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面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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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前的大路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老师和学生,冀东风和老周也挤在人群里伸长脖子向圈子里面望着,好像在看什么新鲜东西。
我和昆仑挤进人群,待望到圈子中那物时,不约而同的惊呼:“人面犬!!”
只见人群围着一只绵羊大小,黄黑毛色,长着人脸的狗。此狗长的满脸皱纹,长眉细眼,高鼻梁厚嘴唇,口中不停的说着粗话,并斜眼藐视着人群。几个胆小的女生瞥了一眼后,便捂着耳朵迅速挤出了人群,跑回了学校。
一九年,东扶桑国女性周刊杂志记者捏造了一篇报导:某个下雨的夜里,有人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突然从后视镜映出一只奔跑的狗。当时车子的时速约一百公里,车子开得愈快,那只狗就以更快的速度地追上来。突然那只狗出现驾驶座前面,长着着像人一样的脸庞,有粗粗的眉毛和细长的眼睛,嘴巴笑起来像人一样。没想到这则虚构的记事,后来竟然在全国各地广泛流传起来,并且产生了不同的版本,甚至还有人打电话到电视台投诉,希望警察单位能够赶走他们家附近的人面犬。东扶桑国在天保七年(一八三六年)也盛传出现“人面牛”(汉字写成“件”),而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东扶桑国警保局保安课发行的《思想旬报》刊载着:“本地生下了四只脚像牛一样的孩子,预言说战争将在今年结束,那时候可能会发生流行传染病,如果多吃梅干或韭菜就不会染病,说完这些话像牛一样的小孩就死了。”此类传说在战争或是天灾时,特别容易在民间流传。
《灵镜宝钞》中记载:人面之犬,生于离乱之年。通晓古今,能言实事,辨晓是非。居于六冢之林,食磷火以果腹,有臀而无后孔,发愤言于口中以为解塞。
意思是说这种人面犬在是非颠倒的时期出现,能说会道,且明辨是非。他的居住场所是只有六个坟头的林子,靠吃鬼火充饥。人面犬有却没有**,只吃而不排泄。吃进去的食物会变为难听的话从口中发泄出来。
我不由想起了救回阿朗的那个林子,其中不是就有三角形排列的六个坟头么!那一定就是这只人面犬的住所。
黄昆仑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说道:“你听它说的,还蛮在理的哩。”
只听人面犬用尖刺的声音大声说着:“……什么TMD狗屁电视,演两分钟节目插TMD半小时广告!烂电视剧,胡编乱造,把历史篡改的都乱了。现代的题材让他们一拍,让人一看,全世界都是TMD大款、富婆,都有高级骄车,连收破烂的都TMD的住别墅……”人面犬骂了一会电视,话锋一转,又开始抨击外语:“……现在你们干JB什么都要考英语,装JB什么孙子?拿你们学校来说,英语过不了不许毕业,自己国家的语言你们TLLGB的学全了么?学外语?MLGBD,干嘛要迎合老外的口语不好的同学们马上鼓起掌来。
人面犬的胡言乱语,对学生的影响非常不好。
冀东风咳嗽一声。学生中,几个鼓掌的同学赶紧一吐舌头安静下来。看来那几个是老冀班上的学生。黄昆仑道:“不能让这人面犬在这里继续胡闹下去,恐怕会出乱子的。”水柔挤在我旁边,用手拽了一下我的袖子,然后指了指黄昆仑,趴在我耳边笑道:“我想老黄一准看上这东西了……”
校里的上课铃响了……
黄昆仑冲人群大声叫道:“行啦!行啦!都散散吧!没有什么好看的,散了吧!”我和水柔也在一旁敲锣边:“好了,好了!回去上课吧!一会我们会把它送到科研部门的!”学生们很配合,纷纷转身散去回了学校。其他老师见年级组长黄昆仑发话,不好驳他面子,想想也跟随学生进了校门。现场只剩下昆仑、水柔、我和老周。
老周走过来对人面犬说道:“你从哪里来?”人面犬很戒备,上下打量老周,随后说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周不破笑道:“你说对了,那你看看他们仨是普通人么?”人面犬道:“他们仨有俩个是灵媒,另外一个是大召唤师。”
人面犬用后爪搔了搔痒冲黄昆仑道:“喂!你是大召唤师吧?收了我吧。”昆仑笑道:“给我个理由。”人面犬道:“你是大召唤师,而我是妖兽,大召唤师的任务之一就是收服妖兽对吧!碰到你算我倒霉,少废话,你心中肯定早已打定主意要寻我晦气。来吧,我不跑!与其被那些愚蠢的所谓科研人员搞来稿去还不如被你封印呢!”

昆仑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痛快!我这个人有这么个脾气,别人越想让我干什么,我还偏不干什么。就凭你这么痛快,我今天不收你,相反我还要放了你,但是你要老实交待,到这来有什么目的?”人面犬愣了一会,笑道:“好个黄昆仑!果然个性得很!我喜欢!凭这一点,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一共来了两个,一个在这里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另一个去凌九天的住所取《灵镜宝钞》!现在恐怕已经得手了。”我听后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后悔起来,这一阵子我应该将卷轴随身携带才是。我抽身便往住所跑去,黄昆仑、水柔和老周紧紧跟在后边,那只黄黑毛色的人面犬也尾随其后……
打开房门,眼前的情景使我的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地。只见真武咬着钢牙,巨爪下按住一只灰白毛色的人面犬,阿朗和玄机在桌子旁牢牢守住放置《灵镜宝钞》的抽屉。六婆则蹲在灰白毛色人面犬的旁边,呲着牙好像在进行拷问。看来《灵镜宝钞》还好好的在抽屉内放着。
黄黑毛色人面犬站在门口见同伴被俘,脸色大变,赶忙跑上前去冲六婆和真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它吧……我们也是被逼得……”
昆仑道:“真武,六婆!先放了它,反正它也跑不了。”玄机见到主人,顿时大喜,跑到昆仑面前撒欢,丝毫没有“魔狼”的气势。昆仑搂着玄机向人面犬道:“看见了吧,我们两只狼,和两只妖狐你们哪个惹得起?说!是谁知是你们干的?”
黄黑毛色人面犬此时没了一点傲气,耷拉着脑袋道出了实情:“我本是宿水河畔枫林主,长期在杜家祖坟居住,这是我的兄弟孤竹氏。我们本是火神祝融一族,平日修身养性,互相痛斥世事不与外界来往。前几日,茅山派一个女法师来到枫林,要求我们兄弟帮她搞到《灵镜宝钞》助她完成‘招魂法事’。”
“招魂法事?!”我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
枫林主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灵镜宝钞》再加上个什么……河……河……”灰白毛色的人面犬孤竹氏接道:“是《河洛之卷》!”
枫林主大悟:“对!《河洛之卷》。反正要完成‘招魂法事’这两样必不可少。后来那法师便要我们弟兄帮她挖出墓地坟冢里的墓主。我们不肯,她便做法术整我们。我们不得已,只好照办。再后来,她便利用墓主引出这位九天先生,自己跑到这里取走了个水杯,当时我就在女法师身边,心想她拿个杯子干什么……”枫林主看看阿朗和六婆道:“法师进屋先制住了这位大婶,再后来这位阿朗兄弟便冲上来厮打,却被她引到了枫树林,贴上符咒变为了傀儡……”
水柔拽着裙子坐在椅子上问道:“那么这次也是那女的指使的喽?”孤竹氏抢着说道:“是啊!是啊!”水柔又问道:“你知道那女的现在在哪里?”孤竹氏道:“知道!她现在就在杜家祖坟等我们。”
我问道:“这么说,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你们暗中监视?”孤竹氏回答说是,而且今天上课用的投影课件也是它偷着改的。人面犬是唯一没有气息的妖兽,用它们作间谍来刺探情报,确实是灵媒之首选。
老周道:“想不到人面犬还懂得使用电脑,连九天的课件都能篡改,真是科技在发展,妖怪也在进步啊。”昆仑对两只人面犬说道:“你们俩不要怕,我保你们没事,现在你俩立刻带我们去找那女子。我到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老周拦住说:“你一会还有课,我看还是我和九天去吧!”昆仑忿忿的道:“周哥你不知道,我主要是看不上她这么欺负动物!妖兽怎么了?妖兽也是生灵,也有尊严!”一番话说的枫林主和孤竹氏颇为感动,连忙表示要誓死跟随黄昆仑。
经过我和老周百般劝阻,老黄终于让步,最终决定,孤竹氏留在黄昆仑身边,水柔、老周和我去枫林会那女子,争取夺回装有安倍桂庵的杯子。枫林主头前先回杜家祖坟稳住那茅山派女子。
我打开抽屉,取了《灵镜宝钞》和老周、水柔出得门去。水柔说没带兵刃,让我俩先行,她自己则到车子内去取“阴阳仪”。
出得校门,向南走了一会儿,见四周无人,我召唤出坐骑,和老周一同跨上,向枫树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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