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慈也只得摇摇头，“没有任何进展。”
老何的表情，既是失望亦带有理解。
“对了，迪塞尔湖的残骸，你怎么看？”
“你认为两件事相关联？”
“不知道。你觉得呢？”
“你儿子怎么说？”
“他只说有个女人死在湖里。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何没有回答，只是暗暗笑了笑，“让我看看那副骸骨？”
“没有问题。”
骸骨正在鉴证科。法政专家正在对她的头骨进行面部恢复，目前还没有结果。
老何拿起头骨观察了一阵，注意亦集中在那个奇怪的图案上。
“我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把这个图案刻在这里的。”郝一慈说。
“把头皮掀开，然后刻上去。”老何回答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七十年足以把它磨平。”郝一慈说，“除非，某个年代，尸体曾经被人发现，刻上了这个印记。”
“这位女士真可怜，生前死后竟要遭遇两个变态人物。”老何仔细研究着那个图案，但依旧分辨不出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极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标志。他们用这具尸骨进行了某种仪式，然后才把她扔进湖里。”郝一慈进一步解释自己的分析。
“能否推算图案被刻上去的年代呢？”老何亦大部分赞同这个说法，可是对于这座城市历史有过的各种神秘组织，他可以说是了然于胸的，却没有听闻过这种仪式。
“这困难太大。”郝一慈只得摇摇头，“你知道，对于历史之类的东西，我不熟。”
“看来我要和你儿子谈谈。”为了追查凶手，老何只得打算重开他不想和姚铎讨论的话题。
“长官，出事了。”这时，只见郝一慈的助手李骥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嗯？”郝一慈等着李骥喘完气继续说。
“我们发现了杨肆的尸体。”李骥一边喘气一边说。
“什么？”郝一慈心中一惊，无限悲痛。
“是什么人？”老何不明就里。
“乔见峰手下的干将……”郝一慈抑制住难过的表情，“我们的卧底……”
“一起去看看吧。”老何放下了手上的骸骨，与郝一慈一起赶赴事发现场。
这里是弥尔顿大道和安利威大道的交汇处，城市的中心。杨肆，这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就把年轻的生命停留在这里。现场已被警方封锁，围观的人群阻塞了交通。郝一慈和老何走近尸体，只见杨肆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睁开，呆滞无神的望着天空，表情狰狞。手上和脚上尽是血，据发以现场初检，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全身多处骨折，舌头亦被切了下来，典型的黑社会执行家法。另外，杨肆的身上还有十多处刀眼，初步推定是失血过多而死。鉴于现场地面上的血迹并不多，杨肆大概是被杀了之后才移尸到此地的。
郝一慈蹲在尸体旁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泪水。
“他为什么会被发现？”老何也蹲了下来，问到。
“不知道。”郝一慈回忆起六年前，这个刚刚进入警界的年轻人就被郝一慈看中，派他潜入乔见峰的社团，以获取证据，打击这个全国最大的黑帮团体。那时的杨肆，意气风发，对正义充满的信仰和期待，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项危险的人物。这几年，靠着自身的本事和郝一慈的接应，成为了乔见峰手下的得力干将。六年来，他为警方提供了许多重要线索，虽然不能直接指证乔见峰，但也使他的势力削减不少。他为人十分机警，警方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卧底身份一直没有暴露。没想到，乔见峰最终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老何问到。
“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是杨肆向我报告乔见峰的动向，昨天也一样。”郝一慈回答。
“乔见峰可能就此发现他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动向。”老何低语。
“我一定要把这伙人全都扫掉！”郝一慈再次坚定自己十数年来的追求。
这时，老何瞟到人群中一个不寻常的身影，他毫不惊讶，继续像没事发生一样与郝一慈讨论。
这时，李骥又跑过来，神色凝重，“佟历也死了。”
“什么？”郝一慈惊异的抬起了头。
“他也是我们的人？”老何可是知道这个佟历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本城所有的见不得光的事业都由他经营。
“不是。他是乔见峰的拜把兄弟。”郝一慈进一步解释了佟历的身份。
“莫非杨肆的死另有原因？”两个与乔见峰有莫大关联的人物的横死，使郝一慈有了别的想法。
“我们再到佟历死的地方看看吧。”郝一慈提议，老何点点头。
这是一栋十八层高的老式公寓，实际并没有多少人还住在里面，这一区的行人和居民都比较少，环境很寂静。佟历大约是被人从楼顶推下来，恰好挂在了7楼阳台的护栏上。路人在公寓大楼楼下隐约看到了尸体便报了警，一时联系不到屋主，警察便破门而入了。
佟历的尸体已经被解了下来，死法和杨肆基本一样，应该是在被推下楼之前就已经死亡，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发现尸体变得更容易。“他和杨肆有什么关系呢？乔见峰为什么要同一天用同样的方法杀两个人？或许杨肆的身份根本没被揭穿？”郝一慈思索着，老何则习惯性的在屋里四处搜索。
“他奶奶滴，我今年也太衰了吧！！看来得回乡修修祖坟了！！”只见一个粗壮的男人在警察的封锁线外大吼到。
“你是什么人，这发生了命案，别在这嚷嚷。”看守的警员喝道。
“不让我在这嚷嚷？开玩笑了！这他娘的是我的房子！妈的今年我也衰大了！先是租我房子那小子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几个月房钱打水漂了，现在又出这茬儿！”男人抱怨道。
老何冲了上来拽住那男人的衣领，举着一张照片问那男人：“那小子是不是这人？”
男人被这气势汹汹的警官吓住了，傻傻的点了点头。
“把他带回去。”老何吩咐到旁边的警员。
郝一慈忙赶上来问老何发生了什么。
“我在房里找到了这个。”老何把照片拿给郝一慈看，上面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孩子……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