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生“月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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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惊讶的少年望着自己的眼睛,那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无疑说明了,他的身体在发生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异变,“这种事情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吧!”被疑惑充斥的少年忘记了另外的一点,本来陪伴他的600多度的眼睛,早已经不在自己的鼻梁之上了,而自己的视野依旧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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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脸盆中的自己,像是发了癔症一般的,开始哧哧的笑。这么漂亮的眼睛长他脸上浪费资源啊,这该不会就是他们要让他离开这里的原因吧?林陵开始自己给自己安慰,想办法忘记家人与乱的死亡带给他的忧伤,开始胡思乱想。
如血般殷红的左眼,在眼眸深处,散发着点点的火光,像是希望和光明,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如月般皎洁的右眼,微微显出庄重,即使是它的拥有者,他亦不敢将其直视。拥有完全不同的两个属性的眼睛,给村人带来的不是惊愕而是恐慌,林陵已经从屋外的叫嚣声中听出来了。
“难道与众不同就意味着无法和一般人一起共处吗?”林陵在屋内的声音显得那么的微弱。
“并不是,只是,这与众不同,却偏偏是月瞳,象征着不幸的月瞳!”洛白胡子义正言辞。
“可是,可是妈妈的眼睛也是不一样的颜色啊!”女孩第一次发出这样声嘶力竭的声音,虽然,听来这么的微弱,却阻止了所有人的嘈杂。
“索菲娅,这,这不一样,你的母亲和屋内的不幸不一样。”林陵悄悄的通过门缝看了看外面,整个村子,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完全是一个断层的年龄结构。左手边的老奶奶继续说道,“你听着,你的母亲,有着紫红的右眼和碧绿的左眼,那不是不幸的月瞳,是……”
“现在告诉她还太早了,索菲娅还没有到可以承受着一切的年纪。”洛白胡子迅速打断了老奶奶的话,“索菲娅,你只需要知道,一红一篮的眼睛,便是你一辈子都不可以触碰的不幸的月瞳!连好奇都不允许!”
“可是,爷爷……““那为什么我就是月瞳呢?”林陵慢慢的踱出小屋,像审视犯人一样的将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我的右眼,是白的吧。”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他明白,克制之后的压抑的效果远比无建树的爆发在这些饱经风霜的老人和不明世事的孩子的心中重的多。
“也是啊,那不好意思错怪你了。你好好养伤吧!”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人们在这句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的话之后径自散了开去,只留下洛白胡子和索菲娅。
洛白胡子拍了拍林陵的肩膀,把林陵带回了小屋,“换件衣服吧,你不会准备穿着这件不合身的沾满血的大人衣服继续躺着吧?“不合身,大人?什么意思,他不觉得身上的衣服太长或者太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在他一直注意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忽略了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空想是不会有结果的,“那个,大人衣服,是什么意思?”林陵略带疑惑。
“哦?你不觉得你一个看上去10岁左右的孩子穿着这样大的衣服不太合适吗?”洛白胡子似乎觉得是理所应当一般的回答着林陵。
“10岁!”他马上朝自己脚下看去,没有了鞋,清楚的看见了孩子似的小小的脚丫,衣服的袖口明显太长,裤子有明显的被剪过的痕迹,不再是以前熟悉的长度,眼镜早已经不知去向,这一切的变化都显得如此巨大。他,一个即将成年的人,却在一瞬间变成一个10岁孩子的样子,也许,是更小。但,都因为他的眼睛的异变,而忽视这所有的不可能称之为正常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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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我才只有9岁。”未经思考,这句话便脱口而出。周围的二人没有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微笑着的少年并没有发现,他所有的记忆,都在认识到自己巨大改变的瞬间,全部改写,记忆仅有9年,尤其是最近半年所发生的一切,都被默默地删除,不和谐的部分自觉地脑内补完,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记起那些真实的事了吧……(作者:可能有的读者会问了,不是明明拥有神都羡慕的记忆力的吗?其实让神羡慕的真正的原因,是可以下意识的选择性的删除给自林陵带来了无法愈合伤害的悲痛记忆,并不是单纯的记得快,记得牢^_^)
---------------------------------------------“那可以给我换一件适合的衣服吗?我也忘了我为什么会穿这件衣服了,都是血,黏糊糊的,真不舒服啊。”林陵无邪的笑着,像从前那样无邪的笑着。从前?难道他曾经有段时间没效果吗?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穿我的吧!”此时的索菲娅显得异常的积极,明明刚刚都是毫无任何话可以说的沉默的小女孩的说,“我的衣服很可爱啊。”
“我,”他有点不好意思拒绝她,但又不得不说出真相,“我,似乎是男的啊。”
“咦?”洛白胡子和索菲娅异口同声发出的疑问词,让林陵马上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感。(该不会异变异变成女的了吧?我明明没做这样的角色设定啊—.—||作者我当场就囧了)
“厕所在那儿?”林陵小心翼翼的问道。顺便先打断他们的疑问“就在你背后。”索菲娅指了指林陵身后略左的方向。
“那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没几分钟,他就从里面走出来。“我真的是男的。”他略显无辜的答道,索菲娅则早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可是,两眼不同色的话,只有女性才有可能出现非月瞳啊。”洛白胡子摸了摸他下巴下的白胡子,略有所思的向林陵做着不只是解释还是疑问。
“这是你们这边(世界)的定律吧?”林陵不允许别人对他父母赐予他的奇特的眼睛(脑内补完后的结果,完全忘记了真正的原因)做任何怀疑性的评价,“可惜,我不是你们这边(世界)的人。”对于平时看过穿越小说的他来说,自然不会不对这里是异世界做出大胆的猜测。
“外面(山外)的世界经过了这几百年已经变得和我们的祖先进入山谷之前如此不同了吗?看来我们不得不更新我们村的总知识库了。”洛白胡子踱出屋外憧憬的仰望着天空。
“现在这些小事先不用说,为什么这个村子里,除了老人就是孩子?青年呢,中年人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他一下子砸出许多疑问。
“这不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要关心的事情。”他脸上挥之不去的阴霾无疑在显露着答案。“重要的是你的名字吧?从刚才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书月焰,”他有些满意他给自己取的全新的名字,既然到了全新的地方,就用全新的代号行进吧,“书便是我的姓,月焰是我的名字。”
“真是奇怪的名字,我才刚知道,有人把姓放在名字的前面的。”洛白胡子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月焰,“你就叫我洛白爷爷吧,洛白是我的名字,伊迪亚特是我们全村人共同的姓。所以如果你不认识谁的话,就可以叫他伊迪亚特。”
“那索菲娅也是?索菲娅?伊迪亚特?”月焰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觉得索菲娅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至少她的母亲不普通,名字应该不仅仅如此而已。
“被你猜对了。”索菲娅突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手上拿着衣服,头上沁出了一丝汗珠,微微的喘着粗气,“给,这是我借来的,男孩子的衣服。”说下半句的时候,她做了个鬼脸,似乎是要强调些什么。
他恭敬的接过这身衣服,仔细一看,应该是麻之类的材料,虽然不能算上是好衣服,但就这样的村子来说,能给他这样一个外乡人送上一整套的衣服,应该很不容易了吧。
他又一次来到厕所,脱下满是鲜血的外衣,发现给他的衣服是一件短袖,正好适合这样炎热的天气,而下身透风色浅的短裤,应该是特意挑选后的搭配吧。月焰将父母作为他9岁生日礼物(同样是脑内补完的)——那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石头,穿了串细绳,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作为自己的守护符。随机将自己之前不合适的衣服交给了洛白胡子,希望可以把它洗干净后穿,毕竟他还是适应原来世界的衣质,改改后再穿就好。
亦需要休息为理由,送走了吵闹的索菲娅,月焰对着仍在整理房间的洛白胡子发出了疑问:“索菲娅到底是什么人?我注意到,任何对她不利的事都会被你挡住,你似乎是她的守护神一样。”月焰呷了一口水,“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我看得出来,你看索菲娅的眼神中,除了亲情,更多的,是责任吧。”
洛白胡子的身体微微一惊,“月焰,你拥有与年龄不符的智慧,到底是你经历的太多,还是我知道的太少。”
“或许都有呢?”他来到洛白胡子面前,晴天般的笑容,消融着他与他之间的隔阂,“洛白爷爷,以后我可都这么叫了哦。”
“其实,索菲娅她,拥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绝不可以让外人知道的身份,村子里,大概除了我,没有知道全部真相的了。”洛白爷爷的眼神带着暗淡,“你是除了我和伊东外,唯一一个可以让索菲娅笑的人了,或许是因为你与他年龄相仿,又没有村人的敬畏,才让她会如此快的信任你。”
“你刚刚说的伊东,是谁?”月焰的问题让洛白爷爷马上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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