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杭州港口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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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海上活动比较顺手,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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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港,并不在杭州城的附近,相仿,港口远离运河港口,在长江出海口的附近,要赶车走上大半日。才能到达。因此上,杭州城的对外贸易,却是在距离海港比较近的地方,而不是夜忻进城时走的城门。
时隔月余,正是天气渐热,粮食疯长的时节,各处都需要人手,因此上流民倒显得少些了。
但是,流民少了,却多了些其他人等,至少清朝的捕快们全部骂骂咧咧地上街来了,外带着不少的戈什哈,还有少量从衣角露出明黄色还有各色腰牌的大内侍卫。这些人满街打听的都是“六七岁大,紫眼睛,不会说汉话”的小丫头。
至于城里那间小房子,倒是没有被发现,只是东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什么?是黄头发、蓝眼睛的高个给搬走了?”夜忻叫着,“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我的?那两个孩子是我的下人么?”夜忻差点吼出来。
“可是,两个孩子说,是姑娘叫把东西送到船上去的啊!他们说姑娘雇到船,要出海了。”老太婆畏畏缩缩地说着。
“哦?两个孩子跟着?没有钟伯,你们也信得他们的话?”夜忻气的好笑。
“这个,他们说的有来有去的,又有教会的王修士当中人,我们也……”显然是那个王修士大有来头。
“走,带我去找王修士,”夜忻一把拖了老太太往城东的教会去了。
城东不如城西富庶,但是城东的交易却更发达,大宗交易此起彼伏,因此上,城东竟成了一个小小的万国城,别说中土的商人,欧洲的商人也颇有在这条路上叫卖的,用的是不怎么熟的汉话,更多是雇个通译喊喊,若是生意好的,那通译也喊得热力十足,若是东西没人看时,通译也便骂骂咧咧。及至到了教会,那王修士却到码头去了,夜忻便带了东方家本来预备当苦力的几个下级弟子直奔杭州海港而去,也是顺带找一下东方家联系的那个商人。
港口上停着三条船,东方家给夜忻找的是中间的一条,看上去很大,却不是最大的,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两桅的武装货船罢了。王修士目前在为这条船的船主打工呢,这是路上打听出来的,夜忻穿着华丽,带着使女,还有老太太在一边看着,看上去就和那些人要找的不同,因此上一路上却也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及至到了港口,却发现那个王老头,正在指挥着几个人运货物上船呢,黄头发的船主正在忙着招呼工人,却就是那个叫法雷尔的家伙。甲板上没见洛克和法洛斯,不知道藏在哪里。
“王修士,哪天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啊!”老太太的口碎,先嚷出来了。
“不是和他们的东家到一起了么?”王修士眼神闪烁,却是没说实话。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奴才和我在一起呢?”夜忻淡淡地一句话,把王修士吓得从石阶上摔了下来,险险崴了脚。
“先生您看?”王修士拉了正在指挥卸货的法雷尔一眼,指了指夜忻。
“啊!美丽的姑娘,你没事就好,”法雷尔一通热情的葡萄牙语直接轰了上来。
“我可没有那个荣幸称呼您为尊敬的先生,”夜忻的葡萄牙语虽然不大能写,确是听、说和读都毫无问题的,“我大可认为阁下打劫了我的家产,绑架了我的俘虏,伤害了我的收益。”
法雷尔脸红了一下,“哦,不是街上正在搜拿您么?我也是为了保护恩人不是?”
“恩人?您真的这样以为,我怎么不知道贵国也有报恩的传统?落井下石不是贵国的优良习惯么?”夜忻说的是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以及法国人之间纠缠不清的恩怨。
“我的人,和货物呢?”夜忻冷冷地说,后面紫藤,还有几个东方家送他来的小子也都围了上来。
“美丽的姑娘谈生意总是煞风景的啊!”法雷尔仍然嬉皮笑脸地说着,西方人看东方面孔,就和东方人看西方面孔一样,不那么容易分辨眉眼的区别,也不那么能够辨别每个表情代表的含义中的细微差别。就好像法雷尔看来,夜忻是在发小脾气,而夜忻实际已经火冒三丈,开始冰冻周围的人体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的人和货物呢?”夜忻怒了,可惜娃娃发怒是不会有人在意的。
法雷尔一肚子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气的脸红扑扑圆鼓鼓的小姑娘,本来就是打算吃干抹净的,两个小子送回国,货物就是他们的船票,这是事先早就商量好的。哪里有这个小姑娘多话的余地呢?“什么人和货物?我怎么不明白?”
“把这些家伙都控制住,别说东方世家不会点**。”夜忻猛地吼了一嗓子,吓得东方家的人直觉性地就动手了,那些家养的打手可是习惯性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连那些人的头儿,都在奇怪,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和洋鬼子干起仗来了?那个当中人的修士,本来就被夜忻和法雷尔一通超级流利快速的葡萄牙语整的听不懂多少坠到五里雾中,这个时候哪里反应得过来,眼瞅着夜忻身后的六个家伙挽袖子就上来了,直吓得面目失色。
果然行家伸手,不同凡响,别看彼岸号上船员几十,却不是夜忻的廉价打手的对手,仅仅一会,就全趴下了,伤不伤的说不好,反正没见血,那边法雷尔见情况不妙,就要抽西洋剑,夜忻没等保护她的紫藤动手,先就一个肩撞,直冲着法雷尔而去,饶是夜忻年纪小,架着法雷尔又高了点,这一下,正装在某金发的高个儿下身最重要的部位上,当时一条活龙就变一只虾米了,夜忻顺手抽出法雷尔腰间的弧形刀,摆了个正中段的POSE,“别动!”那边紫藤也早就制住了王修士。
“好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啊!别伤了和气!”王修士说话很和软,毕竟前两年洋人不受待见,都被赶回南方了,最近才略松了些,但是却仍然是被排挤的对象,所以各级政府部门都不怎么待见他们,若不是商人出出手大方,巡城的兵丁和捕快才开始放他们一马,不过要是有人喊一嗓子,洋人还是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因此上,这些教士暂时还没有一百三十多年后的气焰。
“我的两个包衣奴才,洛克和法洛斯呢?”夜忻这次也不说是她的人,或者她的俘虏了。本来她说他们是俘虏,是因为欧洲习惯,俘虏是可以赎买的,这样的话,俘虏是主人的财产,不过也有解救一说,这个时候,她说是奴才,就没有所谓的解救了,按照清初的逃人法,窝藏包衣奴隶,是要没收家产,全家充军的。
“包……包衣奴才?”王修士开始结巴了,他是深知道逃人法在南方造成了多少的麻烦,现在杭州将军还是满人,大部分的兵都是旗人,因此上六竣法在执行上都是相当有效的,而且,把窝藏逃奴这件事情一捅,别的先不说,王修士全家没收家产,家中男女流放宁古塔或者乌利亚苏台与披甲人为奴的结果是跑不了的。至于法雷尔,这个外国商人怕是要人头落地了,因为以那些官员对欧洲人的歧视来看,纵然不罗织罪名,罪加一等也时少不了的,多半是没收财产,逐出中原,终生不准入境吧!
法雷尔却不明白这些内容是什么意思,忙拉着王修士打听,王修士这个时候语言也不流利了,解释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听得夜忻一阵子皱眉头,不过法雷尔却越来越吃惊,也多少有些震动。
“王修士说的,您都明白了?连官家的人都敢藏,东西都敢昧,也算是好胆色了。”夜忻晃着手中的弧形刀,在法雷尔和王修士不远处上下划着弧线,说实话,那把刀的手感不错。
“这个,我是正当商人,本来就是他们要求上船的。”法雷尔辩解着。
“他们没有告诉你,他们的肩膀上都打过烙印吗?”这个烙印确实是有的,而且是夜忻看着常宁的手下打上的,这是规矩,夜忻当时也无力破除,也没有理由,这时候却是一个想当有利的旁证,这倒是无心插柳了。
有关那个烙印,自然谁都不会说的,毕竟,在欧洲只有罪犯才会被打烙印,这么屈辱的事情,洛克和法洛斯怎么可能会说。
“可以吧我的人交出来了吗?”夜忻惦着那把弯刀,一边肚子里面还在大骂,“XX的,这把刀怎么这么沉,多让我装会就要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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