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仕均很合作的到了询问室，老何早已在里面迎接他。
“我要等我的律师来才可以开始笔录。”方仕均坐在疑犯的位置上，仍然以老板的口吻对老何说。
“于定一那个跟屁虫居然没屁颠屁颠的跑来？”老何讽刺到。
“哼，指望这个小子，不如我自辩。”方仕均开口又要提起当年，其实，虽然绝交多年，但方仕均太了解老何，这个人太感情用事，只要一提起触及他感情的地方，他就会变得冲动而不理智。
“看这次可以搬出何方神圣来拯救你。”老何满不在乎的答道，情况已经变得十分有利，刚刚还只有一个小孩的口供，现在，完全不同了。
“敬请期待吧。”方仕均却对这个人非常有信心，对老何的指控毫不在乎。
两人在询问室里相对无言的坐了很久。
“你那个喉舌是什么大牌？居然敢叫你方大主席等？”老何实在不耐烦了，只得再撩方仕均讲几句。
“哼，等他，值得，以前我经常要等他，你也一样的。”方仕均回答到，似乎又在讲当年。
“我也等他？什么意思？”老何正思忖。
“长官，方先生的律师来了。”张申开门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头发梳得整齐，嘴上的小胡子也齐整得像眉毛一样，整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现代加强修正版。
中年人极有风度的在方仕均身旁坐下，两人友好的握了握手。
“还是这么风度雅然啊！”方仕均赞叹道。
“你也是啊，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啊！”中年男人回赞到。
老何自那男人出现起就一副惊讶的样子，到现在还定格在那个表情。
“咦？钦涟，怎么变得那么沧桑？”那中年男人转向老何，问到。
“是你？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老何不卡带了，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怒又是怕。
“想不到时隔几十年，我们三杰要在此相聚。”方仕均感叹着，以一腔埋怨的语气向老何说到。
“总不是我造成的。”老何瞪了瞪他，回击了他的抱怨。
“啊，虽然这么熟了，必要程序还是要进行一下的。”中年男人站起来，伸出了手，“何虚问探长，我叫萧远光，是方仕均先生的代表律师。”
老何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两双手上次握在一起，还是三十年前。这个叫萧远光的男人，大学毕业后就出国深造，那时，在机场，同样是法律界新星的何虚问和方仕均一同与他话别，虽然那时他们两个已经因为向紫忻的事不和，但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还是一同到了机场，让他安心的独自走他们本来约定要一起走的路。学成之后，萧远光不负众望，成为国际法律界声名显赫的大律师。多年来，萧远光一直在国外生活，不是因为国家贸易争端等重大的国际案件，通常都不回来。这次，方仕均能把他请到，靠得完全是当年的交情。
“好，我们正式开始吧。方仕均先生，现在我们有足够证据怀疑你与这一个月来发生的多起凶杀案有关。”老何一句官腔划破了三人之间的所有回忆。
“请问5月2日凌晨三点到四点，你在哪里？”老何言简意赅，完全像面对普通的疑犯和律师。
“不记得了。”方仕均按照萧远光的指示回答。
“我们的证人表示，当晚看见你车牌号为FX5856的私人轿车在成天行的公寓前出现。对此你做何表示？”老何又问道。
“何探长，你们所谓的证人不过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而且那群孩子给的口供在这个车牌号码上争论不休，他们根本无法确认当时出现的是FX5886,还是FX5856。我当事人没有必要为一群孩子不确定的口供作出任何解释。”不用方仕均开口，萧远光便把老何的证据博倒。
“哼，天网恢恢，其中一个小孩子的父母在小孩身上放了一个微型卫星摄像头，那架私家车经过的场景恰好被拍了下来。经过技术分析，该车车牌号为FX5856，车牌被刻意涂改了，并且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出，开车的是方仕均先生。请问对此你有何解释？“老何一边说，张申放出录像给方仕均和萧远光看。
“恩，这样啊，仕均啊，那我帮不了你啦！“萧远光对着方仕均说，”你涂改车牌违反交通条例，这个罚款逃不了了。“
“无所谓了，你看看，那个微型摄像头和这台电视机都是我们方式电工出产的产品，不赖吧！“方仕均竟在这里与萧远光相互调侃起来。
“何探长，我想知道，我出国那么久，法律里多了一条叫‘不小心开了涂改了车牌的车经过凶杀案现场罪’的东西吗？”萧远光转向老何，却仍是一番不正经的语气。
“萧律师，我只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老何却凝重而正经的回话。
“我不知道。”按照萧远光的吩咐，方仕均一切只回答不知道，其他都交由他应付。
“何探长，我想你必须明白，你所有的证据只是证明我当事人的车曾经经过5月2日一个不幸的惨案发生的现场的楼下经过，并且我当事人不记得或不愿意透露他经过那里的原因。这在法律上是完全没有任何犯罪的定义的。”萧远光开始发挥大律师的风范了，“鉴于你完全没有证据可以指正我当事人为这次凶案的嫌疑人。而我当事人已经很合作的完成了提供资料的义务，我们随时有权离开。”
“好，谢谢合作。”老何站了起来，从萧远光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料到了结局。本来以他的盘问技巧，十分有可能从方仕均口中套出线索，但是要面对当年功力就不相上下又多年从事律师职业的萧远光，则完全没有了胜算。
萧远光和方仕均就这样走出了警局。
“他不知道我来了吧？”萧远光和方仕均上了车后，对方仕均说到。
“如果你刚刚是直接来警局的，他肯定不知道。”方仕均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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