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残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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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处找找他,别让其他人发现了。”两人分头暗暗在浸福禅寺里四处搜索,始终找不到那个疯和尚,在寺院里转了两圈又碰了面,两人无精打采的靠在一起。这时,以至傍晚,天将黑了,寺庙里的游人香客渐渐散去,只剩几个小僧在院子里打扫。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天色暗了,我寺即将关闭,二位还是请回吧。“一个小僧对二人下了逐客令。
“呵呵,恐怕这两位小施主不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不会走了。“三人回头一看,竟是法慈大师。
“大师,我们……“方子汀与大师自是认得的。
“是来找法道的吧。”大师神机妙算,自然窥出了两个小年轻的心思。
“法道?”其实长久以来,两人都只知那人叫疯和尚,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法道是我的师弟,本来极有慧根,但几十年前却不知为何变得疯疯癫癫。”法慈大师让姚铎方子汀确认,法道的确是他们要找的人。
“真是可惜了……”方子汀惋惜道。
“阿弥陀佛,一切随缘,冥冥中自有定数。”法慈说着,带着两人进了内室,“法道师弟正在内室里闭关进修,外人是找不到的。”
“谢谢了。那我们进去了。”方子汀急急忙忙推开门,没想到脚一磕绊到了内室里,她的手触到了一个光滑的球形物体,定睛一看,竟是一颗眼珠子,姚铎忙进去扶着她,突然一滴滴血滴在了姚铎的身上,两人顺势抬头,只见一双晃悠悠的脚,光从天窗射进来,照射在那狰狞的脸上,他的眼眶黑忽忽的,嘴巴周围都是血,长长的白胡子已不见了踪影,鼻子和两只耳朵也不知去处。
姚铎小心翼翼的把方子汀扶起来,“小心,地上到处都是他那些……“
那栋没什么人来往的老式公寓里,郝一慈推开了那间被警方封锁的房子。
“谁?”一个人在背后扭住了他的肩膀。
郝一慈动弹不得,只得拿出了证件,“警察!”
“去,是你啊!”那人用电筒照了照证件,放开了他。
郝一慈反手一击,又把那人扣住,抢了电筒照住他的脸,原来是老何。
“唉,干嘛拿着这玩意在这装神弄鬼的。”郝一慈放开了他,把电筒一把砸回他怀里。
“这么黑当然要用手电筒了。”老何拿着手电筒在屋内乱照了一番,以证明它是多么的有用。
“你不会开灯啊!”郝一慈说着,按下了门旁的开关,房间被照亮了。
“嗯……“老何把电筒熄灭了。
“有什么发现吗?”郝一慈问。
“嗯,……,我刚来嘛……,你看灯还来不及开不是嘛!”老何目光闪烁,试图掩盖自己连灯都不会开的事实。
“那开始找吧……”两人于是在房间里四处搜索。其实警察已经在房里搜索了好多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是郝一慈和老何两个老干探感觉到,肯定有一些东西被忽略了。房子很简单,只有几件家具,很一目了然,其实是藏不住东西的。这样的房子,东西可能藏在什么地方呢?墙里,天花板,地板地下。两人试图重点在这些地方下手,却一无所获。

“这是什么?”老何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笔记本,翻开看了看,“是叶信的日记。”
“看看。”郝一慈正在仔细的敲着地砖,见老何有发现,便凑过去一起研究。“摆得这么明显,那些警员怎么没有发现?”
“先看看再说吧。”老何翻到了离最近时间最近的几页,两人进入了那个原本只属于那个死于非命的年轻人的世界。
“3月10日
今天本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却突传噩耗,弟弟,……,竟就这样走了……,还那么小……“
“3月25日
今天,我走了又回来,那些事,我必须去做,为了我无辜的弟弟。“
“4月1日
我找到了一所房子,我不喜欢房主,但最终还是住下了,这里人比较少,比较适合我的行动。“
“4月11日
那个女人,我对她下手了……这是第一个……”
……
“他把整个杀人的经过全部记录下来了,……,”老何合上了笔记,“我们拿回去吧,这么厚,有的看了。只是那些警员怎么会这么粗心,这么重要的线索都会遗漏了。”
“我想是有人先找到了它。”郝一慈拿过日记本,“我相信它至少缺了一页。”
“你看……”郝一慈翻到了3月19日那页,“没有3月20日。”
“怎么?或许他忘记了吧。”老何仔细观察,发现那页间很整齐,完全不像有撕过的痕迹。
“不会,3月20日杀死他弟弟的司机被判无罪,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写呢?”郝一慈解释到。
“可是谁会这么无聊撕了一页走?”两人有着同样的疑问。
“恐怕不止一页,再仔细看看。”两人坐在仔细翻阅了那本厚厚的日记本,这本日记大概用了两年,只缺了去年7月19日和今年1月27日。
“这些日子有什么事发生呢?”老何念道。
“只有他和拿走这几页的人知道。”郝一慈皱起了眉头。
这时,郝一慈的电话响了。
“浸福禅室发生命案。小铎发现的尸体。”郝一慈挂了电话,对老何说道。
两人来到迅速来到了浸福禅寺,现场还保持着被发现时的状态。只是内室已经点上了灯,郝一慈和老何走了进去,只见法道的尸体悬在半空中,眼睛鼻子耳朵舌头胡子掉落了一地,相当恐怖。
“呃,真是变态。“老何不由感叹道,虽然他历经数以百计的杀人案,但这几个月来的变态杀人案真的太挑战视觉极限了。
“发现尸体的人在哪里?”略略看了现场,郝一慈开始询问现场证人。姚铎、方子汀此时已随着法慈大师到他的禅房中歇息,警员领了老何与郝一慈来到。
郝一慈与姚铎对视了一下,双方都没有说话。询问便从法慈大师开始。
“法道师父平日与什么人有过节吗?”郝一慈问。
“阿弥陀佛,师弟自出家之日起便不问世事,无亲无故,也与人无仇无怨,纵是有,也是前尘往事,再与他无关。”法慈大师双手合十,面色略带悲伤。
老何却神秘的附在姚铎耳旁小声说到:“无亲无故?呵,他妻子还在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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