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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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lesbian来称呼女性的同性恋者。源于古希腊的一个小岛的名称Lesbos。公元前7世纪时,Lesbos岛以其抒情诗人而闻名,最著名的是女同性恋诗人萨福(Sappho)。Lesbian本意指居住在该岛上的人,自萨福以后,Lesbian这个词汇开始有了新的注解。19世纪末,医学界开始使用lesbian来指称与萨福有同样性倾向的女性。lesbian开始包含女性同性恋的含义,并被广泛使用起来。——来自百度百科
而lesbian,通常被人称为拉拉,而夜忻,就是一个拉拉。拉拉中的T。
夜忻原本不是拉拉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甚至还不如一般的女子,别人童年的时候甜美,她童年的时候淘气,别人少年时候纯真,她少年的时候热衷于打拳踢腿,别人青年的时候魅力动人,她青年的时候威力迫人。
怎么说呢?她的性格还停留在青春期以前的发展路线上,虽然不如男孩子那般向着纯武力的方向发展,却也不像一般女孩子那般挨上温柔而有女人味的事情。
当然,一切都不是绝对的,对于夜忻来说,她虽然不是很小女人,但是她也会跳舞。
夜忻身材很高,勉强勾上模特的下线,也就是一米七五,不过在学校里,就属于过于高挑的了,而由于她的健康,她的体重也无法达到做模特的要求。不过练习武术的成果还是很不错的,她的身体健壮地连师兄弟都要考虑下,当然,她的技术还是很一般。
不过对于夜忻来说,头脑发热被同宿舍的姐妹拉去学跳舞,也许是她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当初她是很懒得学那种东西的,她小时候学过几年钢琴,在琴键上流下的泪水让她这辈子,不,连上下辈子和下下辈子都不会再对那些黑白的东西有好感了,因此上她对于音乐也没有什么好感,不管她的乐感有多好。她宁可去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屈臂悬垂,也不要去听音乐、跳舞。
想起琴键,就让她想起院长阿姨的竹鞭。她总是要求孩子们都有一门技巧。由于她的手指修长,因此上她被选拔去学习钢琴,这一学就是六年,知道她实在无法忍受院长阿姨的吹毛求疵,摔了盖板,然后躲去天天玩的武术道场打了两天沙包才算了事。
夜忻还记得在她流泪的夜里,一个声音曾经轻声地在耳边说,“可怜的孩子,脾气还是这么犟,以后可怎么好!”
她直到很久以后,才发现,院长阿姨的话是对的,她确实脾气太犟了些。
由于没有亲人,她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同样也因此而减少了和其他人交流的时间,进而造成她习惯性地对于任何事情都绝少询问其他人的看法。对于她来说,一双灵巧的手能够给她一切。她会一点电工,一点钳工,一点瓦工,一点管道工,一点焊工,凡是生活中用的上的东西,她多少都会一点,凡是用得上的技能,她也多少都会一点。她会骑自行车,也会修,她会用电脑,也会拆。怎么说呢,只要她拿的动的东西,她都能用得差不离,这也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在日常的动手中掌握的技能吧!
她开始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成为拉拉的潜力。相反,她是因为失恋才去喝酒,因为喝酒才踏上贼船的。
由于同情心过于泛滥,她居然会有兴趣劝说一位喝得半醉的女士及早回家,完全不顾自己也喝得七七八八,然后就是不小心送她回去,至于路与坏人这样的桥段倒是没有发生,不过她仿佛记得自己好像玩了两三次的背口袋。至少有曾经甩过人的手感而已。
先是被她拖然后又拖她回家的女士,就是嘉晴,而野百合酒吧,也不是她所以为的正常的小酒馆。同样,她好像没有付账。
她没有喝醉,因此上也没有宿醉的头疼,不过是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八点了。不过阳光实在是好,所以她懒得动,而且这个地方,她也不熟悉。
“醒了?”一个女人问着。
“啊!”她仍然在分辨这是哪里。
“这里了我家,你好像还蛮喜欢我的床的。”
“哦!”
“我叫嘉晴,”她顺势坐在床边,“我喜欢你,特别是你出手打人的样子,很帅气。”
“嗯?”
“不会是忘记了吧,你可是拉着我一路过关斩将,甩飞了而是来个小伙子才出来的,别说,一式过肩摔,你居然用来对付了十三个人还游刃有余。”
“是嘛?”夜忻迷惑了,她有过嘛?过肩摔啊!虽然本能了些,不过她没觉得昨天做了什么运动啊?晃了晃胳膊,也没有什么感觉啊?难道就那么轻松?
“也没付酒帐,连调酒的小弟都让你给甩出去了。”嘉晴呵呵的笑了起来。说实话,她是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女人,无论是表情还是打扮,都充满了肉欲的色彩,而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龄,更是将这种色彩渲染地极为强烈。
“我马上去结账。”夜忻不想欠任何帐,而且昨天如果真搞那么大,估计哪边会有点一件,希望用不着打架,否则她可能需要拉一些哥们出来了。
“等你结账?”她用两根手指托起夜忻的下巴,但是被夜忻甩掉了,“不要动手动脚的。”夜忻钻出杯子,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并穿了回去。

“你怎么谢我?”嘉晴还是那种半醉似的风情的微笑。“或者说,你怎么补偿我?”
“我的员工被你摔了,椅子被你砸了两把,唯一的调酒师的手腕扭了,还有,你在我家睡了一夜,客房的费用怎么算?”嘉晴好像很认真地算着帐。
“你怎么不说还有车费啊!”夜忻无聊地看着她那里拿腔拿调的抱怨。
“忘记了,出租车的费用你也要分担一半哦!”嘉晴的眼睛迷得更细了,“你不提我还忘记了呢!”
“你算好以后给我打电话就是,”夜忻扔出一张名片,她在学校里好歹还跟着教授的课题,多少有外快落手,因此上不很担心钱。
“OK,”嘉晴简单地说着,顺手打开了房门。
“欢迎随时过来,啊,对了,”她靠在门上一边挥手一边说着,“我很寂寞的,来陪我说话吧,一小时二百元哦,我只和顺眼的人聊天的。”
夜忻迷惑地,用了三个小时走回学校。完全没有发现,她的拉拉生涯,原来是从此展开的。
嘉晴是一个留守女性,因此上总是缺乏安慰,难免要到处找寻,因此上开了那件百合专用的BAR,男性恕不接待的。因此上,野百合里的所有男性,都是BAR的保安,所以才有夜忻过关斩将打坏一群保安的局面出现,但是嘉晴的丈夫却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会经常发生一些小的事情需要到处飞,无法照顾家人。
而由于夫妻双方都是那种极为健康的人,因此上生理需求也是相当困扰的事情,所以就有了男主人偶尔出轨,女主人勇做百合的事情。而对于嘉晴开了一个特种BAR,阿豪爹却说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话“女人是需要有手帕交的。”忘记说了,阿豪是嘉晴的儿子。
至于债务,嘉晴倒是没有要,只是在某个重要的日子里,要求夜忻当她一天的保镖而已。于是,夜忻第一次走入了灯红酒绿的场合,并且大展身手,然后嘉晴和夜忻进行了很多次的交谈,包括嘉晴的不快,孤单,寂寞,忧郁,压力等等,而没心没肺的夜忻,不过在满意于自己的债务又解除了一部分,要知道,对于夜忻来说,钱是重要的,能够留在身边就绝不花出去,能够坐三轮绝不打车。有三元的三轮不做四元的,有公交车连三轮都不做,凡是自行车能到的地方,一律拎着气管子出发。因此上,所有的债务能够用陪聊这种方式解决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一聊,倒把自己聊进去了,是夜忻没有想到的。
而事情的起因,还是嘉晴丈夫的意外返回挑明的。
本来阿豪爸爸回来,夜忻就决定离开,毕竟家人团聚对于嘉晴的重要性十分明显。不过阿豪爸爸第二天邀请夜忻喝茶,就让夜忻多少有点迷惑了。
“谢谢你,阿晴这一阵子都没怎么喝过酒,在酒吧里也很安分,夜小姐辛苦了。”阿豪爸爸的话十分开门见山。
“这个,尚先生,如果您……”阿豪爸爸打断了夜忻的话,并没有让夜忻说出分开的话来。
“没关系的,我经常不再,如果阿晴有一个朋友的话,我也能放心些,”他轻轻吐了个烟圈出来,“至少我知道她每天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个……”
“我很在乎她,但是什么也给不了,如果夜小姐愿意帮忙,本人可以再支付一笔酬劳。”
“这似乎不方便吧!”
“没关系的,只要三年就好,”尚先生的眼神飘向窗外,“再有三年,我的生意就可以全部收缩回来,那时候就可以陪阿晴了,不过夜小姐不要分不开啊!”他的眼神多少有点冰冷。
“这个,我快毕业了。”夜忻简单地说着,“毕业就要离开。”
“哦?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快点回来,或者,您可以考虑考一个研究生嘛!”尚先生的话简单而明了。
这次谈话后不到三天,面试续读研究生的名额就下来了,可惜,不是她一直在学的医药化工专业,而是企业管理。
然后就是三年稀奇古怪的生活,让夜忻不免渐渐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喜欢女人的,面对男人的时候,心跳的感觉越来越少,直到突然,她发现无论男女,都对她不再具有任何吸引力,她只看到了她们的丑陋,确实,只是丑陋。
尚先生用各种物质上的东西,留她在他的妻子身边,而嘉晴也一样,夜忻身边的东西渐渐都打上了尚家的标志。夜忻开着嘉晴换下来的车,穿着嘉晴夫妇送的西装,拿着办好了送到手里的健身卡、美容卡、购物卡、住着嘉晴租给她的房子,里面堆了一屋子都是嘉晴夫妇给她买的洋娃娃,还有各种男用的或者女用的首饰、连空调里吹出来都是嘉晴那混着绿毒气味的空气。
单位是尚先生联系的,工作很简单,上不上班两可,夜忻无聊到每天躲去图书馆看书。每天都在等待尚先生确实回到本地,或者嘉晴疲劳或者生理期,这是大小解脱时刻。
夜忻越来越不喜欢人类,她觉得自己快要不属于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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