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魔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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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杜青云走了以后,家里的空气好像特别的沉闷,妈妈整天闷声不响的只顾着埋头干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摆脱这样的困境。
十四、五岁的欧阳兰兰也逐渐长成了大姑娘,就像是一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儿,楚楚动人,瓜子脸,大眼睛,白白的皮肤,乌黑发亮的头发是一个典型人美女形象,但她却从没有留意自己的美,经常是忙着帮助妈妈干活,没太多的时间去梳洗打扮,衣服也是穿姐姐以前的旧衣服,却依然掩盖不了那份天生丽质。
开学了,哥哥姐姐又陆续的离开家上学去了,家里又只有欧阳兰兰和妈妈在家了。
有一天,欧阳兰兰放学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先挑了一缸水,见妈妈还没有回家,还没有割猪草,她赶紧到屋里找了一把镰刀和背娄,关上大门就匆匆地到后山的红苕地里去割红苕藤,欧阳兰兰麻利的很快就割了一大背。
天已擦黑了,只能模糊的看见远山,空寂的大山就像是一个变幻莫测的魔术师,让树像是一个巨人,又像是一个魔鬼,欧阳兰兰不敢多看,远处传来几声恐怖的鸟叫,让人毛骨悚然,欧阳兰兰心里也很害怕,赶紧将割好的红苕藤放在背娄里,然后赶紧往家走,到了山下的那条路时,远远的看见一个黑影在向自己走来。她想肯定是村里的人去地里拿没有收完的物品吧,也没有在意。
那人越走越近,欧阳兰兰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原来是本村的一个无赖,名叫刘歪嘴,这人整天无所事事的,专做一些坏事,不知他为什么这时会在这里出现,欧阳兰兰想要躲开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
刘歪嘴快要走近的时候,就流里流气的说:“哟,我的兰兰美人,你怎么背这么大一背猪草,也不怕把你压扁了,来,我帮你吧。”说着伸手想在欧阳兰兰的脸上摸一把,欧阳兰兰把头一偏,让他的手扑了个空。
欧阳兰兰不想理他,也不想招惹他,只想能快点回去,就淡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就想侧身而过,没想到刘歪嘴顺势在她的胸部摸了一下,欧阳兰兰惊恐的吼道:“啊!你干什么?滚开点,你这个臭流氓。”
刘歪嘴不以为然的说:“没干什么,不过好有弹性哟,美人,不如跟着哥哥我,我保证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欧阳兰兰知道他不怀好意,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往路边的地里走,没想到刘歪嘴几步撺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嘴里还说:“哟,我的美人,你生气了呀,你别急着走呀,陪哥哥玩玩。”
欧阳兰兰见四下里又没人,自己又背着一大背猪草,跑又跑不快,心里又急又怕,不由得大声的吼道:“你这个无赖,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干嘛挡着我的路,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哈。”
刘歪嘴嘻皮笑脸的说:“你喊吧,只怕你把喉咙喊破了也没有人理你。你还是乖乖的陪我玩玩吧。”
说着就动手动脚的,吓得欧阳兰兰转身开逃,慌乱中被杂草拌倒在地,背上的红苕藤也撒了一地,欧阳兰兰顾不得疼痛,放下背娄,刚坐起来,想收起地上的红苕藤时,刘歪嘴就扑了过来,将她压倒在地,欧阳兰兰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着:“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滚开。来人呀!救命啊!”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刘歪嘴用手把她的嘴给捂上了,欧阳兰兰拚命的挣扎着,双手不停的乱推乱抓,刘歪嘴的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印,只感到火辣辣地疼痛,他一松手,被欧阳兰兰用力一蹬,把他蹬翻在地,欧阳兰兰赶紧翻身爬起来,跑到背娄后面,顺手从背娄后面抄起割草的镰刀,紧紧地握在手中,一边气喘吁吁的骂道:“你狗日的龟儿子,你敢过来,老子就砍死你。”

刘歪嘴没想到欧阳兰兰这么泼辣,但又不甘心,于是他想试图夺下欧阳兰兰手中的刀,他慢慢地向她靠近,欧阳兰兰见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心里也很慌乱,将手中的也一阵乱砍,让刘歪嘴根本就不敢走近了,他见占不到半点便宜,只好骂骂咧咧地说:“你这个臭婆娘,简直不识好歹,老子好心想帮你,你还跟老子这样凶,看哪天强暴你先人板板。”
欧阳兰兰歇斯底里的吼道:“滚!滚!再不滚开,休怪我手中的刀认不到人哈!”
刘歪嘴见讨不到半点好处,又无法靠近她,而且欧阳兰兰手中刀,弄不好还真的给自己几下,那才是不划算。只好悻悻地走了。
欧阳兰兰见刘歪嘴走远了,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眼泪刷刷地往外流,不过她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她一边哭,一边赶紧收拾地上的苕藤,她怕刘歪嘴万一又回来了,自己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幸运了,她背起苕藤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跑,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飞奔而去。
当她一口气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妈妈还没有到家,欧阳兰兰只好放下背娄,赶紧开门进去,然后把屋里的灯拉亮,又把屋檐灯拉亮,心里才踏实一点,她站在屋门口放声高喊:“妈妈,妈妈,快点回来呀!”
妈妈此时在不远的地方回应道:“我回来了。”
欧阳兰兰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向着妈妈跑去,嘴里抱怨着:“天都黑了,你都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呀,这活明天做又不会有人给你做了去的。”
妈妈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主要是那里还有一点点没做完,我想熬到把它做完了就少一笔事了,明天就不用到那里去,也好做其它地方嘛。”妈妈放下农具,又忙着去宰猪草。
欧阳兰兰不满的说:“妈妈,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呀,你不累呀?”
妈妈笑了笑说:“累有什么办法,这么多的事,我不做,谁做呀?只能说是我们的命生苦了,没办法。你也去做晚饭吧。要不我们今晚就会唱饿龙岗了。”
看着忙忙碌碌地妈妈,欧阳兰兰心疼的想,要是自己有一个好爸爸在家该有多好啊,自己就不会被那个无赖欺负了,自己家里人单势薄,有的人就持强凌弱,就像好个刘歪嘴,就是觉得她们家没有男人在家撑着,所以就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想着,想着,眼泪不禁簌簌的下落。她几次都想开口跟妈妈说那件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想让妈妈为她担心,也不忍心让妈妈伤心,无奈地只好听天由命了。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才发现情绪低落的欧阳兰兰有些不对劲,就关切的问:“兰兰,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欧阳兰兰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妈,我没事,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妈妈紧张的问道:“要不要紧?”
欧阳兰兰说:“妈妈,我都说了不要紧的,你放心好了,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妈妈说:“那你吃过饭后,就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欧阳兰兰答应了一声,就回屋里去了,她在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来想看一看,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只觉得心烦意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时的闪现出刘歪嘴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她索性扔下书本和衣而睡,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她想也许睡着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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