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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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5
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没有大更改,后两段加了几句话)
一旦开战,就是另一番光景,砀洲内处心腹之地,一时无忧,夜夜笙歌依旧。可军医院内却人心惶惶,随军的名单还未公布,已经谣言四起。夜班前,杨小笙忍不住跑去问护士长名单的问题被狠狠责备了几句,心中不忿,望着一边安静读书的慕眠道:“阿眠,你怎么就不着急?”
慕眠放下书问道:“做什么着急?”
杨小笙惊异道:“大家都慌着找路子,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想了想又说:“我懂了,阿眠你有莫四少靠山,自然不必去到前线受罪。”
慕眠怒视她一眼道:“胡说什么呢,咱们这是军医院,本来随军也是意料的事情,赵瑜不就主动报名了么?”
杨小笙笑道:“她那是夫唱妇随,王医生去,她哪里能不去。哦,我刚才说错了,莫四少如今深处险地,你也自当追随着去……”这话没说完就被慕眠堵了嘴,只余留闷闷的笑声。
慕眠虽然不再理她,心底却起微澜,不过一个月樊军南北就各丢了两镇,方大帅此时前往A国寻求合作,莫冀北只身领兵攻梁军的垸台不破,退守峒城,峒城已近丰江,更处在南北铁路交汇,本是挟令其他派系的咽喉重地,如今却更是被梁军窥视,幸而几攻不下。
她扪心自问心中并没有他,可与他这前后几个月的境故到底让人心生牵挂,第二日院长公布援军医疗所的名单,并没有她的名字,心中竟隐隐有些遗憾。赵瑜是早就确定要走,这几日都在收揽行装,见慕眠回宿舍就说道:“阿眠,你刚好回来,你去劝劝小笙,她正哭呢。”
慕眠知道是因为随军的事情,于是走进里屋看杨小笙哭的伤心,好心劝道:“小笙,你也别太伤心,这医疗所的人员也是轮换的。”
谁知道杨小笙竟甩开她的手哭道:“还不是因为你,听说明说了不让你去的,可是替换谁不好,非要我去,我爹爹一个人可怎么办。”
慕眠吃了一惊,问道:“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杨小笙道:“下午我去问过护士长……”她话未说完,就见慕眠起身走了出去,又听到赵瑜在外急叫道:“阿眠,你去哪里?”
慕眠几乎一路小跑走回医院,走到院长室见里面有客人就坐在外面等,她一向恪守职责,从未主动来过这里,这会儿坐下来才静心想了一番。
见了院长,幕眠道:“我愿意随着临时医疗所到峒城去。”
冯院长一愣道:“名单已经定了,你还是安心留在这里工作,这里的工作分量也是很重的。”
慕眠直道:“本来不就是要我去么?为什么中途换人?”
冯院长知道她是莫冀北关系非浅,和颜悦色地劝说道:“慕眠,这是四少特意吩咐的。”
慕眠道:“杨小笙家中只有一个生病的父亲。让她去实在……”
冯院长打断道:“我们军医院,不管医生护士,除了救死扶伤,本身更有军人的职责所在,国事家事,熟轻孰重?”说着又是一大段道理来。
慕眠心知难以说动,思虑良久虚言道:“四少如今举步维艰,我又如何可以躲在后方贪图一时平安。他话虽如此说,难道真不希望我去?”
冯院长听了这话,也思量半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考虑一下再说。”
慕眠见话已至此,只好应允了,出门后才发觉自己一张脸烧得通红,心想如今编出这等话来,还不知道日后又如何被人误会,只想着真去到峒城只呆在医疗所忙碌,也未必有见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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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已两夜未怎么合眼,此时清晨小睡一下,隐约中听到景涣的声音,和衣起身问道:“怎么了?”
景涣听他醒了,忙近来到:“四少,是吴师长。”话音刚落吴继良就走了进来面带喜色地说:“四少,垸关大捷,缴获了不少军需粮草。昨晚杀得痛快,可出了我这么些天憋着的一股子怒气。”
冀北听了倒没有过分欣喜,这一切本就计划完善,所谓智将务食于敌,这一个月示之不能,麻痹敌军,南线多日萎靡战况总算扳回一局,昨晚小役不过是他反击的开始。他问道:“伤亡如何?”
吴继良道:“没有什么伤亡,咱们依着四少的计,攻其不备,本可以全胜,只是董封安贪心,一时恋战,腿上中了枪,没要命也算是万幸,”
冀北听了皱眉道:“派医生去看了没有?”想想又问景涣道:“说要来医疗队,安顿好了没?”
景涣道:“都好了,就把军营外两里外的那个旧客栈整理了一下。”冀北听了点头,又知吴继良一夜未睡,报告好了消息就叫他回去补觉。
景涣刚又想说话,又看着冀北走进里间盥洗,一时住了嘴,冀北洗漱完毕出来,就开始处理军务,眼看景涣在外面渡来渡去,问道:“你做什么,有话就直说。”
景涣尴尬笑笑,轻声说道:“四少,慕小姐也随着来了。”
冀北本手拿着笔批文,听到这句话,一愣神笔下就乌了一滴墨渍,他嗯了一声,继续看公文,他一向自持能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可这刹一颗心却在两用,批示着公文,脑中却缓缓浮现另一个身影,他稳稳神到底把那股子心神不宁给压了下去。
不大会儿众幕僚照常来他的随军行辕开会,大伙儿谈起昨夜一战都十分兴奋,对他称赞之声不绝于耳。冀北嘴上应付说笑,心中却道人心可真是多变,前几天他假意退让,战事低沉之时,言论态度又是大相径庭,更有人私下跟大帅密电指派他好多不是。他冷眼看着这一干人等,少年起就树立的雄心万丈忍不住有了一丝冷,不过这感觉也不过一瞬即逝,他很快恢复,满脸都是自信了然。这一日照例安排部署南北两线战事,他们北线防守,南线乘胜追击,调配军力又是意见不一耗费好一阵口舌,会议开完已过了午饭时间,冀北下午还要和几个统制到检查布防,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坐车离去。直待到晚间才疲惫回来,没坐一会儿,又对景涣道:“去看看董封安吧。”
景涣说:“四少好容易这么早回来,不如早些休息吧。下午吴师长来说已无大碍了。”
冀北问道:“傅医生怎么说?”
景涣道:“四少忘了傅医生跟着张军统往北线去了,如今是新来的医生给去的子弹。”
冀北又问:“砀洲军医院的?”
景涣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四少,董军长如今就在临时医疗所里,离这里很近。”他连忙又叫人备车。
时值夏初,天色虽暗的迟,城中却早就戒严,一路半个人影也难觅,静的让人心生恐惧,转眼到了那医疗所所在,那里却是人声鼎沸,只是这鼎沸是悲哀的呻吟,不由听得人心烦乱忧虑,冀北进病房见了董封安,董封安一直随着冀北在湾砀山操练士兵,年轻气盛,好大喜功,此番受挫自然是一番懊恼悔恨,冀北安慰了几句就要离开。这临时医疗所建在一家老旧的客栈里,下楼的木楼梯有几分蛀蚀了,走几来吱吱呀呀作响,楼下大堂是通铺病号区,悬着一盏小灯发着昏黄的光,他停在楼梯上看到楼下一片混乱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惯常的护士服,也许早就沾满了血污,在暗夜光芒中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还是一袭白衣胜雪,隔了一个月的烽火连天,再见到这一刹那,竟有恍然梦境之感,他站在高处望着她不停的忙碌,好半天才确定那是真真实实的她,心中忽然很宁静,他不要她来这危险之地,可是她还是来了。
景涣在一旁轻声说:“要不要我叫慕小姐过来?”冀北摆摆手也不说话,又凝视一会儿就下了楼,依旧从侧门走了出去,如水般清凉的夜色瞬间拢遍他的全身,他回望黑暗中那片灯火,窗口仍看得到匆匆人影,微笑片刻终是离去。
樊军乘胜追击,樊军兵士一个月内也调整状态随时备战,冀北用兵多变,两兵交战,日间战事总不过拖延,待日暮敌军人心思归,其气益衰时候猛攻,不出三天不但夺回失地,更破了梁军军事要地武平,梁军重创之下竟有将领议降,如此沧梁之间又生间隙,A国表面虽未答应方重琰的要求,却也派驻军舰停在公海,监视沧系诸多港口,更造出国际舆论谴责沧系,以至北线战况也直转急下。
这几日硐城捷报频频,随军医疗所却是忙得人仰马翻,慕眠这才明白为何人人对于随军避之不及,那番血腥残酷又非平日在医院中所见可比,饶是她自持胆大也心有余悸,竟似作了陷在一个巨大的梦魇中,直至七月战事稳定,才算有时间喘息一下。
这日中新社的派来记者采访,冀北本不耐烦应付这些报纸,奈何中新社乃国中第一喉舌,只得陪同这两名记者采访拍照,看过军营,都赞樊军军律严明,井井有条。一名姓陈的记者初出茅庐,十分敬业提出要到随军医疗所拍照,冀北思量一番,也随之前往。慕眠这日刚好当班,这些日子情形已经稳定,也不必每日面对血腥场面,这时她正帮一位伤员喂药,陈记者见画面温馨就拿了相机拍了下来,慕眠正专心做事,不妨旁边镁光灯一声巨响,禁不住吓了一跳,手一颤差点把水泼了,扭头看到旁边一丛人中,冀北一脸若有所思的微笑看着她。
到峒城一个月余,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觉得人瘦了不少,脸上一贯从容自信的神态却丝毫未变,一双眼睛仍是目光如炬,盯的她低下头来。他总是让她有几丝不安,这一个月关于他的传闻也听多了,他那样的人正经认真起来就是大将之材,玩世不恭也总是花间高手,无论如何同自己是扯不上关系的。那晚的强吻也不过是他临行前的一时冲动,他兴许早就忘了,这样想想慕眠也就放宽了心多少释怀了一点。
哪知晚间出了医疗所的门就见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中隐约有一星红红烟火在闪,她还未来得及想太多就看到景涣走过来,她心知又是那番说辞,于是不待景涣开口她就道:“林副官,今天我很累。”

景涣一呆却赔笑说:“慕小姐,我也是听差办事。”
慕眠无奈笑笑,随他上了车,冀北见她进来灭了烟道:“好久不见。”
慕眠笑道:“四少日理万机,哪里有工夫。”
冀北直道:“我吩咐了不让你来,你怎么又来了?”
慕眠一时语塞,心想冯院长不会把自己的话跟他说了才好,想了想也不知如何回答。
冀北见她窘态可爱,也不多追问,笑问道:“你后天又没有空?”
慕眠道:“每日都忙,四少有什么事情么?”
冀北道:“我想求你煮碗面给我吃。”
慕眠万料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奇怪地问道:“四少三军之帅,怎么缺碗面吃么?”
冀北只问道:“你答不答应?”
她虽然疑惑,踌躇一下还是点头,又道:“我住的地方很是简陋。”
冀北见她答应,摇头笑道:“不碍事。”
她见他面有喜色,就再点点头。
冀北看她面有倦色,轻声说:“你累了,我送你回去。”
少见他如此温和,就忍不住说:“你每日不是更累。”
他笑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慕眠只好找话来说:“外界都说四少用兵如神。”
冀北正兀自想心事,忽听此话,愣了一下问:“梁系的报刊可说我是奸猾无比,你看如何?”
慕眠对他用兵之道也有所耳闻道:“兵者,诡道也。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都是用兵之术,哪里称的上奸猾。再者说胜者为王,是非功败哪里说得清楚。孙子兵法有云:将有五危,我佩服四少每役都能条条避之。如今生灵涂炭,你若能早日平息战事,也可算造福于民。”
冀北闻言大笑道:“你倒可以引为我的知己,每日听那些老古董在我耳边抱怨,这番话是深入我心。”
慕眠这下有些懊悔,暗恨自己话多,惭愧道:“我哪里懂,不过胡扯几句。”
二人说了会儿话,就到了慕眠住所。
慕眠见那胡同细窄,就道:“就此停车吧。”
冀北点点头道:“那我后天晚上就来叨扰了。”
后日晚间,冀北却是很晚才到,一脸歉意道:“真对不住,有事耽搁了。”
慕眠把他引进园中,轻声道:“本来还有一位小姐与我同住,前几天回砀洲了。这偏院如今就我一个人。这么大的院子晚间一个人还有些怕人,所以基本上晚上都在所里。”
硐城被定作作战总部后,大部分人都逃离外乡,空房子剩下来大多被驻军所用,慕眠随着医疗队就住在不远的一个宅子里。
冀北点点头,他自然早也清楚她的境况,这时细看这四方小院,是中原人家最家常的院子,篱笆墙上爬满了牵牛花,边上开了一个小田,早也荒废了数月,只余留一些稀稀疏疏的玉米。另一面白墙边却又栽了几株竹子,风姿正茂。院中央一株核桃树长得还好,如今结满了青色果子,散出极淡的清香来。这些繁杂的东西加在一起虽然是乡野,却有种热闹的情趣,像是平凡百姓认真过得那些快活的日子。
慕眠早在树下摆了一个小木桌两把木凳,这下就请冀北坐下,端了两杯茶来,说:“当地的新茶还爽口,四少将就喝吧。”
冀北道:“这还有什么讲究,我平日忙起来连这个也喝不上。”说着就拿起来就喝。
慕眠又说:“你坐着,我去下面,一会儿就得。”不大会儿就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来,冀北笑着接过来就吃,他累了一天胃口却好,边吃边听慕眠在一旁说:“现在物资紧,什么也寻不到,昨日恰巧下了雨,今早沿着墙根长出一排蘑菇来,我记得吃斋的人都是用蘑菇来替代高汤,就采了一些炖汤,倒也有几分鲜味。”
冀北早也饿了吃完一碗,连汤也喝得干净,大赞美味,面倒也其次,只不过心中甚欢,看她还在一旁站着问道:“你倒是沉得住气的人,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非要讨面吃?”
慕眠随口问:“是四少生辰么?”
冀北诧异道:“你如何知道?”
慕眠原不过一句顽华,听了也惊异:“真的是四少生辰?那要说声生辰快乐。”想了一想又笑道:“怎么四少竟生在七月七?”
冀北皱眉道:“其实明日才是,不过明天又是一堆事情。”看她花容月貌安静地坐在对面,他顿一顿又说:“再加上今天到是个特殊的日子。”
慕眠听了心中不安,隐隐觉得事情只怕比自己想的复杂,刚想说话又被冀北打断道:“你既知道了我可要讨礼物了?”
慕眠道:“寿面不算礼物?”
冀北笑着道:“这样,你吹个曲子给我就算贺寿了。”说着从口袋里取出那支笛子递给她。
慕眠心下慌乱,接了笛子过来道:“四少想听什么?”
冀北道:“小时候常听母亲吹关山月,你会不会?”
慕眠道:“倒是会的,只是你今日生辰,需听个欢快的曲子才好。”
冀北想一想:“那就吹梅花引好了。”
慕眠听了一呆,低声道:“我不大会。”
冀北笑道:“没想到这么个通常的曲子,你竟不会。今天既是七夕那就听鹊桥仙好了。”
慕眠思量一番,就依言吹了这曲。一曲罢见冀北仰首往天,一言不发,她低头取了茶润润口,刚想劝他回去,忽听他低声说:“慕眠,你看天上的星。”
慕眠也仰头望天,此间银河万丈,烁烁光芒,她不由道:“银河如此宽广,牛郎织女就是渡鹊桥也要好一会儿。”的ef
话未说完就听冀北笑道:“你竟也会说这样的痴话,你识不识星?”见她摇头他便指给她道:“河东那颗最亮的就是牛郎,河西那颗周围有四颗小星的是织女,那银河上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就是鹊桥……”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横贯南北的浩淼银河两旁果真可见两颗极明亮的星,它们东西相望,默默无言。慕眠忍不住道:“我还一直以为七夕两星汇合,相映成辉,原来牛郎织女并不重合还是隔河相望。”冀北朗朗笑道:“真汇合便沉在银河中,今夜人们还看什么?”
说话间空中飘过几丝乌云,遮了月光,天空瞬时灰暗了起来,几阵风过竟飘起雨来,不过雨势甚小,他们二人坐在核桃树下倒是丝毫不淋,听着雨打树叶的滴答声冀北不由觉得几分扫兴。
慕眠却笑道:“你该为他们高兴才对,这会儿银河上两星岂不是重逢了么,都落下相思泪来。”
冀北见她如此也就一笑。
这雨不过几分钟光景就停了,空气中却弥漫了淡淡的泥土混着青草的味道,这味道让人闻了心中踏实,只一口气就把肺换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乱世,日子不就该这么过,落雨了,雨停了,在树下摆张桌子,吃饭喝茶话家常,天黑了点灯,日升了上工,守着一个人,夜黑了回家看到的还是那个人。
冀北忽然脱口就问:“你既定了亲,又如何一个人在外?”
慕眠道:“他在外读书,家中意思是等他学业完成再说。我生性不安于一个地方,在外闯荡也算开阔眼界。如今新时代了,也不拘泥太多。”这番说辞她也是随兴胡说,但看冀北却是一脸的不信服。
冀北又道:“你既说是新时代了,那定亲与否也不重要。”
慕眠一时语塞。
冀北也不多问相逼,看一看表,说道:“我得走了,明日事情还多。”
慕眠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又轻声道:“生辰快乐!”
冀北笑笑望了她一会儿。
眼看他同着门外侍卫一起乘车离去,她才送了一口气,一个人回到院中借着月色收拾,又抬头望天,雨后夜空格外清晰,她寻找一番,见那牛郎织女仍是隔着浩瀚星穹无语对望。
又过几日慕眠才在医疗所听说莫冀北已亲自带兵北上,南线战事已平,北边同沧军却仍在交战,此番忽然北上自是要决一胜负了。
慕眠对战事一向后知后觉,算一算时间他生辰那日走的,那晚看他一派轻松,谈笑自如,怎料得次日竟有千斤重担等待,心赞这人果然深沉,如今乱世,倒造就大器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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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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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写战争场面啊,木有办法头脑太简单了
痴语出来的一段,大约是无聊的。
状态不好,后半段写的有些牵强,以后再改吧。
谢谢留言的诸位,每句话我都有认真看。
今天特别感谢fengmanxiu的意见,有些问题很一针见血,也是我思考的,我是第一次写小说(如果这可以算小说的话,很久没写过东西了,以前跟杂志写过小打小闹的小品文不提了)在外呆了几年才发觉更眷恋中文的一切,刚好前一阵子比较闲就冲动开笔了,开头一卷几乎是在火车上完成的,现在回头看的确有些冗长了,目前写的过程里也越发觉察出自己的毛病来,发现我那矛盾的性格在写作这件事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从开始无人关注到现在也有一些朋友鼓励,这个过程同写作一样让人欣喜。本来网络写作的妙处大概就在于此,总会发现一些同好的人,你们的鼓励弥足珍贵。
现在也写了11万字了,真是个让我自己都惊奇的数字,坚持早日把全文写完再仔细修改。文章我是边写边贴,问题肯定是很多的,也希望能有人帮我指出来,言辞苛刻一些都没关系^^
BTW,我自己没有觉得在模仿匪大,虽然匪是我在**很喜欢的一个,说到模仿我有借鉴张恨水和周作人,毕竟我们这代人要知道民国的事情,那些文字是最好的参考书了。一开头也有朋友说像亦舒,大概看到后面就知道不是了,其实写文的人那里会能不被自己看过的书所影响呢?更何况我这种业余的新手,希望能渐渐有自己的风格吧。
废话又说了很多,希望大家见谅阿。
不说这个啦,这些天发现一个好看的作者,木浮生,大概不需要我介绍,文章写的很合我心,看的我小心肝一揪一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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