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纷至沓来(修正有关教会位置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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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工作超级紧张,估计上午是没功夫再更新了。中午也够呛,不知道下午有没时间写东西,先更新一章,下午尽量回来堆一章。
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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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有关北京的天主教会位置的问题,今日刚刚查实,当时的汤若望居住在宣武门内的教堂,而利类斯和安文思则居住在王府井建于顺治十二年的教堂,不过文中仍着重于几人住在一起,反正是要一起下狱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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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忻发现自己身处康熙年的京城,是她快两岁时的事情了,那个秋天,她偷偷跑到外面,结果发现那铺着青石条的土路,还有来来往往的挑子,挑子上摆着馍馍和汤,还有那卖瓜果的,独轮车上都盖着染成深蓝色的布。
豆腐脑的摊子从早晨卖到下午,许多的穿着普通的人,都在挑子旁边站着或者蹲着喝一碗豆腐,这个时候大概还不分豆腐脑和老豆腐甚或豆浆,只是叫豆腐或者浆子,那浆子看上去就像是豆浆和豆汁的混合体,或许正需要进行拆分也说不定。
还有卖煮火烧的,不过是在掰好的饼子上面浇上两勺子汁子罢了。至于炸食,这个时候很少有卖的,后世著名的那些酒楼餐馆、布店、首饰店、琉璃厂等等地方,现在还多数都开着其他的产业,而即使是那些门面房,当时也是关得多,开得少。夜忻用了很久才让自己确信她确实是在康熙初年的北京城,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因为她还是不小心看到了六必居那块极为有名的招牌,不过,现在那招牌的下面,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门脸,旁边就是一家刀剪铺,老板姓王。
这个时候的京城十分冷清,人也少,买卖也少,很多地方还有这黑色色的痕迹,不时还有一些血迹出现在路上,但是行人都不予理会。
街上不时窜过一些飞快的马匹,马背上的人有穿甲的,有不穿甲的,有红的,也有黄的,很多穿着官服的人也是一通跑,从夜忻所在的教堂大门前一路带着风过去,把夜忻的头发都吹乱了。直向着月华门而去了,这个时候的教会,就坐落在宣武门内,离皇城不远,正在镶蓝旗的地界里,因此上满洲的气息很浓,经常遇到勋戚们来来往往。不过除了大门就是汉人的居所,所以往往南边比北边更热闹,不过北边比南边更繁华,也更干净,官员也比较正经。汤爷爷总是想再找更繁华的地方建所新教堂,但是很久都没有达成愿望,不过她倒是知道,他们已经找好了地皮,只等着官方批准开工了,不过目前的基督教和儒学之间仍然由着不少的摩擦,不知道他们的好梦能不能成真。
除了宣武门,往东走两条街便是大栅栏(大石蜡的音),那可是个十分热闹的所在,很多大商号都开在那里,而且,在各大商家来看,那里也是最好的地方了。这一片有很多旗人,从大栅栏往北不远就是珠市口,再往北汉人便越来越多起来了。由于旗人是划地而居,因此上颇有泾渭分明的感觉,多走一步,便是汉语,往北一寸,便是满音。珠市口仿佛就是这一条分界线一般,连车马都是如此,从城外进来的人,往往快马加鞭,但是过了珠市口就开始逐渐放慢速度。而出来的车马正好相反。一路上呼啸而过。
而那些腰上插着旗子的八旗信差,则更加嚣张,尤其是四九城内外传信的人,更是如此,简直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吆喝着穿过大街小巷。这种情况在晚清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那个时候大臣满街跑,宗师遍地转,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谁的谁,所以行事上多少有点忌惮,但是在清初,就没有那么麻烦。因为当时的人可以说是泾渭分明,南边的人不往北去,北面的人也懒得往南来。于是就这么泾渭分明地过着彼此的日子。
汤若望他们就想在珠市口上买上个宅子改建成教堂,不过一直钱不大凑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宅子倒是已经买下了,一个不大的四合院,连着后面的两分不到的菜地,差不多够盖上一所漂亮的教堂了。
夜忻听着街面上的话语,并没打算说些什么,也没打算做些什么。汤爷爷还在指导他的几位学生有关几何学的知识,并且教他们对天体的轨道进行初步的演算,而在夜忻看来,这些不涉及万有引力的演算,实际上总会有误差的,而且这个误差只有越来越大的可能,计算越仔细,误差就越明显。

至于其他的东西,夜忻懒得参与,她还没有学习这些的打算,她对于数学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解析几何。要知道,她的那些数学知识,高中以上的部分,早就还给老师了。虽然不用在节目中向自己的小学和中学老师道歉,不过夜忻确实相信自己已经开始忘记了那些让她不愉快的东西。
这个时候,夜忻只想看看外面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到什么,或者能够看到什么,街上的人有的人很开心,有的人愁眉苦脸,不管什么店,小二哥总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酒楼上和茶楼里总好像没什么客人的样子,而街上的茶水摊也没什么人光顾。
路上不时有一些穿着号衣的人走过,吆喝着听不懂的语言,那是大老爷下朝了,过去一点,就是皇城,这一带住着两三位王爷,六部的官员上朝也要从这里过,因此上向那个方向走的人多数都比较淡定,凡嚣张的多半很有来头。也是由于位置原因,夜忻经常看到镶蓝旗和两红旗的旗丁,骑着马或者走着,从路上匆匆而过。两蓝旗住的地方,算是给皇帝看家的前锋,因此上谈不上什么高贵不高贵,要论起地方来,还是皇宫北面的两黄旗和东面的两白旗来的更尊贵,相对起来,就是北面比南面好,东面比西面好,所以说。论起地位来,两白旗倒是比两红旗好了那么一瞬,不过即使两红旗也让两蓝旗的人十分羡慕了。
随着夜忻年龄的一点点变大,她知道的事情也在逐渐增多,比如她出生在康熙初年,又比如,她的常秀妈妈说的是满语和蒙语,再比如汤爷爷和利类斯在很多问题上存在分歧,所以利类斯经常和安文思呆在王府井的教会里呆着不愿意过这里来,要知道,宣武门的教堂可是最早的一个。又比如南怀仁很受到那些崇尚保持基督教原教旨的人的冷眼,不过夜忻实在是不明白,本来在异国他乡就很少的欧洲人,还会打的不亦乐乎。不过她也懒得真正去管。她对那些墙壁上的图画更感兴趣。
一般来说,文史不分家,在中国则是书画相连,不过在欧洲,在之前的4个百年中,一切的一切,都要为了宗教服务,因此上,无论是文章、图画、雕塑、音乐、诗歌,都很难找出与宗教武官的东西来。光最后的晚餐这个主题,就不下四五幅壁画,就更不要说那多到没办法数清的圣母像和描述天堂与地域的绘画了,至于圣徒,更是有多少算多少,没有一个没上过壁画的。不光是教堂里面画宗教壁画,连宫廷里面的壁画也是以宗教为主要的装饰,至少在后世,卢浮宫是这个样子的。夜忻非常喜欢卢浮宫的镜廊,可惜没有去过。不过她倒是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转转,不知道今世是不是能够实现,想想,卢浮宫是什么时候建设好的呢?
两岁开始,夜忻就已经学着帮忙家务了,毕竟这些传教士也不富裕,夜忻也需要找些东西来占着自己的脑子,免得自己把自己逼疯了。虽然胳膊腿还非常圆,但是夜忻已经不要人抱了,她也积极开始学习家务,不过她的身材——失败,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洗手绢——不过她还找到了另外的事情,她开始给其他的传教士跑腿说话。
她喜欢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虽然她也知道那些传教士根本用不着她来传话,因为他们只要高声一喊就让所有人都听到,但是实际上,这是不被礼仪所许可的,教会里应当是静谧的,不许喧哗。正是这种静谧才让每个细小的声音都十分的明显。
利类斯经常会拖着沉重的脚步和一身的泥土回到教会,夜忻就去给他拖拖鞋,南怀仁经常需要陪汤若望去钦天监办公,回来的时候夜忻就给他们抱那顶蓝顶子的帽子。夜忻不喜欢大帽子,不过还是要帮忙的。
这个时期,夜忻无数次地跑去餐厅,把附近能够搞到的鸡鸭鹅毛变成教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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