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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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很安静吧!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老齐格一**坐在石椅上,问道:“零!你第一次见我时,绝对不会想到我会是这家酒纺的老板,对不对?”
“没错!”亚斯点点头,坐在另一边的石椅上,“你这个样子,大多数人都会以为你是一个佣兵。一个很强壮的佣兵!”
“佣兵!的确,我曾经是一名佣兵!”老齐格轻叹一声:“这家酒纺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已经有近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了。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听那些来店里光顾的佣兵们述说自己的冒险经历……所以我小时候就向往成为一名佣兵,跟同伴们踏上冒险的旅途。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我还有个叔叔,他便成了我唯一的亲人,而他没有子女,便把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别看我们家酒纺的生意一直不错,在普通人眼中是算不错,但在贵族们眼里便什么都不是。叔叔很疼我,知道我立志成为一名剑士,就在我七岁的时候,花了不少钱把才我送进了一家平民剑士学院。而我也没有让他失望,在学院里我非常刻苦地学习、训练剑技和斗气,从来不偷懒。到了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是一名三级剑士,而那一年,我离开了学院,离开了家,加入了一个实力中等的佣兵团,就这样,我的佣兵生涯便开始了。
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在危险的森林和山脉中穿梭,致命的陷阱,恐怖的魔兽,贪婪的盗贼,豁出性命地撕杀,身上的伤痕也随着时间在不断地增加,昨天还在一起吃喝共同进退的同伴,今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影响我的佣兵生涯。直到有一天,那年我二十九岁,已经是一名七级剑士,算得上是一名初阶剑师了,在平民中也算是少有的人才。当然,不能与那些贵族相比。”
老齐格所说的不能与贵族相比,亚斯是知道一些。大多数的平民剑士,他们只能在一般的环境学习,接受普通的老师教导,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实力的增长也只能算是普通。像老齐格一样,不到三十岁就拥有初阶剑师的实力,也只是属于少数的人才。皇族、贵族和富商却不同,他们培养子女或手下可以花极大的金钱和动用自己的权势,聘请一流的老师来教导,收集高阶魔晶让他们实力提升得更加迅速,给予一流甚至极品的装备和武器。在这样优异的条件下,二十岁左右就能到达七级实力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说这两者不能相比,不过并不代表那些天才类型的人物。
“拥有初阶剑师实力的我在那个中小佣兵团担任副团长,而我们的团长也只是个八级剑士,算是一名高阶剑师。那天我们在一个高峰上遇到了两头八级顶峰的雷亚龙和几只七级的雷鸟。它们的总体实力比我们强了不少,重点是他们会飞。当时团长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下令全团撤退,但还是太迟了,那两头雷亚龙和几只雷鸟发现了我们,并对我们展开了攻击。最后包括我和团长在内,三十四人中能活着回来的只剩下十六人。在撤退的过程中,团长独自一人对抗两头雷亚龙,渐渐落了下峰,在重要关头我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但是我的右腿也因此废了。虽然之后已经治疗好右脚上的皮肉和骨头,但从此开始,我的右脚膝盖以下便没有了知觉,就连大牧师也没办法治好。只剩下一只左脚的我已经不能在担任一名佣兵,最后团长把我送回酒纺之后,又开始招集团员走向了新的旅程。”

“你现在的右脚看起来完全没事嘛!”亚斯从来没有发现他走路与常人有什么不同,瞄了他的右脚两眼,好奇的问道:“谁帮你治好了?”
“那个人你也认识,他到哪都拿着一个刻着‘海量’二字的酒壶。”老齐格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感激。
“是那个槽老头!”面带惊奇,亚斯迫切地问道:“连牧师都没有办法,他是怎么治好你的腿的?”
“自从我失去了佣兵的资格,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人身的目标。从那时开始我一直很消沉,每日喝地烂醉如泥。当时老教头是我家酒纺的常客,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他稍微检查了我的右脚,并且告诉我,右脚膝盖之下,之所以没有知觉,是因为骨头和新生的肌肉压住了小腿的经脉,而且他有办法使我的右脚复原。当时我没有对他抱任何希望,也没有相信他的话。可是他只在我右脚的小腿上随便捏拿了一会儿,我的右脚瞬间感觉到了疼痛,也会少许的挣扎。之后的日子里,他每阁几天就为我的右脚治疗一次,还让我喝一些莫名其妙的苦草药,大约一年之后,我奇迹般地站了起来,并且可以与常人一般行走。当时我十分激动,叔叔也很高兴,他甚至想把飘香酒纺一半的收入送给老教头,不过老教头却是拒绝了。他只是要求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在喝到我们飘香酒纺的美酒而已。”老齐格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你的脚好之后就没想过在回到佣兵生涯当中吗?”亚斯笑了笑:“真不知道那槽老头从前是干什么的!”
“我听说他以前是一个有名的药师。当时我的确想过从新回到佣兵团里,但我的右脚还没有完全复原,所以我只有留在酒纺帮忙。在帮忙的日子里,我发现已经上了年纪的叔叔和婶婶,他们的身体也不如从前那么好了,所以我决定继承酒纺,好好地服侍那两位老人家。虽然放弃佣兵生涯有些可惜,但一直到现在我从没有后悔过。这十八年里,我每天都亲手为老教头打酒,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他的方法。”老齐格面带真诚,没有任何虚假之色,轻轻一笑:“我让听你这些往事,只是想告诉你,他其实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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