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姚铎惊异的望了望老何，这法道已经这么老了，竟还会有妻子？况且老何又如何得知，又为何要对他说？
“说起来他还是这小妮子的亲戚呢！”老何望了方子汀一眼。
这时，郝一慈还在跟法慈大师了解情况，老何走过来拍了拍郝一慈的肩膀：“大师似乎有很多话不方便说，看来我们要去一下方家了。”
郝一慈带着疑惑和老何前往方家，姚铎和方子汀亦驱车跟上。
已经入夜了，方家诸人已经准备上床歇息，却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已经换好睡衣的方仕均不得不再次换上西服起来接待他的好兄弟和他好兄弟的老婆的前夫。
“郝长官，你好。”方仕均抹去一脸疲倦，神采奕奕的迎接贵客，至于跟在郝一慈后面的老何，他则不予理睬。
“我们要见逸帧师太。”答话的却是老何，说实在郝一慈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方家。
“郝长官，请坐吧。”方仕均完全当老何没有讲过话。
“你这混账来这里做什么？”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接着，仍穿着睡衣的姚萦若出现了，慌忙的萧远光也跟着下来了。
“我在办案。”郝一慈懒得理她。
“对啊，办案，你最喜欢这个时间办案啦！一个星期有八天都办案到这个时间！”姚萦若叽叽喳喳的指责郝一慈。
“萦萦，别闹了，一慈在办正经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上去吧。”萧远光拖着妻子的肩，劝她回房去。
“哼，我每次见他都要骂个够……”姚萦若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姚铎和方子汀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泼妇样。
姚铎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理。
“小铎……”姚萦若想解释一番，却被姚铎打断，“爸，你们先去睡啦！”姚萦若这个强悍的女人立即没了声音，萧远光立即把她拉回了房间。郝一慈听到姚铎那一声“爸”心里不是滋味。
“深夜造访，不知究竟有什么事？”方仕均亦注意到了郝一慈脸上的变异，迅速把话引入正题。
“我们想约见一下逸帧师太。”郝一慈也只得照老何的话再说以此。
“我可以拒绝吗？”方仕均毫无表情的回复。
“当然不行啦！”老何一口回绝，方仕均没有理他，而是等着郝一慈的答复。
“我希望方先生你可以合作。”郝一慈很有礼貌的回答。
“我想你又要上去叫醒萧大律师了。”方仕均转脸对身后的仆人说道。
“陈启智今晚被杀了。”老何见郝一慈这张大牌似乎也打不动了，便对方仕均说道。
“陈启智？”郝一慈姚铎方子汀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也想得出这大约是法道的俗家名字。
方仕均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回复：“那又如何，这个人很早就与我们方家无关了。”
“我并不认为她不想知道这件事。”老何逼近方仕均，两人又仇恨的对视。
“我会告诉她的，晚了，两位请回吧，！小铎，汀汀，你们也快点睡吧。”方仕均下罢逐客令，自己亦转身要回房去。老何立马扯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拉回来，揪住他的衣领，吼道：“我一定要见她！”
方仕均转向了郝一慈：“郝长官，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郝一慈点了点头：“我希望这件事可以尽早解决。”
方仕均也不客气的说：“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警方有权要求知情人士提供情报，方先生。”郝一慈也不是个软骨头。
“郝长官，我们拒绝提供，请你去向法庭申请强制传唤令吧。”被叫醒的萧远光一边戴眼镜一边走下楼说道。
“各位何必为老尼如此争执。”逸帧师太竟自己走了出来。
“姑奶奶，你……”方仕均迎了上去。
“仕均，罢了，就让我和他们说说吧。”逸帧师太说道，方仕均只得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师太，浸福禅寺的法道大师今晚在寺里的内室里遇害。”郝一慈先对这个进见过一次却感觉万分熟悉的老人说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几十年了，法道大师终于解脱了。”逸帧师太微微垂下了头。
“太姑奶奶，何伯伯说那疯和尚是您的……”方子汀欲言又止。
“是的，方维灏和陈启智是一对夫妻，不过，那已经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逸帧师太点了点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子汀追问道。
“汀汀！”方仕均喝止了他。逸帧师太却道：“仕均，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那让我来说吧。”方仕均点了点头，决定自己代姑奶奶详述那段往事。
“陈家和我们方家是世交，当年也是有头有脸呼风唤雨的豪门望族，与我们方家算是门当户对。当年，由方家的老太爷做主，陈启智便与我姑奶奶结婚了。”方仕均言简意赅，不该提的事，绝对不提。
“结婚不到一年，陈启智便无故出家为僧。几年以后，我姑奶奶也遁入空门。”方仕均低声讲完这几句大家都知道的话，至于原因，没有说。
“那么，逸帧师太知道原因吗？”郝一慈以恭敬的语气问到。
“事情来得很突然。”逸帧师太摇摇头。
“那么，他后来为什么会神志不清呢？”郝一慈问到。
“这些问题你去问法慈大师吧！”方仕均把郝一慈顶了回去，。
“好吧，那么你呢？为什么也要出家？”姚铎极度不客气的质问起逸帧师太来。
“铎……”方子汀拉住了他，方仕均也以极不满意的眼神看着他。
“那么，师太，据你所知，法道师父有什么仇人吗？”郝一慈压住了姚铎。
“没有，他为人很豁达，从不与人结怨，也不记仇。即使有，也……”逸帧师太说着，似乎要流下泪来。
“恐怕他和一个人有很大仇怨吧！”姚铎的脸色顿时变了，浮现出诡异的笑。
众人，包括老何这个以为今晚他可以掌控的人，无不惊奇的看着忽然站起来的姚铎，等着他的答案。
只见他冷笑了一声，口里蹦出了那个名字：“刘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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