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多出来一具无名尸体 N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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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听说要回我家,就说了一声:坐好了!
然后点了一脚刹车,用力一打方向盘,小车就在原地调了个头,向我家驶去。
将近家门的时候,就见一个黑影轻盈地跃上了我家的墙头,又一纵身跳了进去。
大力熄灭了车灯,稳稳地把车停住,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人,我没有直接从院子门进去。也像黑影一样一纵身上了墙头,然后轻轻跳进院子里,拔出手枪向房门那里看了一眼。
只见我家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走廊上的灯也亮了起来。
大力跳进来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响声,走廊里的灯就忽然灭了。
我向大力打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大力就悄没声地蹲在我身后,静静地观察无力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走廊上的灯又亮了起来。一个影子在我房间的窗户前晃动了一下,走廊上的灯就又熄灭了。
我担心那些从子弹里找到的地图残片,就让大力等在外面,以防万一。自己悄悄地向房间里摸过去。
等我走进房门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炒菜的香味。我心里不由地想,这个贼够胆大的,竟在我家炒起菜了了。就冲进厨房,准备把那个贼一举拿下。
没想到,当我冲进厨房的时候,眼前的人和我同时愣住了。
在厨房里做菜的,原来是我的爸爸。
爸爸没想到有人突然进来,并被我穿着的警服吓了一跳。等看清是我,就买远说:看看你,又穿谁的警服到处乱晃!
我把抢放回枪套,嬉笑着说:我什么时候穿过警服乱晃?难道你儿子就不能当警察?您怎么从墙头翻进来了?
爸爸说:好家伙,一上来就审犯人似的。我没有钥匙,敲门有没人开。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出去疯去,回来晚了你奶奶不给你开门,你不是也跳墙头?
我问:那您进来时,看没看见什么人在院里?
爸爸摇摇头,又想了想说:我敲门时,是有个老人跟我打听路,问完了就走了。好想问的地方不在咱们这里,应该是老九号那边的地址。奇了怪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说:我们就是跟着这个老头会来的。
爸爸不解地问:跟着他干什么?
这是大力见我很久没出去,也跟了进来。进到我和爸爸在说话,奇怪地问:这不是我见过的老头。
我说:这是我爸。刚从外地回来,我奶奶不在家,他没带钥匙,就跳进来了。你再把老头的模样说说,看我爸见到的是不是这个人。
大力又把老人的样子说了一遍,爸爸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么个人。
大力说:既然叔叔回来了,拿老头儿不会再来了,咱们赶快回去吧。
我把情况跟爸爸说了一下,爸爸说:那你们赶快去吧。
回到新五号时,张学军正焦急地转着圈。一见我回来,他就大声说:你怎么刚回来!
我说有点是耽误了,就问什么时候发现多出一具尸体的。张学军说:你们走了不久,我让人看看是不是有人趁乱把尸体偷走了,没想到,这一数倒好,不但没少,还多出一个来。我就给你们打电话,叫你回来商量一下,这事儿向不向上面报告。结果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都把人急死了。
我把我们在路上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学军也感到很奇怪。
我说: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先不上报,等有些眉目再说。关键是,现在咱们抽不出人手,来调查那个老人和其他参与这件事的人。只好等矿难解决完,看剩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被扔到咱们这里来了。
张学军问:万一上面知道咱们知情不报,会不会......
我说没事,有事就往我身上推,反正事情实在我这出的。
张学军说那那行啊,又是咱们大家背。
我说你们别参合,这不是件多大的事,明天我先跟刑侦科那帮家伙透个口风,让他们先来两个人调查调查。
张学军说: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听关大力说你爸爸回来了,那你先回去,明天咱们再商量。
我说:也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张学军说:你就别客气了,明天早点回来就行了。
我转过头来看大力,见他靠着墙已经睡着了。想想,他也忙了一天了,就推了推他,说:哥,你到俱乐部去睡吧,把车钥匙给我。
大力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拿了钥匙给我,又迷迷糊糊地往俱乐部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你会开车吗?

我说会,他又里倒歪斜地往俱乐部走去。
我开了小车往家里赶。
穿越小松林的时候,车上的油表又显示没油了。但车还在往前走,见到这种情况,我多少有些后悔,应该叫上个人跟我一块回来。
我不住地埋怨自己,怎么把迷路的事情给忘了。心里一个劲儿地捣鼓,千万别迷路,也千万别熄火。如果车一熄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后面闪过来一束车灯的光。
我把车速减下来,等后面的车跟上来。
后面的车开得很快,不大功夫就超过了我的车,并突然挡在了我的车前停下了。
我把车停下来,但不敢熄火。等我要从枪套里把枪的时候,前面的车上跳下两三个警察,拿着电筒向我的车走过来。
我急忙下了车,迎上去问:你们是市局的吧,这么晚了从什么地方过来?
拿电筒的那个往我身上照了一下,说:你是哪儿的?
我说:我是矿务局公安处的,市局刑侦科的老关是我大爷。
旁边的一个人说:你小子有驾照么,就敢开车?
我一听,竟是大爷的声音,就说:你们大半夜地不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大爷说:我们准备去新五号井,开车的不认识路,看见你的车就追上来问问。你上哪儿去?
我说:我准备回家,我爸回来了。既然你们不认识路,我就带你们去吧。
大爷和一个警察就上了我的车,他们的车在会后面跟着。
等车开起来,我才想起来问:你们去新五号干什么?
大爷说:我们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新五号死难矿工的尸体中间多出一具无名尸来。这么大的事,你说我们能闲着吗?
我心里骂:哪个嘴这么快,把无名尸的事情报告给市局刑侦科了!
嘴里却说:有这回事?我刚从那里回来,怎么不知道?
大爷说:有没有,人家报案了,我们总得弄个明白啊。
我笑笑说:来个匿名电话你们就要弄个明白,要是整天不停地来几个匿名电话明明电话,你们刑侦科非得扩编不可。
大爷说:你小子少来那么多废话,要是扩编,我就先把你扩进来,让你小子整天忙个脚打后脑勺子,哭都没地方哭去!看你还废话不。
我说:得,现在我领导者五六十口子,才不上你那儿遭洋罪呢。
说着笑着,车就又回到了新五号。
我把大爷他们带到看尸体的地方,把他们的来意跟张学军说了一下。张学军听了也很惊讶,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我说是匿名电话,估计不是咱们的人。
张学军派人把市局的人领去看无名尸,我和他就商量起对策来。
张学军说:今天这事儿挺怪的,我估计打电话的,就是把尸体放到这儿的人。但是,他们要干什么呢?
我说:先别管这个了,是已经出了,我还是哪句话,有什么责任我担着。不过,我倒觉得,市局插手了,事情倒好办了。
张学军问:这话怎么说?
我说:你和我,还有全中队的人,谁知道这个无名尸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数字是救护队的报上来的,没有人想到会多一个或少一个,所以也没有人在开始的时候特意去数一数人数。要不是闹炸尸,有人跑了,也许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尸体多出一个来。说不定,在咱们没来之前,这些人就混进来了。不过,他们肯定没有想到,咱们会有这么多看护尸体的人,只好炸尸逃跑。接下来,我们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他们的踪影。我想,他们给市局打电话,是想把水搅浑,想让市局给咱们施加压力,牵制咱们的行动。
张学军说: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把市局也扯进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我说:这就难说了,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大爷走过来,看了看我说:你们早就知道多了一个尸体是吧?
张学军说:我们也是刚知道,还没来得及向上面汇报,你们就过来了。
大爷皱着眉说:事情很奇怪,这里多出来的一具尸体,竟是二十几年前我们曾经通缉过的一个杀人犯。这个人在要被执行枪决的前一天突然失踪了,关押他的牢房门窗完好无损,他就像会遁地一样在戒备森严的监牢里不见了。没有想到,二十几年后,这个失踪的人的尸体却出现在这里。
我和张学军听了,又是不由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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