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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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静语醒来时,阿伟已经不在了。可能是事后觉得对不起阿华才躲避的逃走了吧!对于昨夜还和自己狂欢的阿伟,静语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逃避,仿佛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系好睡衣的扣子就坐到了梳妆台前认真的欣赏起自己美丽的容貌,这真的是自己吗?青春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白中蕴含着淡淡的桃红色的肌肤;让人看了就像要一口的红唇;杏核一样大而亮的黑眼睛、、、、、、这太完美了,这难道真的是自己,静语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心中一阵阵的窃喜而后发出一阵仿佛出于另一个世界的沉重而久远的笑声,那种笑声在静语以前绝对是没有发出过的。
下了一夜的小雪,到了中午终于停了。狂风和阳光同时出现,窗户上的玻璃嘎嘎地发出一阵阵脆响。
静语突破平常总是穿着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因为她很怕冷,只要能让自己得到温暖她才不在乎把自己穿成一个棉花苞。可是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金色毛衣和已经黑色的薄外套。就这样她那曼妙的好身材才终可见天日般的完全显露出来。在衣柜的大镜子前左摆右摆的美了一番手套都忘记戴的走出了家门,好像急于向人们展示她的好身材和美丽的外表似得,又好像她是今天才变成这么美得。
太阳飞快地在空中掠过的云的后面不时地露出脸来,忽明忽暗地照耀着街道和街道上的行人,显得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风从静语脚下的衣服口里吹上去,使她感到很冷,天气比她想象中要冷得多。静语紧紧地裹着外套,还是禁不住地浑身打颤。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刘晓玲跳楼自杀的地方,地上的血迹早已经被厚厚的一层雪给掩埋了,但是却掩埋不住那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静语抬头望了一眼刘晓玲当初她住过的楼层和通过那个窗子跳出来的那个大窗户,好像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在一幕一幕的回放着。突然静语的小手已经握成了一个铁一般坚硬的小拳头;眼睛也充满了杀意的望着那个窗户。好像她恨透了这一切。
路上不同面孔的行人匆匆的从她的眼前走过,而她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和等待着什么。直到夜幕的降临,她才不舍的离开。

回到家中,静语不顾脱掉外套,径直走进厨房,拿出一根洗过的胡萝卜和一把水果刀就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削着胡萝卜皮。这次她没有像上次患病时那样不顾自己手指的疯狂的胡乱削着,这次她是很小心很小心的削着,生怕在她那嫩嫩的小手上划出难看的疤痕。削干净后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好像这是世上第一美味的似得。
阿伟一整天都没有露面了,静语觉得他一定是躲在那个酒吧里昏天昏地的喝着酒,借酒消愁吧!对于和自己发生关系的这个男人她一点也不关心,甚至都不会给他打个电话劝劝他安慰他。
在静语睡觉前阿华打来了电话。
“静语,阿伟怎么了,今天手机一天都没有开机,他有什么事情吗?”
“他有什么事情呢?肯定是出远门办案子了。”
“那他也不该不开机呀?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就不能改变了?”
“好好好,我们不聊他了。亲爱的!你想我了吗?”阿华听出静语对阿伟的问题上的不耐烦,于是赶忙把话锋一转。
“想。”静语很机械似得回答道。
“亲爱的我也很想你!你知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令人感到恶心的话,我很困了,我要休息。”静语不耐烦而又暴跳如雷的吼着。
“好吧!亲爱的那你、、、、、、”虽然感到静语很反常但是阿华还是想跟她说晚安,可是晚安还没有说出来,另一头的静语就把电话挂掉了。
此时站在火车站,拿着一张返回邯郸的车票的阿华,脸色沉了下来。“静语你是在责怪我,在你生病的时候没有回去看你照顾你吗?明天我就能达到你的身边了,可是你却不等我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就挂掉了电话。静语回去后我一定会补偿对你的欠缺的。”阿华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当夜里12点的钟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静语的房间里又传来了两个女人的说话声。那声音一直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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