈一个人在那里伤心的抹着眼泪,欧阳兰兰赶紧跑过去喊了一声:"妈妈,你怎么啦?爸爸呢?"妈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伤心的说:"你爸爸被拘留了,说是故意伤人,还要看医院里的那个人伤势轻重,如果伤势严重的话,你爸还要被判刑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欧阳兰兰安慰地说:"妈妈,你别难过了,他这是自食其果,让他吃点苦头也好,要不然的话,他还不知道好歹,妈妈,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伤心也是无济于事的,我们走吧,姐姐还在等我们呢!"说完就去搀扶起妈妈往肥料门市走去.
那天,回家的路仿佛比平日里长了许多许多,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到家,双腿象是灌了铝似的沉重,背上的肥料就象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背上,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家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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