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慢性“病”(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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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夫你们快来呀!”如星惊恐的惨叫着,好像看到食人的巨蟒似得。
听到如星渗入到骨头的凄惨的尖叫,如月和**亮踉踉跄跄地从厨房、院子里跑了过来。如星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月和林亮更是一头雾水的不知为何她会发出那么恐怖的尖叫。
“如星你怎么了?你怎么站在井的旁边呀?”如月万分疑惑地望着如星,**亮也是疑惑不解的望着如星。
“井、、、、、、井里、、、、、、”如星此时舌头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似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而且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下如月和**亮也看的着急了。
“井?井怎么了?难道井里还有鬼不成?”如月有些发牢骚似得说着。
“正、、、、、、正是。”如星结巴地说着,她的脸已经吓得雪白了。
听到如星这样的回答,如月和**亮都蒙了了,为什么如星会这样说?难道是故意吓唬我们的?不过看样子也不想呀?两个人各自揣测着。
看到姐姐和姐夫都不怎么相信自己,如星也急了。她用手指了指井,又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他们过来听听就知道了。
看到妹妹的表情两个人会意的走了过去,不过都是将信将疑的。他们还没有走到井边就已经听到了那个沉闷的凄凉的呻吟声,而且这声音正如如星所说是从井底传来的。顿时他们全省的血液都停止了般,脑海里好像有一个钟嗡嗡地敲响,他们打算说什么话,可只是一些咝咝作响的声音,于是他们用手来来回回,时左时右、时前时后地摸索着,呼着气,又把耳朵贴在石头上来回的听着,直到确定井底真的有声音,两个人才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说话,面上看着都还算平静,其实内心里的鼓早就敲得令他们痛苦不堪。
“嘘!再仔细听听,我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如星用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示意他们保持沉默一起仔细听听。
三人都俯下身子,仔细地听着。
“如云?好像是如云的声音。”如月惊讶地大叫道。
“是呀,我也觉得像如云的声音。”说着说着如星眼里已经冒出了眼泪,不知道她是被吓得还是真的认为是如云后而激动的。究竟是为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时间去琢磨清楚了,因为**亮发了紧急命令。
“如星快去屋里拿手电筒出来,越多越好。”
如星已经来不及回答,惊魂未定的她跌跌撞撞地去执行林亮的命令了。
“如月你快去找一条结实点的绳子,快,快去吧!”
“好、、、、、、好、、、、、、”如月也是跌跌撞撞地跑去找绳子了。
分配好两个人的工作,**亮把上衣的袖子倦了起来,往手心里吐了就口唾沫,好像这样可以使自己更有力气似得,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他就俯下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石头的两个角,还好**亮是一个强壮的农民汉子力大无穷所以没有费多大劲儿就把压在井口的石头搬开就放到井的一旁。现在如月和如星都已经拿着绳子和灯跑了过来,看到林亮已经搬开井口的石头,她们都明白了他是要下到井里去。
“怎么?林亮你要下去吗?”如月用因害怕而变了腔调的口音说道。
“是的。”
“不,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如云呢?万一、、、、、、万一是什么‘脏东西’那可怎么办,不行我不支持你这么干。”
“你们不是都肯定了是如云的声音了吗?”林亮冷静的反问道。
“是,肯定了,不过你也想一想如云怎么可能在井底呢?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吗?那些鬼魅可是谁的声音都会模仿的。”
“是啊,姐夫,太冒险了,你还是不要下去了,等我们多找一些人过来的时候再下去吧。”如星胆怯地说着。
“咳!你们两个太迷信了,这个世界上那里有鬼呀?不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了。快都给我,我注意一定,不要再啰嗦了。”说着**亮已经从如月和如星的手里夺过绳子和一只手电筒,此时如星的手里还有一只手电筒。
见丈夫心意已决,如月只好作罢不再拦阻,因为她知道丈夫的性格,他决定的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亮很迅速地把绳子的一头牢牢地绑在一颗离枯井最近的枣树上,另一头则紧紧地绑在自己的腰间。他走到井边用手电筒望了望井底,却是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形,瘫软地坐在地上。看来那人已经筋疲力尽很虚弱了,必须要快些救出来。想到这些他把手中的手电筒放到嘴里,用嘴叼着手电筒的手把并迅速地快速往下降。
此时如月和如星已经担忧地围拢过来,如星用手里的手电筒为**亮照着明,她们看着已经接近井底的**亮手心里都捏了把汗。她们担心井底的并不是她们的妹妹而是什么鬼魂之类的脏东西,她们受那些村里的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蛮深的。
还好这口枯井并不是很深,可以清楚的看到**亮的一举一动,她们看到**亮抱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向她们喊道:“快,你们把我拉上去。”
听到命令两个人慌忙抓住绳子,可是她们现在那里还有什么力气呀?早就被这件诡异的事情吓得有些魂不附体,更别说力气了,现在她们也同一个软绵绵的棉花一样。她们都努力的驱赶着心里的恐惧,但还是使不上多大的力气。

见两个女人是已经指望不上什么了,**亮解下腰里的绳子从新把软绵绵的东西和自己系在一起,自己使出吃奶得劲往上拉着绳子,艰难地爬着。等他爬到井边的时候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我一把。”**亮满头大汗,有气无力地说着。
还在不停的拉着绳子的如月和如星两个人不知觉间发现林亮已经上来了,两个人撒腿就跑了过来。见到平安无事的**亮,她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着了地,两双软绵绵的手似乎也有了力气似得用力的把林亮拉了上来,随着林亮的上来,还有和他绑在一起的一个女孩子。现在灯光昏暗而且女孩子现在已经浑身脏兮兮的而且还是面紧紧地靠在林亮的胸前,她们两个已经不能确定是不是她们的妹妹如云了。
“林亮是如云吗?”两个女人一边帮着**亮解开腰间的绳子一边惶惶不安地问道。
“是的,就是如云。”林亮很镇定地说着。其实他的心里也已经被这件奇异的事情搞的有些惊慌了。
“啊、、、、、、”如月和如星几乎是同一时刻惊讶地尖叫了一声。不过现在她们没有时间想清楚这件蹊跷的事情,因为她们发现如云已经奄奄一息了。
解开绳子**亮撒丫子就往屋子里跑,如月和如星也紧紧地追在后面。
当**亮把奄奄一息的如云放到床上时,他们发现她的面色已经不再是惨白,而是像死人似得带着黄绿色;一双眼睛深深地陷入有光泽的眼睛下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场面:如云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黯淡的瞳仁刚开始由左边转向右边,后来就有右边转向左边。一会儿看看如月;一会儿看看如星;一会儿看看**亮。在她那双眼睛的灰暗的眼白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好像有视线照出,铁青的嘴唇逐渐地张开,一个沙哑、阴沉的声音说:“娘、、、、、、娘死了。而爹、、、、、、”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开始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她抽泣了一下接着说道:“爹他不要我了,他说、、、、、、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说我是杂种。”突然间她好像很累了似得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屋顶发呆。
听到如云的那一番话,如月、如星、林亮像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自己的思绪跑那里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云,你、、、、、、你在说些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爹的孩子?娘怎么会死了呢?谁告诉你的?你是怎么跑到井里的?”如星有些情绪失控的望着如云大声喊道。
此刻的如云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她的嘴唇似乎是一点张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没有立刻回答姐姐的这个问题,她沉默了会儿,像是在积攒力气似得。
“我看到了娘,就在井里,一直和我作伴,我天天跟她说话,但她却一直都不理我,她好像很累似得一直闭着眼睛。今天爹还把娘带走了、、、、、、、”说着说着如云一阵强烈地咳嗽。
“如月快去端杯水过来。”**亮厉声呵斥道。
如月听妹妹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脑子里已经乱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突然被丈夫这么一吼,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慌里慌张的端来一杯水,伸到如云的嘴边,要喂她喝水。但是如云轻轻地摇着头不肯喝。
三个人见状都着急坏了,极力的劝解她,让她喝下去,可是如云始终一直都在摇着头,她闭上了眼睛,半天才从嘴里说出一句话:“娘已经来接我了,你们看,她在跟我笑、、、、、、娘的笑容是最美、、、、、、、”显然这是一段还没有说完的话,但她的永远也说不完了,因为她的灵魂已经随着自己的母亲走了。徒留下屋子里三个人凄惨的哭声。虽然如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就走了,但是他们似乎能从中领略到什么,他们不但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妹妹还有父亲、、、、、、
天空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刺骨的寒冷笼罩在密林里,冷风刮过昏暗的树林,树枝啪啪作响,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静静的密林里偶尔可以听到几声乌鸦的嘶叫,但很快就拍着如同夜晚一样的颜色的翅膀飞走了,留下一阵阵诡异的回声不停的在林中回荡。一辆破旧的马车载着高高的一堆干枯的麦秸在高低不平的羊肠小道上颠簸地行驶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就像一个僵尸一样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头,僵硬的手里不停的挥舞着的皮鞭,落在马的身上是那么的响亮。由于道路颠簸的厉害以至于每抖动一下就会有一些麦秸从车上滑落到地上,在不停抖动不停有麦秸滑落的过程中,一只白的像纸一样然而却很粗糙的女人的手被显露了出来,那只手上有着一道很明显的疤痕,但看得出那是很久以前的伤了。这只惨白的手随着车子的颠簸而上下左右的摆动着。这时车子已经行拐弯驶进密林深处了,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那一阵一阵响亮的马鞭声,只留下一串串马蹄印和黑的看不到一点光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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