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回: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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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白狼原形毕露,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阴森的白牙,猛地一转身朝党朋扑了过来。党朋冷不及防,一声疾呼:“啊……”晕倒在地已是不醒人事。白狼眼中闪着凶光,鼻孔扑哧着粗气,在党朋身边显得躁动不安,本有的兽性表露得淋漓尽致,它正要上前去撕破党朋的喉咙,以发泄本有的兽性。此刻,只听得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孽畜,切不可作恶!”这声音就像是一贴麻醉剂,白狼只觉身子一软,四腿跪地,刚才那副凶悍骇人的样子立即消失得不见踪影。
党朋苏醒后,白狼已变成了人形。朋党连忙跪地朝白狼嗑头作揖,哭丧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都怪我无意冒犯了大仙,只是家中还有妻儿需要照顾,还望大仙留我一条性命,大仙之恩我自当谨记!”
白狼微微一笑,安慰道:“恩公莫怕,我怎会害你性命?你救了我一命胜过再生父母,我本山中一匹白狼,只因结了仙缘,受高人点化,如今已修成正果。几个月前,野牛精逼我委身于他,我死活不依,怎奈我的道行远不及他,被他逼下山崖,幸得恩公搭救才免于一难。我本不想让恩公知道我的身世,免得恩公一家受惊吓,不想恩公却……”
“原来大仙是得道之人,我便放心了。”党月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白狼席地而跪,正色道:“看来恩公家我是待不住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愿望尽可找我。”
党朋连忙扶起白狼,说道:“大仙使不得,我并非……”
二人正说着,突见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卷起一阵阴风往党朋家直奔而去。白狼一声大叫:“不好!”化作一道紫光也朝党朋家逝去,党朋一惊连忙往家里赶。
这时,党朋家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和党朋妻子哀号声,只见野牛手中抱着婴儿,发出一声怪异的尖笑。党朋妻子正欲上前去抢回婴儿,却被野牛精轻手一推,已是七孔流血,一命鸣呼。白狼厉声喝道:“野牛,你要做什么?”
野牛精怪笑道:“嘎嘎嘎……我受主人指点,说这婴儿乃是空玄子转世,将来必是三界之内的强者,我若收他为徒,为我所用,必能振兴我魔界!”
白狼骂道:“天道诏诏,你岂能主宰天命?还不放下婴儿,免得受天谴!”
“魔界若是控制了三界,我便是首功之臣,何来天谴?嘎嘎嘎……”
党朋赶到家中,看到妻子惨死,儿子被野牛所掳,真是晴天霹雳,只觉天旋地转,凄声哭道:“娘子!儿啊!”党朋已被悲痛淹没了理智,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与野牛精拼命,夺回儿子,白狼拦也没拦住。野牛精一声冷哼,掐住党朋的脖子,悬举在空中,顿时,党朋脖子被拧断,眼珠暴突,惨不忍睹。野牛精又一阵怪笑,将党朋的尸体抛出十几丈之外。
眼看着党朋夫妇死于非命,白狼悲痛不已,眼中泛出一道慑人的凶光,露出本有的兽性,她一声疾呼,双手合掌,化成一道强有力的紫光空气波,直朝野牛精逼去。野牛精一惊,连忙纵身一跃,恶狠狠地说道:“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的功力又增长了许多,不过,你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罢了!”说着便仰天一啸,怒视白狼,单手握拳朝她袭了过来。
白狼也不甘示弱,迎面而上,准备奋力一博,趁机夺下野牛精手中的婴儿。她出右掌抵住野牛精那一拳,左掌直朝野牛精的腋下击去。野牛精身形微微一侧,一脚向白狼扫了过来。白狼闪身往后一跃,本想使出全身的力量以双掌朝野牛精全力击过去,又怕危及到到野牛精手中的婴儿,也只得有所收敛。虽说野牛生得五大三粗,却也不敢大意,生怕一疏忽被白狼夺走手中的婴儿,也是处处小心。
只见二人左突右闪,一来二去打了好几十个回合。白狼虽不敢全力以赴,却招招都往野牛精的要害处逼。野牛精见白狼越打越急躁,心生一计,故意亮出一个破绽让白狼来夺他手中的婴儿。白狼不知是计,还心中窃喜,上前虚晃一招,直取婴儿。野牛看到白狼上当也是一喜,一拳猛地击中白狼的左肩。白狼躲闪不及,“啊”地一声,倾刻被打出了几十丈之外,只见她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殷红的鲜血。
野牛精一阵狂笑:“嘎嘎嘎……就凭你也想夺走我手中这婴儿?你还嫩了!”

白狼也不言语,稍稍调息了一下,缓缓席地而起,眼中放着慑人的凶光,心中暗自想道:“不能让野牛精得到这个婴儿,不然以后便是三界的祸害,我必须要将这婴儿夺回来。若是夺不回,哪怕是自己一死也要将这婴儿毁掉,谁也别想得到!”这一想,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只听得她一声怪叫,使出全身的力量,周身立即发出夺目的紫光,她双掌运气,朝野年精直袭过去。野年精脸色陡然一沉,心中一怔,看这架势,知道白狼要与他同归于尽,连忙身形一闪,以守为攻,已无心恋战。怎奈白狼步步紧逼,不给野牛精一丝松懈的机会,他也只得全力应付。
又是几十个回合,白狼体力有些透支了,见野牛精以守为攻,心里急得不行,早已乱了方寸处处露出破绽。野牛精正等着机会下手,见有破绽可钻,便猛地一拳击中白狼右胸。白狼又被打翻在地,只觉得全身一震,胸口生疼,喷出一口鲜血。
野牛精恶狠狠地说道:“你已乱了心智,怎能与我斗?如此甚好,正好可以将你一并灭掉,免得以后生出事端!”说着,又要一掌向白狼劈去。
白狼自知劫数难逃,脸上不由地泛一阵悲凄之色。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声音从空中由远而近传了过来。野牛精顿时一下僵住了,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动弹不得,一脸惨白,惊慌不已。只听得那声音又唱道:
自惜身薄祜,夙贱罹孤苦。
既无三徙教,不闻过庭语。
其穷如抽裂,自以思所怙。
虽怀一介志,是时其能与!
守穷者贫贱,惋叹泪如雨。
泣涕于悲夫,乞活安能睹?
我愿于天穷,琅邪倾侧左。
虽欲竭忠诚,欣公归其楚。
快人由为叹,抱情不得叙。
显行天教人,谁知莫不绪。
我愿何时随?此叹亦难处。
今我将何照于光曜?释衔不如雨。
白狼一听,欣喜不已,连忙跪地相迎。来者正是必成大仙,只见他轻手一拂,野牛精手中的婴儿却已到了他的怀里。野牛精一急,脸部的肌肉在痛苦地抽孪,两腿颤栗,满是哀怨与无奈之色。
必成大仙看了看怀里的婴儿,抬头对野牛精说道:“孽畜,天道诏诏,岂能容你作恶?今日,我正是受了天命,前来收你!”
说着,便要将野牛精打为原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股强大的旋风袭来,卷起满地的灰尘,所经之处,树木无不拔地而起。必成大仙陡地一惊:“是她!”他又看了看怀里的婴儿,连忙携着白狼飞身跃出十几丈之外。旋风过后野牛精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后会有期!”然后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远逝而去,笑声显得极为的凄厉,令人听了不觉毛骨怵然。
必成大仙不禁仰天长叹:“难道是天意如此?”说着不免一脸的黯然,似乎又勾起了他对那些往事的记忆。
白狼又跪地拜道:“幸亏大仙及时赶到,否则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大仙了!”
必成大仙缓了缓神,微微点头说道:“我曾对你说过有事相托,如今时机已到,我自然是要出面的。”
白狼一愣:“大仙所托之事莫非就是您怀有的婴儿?”
必成大仙点了点头:“正是,我怀中的婴儿乃是空玄子转世,将来必是定三界乾坤之人。我现在就将这婴儿托付于你,让你将他养育**,授他武艺道术。”
“大仙所托之事,我自当义不容辞,只是我道行浅薄,怕难当此任。”
“哈哈哈……你虽已修成正果,但你本有的魔性还没褪却,我正是要让这婴儿染上你的魔性,培养他在三界中全面适应的个性。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选。”
“原来如此,我自当尽心尽力,决不辜负大仙所托!”
必成大仙笑道:“如此甚好!我这便将婴儿托付于你,我已为你找好了去处,你也可放心修炼。”
谢过必成大仙,白狼又问道:“大仙,刚才救走野牛精的是哪路神仙?”
白狼这一问,像是撩到了必成大仙心中的痛处,他看了看白狼,开始变得有些凝重,继而仰天一声长叹,显得莫名的悲切:“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见必成大仙不想说,白狼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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