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传闻一点不假！”老教头见亚斯表情不太自然，轻哼一声，脸上带有一丝藐意：“你怕死吗？”
亚斯记得两个月前他也这么问过自己，轻叹一声：“之前我已经回答过你。但现在我要修正一下，人总有一死，严格说起来我并不害怕，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和毫无意义。”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确有一条路让你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吗？”老教头见状点了点头，神秘一笑：“以前在我面前死去的那些人都是踏上了我指出的那条路，才落得这种下场，因为他们都是失败者。”他顿了一下，面上露出一丝认真：“如果你害怕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如果你有死亡和永不放弃的觉悟，那么我会带你踏上那条既危险又带有渺茫希望的道路。”
他不等亚斯回答，朝他摆摆手：“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现在给我打酒去。晚上说了一些废话，浪费了我不少口水，害老子迫不及待地想喝酒了。”
失败者？死亡和永不放弃的觉悟？既危险又带有渺茫希望的道路？完全不明白！亚斯心情复杂，但依然奔跑在去飘香酒防的途中。自从上个月的考核过后，亚斯每晚在东、西两区来回时，都是全力奔跑，尽量让自己不要停下来休息。
“呼！——”到达飘香酒纺的门口，亚斯跟往常一样，几乎累得趴下，汗水浸透了衣服。微微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稍稍平静了气息，便推门而进。
老齐格依然在酒台内外忙碌着，其实按飘香酒纺的生意，他大可多雇几个人来代替他的工作，自己便可以当个享清福的甩手掌柜，亚斯曾经问过他数次，可他每次都笑口不答。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噢！零！你今天还是这么狼狈！”老齐格高声笑道，他完全没有把亚斯当奴隶看待，像与自己朋友一样打招呼。他虽忙，但眼睛特别尖，亚斯一进门便让他发现了，很早以前亚斯就怀疑他当年在佣兵团里是不是专门干侦察工作的。
“呵呵！你今天的生意还是这么好！”这两个月来，亚斯每晚都与他见面，渐渐混熟起来，他发现这个外表犹如凶恶的强盗头目的家伙，其实十分好相处。
“明天又得考核了吧！我特地给你留了盘烤肉！”老齐格嘿嘿一笑，递了一盘烤肉过去，然后伸手接过亚斯的酒壶走向内房：“你慢慢吃！”
“哈——！”亚斯瞟了四周一眼，印入他眼帘的那些笑容满面的普通平民和佣兵们，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啊！而我的未来会是怎么样呢？还是……
“有心事？”老齐格刚好看见他的异样表情，把酒壶往台上一放，笑着问道：“而且比以前还烦恼？”
“噢……这你也能看得出来！”被人一眼就看穿，亚斯多少有些诧异。
“哈哈哈！我老齐格都近五十的人了，每天观察过多少客人。就凭你这个八岁的小毛孩能瞒得过我？”老齐格微微一笑：“你很羡慕那些客人吧！也想有一天跟他们一样对不对？”他顿了一下，目光盯在那盘烤肉上：“不过你又不是第一天羡慕他们，如果单单是这些的话你怎么会连烤肉都没动过呢？平常这个时候你应该吃得满嘴都是油呢！”
“呵呵！”被他看出异样，亚斯只有傻笑，忽然他想起一个关键的事情，目光一凝，笑容就僵住了，思考片刻开口道：“老齐格！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老齐格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亚斯继续道：“在我之前是不是还有好几人也来帮老教头打过酒？”
“有的！”老齐格摸了摸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略一琢磨，详细道：“在我继承酒纺的十八年来有十多个吧。嗯……对了！算上你的话是第十三个，在你之前的那个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知道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吗？”得到的答案与自己猜得一样，亚斯接着问道。
“前面的十二个都死了！”老齐格微笑着眨了眨眼，回答得很快。
果然如此！但亚斯最想知道的是他们的死因，眼睛中精光闪烁，又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面带淡笑，老齐格却不在回答了，反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老教头呢？”
“问了！但他说得很隐晦！”逐渐混熟，亚斯明白老齐格会透露的事情绝对不会卖关子，清楚他不会告诉自己，便不在追问，摇了摇头，把话题转开：“他让我自己选择是继续还是退出。虽然我才八岁，但是我明白这两个月里，在他的安排下，我有不少的收获。表面上看我每天当他的跑腿，结果我所得到的东西远胜于我多付出的汗水。”他双眼中出现一丝迷茫又有一丝坚定，继续道：“我非常想继续下去，但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齐格看着亚斯，过了好久，叹了口气，满脸歉意：“零！我只能说……很抱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无法回答。”
“是么！那么我先回去了！”亚斯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朝他挥挥手：“明晚见！”
“嗯？”他伸手去拿酒壶时，发现老齐格那只大手按住了酒壶。
“零！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行为呢！”老齐格朝他抬抬头，笑道：“今天就让老教头多等一会吧！顺便听听我当年的故事！”
没有拒绝，亚斯点了点头，老齐格叫住了一个员工来接替自己的岗位，带着他老到酒纺背后的小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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