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乌力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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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大雪再度眷顾了科沃沁草原。
这雪比昨天大了很多,一下就是好几天,大家几乎没怎么出去。帐篷外冰寒彻骨,楚萧窝在里面练功,和察罕不花探讨些孛尔斤部的发展大计。黑脸汉子被他的一系列语言艺术搞得飘飘欲仙,连呼痛快,引为知己。
一时冲动下,察罕不花当即冒着大雪到科沃沁城替他解除了奴隶身份。只等圣还节一到,楚萧便可正式成为孛尔斤部的一员了。
一个急于在科沃沁站稳脚跟,一个惊叹于对方的才智见识,两人友情迅速升华中,暂且略过不提。
不练功也不吹牛的时候,楚萧就吹胡杨哨消遣。
阿尔布古的胆子大了很多,每天晚饭后直接到他的帐篷里听。两个人一个只负责吹,另一个只负责听,一句话也没有,完了各自回家睡觉。这个娱乐方式一直到五天后雪停,才算告一段落。其间有天傍晚,宴雪来过一次,音乐对他的感染力太小,无语败走。
大雪初停,楚萧刚起床就被阿尔布古拖出门瞎转悠。
再有四天就是草原民族一年一度的岁亲,它等同于中国的春节,孛尔斤部的每个帐篷都挂上了各种神像,小孩子和牧民的狗到处乱跑,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
拐过弯便是日格勒家,两个人准备再去看看拖里的小宝宝。
帐篷门口,拖里的小媳妇塔娜正在和几个牧民说昨天晚上丢羊的事情:“……他起身去看,正好瞅见一只大豺犊子把羊羔的脖子咬住,那豺看见人都不怕,一甩脑袋就把羊羔轮在背上,背了就跑。拖里追时,哪里还追得上,雪地里豺比马还快咧!唉,可惜了,他爹和察罕不花昨天还专门提醒要小心豺犊子,屯子里就没几个听话的!”末了还引用了一句日格勒的口头禅:“咳!现在的年轻人吶!”
她讲起话来手舞足蹈,表情丰富,煽动性十足,很有政治家的天赋。楚萧觉得她要到地球上竞选个州长什么的,那是手到擒来。
阿尔布古一问之下,昨天晚上屯子里加起来总共丢了十八只羊,其中有十二只是当场被豺吃掉的,还有几只小羊羔被大豺犊子给叼走了。
察罕不花家里一只也没丢,阿尔布古拍拍心口说:“肯定是多尔图的豺群来了,要不然我家的牲畜也保不住呢!阿爹昨夜里守马群去了,我睡觉睡得太死啦!还好没事。”
楚萧原来就对察罕不花嘴里的豺很是上心,今天再次听到豺的事迹,心痒难搔,便要阿尔布古给他讲讲草原上豺的习性。
阿尔布古撅着嘴道:“你要听故事明天就去找日格勒爷爷,我可不愿多说那些凶残的家伙,每年要偷吃屯子里那么多的牛羊,亏得你还那么起劲!”
进了帐篷,男人们都不在,今天天气好,大家都去把自家的羊群带去找草甸子了。冬天牛倒是可以吃干草,羊可不行。
“哎!阿尔布古!正说去找你呢!咯咯!几个月不见,你又长高啦!”一把好听的女声响了起来。
“原来是乌力吉阿姨呀!你怎么现在才来?小宝宝都出生好多天了,你这个姨娘是怎么当的?”阿尔布古看见她也十分开心,两个女子闹做一团。
那乌力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鹅蛋脸儿柳叶眉,身材很是惹火,一口白生生的牙齿把楚萧的眼睛都晃得花了。

不错!这样的女人才够劲啊!老子来了这么久了还没尝过味道呢,就拿你祭祭枪吧!楚萧心里**的念头开始萌芽。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以及时空的差异:“这位妹妹叫乌力吉啊,好美的名字,有时间我们去谈谈心怎么样?”很久没有谈恋爱,楚老狼手法有些生疏,说完自己都脸红——太没有创意了!
乌力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说这个奴隶不会是说胡话吧,怎么脸皮这般厚法?“他是谁家的奴隶?”
阿尔布古的脸色渐渐发白:“乌力吉阿姨,这是我阿爹新交的好朋友。”看到楚萧流里流气的样子,她心中有一个东西似乎正在无声地倒塌。
乌力吉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个奴隶吗?太不懂规矩了,敢这样说话!”
阿尔布古突然有一种无限委屈的感觉,美丽的大眼睛里瞬时便蓄满了晶莹的珠泪:“他是我家的奴隶,也是我阿爹的兄弟!乌力吉你没有权利这么说他!”说完一把扯住楚萧的袖子往外走。
场面变得尴尬起来,乌力吉很是意外,连忙说道:“对不住了,我不知道呢!阿尔布古,你可别往心里去。”她心里觉得非常奇怪,一个奴隶而已,犯得着这样吗!
楚萧和阿尔布古一起向外走,临了还不忘回头对乌力吉露齿一笑,比了个中指:“奴隶又如何?哥哥我看上你了倒是不假!”
出了拖里的帐篷,阿尔布古心下恼恨楚萧的油嘴滑舌,任他百般逗笑,一句话也不说。
天色渐暗,察罕不花赶着羊群回来,听说楚萧明日想和日格勒一同去牧羊,他有点惊讶:“这两天豺群动静很大,估计是想打角羊的主意了。那群角羊足足两百来头,我们正商量着要从那帮家伙嘴里捞点好处呢!我都盯了两天了,你去的话倒是无妨,就不知道你受得了受不了?草原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萧闻言心痒难搔,急忙道:“无妨无妨,我这身贱骨头去哪儿都没问题,就是想听老头人讲讲草原上的故事。”
察罕不花大笑道:“兄弟还真是有趣!这日格勒是老话篓子,草原上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肯定能让你听个够。先说好,我不保证明天就能有戏!”
闲扯了一会儿,察罕不花看到小姑娘气鼓气涨地在一旁不搭腔,不由开口问道:“阿尔布古,你今天怎么啦?看到阿爹也不说话,谁欺负你了?”
“你去问他啊!害我和乌力吉阿姨吵架!哼……”
察罕不花纳闷地望向楚萧:“乌力吉是乌赫良部头人家的女儿,你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呢?”
后者老脸一红,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拖里帐篷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察罕不花气得脸色发青,草原上的汉子最是重义,让朋友在家门口受了委屈,那是决计不能忍受的。再者说了,乌力吉已经知道楚萧是自己的兄弟,还敢这么说话,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说话间,帐篷口有个人探头探脑,楚萧眼尖,马上认出她就是上午轻侮过自己的乌力吉。
楚萧一见乌力吉扭捏的模样,心头的气马上去了一多半,狼性大发。他厚着脸皮招呼:“姑娘请进来坐,咱们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察罕不花回过头来,脸上更加难看,若非乌力吉是个女子,恐怕他立时就会发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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