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被你猜到了！韩江是其中一具尸体！”张申走进了老何的办公室，说出了这个毫无悬念的结果。
“那么说，另外一具是连环杀手。”老何对姚铎所说的两具干尸的身份是十分认同的，他深信，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不管多厉害都好，总会暴露出破绽，而他对这两句尸体的推测和那时得意的神情，就是最大的破绽，“姚铎杀了他们，还利用紫忻和刘子尧故布疑阵让我们找到尸体，并因此对他深信不疑。这一招让那个小子太得意了，以至于在我面前透露这一切。“
“事情应该是这样，方仕均一方面付钱给知道他们奸情的成天行买凶杀死金凯莉，再指示自己十分信任的姚铎杀掉韩江和成天行。姚铎在跟踪韩江的时候，碰巧也遇到了连环杀手，便下手将两人一起杀死。方仕均知道了之后就利用自己对刘子尧的了解把凶案弄成跟连环凶案一样。金凯莉前的凶案的确是一场以刘子尧的诗为根据的连环凶案，但那之后的，是方仕均主使的罪恶的仇杀。事实很明显，前几宗案子的凶手对刘子尧的理解非常肤浅，而自金凯莉开始，凶手显然十分了解那个远去已久的天才。至于方荣广，刚好和最后一句诗相应，刘子尧和方家的仇恨又好利用，这个人又一直让方仕均不爽，除掉他，何乐而不为呢？“
老何认定了这就是事实，可是，证据呢？方仕均的势力太大，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完全奈何不了他。
“转到成天行户口的五百万用的是过国际汇票，不可能查到源头。至于姚铎，国内没有任何他的任何身份记录，入境处方面，他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入境，没有直接指向他的证据，不可能调动全国海关查他的入境记录。——所以方仕均才会如此相信他。而成天行公寓里那个跟他吵得十分大声的男人，想必是方仕均。但是，公寓的监控录像，甚至于公寓周围的银行等有机会拍到公寓情况的监控录像全部不见了。其实也只有方仕均的财力势力才能做到。真是一个做事不留痕迹的人！”老何只能感到苦恼，像三十年前一样，事实就在前方不远处，而阻隔，是查不到的证据，和方家的权势。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何深信正义可以压倒一切邪恶，相信法律会惩罚每一个有罪的人。
“无论如何，只要他那晚有去，就会留下线索。”老何坚信，罪恶不会被掩盖得完美无缺，正义会让它始终留下一道裂痕。
“讯问成天行公寓极其周围可以看到那栋公寓的所有住户，以及可能经过的行人，看看有没有线索。”老何向张申下了命令，所有下辖警员立即行动。
问了一整天，没有任何新的线索。那时已经很晚了，住户大都睡了觉，只是住的近的几户听到两个男人在吵架，但是什么人完全看不清，甚至连吵架的内容都听不清楚。行人则更加没有线索，那个时间已经很少有人经过，即使有，相信也不会相互注意，光线也不足以让人看清来人的面容，加上方仕均显然会多做掩饰，根本不可能有目击者。
深夜了，老何还在公寓附近逗留。不知不觉，已经三点了，老何在公寓下的广场抽烟，满心的惆怅。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呢？三十年，他放弃了自己的才华应该拥有的金钱、地位、荣誉，放弃了自己的善良应该拥有的幸福、快乐、家庭，只为了一个真相，为了一个信仰。他自年轻时起，就相信法律的正义。但是，三十年的磨砺，老何，经历了太多失败。虽然曾经有无数的凶徒由老何绳之以法，但是，最罪恶的那个人，老何却一直无可奈何。
这时，竟还有几个少年在广场玩滑板。老何看着他们，多么向太阳啊，自己像他们那么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太阳呢？
“你又输了，罚！”只见那些少年叫了出来。
“好好，每次都是我！”只见一架车疾驰而过，“HD7034”那个少年高声叫道。
“啊，对对，是的，答对了，算你行！“别的少年大叫出来。
“恩？或许？”老何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冲到小孩面前，“你们怎么那么晚了还在这里玩？”
“呵呵，我们都是偷偷跑下来的，白天爸爸妈妈都不准我们玩。”一个少年回答到。
“你们住在哪啊？”老何问道。
“那里。”另一个小孩指着远处的一栋高层公寓说到。
“刚好过了搜素圈！”老何心底一沉，幸亏留在了这里！
“刚才你念车牌是什么意思啊？”老何逐渐接近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玩滑板，滑得最慢的要被下经过的车的车牌才不被罚！”几个少年抢着答道。
“那5月2号凌晨三四点有什么车经过你们记得吗？”老何赶紧问道。
“记得！我全部记得！我最喜欢记车牌了！:CH8709,GH2210.DY1010,HD6678,GD4709,FX5886,KD9901”刚才念车牌的少年得意的回答到。
老何激动的拿出笔记本，记下了少年背出的车牌。
“不是，是FX5856!那个8字是改的！”另一个小孩立即叫了起来。
老何没有管他们的争吵，立即拨通的张申的电话。
“张申，给我查查这几个车牌号码”这次，轮到老何吵醒张申，每次这种情况发生，凶手，就要落网了。
第二天早上，张申睡眼惺忪的来到老何的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报告。
老何看了看，“什么？没有方仕均？他难道开着别人的车子去？不可能，这样，就会多一个人发觉。“
“老何端详着车牌号，一定有一些问题。FX5886？这个……”老何立即叫张申进来，“张申，给我查查FX5856！”
“长官，是方仕均！”张申气喘吁吁的走进来，老何终于得到了那个他想要的答案。
“来人啊，我要传讯方仕均！“老何高叫到。
几个警员收到命令，拿着传讯令，往方家去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