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划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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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急忙冲出去,只见方荣广正要扑向方仕均。老何忙抽出佩枪,对准方荣广,扣动扳机,姚铎见状,迅速把老何扑倒在地,子弹恰好从方仕均肩上擦过,打进了墙壁里,刚刚如假包换的方荣广霎时消失了。方仕均急忙的回过头,看见老何还在冒烟的枪口,顿时大怒。
“子弹和方荣广根本不在一个空间。”姚铎一边扶起老何,一边附耳对他说到。
方家上下都被子弹声惊动了,很快,所有人,就聚集在起居室里。
“报警啊,报警!”惊魂未定的方仕均一口咬定老何开枪是想谋杀他。
“我是想救你!”老何一脸无辜,眼巴巴的指望姚铎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你救我?你是想救我还是想杀我,你自己信哪一个?”方仕均对老何大吼到。
“我想……枪走火了……”姚铎只能这样回答。
“恩,对,枪走火了。”老何见目击证人如此说,马上改证供。
“仕均,证人口供有利嫌犯,这场官司很容易打啊!钦涟,朋友一场,给你个八折!”萧远光不想看到这两个好朋友真的对簿公堂,便从中调停。
“远光,你这样对我?”方仕均怒气冲天,见萧远光如此偏帮老何,更是火上浇油。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经常间歇性发疯的……”萧远光见状,便小声对方仕均说到。
方仕均也想起老何这人经常神经不正常,又不好因此事坏了与萧远光的交情,便只能装作有风度的不计较了。
“好吧,看在从前跟你的交情和远光的面子上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方仕均虽说不追究了,但毕竟差点给人从后面一枪崩了,余怒未消,说完便拂袖而去。
姚铎在那三人对话时一直注意着方子汀,这次她竟没有插嘴,而且一直低着头,回避着每个人的眼神,却又不时四处张望。
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波澜不惊,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
这天的夜里,所有人都睡了。姚铎独自在回廊里转悠,他想,极有可能会再次见到方荣广的游魂。突然,黑暗中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姚铎急忙跟上去,一把抓住了他。
“啊!”只听那人高叫起来,姚铎一听这尖锐的声音,立马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一个稍微有灯的地方,双方都看清了半夜不睡觉在房子里乱走的是谁。
“那么晚干吗乱跑啊?”方子汀先开口问。
“你还问我??我问你在干吗才是真的??”只见方子汀满身挂满大蒜,贴满符咒,左手十字架,右手桃木剑,脖子上还挂了如来,米勒,普贤菩萨,文殊菩萨,观音菩萨等的开光玉器。
“这个……这是我家我喜欢干吗就干吗了!”方子汀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拿大小姐的身份糊弄一下。
“见鬼了?”姚铎问。
“你怎么懂?”方子汀不假思索的回答,想想又觉得应该掩饰,“什么见鬼,哪有鬼?我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
“唯物主义者?我还以为是佛道基督共荣圈成员呢!你也看到他了吧?”姚铎哪可能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到方荣广?”方子汀还想要继续掩饰下去,可是显然已经很白痴的暴露了。
“呃……好吧……”姚铎对她的低能已经极端无语了,心里却开始对这个女人改观:“这个神经质的女人竟也有这种能耐?抑或是这种能耐让她变成神经质?”
第二天,应宝贝女儿的要求,以为方家消灾避祸为借口,方仕均请了一群道士来开道场,又请了一群和尚来做法事,又请了一群神甫来送福音。那之后,姚铎没有再看见方荣广,方子汀也没有半夜挂着一大串大蒜走来走去。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两个月,一切,又归于平静。
老何依旧在追踪着凶手,可惜千头万绪,毫无线索。至于林子里那具身份不明的干尸,也未能在失踪人口中找到相近人物。
方仕均依旧称霸着国内商界,姚萦若则想要在国内扩张,双方明争暗斗你来我往互有攻守的练了几回合,最终决议强强联手,共享繁华。
萧远光则半似休息,半似工作的在方家疗养,有兴致便接几单有挑战性的案子来打,当然,战无不胜。
方家众人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潮涌又在深深的海底暗涌,萧氏夫妇在方家的停留然他们又多了谗言献媚的对象。
方仕均和封秀清依旧貌合神离的生活着,维持着模范夫妻的外表。
方淡洁一直嫌儿子周方罗在方氏集团地位太低,但方仕均一直没有理会妹妹关于多给儿子关照的要求,反而姚萦若看在方家的面子上向周方罗伸出了橄榄枝。
方仕泉完全忘记父亲惨死的事,依旧在方家平静而没有地位的生活。他太太朱天色表面对方仕均尊重之至,暗地里却怨这个堂大伯霸占了丈夫的家产。方仕泉的大儿子方立信则自以为是方氏家族的继承人,耀武扬威。方仕泉的小儿子方立诚年纪太小还在读书,对家族的事毫不关心。
姚铎靠着方仕均和萧远光两个社会名流兼卓越校友的保举,即使有打架被开除的历史阴影,依旧进入了世界著名的学府圣顿大学继续身为年轻人应该做的事。
同时,他还要烦恼作为一个英俊潇洒天才横溢的富家公子应该烦恼的事。一进圣顿,一大堆狂蜂浪蝶就向他涌来。也因为这样,他和同样作为一个青春貌美虽然有点猪脑但也被一堆猛男帅哥缠住的方子汀渐渐有了许多共同语言,感情渐进。
一切,就这样或有序或无序的进行着。
某日,阳光明媚,一架满载乘客的大客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突然加速,方向偏离,直勾勾的从下了山。
车上连司机在内的48人全部身亡。司机的死状犹未惨重,车刚猛然加速的时候,他的身体就被抛出窗外,脚却被牢牢勾住,拖行了十多米,撞坏了护栏,或者说是他被护栏撞坏了,车滚下山坡后,又被整架客车牢牢压住,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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