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怪石砬子和《西游记》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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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我的设想落空了。
原本定好八点钟在九号井集合的经警队员没有到来。
八点十五分,处里把电话打到井口,说东湖渔场那边出了紧急情况,要我马上开车赶到怪石砬子,与我的队员会和。
打电话的人只说了个大概,就把电话放下了。
驶上通往怪石砬子的简易公路时,我发现不远处,边防团的两辆装甲车正在我的前方疾驰着。
如果不是出现紧急情况,边防团的装甲车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因为情况不明,我也加快了行驶速度。
在距怪石砬子还有三十几公里的地方,积雪把简易公路覆盖了。雪野上出现了杂乱的车轮印,这说明,已经有更多的车辆赶往了怪石砬子。
因为车速太快,在驶下简易公路的时候,我的车陷入了雪窝中。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或其他的车辆,我是没有办法自己把车弄出来的。我神情沮丧地下了车,看着陷在雪中的车轮发了半天呆,又叹了口气,向车的前后望了望。远处,连个喘气的活物都看不见。
等我确认不再会有人影出现时,就有回到车里,靠在车椅上抽起了烟。
十几分钟后,从湖边方向(往怪石砬子的路是沿着湖边前行的)出现了几个人影。
我想见到救星一样,兴奋地跳下车。
真当我向来人摆手示意时,忽然一颗子弹集中了我的汽车。接着,又有几颗子弹分别落在我面前的积雪中。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毫无防备的我惊出一身冷汗。防卫的本能让我迅速趴倒在雪地上,并掏出枪来向来人还击。
听见我的枪声,几个来人稍稍停了一下。接着,一排更密集的子弹带着风声从我的头上射了过去。
我不顾一切地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准备换弹夹时,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子弹了。
我真后悔自己手里此时没有一支冲锋枪,否则的话,我就只有一个弹夹,也能放倒他一两个。
后悔之后,我又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起来。如果那几个人决意向我逼近,我恐怕就要成了他们的“俘虏”了。
又一阵枪声过后。我发现,那几个人已经按照他们原来行动的方向继续向前跑去。
半小时以后,我终于等到了一辆市电视台赶往怪石砬子进行追踪采访的记者们乘坐的汽车。
在我的车被拉出雪窝后,采访车上的副司机在帮我解钢缆时,发现了机器盖子上的弹痕。他马上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轻描淡写地说:遇上几个不明身份的人。
接着我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记者钻进我的车说:开车吧,咱们车上说。
接着又有两个记者也跑到我的车上来,大声嚷嚷着说:都挤死了,可松快松快!
车开起来以后,先上来的那个记者说:你这个开车的,把你的首长都给丢了,还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一听她那口气,是把我当成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了。心里就偷偷一乐,对她说:是啊,你知道快给我说说。
那个记者说:我们也就知道个大概,好像是一个武装盗猎的团伙劫持了几个人质,被围在怪石砬子附近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后排的一个记者问我:你车上的子弹是什么人打的?
我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那个团伙里漏网后,逃出来的人吧。
三个记者叽叽呱呱又问了些什么,我因为急于赶往现场,只顾闷头开车,没有回答她们。
临近怪石砬子的时候,参加行动的军警在现场外围建了一道警戒线。
一个武警战士把我和电视台的车拦了下来,示意我们出示证件。
我下车出示证件后,那个战士立正说:报告中队长同志,临时指挥部就在前方两公里处,请你单独开车前往。我们没有接到上级指示,所以电视台的记者不能靠近现场。
我冲车上的三个记者摊了摊手,说:不好意思,我有紧急任务,请下车吧。

三个记者下了车,其中一个跑过来说:你是中队长?那就帮我们求个情吧!
我说:我很感谢你们,但没有命令,我也无能为力。你们等一等吧,我可以把你们的情况跟上级汇报的。
我气喘吁吁地走进临时指挥室的帐篷时,来自各方的领导正在研究解救人质的方案。在国处长家见到的那个副分局长一见我,就说:关队长,你总算到了!
我把路上汽车陷入雪中,和发现几个不明身份者的情况说了一遍。几个领导听后,决定由我立刻带领我的队员前往追击。并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其抓获。
接到命令,找到我的队员后,按原路返回时,电视台的记者们在得不到进入现场的通行证之后,竟意想不到地要跟随我们一起行动。
考虑再三,我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但我要求他们在双方发生交火时,必须服从我的队员的安排。
我们很快找到了潜逃者的足迹,足迹边上,还有一串长长的血迹。我不知道他们是被我所伤,还是在我之前就有人受了伤。但这样一来,对我们的追踪绝对有利。寒冷和伤痛使他们的行动速度不能很快。
只要在追上他们之前,这伙人不进入市区,或是穿越边境(有时境外的走私分子也会进入我国进行偷猎活动),我们就能将他们抓获。
对此,我和我的队友有这样的决心和信心。
二十几分钟后,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具尸体。
经过快速检验,我们断定死者是被他们自己的人从身后开枪打死的。
而且根据血液的凝固程度和尸体的温度,我们还断定,这群丧心病狂,连对自己人都忍心下手的家伙,不会离我们很远了。
果然,在我们的车跃上一个山坡时,发现前边的山坡上出现了几个人影。
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里,不论离市区还是边境,都有很远的路程。
我把车停下来,简单部署了一下抓捕方案。然后,从军车上拿过我的冲锋枪和子弹袋,一边装备,一边把电视台的那个副司机叫过来,告诉他如此这般,他点了点头。
我象在新五号一样,双脚站在车上,一手勾着车棚,一手提着冲锋枪,冲着司机一点头,我的小车就兜了一个圈,向着那几个人的斜前方向插了过去......
其他队友也乘坐军车尾随逃犯而至。
在绕到逃犯前方后,我冲天鸣枪示警,并高呼让他们发下武器,否则决不轻饶。
接着,车猛地停下,我和车上的另两个队友端着枪,迎面冲了上去。
几个逃犯慌乱中准备抵抗,但他们后面更猛烈的枪声,好像起到了明显震慑作用。有两个人立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另外几个人则发疯似的飞奔起来。
我举枪在一个奔跑的逃犯前面打了一梭子子弹,那个逃犯立刻站在原地,把手举了起来。
其他几个逃犯见此情景,也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等把逃犯和他们的武器聚敛在一起,看见地上的武器,我的心不禁一惊。这伙逃犯实用的,竟然是杀伤威力极大的苏式自动步枪。
要是对手决死反抗的话,凭我们手上这些连膛线都几乎磨平了的枪支,恐怕还真难占到便宜。
等逃犯被押上车后,一个队员说:嘿嘿!这么好的家伙(武器),偏偏在一帮熊包手上!
我从地上捡起一支枪,卸下弹夹往那个队友手上一扔,说:自己好好看看!
那个队友接过弹夹一看,惊讶地说:原来他们没有子弹了!
我就拿着枪对所有的队员说:这些连自己人都能下手的禽兽,如果不是没有子弹了,他们能就这么轻易束手就擒吗?
队员们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行动才刚刚开始,我们以后也许会遇到比他们要难对付的多的对手。今天,我们就算上了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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