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教会(今日第二更,离离很努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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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忻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意识和思维,不过目前的身体,似乎不能经受如此高强度的思维,因为每次她思索到半道就会陷入沉睡,据说沉睡和昏迷都是人的自我保护本能,夜忻这样想着,也许我的思索对目前的身体造成了威胁,不过为什么呢?夜忻不知道,不过她可以确定,无论什么,都是可以适应的。所以,她决定有空就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思维。
然后她就是想累了睡,睡累了想,直到发现她忘记重新开启身体的感受了。
失败啊失败!夜忻想着,好容易有了新的能力,却忘记用了。夜忻无奈地自嘲,早知道还不如不关闭呢,也许经受过冲击以后,会获得新能力呢。她那自己开心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她在试图再次使用开启的时候,才发现,那所谓的关闭,不过是关闭她的大脑而已,因为所有感官不必呼唤,都在忠实地报告着它们的工作状态。
这是不是叫自我封闭?夜忻想着?自我封闭是什么?夜忻又想?她开始发现到底流失掉什么了,大部分的知识被封存和抹杀中,如果她没有想到的话,每个点都会消失,她用心地思考着,算了,思维是最快的,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大概扫描了下自己的记忆回路,发现绝大多数日常使用以外的东西都消失了。夜忻无奈地,反正要重新学,也无所谓了,夜忻想着,满意地发现,自己原来变成婴儿了。
她被捆在一个小包包里,扔在地面上,周围是肮脏的空气和肮脏的环境。她感觉到很多人在围绕着她,但是她的眼睛还无法彻底张开,光线太强了。或许,她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说话,不过舌头很不听话,她最好经常锻炼一下,手脚也一样,耳朵应该也差不多。不过她现在很麻烦,因为她开始觉得饿了。
很多声音在远远近近的地方响着,有男人,也有女人,不过女人比较多,语言也听不大明白,有汉语是可以肯定的,好像还有些其他的语言,里面有一些欧洲语言的单字,但是她无法分辨是什么语种,那种十分铿锵的,或许是意大利语,那是最常出现在歌剧中的语言。
她能听出很多单字但是却无法分辨距离,毕竟,器官是需要使用才能够适应的,不是嘛?不过她倒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了。于是,她决定小小地抗议下,比如,哭一把?很不好意思呢!夜忻想着,多久没有哭过了?除了那以后,她就没有再哭过,她一直要坚强,不再把自己的未来交托到别人的手里,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父母、兄弟、朋友,没有人能够负责别人的生命,也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生命。
夜忻在脑海中摆了个无敌的POSS,不过很快又低落下来了,作为一个婴儿,她能做什么呢?
不管多么不情愿了,哭吧,就当锻炼肺功能了。夜忻下定觉醒,不怕牺牲,用上学时候早晨吊嗓的习惯喊了起来“啊~”,可惜,不是她最习惯听到的“咪~~~吗~~~~”而是最最不想听到的“哇~~~哇~~~”还带着点美声的痕迹,天晓得这是哪门子的哇哇哭。
也许是因为声音奇异,也许是因为几天没动静的小娃娃突然出声了,总之周围不少的人“蹭”地一下都飞了。周围还传来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
“坏了,娃娃叫了,妖怪叫吧,哪有娃娃这么叫的?”

“可不是,扔出来几天了,怎么这才叫?”
“谁说不是,一定是妖怪,听说生下来就不哭不叫!”
“就是,听说找了个和尚,和尚说是妖怪,才扔出来的。”
“什么啊,你们都是瞎说,我是老张家隔壁,亲见的呢,和尚说娃娃命硬,父母震不住才扔掉的。”
“什么啊,你是他们家隔壁,我还对门呢!我怎么听说是因为老张家养不起?”
“什么和什么啊!娃娃命里福气大得很,怕是老张家享不了,我看这娃娃不简单。”
“你们都瞎说什么呢,和尚明明说,娃娃是个好娃娃,老张家怕是妖怪才扔出来的。”
“你们都胡诌嘛呢!娃娃妈都哭晕过几次啦,我是亲耳听滴,是老张头说什么不要女娃,可怜见地,连口奶都没吃过。”
“你说的是真的?这都四天了,娃娃居然还能哭!俺地天呐!”
正念叨着,两三个西洋传教士互相搀扶着路过了这里。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交流着(以下作者和读者知道就够了)。
“加波利埃兄弟,发生什么事情了?”年纪越70岁的老年传教士问着身边的中年传教士。那个中年人穿着的黑袍已经开始绽线了,看上去需要缝补一下,还比较肮脏。
“伯格里兄弟去看了,好像人们在看一个弃婴,”中年人小心地扶着老年人,而一个看起来比两个人稍微年轻一点的传教士则一瘸一拐地凑到了襁褓的旁边,这个时候夜忻刚刚结束了一轮“吊嗓”,打算休息一会,突然感觉到跟前的光线暗淡了,便睁开眼睛看了看,只见黑乎乎一团,便又闭上眼睛睡了。
“约翰兄弟,是一个小孩子,这里的人太野蛮了,小孩子到处扔。”那个传教士念叨着匆匆跑了回去。
“啊!各位,请问,发生了什么?”那个老年传教士能说一点生硬的汉语,现在他就操着生硬的汉语向周围问着。
“这还用问嘛!”一个操着天津口音的大妈连珠炮似的念着,“老张家,就是隔三条胡同那个,十天前生了这个娃娃,偏娃娃生下来几天都不哭,问了和尚道士,又说不是很少,偏是个女娃,一生气就扔掉了。”
“扔掉了?”那个老年传教士奇怪地问。
“就是不要了,有人拣走是她命大,没人拣走算她倒霉,死了就死了。”旁边一个人搭茬。
“死了就死了,没人要了。”老年传教士喃喃地念叨着。
“怎么了?约翰兄弟?”先时的加波利埃问着。
“孩子没人要了,由着死了。”老年传教士不汉语毕竟还是不大精通,对于那句“死了就死了”当成孩子已经死了的意思。
“没死啊!”伯格里接口道,“我过去看的时候,孩子还睁眼看我来着呢。”
“哦?”约翰老头子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又转头向着围观的人。
“如果我,耶稣会修士,抱走它。”他指了指那个襁褓,“可以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弃婴不是谁爱抱谁抱的吗?“可以啊!随便你。”周围的人纷纷说着。
“谢谢大家,”约翰老头静静地看了看,示意伯格里去抱起襁褓。“我们就,住在前面的教堂,如果父母,想要回,来,找我们。”
伯格里上去抱起了孩子,一行衣着简单的修道士继续着他们的路程,他们距离自己居住的教会,还有差不多半里地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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